《Fate/Double Fool》乡村路

147、第 147 章

　　“林簌簌，攻击那个女人。”苏悦命令说。

　　“等一下，别出手。”叶银出声阻止，林簌簌有一瞬间犹豫，苏悦的身影却突然出现，袭向习悦石的手掌上已经聚集起庞大的能量球。

　　叶银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但速度仍逊于苏悦，她刚碰到习悦石的衣角，能量球就已经到耳际。千钧一发之际，一股黑色的浪潮弹开能量球，围绕着习悦石形成漩涡，同时延伸将叶银包裹，直至将她们吞噬。

　　黑色的浪潮褪去之时，叶银也随之扑空，狠狠地摔倒在地。这里的地面不是被污泥染黑的颜色，是毫无瑕疵的纯白。

　　叶银很快反应过来，这里不是防线之外，而是另外的空间。她抬起头，习悦石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陷入沉默。习悦石率先回答说：“这里是绝对安全的领域，是守护重要之物的地方。”

　　叶银起身，“你好像很了解这里。”

　　“毕竟来过一次。”习悦石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神情落寞。

　　上一次是她被战斗波及的时候，被漩涡卷入这个地方。她的面前出现了许多泡泡，里面流动着各样的光彩，当泡泡飘过她身边时，沉重、悲痛、喜悦......各式各样的情绪也穿过她的身体，那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熟悉的气息，促使着习悦石去触碰那些泡泡，沉入其中。

　　这是属于她的父亲，习峰友的记忆。

　　“笨蛋，怎么连这都学不会！”爷爷气得直吼，桌子被他拍得摇摇晃晃，弹出的眼珠子恨不得也飞出眼眶暴揍习峰友一顿。

　　习峰友跪在地上，抓着裤子瑟瑟发抖。

　　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奶奶推门进来，用足以盖过爷爷的声音吼道：“叫什么叫？十里之外都能听见你这鬼叫声，真是成何体统！”

　　被这话一扎，爷爷的气势瞬间漏光，像逐渐瘪掉的气球，用剩余的气挣扎道：“这小子五行不通，学了这么久什么属性都不行，我当然生气。”

　　“这跟小峰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你的基因去，就没传点好的。”

　　奶奶走到习峰友身边，将他扶起来，用手帕擦掉他额头的汗，又握着他的手，使他松了拳头，和刚才的凌人的气势不同，奶奶笑得一脸慈祥，“妈妈知道的哦，我们小峰是个温柔的好孩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个泡泡里的习峰友长大了些，约摸八九岁，他的面前火光四射，等火焰熄灭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小萝卜头冒着烟倒下，只余中间的少女站立，犹有余力地拍着手上的灰尘，斜眼看向他，“怎么，你也不服我这个擂主？”

　　少女张扬而自信，哪怕有人想作为黄雀事后出现，她也不会自比为蝉。作为青少年魔术大赛的获胜者，她有自信的资本。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毕竟比赛场地是仰云道，习峰友作为掌门的儿子，不能对发生的事坐视不管。“我担心有人会在这里被欺凌。”

　　“哼，多管闲事。”少女甩了甩头发，从人堆中间出来，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你也看到了，我很厉害。”

　　习峰友点头，“嗯嗯，我认识你，你是火灵观的夏玲，这次比赛的冠军。”

　　“嗯？你知道的还挺多，你不是下人的孩子啊？那我怎么没在赛场上见到你？”问完一连串问题后，夏玲又紧接着说，“你还不错，那些都是些没眼光的，说我用符是作弊，一个道都不如的门派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那可是我自己制作的符，不像有些人，随便小看别人，还拿家里的法器来比赛了。”

　　“这些连基本魔术都掌握不了的家伙，在我这样那样的攻击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少女边说边比划着，距离没控制好，差点打到习峰友，吓得习峰友连连后退，被石头一绊，摔倒在地。

　　随着习峰友痛呼的声音，夏玲停下动作，回头看他，满脸不可思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摔倒，“没事吧？”

　　夏玲朝习峰友伸出手，“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习峰友握住夏玲的手站起来，这时候他才有机会说上话，“我知道，你很厉害，是比赛里最厉害的人。”

　　夏玲愣愣地看着习峰友，“你说什么？”

　　习峰友虽然疑惑，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最厉害的人。”

　　夏玲哈哈笑了起来。

　　夏玲，是习悦石母亲的名字。

　　习峰友直到十五岁才学会使用魔术，他的魔术是让两个区域内的魔力平衡，从而能够相互转换。

　　习悦石沉浸在习峰友的记忆当中，看着他和爷爷赌气，和弟弟习明友玩耍，和观云道的弟子一起修炼，出门见夏玲......

　　习峰友二十二岁那年，和夏玲成婚，生活幸福而美满。

　　直到有一天，爷爷带着他，去了苏家。苏家家主让家里的两个孩子下去，带着两人往书房走。

　　爷爷：“子行和子琴今年十二了吧。”

　　苏家家主：“是啊，不过特性已经很明显了，子行思维活络，擅长处理事务，子琴有魔术天赋，适合静下心钻研。”

　　说着看向习峰友，“这是峰友吧，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呢，一眨眼长这么大了。”

　　爷爷：“也就个子长了，魔术天赋不够。”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书房，书房内坐着一个白发碧眼的老人，苏家家主介绍说：“这位就是艾露拉。”

　　互相介绍之后，爷爷说出心中的疑惑，“这次拜访是为了商讨圣杯战争的事，现在看来，这位是相关人士？”

　　“没错。”苏家家主说，“她和我们一样，有着毁灭圣杯的夙愿。她能够跟我们合作，她能进出圣杯。”

　　……

　　“为什么要带我去苏家？你们说的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回到家中后，习峰友如此问爷爷。

　　“因为你是时候接触一些东西了，你是下一任掌门。”

　　“掌门？”习峰友像是听到了什么陌生的词汇，“掌门不是方友吗。”习方友是他的弟弟。

　　爷爷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让他当下一任掌门了？”

　　“可是你总说我作为魔术师的天赋不行。”

　　“这又不是只看天赋，不过我一直认为你的特性十分可贵，魔术特性很有先祖的风格，而且，你的善良和坚忍也足够让你胜任掌门之位。”

　　习峰友还没有从惊喜中缓过来，“父亲夸我了？我是下一任掌门？”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瞧你这样子。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有一些事要告知你，为圣杯战争做好准备。”

　　于是，爷爷将圣杯战争的起始娓娓道来。

　　“当年还是战争时期，三柳市中大多数魔术师都加入抗战行列，保卫家园。某天，有人发现泰崇山上有不常规的魔力，调查发现，有人借泰崇山脉的魔力，制造大型法阵，那个法阵无规制地吸收龙脉中的魔力，从而被制作者私用。这个法阵，就是圣杯的原型。”

　　“先祖们打退了制作者，但一时半会破解不了法阵，于是在山脉的另一处临时搭建了聚灵阵，先祖们充分发挥自身的魔术特性，让聚灵阵的魔力和圣杯的魔力平衡，同时将聚灵阵的魔力与地脉魔力平衡，从而达到将圣杯的魔力返还。用聚灵阵解了燃眉之急后，先祖们开始想办法破解法阵。”

　　“然而，圣杯在被封印之前，彻底消失了，连同它的生根之处。那个时候起，泰崇山脉就死去了，灵脉也不再发挥作用。”

　　“所幸聚灵阵与圣杯的连接没有被破坏，在制作聚灵阵的时候，苏家的先祖巩固了两者的联系。圣杯消失后，先祖们又加强了聚灵阵，聚灵阵仍旧能够吸收圣杯的魔力，反哺灵脉，使这片土地不至于枯死。”

　　“这只不过是故事的开始。之前被打退的圣杯制造者中，有想终结战争之人，也有利欲熏心之人，圣杯在设计的谣传中成了能实现任何冤枉的东西。”

　　“在先祖们疲于维护聚灵阵的时候，他们趁虚而入，召唤出从者。这本来是通真道先祖找守护灵而赋予聚灵阵的特性，却被他们召唤出了利己的从者。”

　　“那时，大多数人都以为聚灵阵成了另一个圣杯，直到召唤出的从者只剩下一个，泰崇山上突然发生大爆炸。”

　　“之前说过，聚灵阵与圣杯、地脉魔力互相平衡，那是单方面的平衡，圣杯的魔力永远大于聚灵阵，大于聚灵阵连接的地脉端，不可能反向传输，先祖不允许让它反向传输。”

　　“先人们调查推断，从者是圣杯召唤的，借由聚灵阵显现在三柳市，但由于没有返回的通道，胜利的从者无法返还，仪式因无法完成而失控导致爆炸。”

　　“单通道的设计，让我们无法通过聚灵阵找到圣杯。而外市的人为了私欲，不断试验，通过制造小圣杯收集战败从者的灵魂，祈求圣杯为了回收小圣杯这把钥匙另开通道，从而能够抓取到圣杯。这种方法也失败了。”

　　“泰崇山自古以来就有着神秘的色彩，先人们推测有某种空间神器与泰崇山连接，神器偶然从其它空间降临到泰崇山上，所以才会让饥荒年代的泰崇山上出现食物，所以圣杯会突然消失。”

　　“因此，无数的魔术师涌入三柳市，将先祖们压制后，将泰崇山山体设置为小圣杯。”

　　“之后纷争不断，无数的魔术师死在泰崇山上，圣杯战争的内容越来越完善，一直仪式失败发生爆炸，却一直有人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直到，圣杯显现，胜利者却死去。”

　　故事讲完了，爷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重担。习峰友却没了之前的兴奋，面色凝重起来，“这次预计什么时候开始？”

　　“圣杯战争的仪式成熟后，一般六十年一次，几百年来这个时间变化不大，却在一百年前突然缩短，也是在那时候，改名为圣杯战争，到现在，距离上一次已经不到三十年了。这次，估计是三年后。”

　　“三年后我就要参战了。”

　　“嗯？你误会了峰友，这是掌门必须掌握的消息，但不一定是你亲自参加。你只需要挑选合适的人选，配合艾露拉的计划，在她的肉身前往圣杯时标记通道，联合三柳市的魔术师破坏圣杯。”

　　“不需要挑选，我参加这次圣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