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橘》寒月登高

7、捕风捉影

　　平凡的人终将伟大。转眼间，苦华阿壮已经二十出头，却还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实在对不起这几年白嫖的熬夜精神。
　　这一天，风很轻，云很淡，太阳很豪横。
　　烈日下的水温刚刚好，苦华和阿壮裤子一脱就跳了进去，扑通两声吓得隔壁的小姐姐们慌忙逃避。
　　仙女A边走边骂：“靠，真不害臊！”
　　“泡澡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是阿壮你在水里尿尿就过分了哈！”苦华闭着眼睛，躺在用一堆石头围住的水坑里说着。
　　“尿你妹啊，我是那种不讲环境卫生的人吗？”阿壮很不爽的回了一声。
　　苦华：“不是你还有哪个？这里就我俩。”
　　阿壮：“真不是老子，我*。”
　　“洗净万千孽债，唯有黄泉水流”，“阿弥陀佛，小僧清缘，敢问二位施主看到我师父了吗？”
　　苦华：“来来，小和尚，这尿可是你尿的呀？”
　　清缘：“施主真是厉害，未曾睁眼，怎知是小僧之尿乎？”
　　苦华：“这里就你、我、他三人，除了你还有谁？”
　　突然，一个老和尚持杖而来：“阿弥陀佛，孽债万千洗净，黄泉流水归尘！清缘，你又到处乱跑，叫为师好找！还不快快过来。”
　　阿壮：“咦，怪事了，从来不见和尚庙，怎地冒出二位师父来？”
　　老和尚：“相逢即是有缘，二位可想随我上山呀？”
　　苦华：“老和尚，与你上山有啥好处啊？”
　　老和尚：“庙小佛清，秘法渡人，如今庙在佛未归，你我皆是有缘人。老衲力微，不忍红尘乱害人，虽有度世经纶欲传人，不曾遇到有缘人。”
　　阿壮：“老秃驴，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骗人，快走快走，别搅了老子的温水浴。”
　　老和尚：“哈哈哈哈，洗尽浊眼，明日启程!”说罢，与小和尚清缘一道离去，速度倒是挺快的。
　　说来也怪，苦华这晚做了一个梦，又梦见那女子与他亲亲我我，但就是看不清脸。
　　第二天一早，苦华就叫醒了阿壮，跟他说着梦里的女人，阿壮哪管这么多呀，随便几句应付过去，说完便接着睡。可是苦华的心里一直不平衡，老想着要找到梦中的女人。
　　“怎么办？昨天的老和尚有没有办法呢？”苦华心里直嘀咕。
　　“阿壮，我决定去找昨天的老和尚问问，你觉得呢？”苦华问着，阿壮半天也没个气儿。
　　说找就找，苦华一个兴奋，翻身就出了门。
　　阿壮：“唉唉，你还真去啊？老和尚的话你也信？闲的啊？”
　　只见那门来来回回，发出吱呀吱呀的破旧声。
　　“胖子，你不懂，我是个男人！”苦华快步离去，回的话也逐渐小声。
　　苦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心有不甘的在闹市人群中搜索老和尚的身影。
　　有缘人就是有缘人，也不知啥时候，苦华便看见老和尚带着清缘在街边吃着面，走过去一看，桌子上还有一碗未曾动过的面热气腾腾。
　　苦华：“师父，我想……”
　　老和尚：“来啦，坐。”
　　苦华：“我想问您个事儿。”
　　老和尚：“先吃。”
　　好吧，苦华找了半天也是饿了，便坐着一起吃了起来。
　　老和尚：“吃完了吗？那就走吧！”
　　苦华：“老和，不，师傅，咱们去哪？”
　　老和尚：“上山。”
　　苦华：“可是我都还没说……”
　　老和尚：“何事放不下？”
　　苦华：“上山也行，但我要跟阿壮说一声。”
　　老和尚：“去吧，桥头见。”
　　苦华一路飞奔回来，跟阿壮说自己要去当和尚啦！
　　阿壮正喝豆浆呢，这可好，听得阿壮喷了一嘴。
　　“稀奇了，闲得没事做了？”阿壮毫不情愿的说了两句。
　　苦华：“放心，胖子，我还会回来的，你也该成个家了！”
　　阿壮：“滚，滚远点。”
　　苦华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用一块布裹起来，同时也带走了那本旧书。一边打包一边好话陪阿壮聊着。
　　说着说着，阿壮把脸转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嚼着手里的油条。
　　苦华来到桥头边，师父和清缘正在那等他上山呢！
　　苦华满脸兴奋的走在路上，阿壮满脸沮丧的坐在地上。
　　三人行，必有高手！
　　越往上，苦华汗水出得越多，但看着清缘只是小喘气，再看看师父，竟然毫无累气可言！
　　苦华很疑惑，便问了问师父：“师父啊，我自认为是年轻人中的猛虎了，身体健硕，体力充沛，但上山也要出点大汗，但您老这把年纪了，却好像没有上山这回事发生一样！师父呀，您修行的是什么妙法呀？可否说来听听？”
　　清缘听到这话，说了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师父修行的捕风捉影之术，也不算什么妙法啦！”
　　捕风捉影？苦华一听，反问清缘道：“莫非你也会？”
　　清缘说：“这可是师父修行的驭力妙法，我心性未定，至今并未学全，所以不敢使用。”
　　苦华：“师父，能不能教教我呀？”
　　老和尚：“捕风捉影不用我教，你不是已经获得秘籍了吗？”
　　苦华：“师父此话怎讲？这秘籍从何而来？”
　　老和尚：“当年你夜盗杨府，所得便是！”
　　苦华赶紧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那本破旧不堪的书，疑惑的问着师父：“就是这本清、清什么？”
　　老和尚：“可曾看过？”
　　苦华：“看了几眼，看不懂啊！”
　　老和尚：“哦？你的心眼未开！不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