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网文大大》Rainbow、

77、第077章

　　这是一个很长的隧道，没有一丁点光，伸手不见五指，四面皆是石壁，角落有水缓缓滴落，在这空荡又寂静的地下，水滴的声音格外清晰。风从隧道的另一头穿梭而过，像是鬼哭狼嚎似的，秦伽和周蕙兰不禁有些害怕，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
　　秦伽深吸了一口气，接过周蕙兰手中的灯，先一步走了进去，周蕙兰紧随其后，地上有些水，两人走在黑漆漆的隧道里，脚步声清晰异常。
　　秦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裴寅给自己书房底下弄这么一个隧道，难道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不害怕吗？”
　　“有的人可比鬼怪可怕多了。”
　　秦伽正走着，忽然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爬到了她的脚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手里的灯差点掉地上。
　　“原来是老鼠，吓死我了……。”
　　周蕙兰笑了笑，“要不还是我走前面吧，我虽害怕，胆子却不至于像你这样小。”
　　“没事没事，我正好练练胆子。”秦伽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老鼠能够在这里生存的话，是不是证明出口就在不远的地方？”
　　周蕙兰点点头，两人又沿着隧道走了半刻钟，远处便有隐隐绰绰的亮光照了进来。
　　秦伽和周蕙兰心中既欣喜又害怕，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这是一段上坡路，隧道也越来越窄，她们顺着隧道爬了上去，钻出洞口后，才发现这条隧道竟然隐藏在一座假山里。而她们正身处一个宅院的花园里。
　　为什么裴寅的隧道可以直通这座宅院？以裴寅的身份，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这里，还开凿了一个隧道这么麻烦。
　　两人沿着花园走了出去，刚到走廊底下，远远看见两个侍女走了过来。
　　秦伽和周蕙兰连忙趴在了地上，侍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半晚上的还在那里发疯，真是折腾人。”
　　“谁说不是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人休息。”
　　“我们也真是惨，被国公爷安排到这里，服侍一个疯女人……”
　　“嘘，别提国公爷，要是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这里哪有人，我们自来了这里，除了国公爷，还出现过别人吗？”
　　“话虽如此，总该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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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离开后，秦伽和周蕙兰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们说裴寅让她们服侍一个疯女人，看她们在发牢骚，应该刚刚从那疯女人的住处过来，所以我们沿着她们来的方向找过去，应该能找到她们嘴里的疯女人。”
　　周蕙兰颔首。两人沿着侍女来时的方向找了过去。这院落虽大，但却十分冷清，四处的屋子灭着灯，走廊上也飘了些落叶，想来这个庭院里的下人并不多。两人一路走过去，均没有看见什么人影。
　　走了半刻钟，她们就看见了一座亮堂堂的屋子，屋外落了锁，女子在屋里厉声咆哮，“你们快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英国公夫人，你们胆敢把我困在这里，快给我开门！”
　　英国公夫人？难道是裴寅的情人？
　　秦伽和周蕙兰面面相觑。
　　秦伽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眼睛凑了上去，看到屋里的景象时，吓得连忙往后倒去，幸亏周蕙兰扶了一把。
　　“怎么了？”
　　秦伽欲言又止。
　　又是一个人彘，不同于赵谛的是，这个人彘坐在一个黑色的石缸里，只剩下自己的头露在外面。女人披头散发，遮住了小半张脸，像是察觉到了秦伽的打量，咆哮声停了下来，望着秦伽看来的方向，阴阴得笑着。
　　周蕙兰见秦伽不答，眼睛也凑了上去，又迅速得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秦伽，面色有些难看，“这裴寅也着实狠毒了些。”
　　周蕙兰话刚落，里面传来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你们要是不放我出去，小心我化身厉鬼，半晚上来找你们！”
　　周蕙兰看着秦伽摇摇头，“恐怕不能带她走，我知道这种人彘，若是把人断手断脚塞在了石缸里，假以时日，人和石缸会长在一起，若是将她从石缸里救出来，恐怕也会没有了性命。而以我们两人，根本抬不动她。”
　　秦伽的面色惨白，“那现在怎么办？”
　　周蕙兰又重新将眼睛凑近了窗户纸，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回头看向秦伽，“这女子应该四十岁出头，虽然体型有些胖了，五官却很好看。我看石缸也已经有些旧了，这女子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做成人彘了。裴寅成为英国公至今才四年，这女子疯疯癫癫，说她是英国公夫人，会不会说的不是裴寅，而是老英国公裴青？”
　　“你是说她是韩如雪，裴月的母亲？”秦伽刚问出口，忽然意识到不对，“我曾去过温府，那时候温老太太告诉我，韩如雪在裴月八九岁的时候就病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两人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秦伽贴近了窗户，挑衅似的问屋子里面的女人，“我是韩如雪，我才是英国公的正牌夫人，你是哪来的阿猫阿狗，竟然敢冒充我的身份？”
　　秦伽因为有些害怕，并没有去看这个女人的神情，只听见对方喃喃地叫了几声韩如雪后，突然厉声尖叫，“韩如雪，你别来找我，我错了，我不该杀你……”
　　秦伽和周蕙兰互相对视了一眼，呵，原来是个杀人犯，秦伽继续厉声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女人突然低声笑了出来，“我当然要杀了你，不杀了你，国公爷怎么会看到我？怎么会让我做国公府的主母？为什么？你究竟比我好在哪里？我才是给他生出儿子的人！”
　　老英国公的儿子只有裴寅！
　　这个女人竟然是裴寅的亲生母亲！
　　这么说来，裴寅竟然把自己的母亲做成人彘囚禁在这里！
　　秦伽的心里忽然生出漫漫寒意，裴寅究竟是对自己的母亲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把她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远处忽然传来侍女的声音，有人朝这个方面走了过来。
　　秦伽和周蕙兰连忙躲进了花园里，两人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从原路返回了裴寅的书房。她们又看了信一眼，把信放回了原地。出去的时候，福珠还等候在原地，三人一起回了映月阁。
　　秦伽问过福珠，这才知道裴寅的生母正叫做秋水，与那封信上的“秋”对应了起来，而这个秋水，正是在国安寺失踪的。
　　据说当年秋水以给老太太祈福为名去了国安寺，烧了香拜了佛后忽然称身体不舒服，待在客房里闭门不出，等夜幕时分，下人去询问秋水是否回国公府，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破门而入时，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人影，秋水就此失踪。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官府没有查出半点蛛丝马迹，这也成了华朝的一桩悬案。
　　现在看来，当初劫走秋水的人，正是秋水的儿子裴寅。
　　只是裴寅对自己的母亲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那封信如果不是裴寅写的，又是谁写的呢？
　　秦伽听福珠说，她来英国公府时十岁，那时候老英国公夫人韩如雪已死，妾室秋水却并没有被扶正，而且无论是老英国公裴青，还是当时还是世子的裴寅，都不常去秋水的屋里，秋水为此三天两头地折腾，闹得整个英国公府的人都疲惫不堪。
　　至于深仇大恨，倒是真没有发现。
　　难道要追溯到裴寅更小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的事情太久远了，或许只有当年英国公府的那些老人才能知道。可自裴寅上位后，把那些老人们都遣散了。如何能找到当时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