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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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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和庆樾他们一起去庆祝了,季君瑶在燕云门没有什么朋友,大师姐的身份和冷清性格让她无法和别的师妹玩到一块,此时失意让她倍感失落。
忽然很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心里就愈发渴望,脑海里闪过的是清羽那温柔的面庞。
季君瑶难得放纵心中的渴望,往医馆方向快步走去。
不要一会儿的功夫,隐隐约约瞧见大树后面古朴的房子,季君瑶再也忍不住,展开轻功,眨眼之间就来到那扇门前,平复着心绪,素白的手指曲起来,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打开,木门徐徐向后拉开,明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见到是自己,那原本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里瞬间柔情满溢,似是要滴出水来。
季君瑶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清羽面对自己时脸上及眼里如此微妙的变化,原本一颗备受打击的心瞬间也变得胀胀的。
“清羽——”她没有叫十一师叔。
清羽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季君瑶,原本因为见她而开怀的心瞬间吊了起来:“怎么了?”
边说边将她拉进屋内,再把门关上。
季君瑶没有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眼睛微红,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清羽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眼角微微的潮湿,心疼得不行。
“怎么了,和姐姐说说。”一着急,便将上一世她对她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季君瑶不觉异样,只觉得此时的清羽温柔得过分,暖暖的温度从两人紧握着的手中传了过来,心也瞬间变得暖呼呼的。
季君瑶摇了摇头,并不想把早上身份被贬的事情告诉她。
不管是不是主动的,喝了酒便是不对,师父不过是按门规办事,就算有些严苛也是为她好,师父平日对她那么好,寄以厚望,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老人家肯定也很失望。
季君瑶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觉得委屈。
她的委屈也只愿意在清羽的面前展露出来。
清羽见她不愿意将事情的原委说给自己听,气她脾气倔,又怜惜她的委屈,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真是个小傻瓜。”
一向倔强冷清的大师姐此时窝在女人的怀中,被叫成小傻瓜,鼻子微微发酸的同时,心里竟有一丝丝的甜蜜。
就这么无端地信任她。
“我没事。”一见到你就没事了,季君瑶心里默默地道。
“好,没事了。”清羽抚了抚她的发丝。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季君瑶这么倔的性子,是不可能跑到自己这里来。只是她不愿意说,不追问就是,而且就算她不说,自己难道不会查么。
季君瑶感觉在清羽怀里待了好久,直到眼角变干后才不好意思地挣扎出来。
“抱歉——”
“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因为要说抱歉的是我,清羽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再低头看着眼前小脸红扑扑且满眼信任的小人儿,强大的愧意让她心间刺痛,几乎无法呼吸。
和上辈子一样清澈的眼神,曾在她梦里千百次的出现过。
伸手抚过她眼角的泪痕,轻轻点点了她的小巧挺/翘的鼻尖道:“燕云门的大师姐原来是个小哭包。”
“不是。”季君瑶皱了皱鼻子。
“不是小哭包么,那是什么?”清羽好笑地看着眼前别扭的人儿。
“不是大师姐了。”
“不是大师姐——你说什么!”清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果然连累到无辜的阿瑶了。
“就……就是字面意思。”季君瑶吞吞吐吐地道。
“那就是阿瑶是个小哭包。”清羽脸上笑着,袖间拳头却紧紧握着,抑制住自己的翻腾的情绪。
好你个曲流光!
“哼哼~”季君瑶被清羽如此对待,一时之间也卸下心防和伪装,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只是想到这会儿惩戒堂的师叔可能已经在住所那里等着了,既然此间心情已经被抚慰到,她不得不和清羽说道别。
清羽知道她接下来有程序要走,便不再挽留,而且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在等着。
季君瑶走后,走廊里晃出一个人影,望着季君瑶远去的背影,眼睛里似是要喷出火来。
只是转过头来的时候,整个表情已经变得不露痕迹。
“你还有脸来!”清羽背过手冷然出声。
“季君瑶不过一个小角色,根本不会影响到任务的展开,清羽,你这番姿态是不是有点过分,竟为了个小小女子来与我呛声!”曲流光面部微微有些扭曲。
“节外生枝本来就是我们做任务的大忌,无论是针对谁,我都是这个态度,既然尊主让我主导这个事情,便是我说了算!”清羽寸步不让。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曲流光嗤笑一声,“袁墨修现在去找袁通天,不出意外会被骂出来,以他的性子定回去找左长卿理论。”
“我把左长卿引到天池那里,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清羽堂主可要好好表现,呵!”阴阳怪气的说完这一段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羽没去理会他的去留,怔怔地望着窗口不知在想什么。
袁墨修与季君瑶分别了之后,就直接去了君武楼,那是掌门人平日处理事务的地方。
袁通天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儿子,眉头紧皱,都通过征召大会了还是这般冒冒失失,这以后要是进了军营可还了得。
“爹,季师妹没有喝酒,你不能这么对她!”
“醉醺醺的还没喝酒,没喝酒她怎么能舞出那一套剑法。”袁通天没好气地道。
“不是她主动喝的,是她是被人陷害的。”袁墨修庆幸当天自己没有吃那牛肉丸子。
“你师妹向来正直,从不与人恶交,谁要去陷害她!”
“是那左长卿,他定是想让我在征召大会上输掉比赛,所以才故意送来的酒丸子,却不料师妹嗜酒,被她给吃了,所以才会醉酒。”袁墨修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放肆!”袁通天一听大怒,立即打断儿子的臆测,“红口白牙随意诬陷朝廷将士,这是我平日教你的吗?”
“爹——”
“且不说长卿那孩子也是我看大的,他就算与你不对付,但也不屑用那这种手段设计别人,倒是你,没有证据就认定是他干的,你这是越长越回去了。”袁通天看着眼前与自己齐高的儿子一脸失望。
“爹,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所见的未必是真实的,此事到此为止!倘若你师妹真被冤枉,那也是她疏忽大意造成的,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袁通天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袁墨修满腔的怒火被父亲压制得十分憋屈,但又不敢违抗,气得胸口起伏,硬邦邦地应了一句:“儿子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出君虎楼,留下袁通天一脸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