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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花无缺和石生从移花宫里出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峨眉山,流水镇是峨眉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来往峨眉的人虽多,能进入流水镇的却在少数。

      镇子里很安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石生紧跟在花无缺身后,察觉到石生靠近,花无缺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从移花宫出来之后,石生虽然看着还和之前一样,可是对他的态度却十分客气疏远,“自己注意些。”石生应了两声。小镇里家家房门紧密,此刻还是白天,却也没有任何声音,二人一路往前走,终于在镇子的边缘看到一间没有上锁的房子,二人走进去,房间正中间供奉着三清神像,符纸法器之类的随意摆放,原是一位修道之人。

      房间里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有声音从深处传来,花无缺紧握着剑上前查看,若是个妖道,今日定要他交代了。石生心中有些害怕,虽然不想跟着,可他没有防身之法,只好跟着花无缺。诡异的声音从石墙里传来,花无缺正准备找机关,就见一老太太从里面走出来,“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赶紧离开!”花无缺看着这个老婆婆,作揖道,“在下移花宫花无缺,路过这里,发现镇子里没有人烟,所以前来查看。”婆子听完他的话,不以为意,“镇子上的人都被我送走了,今生过的不幸福,便要往前生来世去寻,有些送往前生,有些送往来世了。”石生听见他的话十分惊奇,“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婆子显得十分得意,“那是自然,我有大日轮回盘,想去前世就去前世,想去来生就是来生,怎么你要不要试试。”花无缺听她所言,恍然大悟,“原来是鸠盘婆前辈,无缺方才若有无礼之处,前辈勿怪。”鸠盘婆不耐的摆摆手,“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喊我婆婆就行了。”石生听闻,连忙喊了一声“婆婆!”鸠盘婆略微有些高兴,“你们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又回到了密室,花石二人也跟了进去。

      等到二人进屋之后,鸠盘婆才看清石生,“真是奇妙,人人都有前世,偏你没有。”听她所言,石生顿时有些僵硬,他破石而出之事只有苗寨众人知晓,他从未与外人说过,不想这婆婆居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来历。鸠盘婆围着他看了看,伸出手来默默推演,“老朽活了一百六十年,还没见过像你这般蹊跷的人。一人有前世无来生,一人无前世有来生,真真怪哉。”听他所言,石生心中已然明了,倒是花无缺尚有疑惑。“婆婆此言何意?”鸠盘婆又看了看花无缺,朝他行礼道,“命数如此,公子命数天定,随心吧。”花石二人若有所思。鸠盘婆看着他二人,她的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笑容,此时在这泛着绿光的房间里,平添了几分诡异。“若是你想去,我便送你去来世看看。”石生听她所言立刻抬头,“来世?我来世如何?”“你去瞧瞧就知道了,总不会比这辈子更差了。”石生低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鸠盘婆见状也不可惜,“你不愿意,老朽也不强求,天色已晚,你们早些离开吧,镇子里多是空房,天黑路险你们可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多谢婆婆指点,我二人便告辞了。”花石二人离开之后,在镇子上随便找了一间房子,也就休息下来。黑色的乌云慢慢散去,月亮散发着光辉,二人睡熟之后,有一道虚影从石生身体里钻出来,红红的一团,看不清人脸,他走到花无缺的身边,虔诚的看着他,“我的上仙,我终于来到你身边了。”他想去伸出手摸一摸他,可是他不过就是一团虚影,轻如烟雾,还没碰到花无缺,就被神光阻隔消散。他无声的叹息,不舍的又看了他一眼,朝着窗外飞去。鸠盘婆早在原地等候多时,“你知道本座会来?”鸠盘婆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血魔,有些事情命中早已注定,强求不得。”血魔不过就是一道虚影,看不清身体五官,鸠盘婆呼吸一滞,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仔细一看,原来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线。“呵呵!既然已经没了来世,那么今世如何又有什么干系,至多不过就是魂飞魄散而已,又有何惧!”鸠盘婆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咳!咳!你自己没有来世不惧,那上仙呢!你因他入魔,若你与他亲近,他必定神魂损伤!你若要强与他结合,必定会毁他根基,断他仙途,这是他的命。”血魔松开她,“哼!本座从不信命!”血魔转身就要离开,“血魔希望我们再也不见。”鸠盘婆揉了揉刚刚被掐住的脖子,“啧,下手真狠。”说着她化身成一妙龄女子,瞬间就显示在原地。

      血魔回到身体的时候石生就醒了,他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现在十分虚弱,刚回到身体就陷入沉睡,可惜他能力不够,不然若是能将他吞噬,就不用担心他会随时来抢夺抢夺身体。石生走到花无缺身边,他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内伤未愈,月光一照,更显得他脸上毫无血色。这个人能牵动着身体里的那个人,若是这个人死了,他是不是也要消失了。他的手慢慢靠近,在快要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又转了个方向,把他身上的被子拉了拉。花无缺被惊醒,看着石生,“怎么了?!”石生笑的很是憨厚,“我看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内伤又发作了?”花无缺内心松了口气,“我没事,许是这些时候一路奔波有些劳累。时辰还早,你再歇息一会吧。”石生应了声,躺了回去,黑漆漆的房间里,石生透过黑暗紧紧盯着那白色的身影。花无缺稍感奇怪,从移花宫开始,石生一直有些奇怪,可是他他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闭上眼睛,被人盯着的感觉更是清晰,可惜天色太暗,花无缺看不清石生的表情。

      五百年前幽冥攻破华山,正道式衰,致使人间国朝动荡,各路诸侯兵戎相见,一时间伤亡惨重,生灵涂炭。

      两军交战之后,土地被血水浸透,战场上很安静,只有打扫的士兵,翻开堆叠的尸体,努力的辨认着那些死去的人,偶尔还会给敌方尚未断气的士兵补上两刀。就在这样的战场外,有一个婴孩被黄土覆盖,发出细碎的哭喊,可惜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大概过不了一刻钟,这个战场上就会再多一具尸体罢了,不过一具尸体。李玄自上空飞过被煞气吸引,从云头上降落,土黄色的衣衫几乎要和荒漠融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啼哭从不远处传来,他走过去,那小孩子已经快没了呼吸,他脱下外袍把孩子裹在衣服里,把他抱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让他想起巴国的家人,他的妹妹刚出生时也是这样小小的,把她搂在怀里不敢动,生怕粗手粗脚的弄得她不舒服。两千多年了,也不知道她轮回几世了。李玄看着怀中的孩子,“你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世间,也将干干净净的离开。”太阳的余晖洒下,战场上的血液颜色更艳了,“就唤你为“平”吧,望有一日,平定天下,还四海太平。”李玄抱着他步行离开这处战场。

      “先生!先生!”平举着糖葫芦跑进来,一双小短腿艰难的翻过门槛,李玄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他跑进来,也不知他之前去了哪里玩耍,衣服都染的看不见原来的颜色,平跑到他的跟前,脸上都跑出了汗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着急。”平甜甜的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举着糖葫芦递到李玄眼前“给先生的!”李玄一愣,平看着糖葫芦已经开始有些融化了,黏黏的糖浆滴在了手上,“化了...”平的头耷拉下来,整个人都蔫了。李玄就着他的手咬下一颗,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脆脆的糖衣在牙齿下裂开,酸酸甜甜,让人食指大动。“很好吃。”平一双眼睛笑开了花,“那伯伯果然没有骗我,先生果然喜欢。”李玄把他抱在腿上,轻轻的替他擦掉脸上的灰尘。“先生再吃!”李玄抓着他的手,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小平也吃。”平看着他,摇了摇头,“给先生的,先生吃。”“我适才吃了,该小平吃了。”平咬了一口糖葫芦,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也顾不得糖渣落在身上,嘴里鼓鼓囊囊的,嘴角沾了些碎屑也没发觉,“好吃!”李玄摸了摸他的头。可惜他属于这个世间,不然留在身边做个道童也好。

      小孩子都长得很快,不过三五年就完全变了样子。时常板着一张脸,八九岁的年纪偏要装作大人模样。

      “你是何人!”平堵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少年,李乐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孩子,“我来找我师傅,你又是谁啊?拦在这里不让我进去。”

      “你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先生也没提过他又徒弟!”平不信他的话。

      “师傅和你说什么呀,你又不会是我师弟,再说我认识师傅可比你的年纪还长嘞,你不认识我有什么奇怪的。”

      “你胡说!先生会收我的!”平的脸涨的通红。

      “我师傅才不会收你为徒呢!”李乐看着这个孩子,这孩子无缘。

      李玄听到吵闹声从房间里出来,李乐看到李玄立刻恭敬的作揖,“师尊”。李玄点了点头,“进来说”。李乐从平身边过去,还故意扬了扬头,平看着他的样子,气的红了眼圈。

      “让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李乐拿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月色幽莲,长于银河尽头天地虚空之处,成长千年才能盛开,花开之时又异香。“我来之前打听到岐山山神近期准备闭关。”李玄点了点头,“想来应该是她天劫要到了,你这花送来的时辰刚刚好。我即刻动身赶往岐山,你且先回去吧”“是,师尊,徒儿先行告辞。”

      李乐离开之后,平敲响了房间的门,李玄把锦盒收起来,“进来。”平磨蹭的进了房间,李玄看见他红着眼“怎么,谁欺负你了?李乐吗?他一直都是这样淘气,你别理他就成。”平摇了摇头,“那人是先生的徒弟吗?”李玄看着他,好一会才答道,“是!”平直接跪在地上,“请先生收我为徒。”李玄摇了摇头,“你我没有师徒缘分。”额头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求先生收我为徒!”“求先生收我为徒!”眼泪混杂着血迹地上湿润了一片,李玄拉起他,把他抱在怀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在他头顶,声音温柔“你与我无缘,我不能收你。”平听他这么说,狠狠地推开他跑了出去。

      平跑出去以后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他从小就跟着先生到处流浪,离开先生他也没了去处,躲在后墙根里哭,他从小跟在先生身边,由先生抚养长大,可是先生却说和他没有缘分,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比他和先生关系更亲近。八年的朝夕相处难道抵不过缘分二字吗?他哭着哭着就靠在墙上睡着了。李玄显出身形,叹了一口气,把他抱了回去。

      边城,荒地,乡野,城镇,都城。十年间平跟随李玄走遍了这世间的各个角落,也见识了世间各种各样的风景,知道这世上有不同的阶级与不同的人群和不一样的苦难。

      岐山山高不见顶,隐于云雾间。道路崎岖,蛇虫鼠蚁众多,且山中多瘴气,是以人际荒芜。“小平,你在山下等着吧。”平摇了摇头,抓住李玄的衣角,“山中危险,我随先生一同前往。”李玄看着他,时间过得真快啊,十几年转瞬即逝,好像一会功夫,他就从一个奶团子长成了俊朗的少年郎。“好,一会跟紧我。”

      踏进岐山,好像就与外界隔离,周身环绕皆为瘴气,纵然小心,可他到底不过一介凡人,难免吸入其中,心生幻想。李玄已经走出百米,未见他跟上,转身瞧他已经晕在原地,李玄走过去,指尖轻点在他的额头,神光涌入,平识海清明,恢复过来。“怎么样,可有好些,还去吗?”平站起身,“先生,我没事了,可以上去。”“那就好”说着就拉起平的手,“先生?!”“山中危险,拉着你放心些。”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自幼由先生抚养长大,十八年来没有一丝改变,先生不是凡人,可是自己却是,有生老病死,终究不能常伴先生左右。人呐,妄念一生,就再难消除。世间万万人,修者虽众,然仙者寥寥。

      岐山山顶女子早已等候多时,见他缓缓而来,起身迎接,“一别千年,上仙依旧。”李玄松开平的手,走到女子跟前,“神女有礼,玄听闻神女不日将要闭关,特来将此物交于神女。”说着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岐山山神。山神接过锦盒,看了一眼新,“上仙可否借一步说话。”李玄交代两句就随山神离去,平就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看那山巅之上,山风阵阵,衣衫飞舞,似是要乘风而去。

      “上仙,凡人命数已定,不可更改。他属于三千红尘,你不该带他涉足此地。”

      山神的话,李玄心中要有计较。

      “他从何处而来,便该归往何处。”

      山巅远望,只能看见云海翻腾,可是仙人毕竟不同于凡人,眼里没有云海,也没有绿树,只有红尘三千丈。

      从岐山下来,时隔十年,平再问李玄,“先生能否收我为徒。”李玄依旧摇摇头,“红尘万丈才是你的归处。”

      这双脚走过了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也该回到来处了。

      “你走吧。”边城的风依旧很大,风里夹杂着灰粒,让人迷了眼睛,流出泪水来。

      “先生是否会来看我。”平红着眼圈看着李玄,将哭未哭最是怜人。

      “你我今生缘分已尽,走吧。”李玄转身离开,黄色的衣衫,像是要和这土地融在一起。平想要像以往那样跟在他身后,可是他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城池走去。边城的风沙真大啊……

      “先生,先生,你回来看看我吧。”边城条件艰苦,短短一年,昔日的少年郎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样子,红缨枪被擦的锃亮,战袍上的血却擦拭不掉。“先生,你知道吗?将军认我做了义子,给我起了新名字,随将军的姓,叫做杨延平,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边城的月亮真亮啊,夜色里也能看清楚少年身上的伤痕。

      杨延平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义父率大军离开边城,一向热闹的边城,顿时清冷了许多。杨延平就在这天又见到了他的先生。“十年不见,先生还是有没改变,不像我。”李玄看着他,十年的磨砺,他比从前成长许多,也有些沧桑了。

      “你为何不随大军离开,你不该困在这里。”杨延平握着剑柄,笑了笑,“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需要有人镇守。”

      “可这个人,不该是你,你有更广阔的世界。”

      “先生此次来边城,不如我与先生同游,也为先生做个向导。”

      李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往跟在他身后的孩子,如今比他还要高上几分了。“好。”

      李玄并没有在边城停留太长时间,他本不该来,也不该再见新,可是新偏离了原来的命数,所以他才会现身查看。

      提起杨延平,史书中没有太多的记载,不过寥寥几字便讲述了生平。

      “杨业义子延平也,生卒不可考,戍守边境三十余载,一生无败绩,胡人不敢犯。享年五十有一。”

      杨延平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弥留之际,像是又看到了先生,“先生,你终于来接我了。”他的手却举不起来,抓不住他的先生,无力的垂下。李玄看着他,长叹一口气,他本该立于人间之巅,拥五湖四海,可他偏要守在这孤城,困在这四方之地,天意难料啊。

      又三十年,李玄找到了他的转世,他无父无母,在城里流浪,年仅十岁,整日和乞丐混迹在一起。李玄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同几个乞丐抢夺吃食。李玄拉起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摇了摇头,怯怯的看着李玄,“我没有名字。”李玄替他擦了擦脸,“你愿意跟我走吗?”他虽然大字不识,却也知道有拐子拐了孩子卖到各地去,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跟你走有东西吃吗?”“这是自然,吃食管够。”“那我跟你走。”

      他喜欢跟在先生身边,虽然先生和他说话不多,可是先生会给他喷香喷香的包子吃,也会给他买甜甜的糖葫芦,会帮他洗澡,给他买新的衣服,会教他读书写字,先生和其他的拐子都不一样。“先生,我们去哪里啊?”“昆仑!”他不在乎要跟着先生去哪里,只要先生不卖掉他,能一直跟着先生就好了。

      他在远处看着先生和一个女子交谈,他跟在先生身边三年,先生终于厌烦他了,要把他卖掉了吗。

      李玄冲他招手,“过来。”他心中不愿,磨磨蹭蹭的走到李玄身边,“以后她就是你师傅了。”他心中不愿,他只想跟在先生左右,可是先生不要他了。“师傅”

      孤月应了一声,“你既已拜我为师,日后就是昆仑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道友,他乃天生地养,尚未有姓名。”孤月看了看李玄,才对小孩子说道,“既如此,你以后就叫天宗吧。”

      天宗跟着孤月在昆仑修行,昆仑山很大,却只有两个人,所以很安静。天宗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日月金轮是昆仑山的镇山之宝,孤月把日金轮交给天宗之后,就让他自己去修行了。天宗被神光包裹在中央,有些人注定生而不凡,可能是前世执念太重,过了轮回竟然也不能忘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前世今生,一个魂两世人。日金轮里模糊的开始浮现出另一个身影,身穿战袍,手持缨枪。将军从他身体里分离出去后,天宗昏倒在地,迷糊中仿佛看到有人立于山巅,衣袂纷飞,似要乘风而起。

      将军离开昆仑之后,冥冥之中有东西在召唤他,他也不知道来到了何处,只感觉到有东西在召唤他,这座山好像有意识一样,把他吸了进去,山里面好像连通了另一个世界般,无尽的血海在不断的翻腾着,无声的咆哮着。将军沉入血海,发出满足的叹息。

      岐山山顶雷云涌动,天劫将至,将军似有所感,分出一丝神念朝着岐山而去,神女修行当中,突然被袭击,来不及抵抗就晕倒了,天上雷劫当时就消散了。神女醒来,没有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不对,雷劫居然推迟了,她心中疑惑,拿出轮回盘推演,发现和他李玄的因果居然消失了,除此之外她竟然什么都推不出,无法只好继续修炼,因果断了对她是一件好事,所以她也不曾细想。

      又三百年,神女天劫已至,她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能渡劫成功,她就能登临仙界。将军自血海中清醒过来,强行中断修行离开血海,飞往岐山。

      神女自昏迷中醒来,她渡劫时突然没了意识,不想醒来之后居然已经安全渡过了雷劫,她拿出轮回盘算了算,结果差点让了她摔了轮回盘,这次因果欠大了,居然有人替她硬扛了雷劫,早知道是这个后果,她当初就该把抢她因果的小贼抓出来。

      将军以魂体生扛了雷劫,致使功力大退,维持不住形体,只好附在人的体内修养生息。

      幽冥自一百年前杀了孤月,就一直准备着进攻峨眉,可白眉老头是个障碍,他还不是敌手,只好另想办法提高实力。虚渡山里藏有血海千里,连通魔界,如果能够进入血海,他的实力定能更近一层,攻下蜀山指日可待。

      听闻血海之主失踪百年,幽冥计上心头,虽然凭他一己之力难以打开进入血海的入口,倒不如借峨眉的手替他打开。

      峨眉山上山,蜀山弟子严阵以待。峨眉山下江湖人士齐聚一堂,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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