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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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属亚热带季风气候，5月是全年之中阳光最多的时段之一，偶有锋面移动带来的阴雨，但也会很快过去。
柏油路面被阳光照射后泛起潮气，体感有点像桑拿房里冒出的烟。当然，没有那么热。
这座繁华的城市也有稍稍偏远一些的地方，低矮的住宅区楼高不高，围在公路边的护栏里和婆娑树影看不真切。路边的灌木树丛也和他处没有什么大分别。
这里似乎比仙台市更加普通。
一行人的到来引起放课后准备回家的音驹学生侧目。
及川彻脚踩实地面，说出了那番话：“这是东京？…我看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呜哇！好痛！”
“岩酱你怎么又打我？？”
岩泉一收回拳头，无视发小的哀嚎怒斥道，“在人家地盘上好歹要注意点影响啊，混蛋！”
“拜托，那就更应该给我留点面子了啊！！”
及川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自来熟地冲正在被他外表吸引的女生们挥手。这毫无疑问带来一阵尖叫热浪。
见岩泉一再次扬起手，他只好迅速转移话题。
“哟，鹤酱！好久不见唷！”
同为饱受牛岛牌困扰的人，及川彻对这个后辈十分喜爱。站在廊下躲太阳的有栖川鹤慢吞吞点头以作回应。金田一勇太郎和国见英勉勉强强向他打了个招呼。
普通至极的校门口迎来不普通的人物，黑尾铁朗上前和岩泉握了个手。
“我是黑尾，想必这位就是青叶城西的队长吧，如此成熟稳重。”
“岩泉一。虽然很难以启齿，但，”他撇过头，“那家伙才是青城的主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暖棕色头毛的男生哥俩好地勾搭着有栖川鹤的肩膀，背后隐隐像有一条尾巴在摇晃。
“…真是的，鹤酱突然离开宫城也不说一声。来来来，咱们拍张照，我发给小牛若羡慕不死他啊哈哈哈！”及川掏出手机编辑。
“不过今天我们来可是要打败你的哦！”
他的目光沉沉盯住屏幕，有栖川鹤则低头看他。
两人中高个的那位拉出一个微笑。
“彻酱。”
有栖川摸摸及川彻的头发，长长的袖子轻抚过头顶带着说不明的痒意。少年用从对方那里学来的口癖，似亲昵地称呼他眷恋的人。
“不可能哦。”
“咦咦咦——！！”
被带进体育馆的青叶城西排球部部员们顺便招来了熙熙攘攘一群音驹本校生。他们大多都是姑娘，偶尔中间夹杂着好奇的男生。
“喂！鹤！芝山！”
和有栖川同班的池田领着他们班大半人来了，此刻高兴地打招呼，“听说你们要比赛，班主任可是发动了我们来支持啊！”
“加油，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大拇指，没关系。”福永招平也学着他们一本正经竖起手指。
Get、get不到电波系猫猫的脑回路…
山本猛虎本来帮着教练摆凳子，被涌入的人群吓得脸都红了。“这、这么多人！”
诶呀，纯情的猛虎酱可没有见过那么大阵仗，观众们几乎要把球馆的边角填充满。
“这比我们在小卖部门口贴告示有用多了。”手白球彦感叹。
排球部有宣传过此次友谊赛，而学生们反应平淡。
在山本怒吼“可恶都朝着那个杂毛耍帅的家伙去了！”的背景音中，芝山优生不确定地思索：或许下次可以把鹤推出去当门面？
场馆里的人或坐或站，耐心等待少年们热身。毕竟明天就是周末了，作业什么的感受ddl是第一生产力难道不香嘛？？
及川彻放下水杯，“哟西，今天的我，也依然相信你们。”他活动活动手腕，笑得一脸真诚。
国见英悄悄掩唇打了个呵欠，同级金田一则是干劲十足：“今天绝对会赢的！”
虽然对面是一度打败过北川第一的家伙之一，但现在没有怪童牛若和预测怪物天童，根本不足为惧。何况及川前辈可是在对方赢了的情况下还获得了最佳二传奖牌啊！
“你仔细看，”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咬耳朵，“那边可基本都是一二年级，和乌野那些人一样。”
音驹那边。
“诶？！海前辈不上吗？”
“是啊，姑且算是一次练兵，就让小辈们先顶上好了。”
海信行毫无芥蒂，“对方指明要鹤当二传手是看不起研磨吗？那我们就用更加年轻的阵容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好了，对吧？”
居然和啥都不懂的池田有同样的愿望！海前辈对我们太有自信了呜呜！芝山激动。
明明还是熟悉的笑容，而即将上场的几位忽觉汗毛一竖。
不愧是他，能云淡风轻分开吵得如火如荼的黑尾和夜久的男人！
“我们也摆了他们一道欸。”犬冈走摸摸苦恼尽管如此但还是没能上场的灰猫列夫的脑袋，“两个二传什么的。”
自从上次和赤苇做了搭档，操心的老部长终于把学弟和幼驯染凑成了一对，教练们也肯定了他的想法。
“各有所长，合理分配嘛，别说那么难听。想必对方不会介意的。”主将也笑得开心，余光扫到被点名的两位部员正交流着，关于要不要把头发扎起来的话题。
黑尾：“…给我认真听讲啊喂！”
猫又教练乐呵呵地欣赏这群孩子的笑颜，内心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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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血液……”
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的有栖川鹤茫然。
在上场前研磨曾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似窃喜似担忧，此时则盯着地板。说真的，围成一圈的少年们真的很像在举行某种宗教仪式。
【前辈们也没说过还有这个环节啊？以前都没有体验过。】
【诶多，大家好像都很认真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
【诶诶，已经结束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增幅仪式吧，让我们充满力量赢下每一球之类的……】
“感觉怎么样？”
夜久拍上他后腰，“第一次听到吓坏了吧？”
自由人毫不犹豫嘲笑黑尾的国文也就这点儿水平了。
“没有啦，”有栖川鹤抓抓头发，留了一角让眼睛露出来。
“这个台词超——棒！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一定是的吧，魔王把他的力量施予崇拜他的臣民，然后所向披靡balabala…”说到像热血漫画里的场景，他连语速都加快了，完全没有平常拖拖拉拉的语调。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研磨听了都害怕：）
夜久：又疯了一个.jpg
黑尾，黑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夸奖还是另类的吐槽。
是真的啊，我真的有感觉到，怎么大家都不信我？
有栖川迷茫四顾，只有福永给面子地鼓了掌，山本几乎笑到地上去。
小插曲过后由青城开球。
一上来便是及川彻。
拿球后的他手指直直指向有栖川鹤。很明显，这就是他的目标。
作为他最、最喜爱的二传后辈，就要做好和他一样被打击地觉悟啊！
“后退一点。”有栖川提醒右侧夜久。及川的跳发向来是对手苦恼的一点。
嘛，宫城县内综合实力最强的二传手发球总归是有些特色的。三色molten一拧在他手里横向旋转，转得人眼花缭乱，而短暂掌握这颗球的人神情无比虔诚。
啪。
球停下，随即被抛起。
“唔！”
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道与速度，发球手往往摒着一口气。这股气在手掌触球施力时变成一声闷哼。
可惜的是，球的轨迹并不如同及川设想的那么完美，它划过半场便偏向自由人飞去。
是触球的时候太偏了的缘故。
啧。
及川啧舌。
青城的会议室中他们分析过有栖川鹤的比赛录像，而他的问题也很明显：一攻（接发），绝对是短板。
兴许是高大球员的一些通病，除开网前的横向移动外，有栖川的脚下动作没有那么灵敏，弯腰处理低球的速度偏慢。
白鸟泽时期的他处于队伍中被保护的位置，这是效率最大化的选择。一旦接发短板的他成为追发对象，队伍就很难再组织起有效进攻。
“说到底，不过是个刚刚经历了失败的一年级小鬼罢了。经验、心理，还远远比不上我们这些老手呢。”及川彻放下豪言壮语。
明明说着自己最喜欢有栖川，还这么针对他，果然是人渣吧。青城众人吐槽。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对面音驹自由人已经解气了突然变向的球，虽然第一次接对力气还有些没把握准，但也算是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险。
球向空中升去，这也给二传充足的思考和调整时间。
来吧，有栖川鹤会怎么做？
……有栖川？
“我来。”
金发二传手判断落点，脚下略微移动。
【一上来就被针对啊，好惨】
【不过】
【还是先，打个招呼吧】
这么想着，刚落下的球在研磨手上缓冲后再度顺着他的动作轻轻一送。
【啊跳得真高，好晃眼】
【你也兴奋起来了吗？】
砰。
似心脏搏击的钉地板声。
观众被吓到一瞬后爆发出震耳的尖叫叫好。
“骗人的吧？！！”
金田一根本来不及起跳去拦截这个球。或者说，即使他充分跳起也完全拦不到。
太恐怖了，这个高度，比乌野的日向翔阳还高。
球就直接从自己头上咻的一下飞过去了。
“啊啊啊鹤！你不是二传吗？打什么快攻啊！！！”
及川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青城的入畑伸照教练被迫接收猫又教练的阴笑攻击。
“哈哈！”黑尾铁朗一把钩住立下大功的二人，撞得他们，不，只有研磨一个趔趄，“介绍一下，音驹的双二传组合。”
“全日本独此一家哦！”
有栖川鹤则配合地露出他专属的夸张笑脸。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