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5、第二百三十五章 ...

  •   绝大部分时候斑斑和李半月拥有一种十分诡异的相处方略。

      她们聊天的话题是跳跃的,毫无逻辑。

      原本还在说自己喝到的暗黑奶茶,渐渐地从奶茶走到虞司颜家里的那点破事,忽然话题又跳到伊莲恩家。

      “你知道为什么伊莲恩觉得阿呆像豚鼠吗?”李半月先开始的话题跳跃。

      “她属鼠?”斑斑费解道,“因为她是只贼眉鼠眼的小东西?”

      “荷兰猪的崽会爬到妈妈身上趴在背上。”过了会儿李半月宣布正确答案。

      费解的斑斑彻底的陷入迷惑,“所以呢?”

      李半月也不解释,就来了句,“趴妈妈背的小阿呆。”

      “哈哈哈哈我去。”斑斑还会特别配合的发出傻笑,她只是看起来生人勿近,实则不仅会有夸张的表情,还经常笑出奇怪的声音。

      只不过斑斑的捧场一般是收费的,因为斑斑很快就问,“今日份的例汤有没有?”

      显然从时间上看这不可能是饭后消食的汤。

      李半月会装傻,“斑斑夜宵想吃奶油蘑菇汤还是山药排骨汤?”

      随后她们陷入了一个叫“贴贴”、“不要,你没洗脸”的死循环。

      陈冷翡一时心情复杂,悻悻然掀开被子和斑斑起来。

      “干嘛啊。”斑斑还追着她说,“抱一抱贴一下。”

      “不要。”她给斑斑一个背。

      李云斑追上来,从后边拦腰搂搂猫猫,拍拍背把她赶走,“早点睡,晚安。”

      小女孩子的脾气总是莫名其妙,自大、自我还蛮横无理。

      完蛋了,李云斑心想,今天没给人家捧场,不高兴了。

      她伸个懒腰,揉揉下巴颏——刚被猫猫一掀害得她把下巴磕在半月肩上了,准备明早去给猫猫顺毛,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是不想听乱七八糟的重力、做功和能量转换率。

      她不喜欢内燃机,物理热力学定律与她八字不合,这种话题叫她硬捧,未免太为难她这个高中三年全靠同桌援助作业答案的倒霉蛋。

      她如愿以偿的和半月贴了会儿,但很快半月就找借口起来。

      “你干嘛去?”她打着哈欠问道。

      多年来的相处她还是寻找到了些许不算答案的答案,不能称之为提示的表征,比如体温。

      半月的体温一直很低,但在某些时刻还是会变暖和,回到正常人的温度,一般此刻她都会借故离场。

      “不干嘛去呀。”半月贴贴她的额头。

      “其实我以前也很害怕,害怕乐趣或者欢愉会改变我,让我失去自我,使我迷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你又……十分陌生。但事实证明,好像快乐就是快乐,我是我,快乐与迷失之间没有必然。”

      半月凝视她片刻,忽然笑起来,“哲学大家老斑斑。”

      “混蛋,不要说我老。”李云斑抗议。“什么时候我活到一百岁,才可以说我老。”

      “可怕,一百岁的斑斑。”李半月摇摇头。“完了,你一百岁,猫猫都快六十了,真吓人。”

      她尝试想象一下六十多岁猫猫的样子,但失败了。

      好像在她心里猫猫永远都是半大的小动物幼崽。

      主要是陈冷翡女士有时候是真幼稚。

      早上冷冷问她,“为什么阿呆像豚鼠?”

      她就把伊莲恩做的表情包发给了冷冷。

      故事的起源是伊莲恩侄女小狮子养了一对儿天竺鼠,从商场买回家的时候商家发誓赌咒说这是两只女孩子豚,谁料这是一个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故事,一不留神伊莲恩妹妹家里多了四只话痨小豚,从此电动自行车报警声日夜不息,间歇还能出现指甲摩擦玻璃的怪声。

      有一天因为克洛伊出门忘记开空调,把小豚热的趴到了妈妈身上,由于天竺鼠本身大小有限,这一经典场面总是动态平衡在两只趴在地上和两只趴在妈妈背上。

      伊莲恩就手欠抓拍了张,修成对比图的表情包,一只小豚叫阿呆,另一只叫玛戈,下边那只因为眼睛发炎而眼泪汪汪的就是她。

      明明这是件非常好玩的事,冷冷却没有笑。

      “你有没有把我做成表情包?”冷冷质问。“你是不是也把我变成了表情包?”

      “没有。”李半月的回答斩钉截铁。“我不是那种人。”

      陈冷翡攥紧了手机。

      “所以你把视频的链接发给她了?”她问。

      阿呆手里有一张她的表情包,抓拍自她的博士答辩现场,原本她怀疑是同窗所为,可配文是“我呸”——楷体的我呸,因此重点怀疑对象为斑斑和李半月。

      即使得到了否认,她也没有在怀疑名单里加上伊莲恩这个名字,因为IP地址溯源显示是上海的地址。

      “我不记得了。”李半月否认的很快。“妈妈老了,记性没年轻时好。”

      “是么。”她摇头。

      她很想骂人,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做什么,只能继续咽下这口气。

      本来她明天可以和阿呆再一次一起絮叨这件事,结果李半月非要跟来去探望要做个小手术的伊莲恩,后者显然人缘不佳,做个手术都要跨过大西洋,不敢在家门口开刀。

      考虑到李半月和伊莲恩奇怪的关系,这倒无可厚非,可问题是她看起来根本就没打算去医院找伊莲恩一家,只有对此行愤愤不平的斑斑和她真的准备背包去术前探望。

      “我要躺一会儿。”李半月靠在沙发背上,“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你这人。”斑斑那眼睛瞪了个溜圆。“你说要来的。”

      “这是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李半月笑了笑,“借口只是借口。”

      “我要去趟实验室。”陈冷翡找借口走了。

      阿呆给她连发了二十七个艹和一句“你能相信么,我竟然在实验室”。

      阿德莱德真的发自内心的质疑了人生。

      她现在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资本家之上更有科学家”。

      橘子对她的剥削不分昼夜,甚至不分她家是否有些大事小情,需要她本人到场处理——橘子只会在群里嚷一声:“开组会,这次轮到阿黛汇报进展”。

      “我妈妈生病了。”阿德莱德犯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她不是电话请假,来了实验室和橘子面假。

      她的礼数周全只换来了橘子的蹬鼻子上脸。

      橘子不管那个,“哦,我知道,GGO啊,我也有,我还有三个呢,今年体检恶性可能60%,反正露易丝·阿德莱德·黑尔,我告诉你,要么你做出来点博士毕业的东西,要么我就把你肄业,我说到做到,你这数据是什么玩意,你玩呢?”说着,扬起她打印的样稿,当着实验室硕士、博士及博后、讲师、副教授、助理教授、联名教授等所有的面,大声的嚷出一句令阿德莱德质疑人生的话,“你屎上雕花呢?你把它塑形成玫瑰花,能改变它那和人类排泄物一样的本质么,这两个东西有相关性吗?R值多少?你就往下闷头做做做,你做屁呢?不花经费啊。”

      阿德莱德头一遭经历这种程度的面斥,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回应。

      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冲丽贝卡发了牢骚。

      这导致丽贝卡借口还仪器,刷开她们实验室的门,抱着基本上算送给楼上的仪器不知所措。

      “奥兰治博士……”羞愧和尊严在她心里凝聚成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蹦起来,大喝一声,“你……”

      随后被橘子无情打断。

      “你的X和Y是什么玩意?”奥兰治骂道。“莉拉,你们糊弄我是不是?你当我这个终职教授是买的?”

      说起来奥兰治心里也委屈。

      她并非没有真本事,全靠经商开路,而是她做的大部分工作注定无法见刊。

      可这不影响实验室的成员拿她当只有钱的乡下土老冒。

      愤怒之下,她连阿德莱德·萨伏依这种有公主之实无公主之名的都发作。

      但非常讨厌的是莉拉很有个性。

      莉拉这个灵魂德克萨斯牛仔站起来就质疑她的绝对权威,“你不能说不和你心意的数据是烂数据。世界上是存在科学的,唯一不能违背的是科学的定律,现实中的现象,而不是你脑子里灵光一闪的想法!”

      就在莉拉结束慷慨陈词轮到她反唇相讥时,傻瓜梨子出现了。

      萨曼莎说,“喂,来一下。”做了个口型,“完蛋。”

      她冷冷的看了萨曼莎一眼,转头说,“莉拉,你……”

      谁知萨曼莎径直把她从实验室里拖了出去,“跟我过来。”

      她面对那种个子很高外加爱好为泰拳的女人毫无反抗之力,那是个身高六英尺,体重七十五千克,脱了上衣肌肉能把歹徒吓到落荒而逃的家伙。

      于是她不仅没能反击莉拉的话语,挫败莉拉企图爬到她脑袋上的企图,又在全实验室众目睽睽之下被萨曼莎以红隼抓斑鸠的姿势拎走。

      “你听不懂人话吗?”她攮搡了萨曼莎一把,人家吃水吨位摆在那里,导致萨曼莎博士纹丝未动,她自己一个大趔趄。

      萨曼莎拉开办公室的门,把她推进去。

      “我在教育我的学生。”她说。

      “李要见我,啊不,我们。”萨曼莎惴惴不安,“点名道姓的。”

      “那我是不去的。”奥兰治果然根本靠不住。“你是头目,你才有资格和人家坐下来一起喝喝茶,吃个早午饭,我去不像话,不是那么回事。”

      狡猾的鸢尾国女人开始一推六二五,“而且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怎么办?那是个神经病,还是你出面比较合适,毕竟你还是从花生豆手里要到了钱的,而且你很壮,看着就很结实,我相信她不会突然因为心情不好而干掉你,呃,一枪崩了不算啊,这个风险还是有的。”

      “再者如果有个万一,你和花生豆没有知识产权的纠纷。”奥兰治说,“花生豆会保你的。”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是人类,我在说话。”奥兰治摊开手,“没错。”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商人。”萨曼莎喃喃说道。“你真的从未令我意外。”

      她思考了一下,鉴于她是学者,甚至,她本身就是评审委员的头,因此没必要害怕。

      她大可回家去等不列颠方面来请她,等她收到最后通牒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所以她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

      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刚出停车场她就被拦住,是陌生的面孔——不是白种人的面容。

      “您好,请下来,请您配合,手机,车钥匙,请随我来。”一个黑发女人毕恭毕敬的说。“车子会送回您家。”

      “这里是牛津郡。”萨曼莎说。

      “是的,我们知道。”

      “请问我被传唤了吗?”

      “没有。”

      “那我要回家。”

      “请您随我来。”那个女人很固执。

      “请你出具有效力的法律文书。”萨曼莎不得不下车和她僵持。

      “您想要什么法律文书?”女人拿出了手机。“你名字的缩写是玫瑰这一单词的顺位第三。”

      “不用你教我单词拼写。”萨曼莎轻笑,但心中暗骂。

      这句话导致她变更了策略。

      她决定去会会李。

      人类之所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原因是会使用工具,而谎言正是一种最佳的武器,只需要一些错误的信息,她就依然安全,她们的计划也能继续顺利进行。

      她享受到了比媒体记者好一些的待遇,最起码没有等三小时四十五分钟,而且等的地方是在客厅,有饮料和插座。

      但安检确实很严格,恨不得把她头发丝都拿到放大镜底下看是不是暗藏如细小玻璃碴这种的利器。

      三十六分钟后她被放行,走上楼梯,经过最后一次安检,四十二分钟后她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房间没什么装饰,只是茶几上摆了两盏茶,萨曼莎用手背碰了碰,很好,是热的。

      李是优雅而纤细的女人,只是对骨骼恐惧症患者来说不太友好,隔着衣服隐约能看见肋骨轮廓。

      不过她倒不那么紧张了,因为她自信如果起了冲突,她可以一拳把这个女人打翻在地,赢得逃之夭夭的机会。

      “是你们四个名字的缩写。”李玩味地说。“我起初以为有额外的寓意。”

      “愿她们的灵魂得以安息。”萨曼莎没有否认。

      “不好奇么。”李交叠着腿,是很懒散的姿态,像只懒洋洋的哺乳动物,处于吃饱喝足的午后,“起初我拒绝了开始的开始,但又默认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选。”

      “她们确实选错了方法,也选择了错误的沟通方式。”萨曼莎语气诚恳,“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她们的合作性很差,不是理想的合作对象。”

      “但你们确实是合作的。”

      “而你也是沉默的?”

      李轻轻一晒,随后问,“你快到退休的年纪了,退休后有什么打算?”

      “我买了艘潜艇,也许会带着我的孩子继续我小时候的海底两万里探险梦。”萨曼莎沉思片刻,还是回答了这个寒暄的问题。

      “你的女儿们非常出色。”李说,“我听我的孩子提过,性格很可爱。”

      “是的,是我的开心果。”

      “你的实验成功了吗?”李看着她,“你得出了结论?”

      “没有结论。科学是模糊的,模棱两可的,人类的智商是正态分布的,些许的差异不存在意义。”

      “是不愿意下结论?”

      “一个没有意义的实验不需要的出结论。”

      “在我母语的体系里有一个形容词可以描述你的心情,即舍不得。”

      “或许我没那么多愁善感。”

      “这不重要。”李把并排的茶盏推过一盏给她,“你有为她们考虑过吗?还是你对实验对象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我很爱我的女儿。”萨曼莎只觉得李非常可笑,满口的陈词滥调。

      也没什么了不起,她想。

      随后她面色微变。

      “你不是在打一场正义的战争,你也不是正义的化身。”李忽然声线变得极为柔和,“你是发起对人类的大规模屠杀。新秩序的缔造者,黑森女士,你觉得你是天神的化身,有权力进行最后的审判?决定谁生谁死?”

      此刻萨曼莎才反推出所有问题的用意。

      即未来。

      她有没有未来和后手决定清道之物的性质,单一针对的,还是普适的。

      这一特点到底是试探了出来。

      该死。

      “假使真的有人有能力进行这样的事情,”萨曼莎维持住稍微僵硬的笑容,“假如,那么……”
      #
      萨曼莎走后李半月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瓶酒。

      没记错的话这是别人送的礼物,标价是五欧,但是是上乘的贵腐酒。

      但她记不清为什么当时会顺手把酒塞在这里。

      这套宅邸她使用过一次,是很久之前和罗雅尔的见面,自那次会面后,即便没有续租,这个房子也空置了下来,定期房东会来打扫,不过顺手扔下的笔或者无意中落下的纸张都留在原位。

      她把酒倒在茶里,可惜喝起来并不想葡萄乌龙茶,而是奇怪的味道。

      这种难喝的味道并不能把她从迷茫中拯救出来。

      她忽然觉得很累。

      又坐了会儿她才离开这里。

      本来她想陪猫猫呆两天,等伊莲恩手术结束恢复的差不多找伊莲恩吃顿早午饭就结束此次旅程,和萨曼莎的攀谈结果让她提前了见面时间,去惹人嫌。

      要去当电灯泡了,她心想,给罗雅尔一个惊喜。

      进医院大门时她撞到两只小麻雀和一个真的小翅膀在窃窃私语。

      阿呆靠着冷冷,垂头丧气的。

      冷冷也在嘟嘟囔囔。

      她就走过去,伸出手臂,“呐。”

      本来她只想圈住冷冷,而冷冷确实也很配合,往后一倚,钻到她手臂所组成的圆圈里。

      但阿呆也很自觉,噌地就钻进来。

      “你干嘛啊?”冷冷问。

      “你干什么?”阿呆眨巴着眼睛。

      “阿呆。”李半月不得不把手臂再张开些。

      在她无措的瞬间,玛戈硬挤进来,“这是什么奇怪的人类礼仪吗?”小翅膀嚷嚷。

      “抓抓女孩子。”她站起来,垂下手。

      玛戈茫然的点点头,随后学着她的动作把阿呆一圈,学舌,“抓女孩子。”

      阿呆把玛戈推开,“走开,讨厌你。”

      有时她会羡慕伊莲恩有一只可爱的阿呆,和冷冷相比,阿呆是一个明媚的女孩,开朗、外向还活泼,让她想起晴朗的春日,而冷冷的性格比较接近南方的秋,总落着延绵的细雨。

      可是要真的让她和阿呆相处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崩溃。

      是的,天底下竟然存在这么烦人的玩意!

      阿呆的安静与乖巧只持续在伊莲恩手术结束前,自从被告知她妈妈“顺利进了观察室,过一会儿可以回家,先安排车过来运必要的医疗仪器”后,她复活了。

      阿呆复活的征兆特别明显——是罗雅尔忽然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买杯热饮。

      她尚未来得及思考罗雅尔在这个年纪为何还会有月经这桩极度诡异的事,就听见阿呆的嚷嚷。

      “我告诉你,别惹我,你惹我我就让你好看。”阿呆说。

      玛戈就很欠的说,“你怎么让我好看?嗯?”

      “玛戈,你翅膀收起来的时候,是左边在上边还是右边在上边,或者是并列在一起的?”阿呆气沉丹田,响亮的问。

      玛戈沉默十五秒后,声嘶力竭的开始拖着阿呆四处找罗雅尔,并不停嚷嚷着,“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你快管管她!”
      #
      只听李——珍玛百分之百确定是她,即便起初有疑惑,观其排场和守卫之森严,那别无其它可能,就是本人——和斑斑小姐用她听不懂的话嘀咕了几声,随后站起身往这个方向走来,迎上玛戈小姐。

      玛戈把黛黛·萨伏依拽到李的跟前,“你看她。”

      很诡异的是明明李说的是中文但玛戈和黛黛选择说英语,可三个人的沟通却毫无障碍。

      “你先惹我的!”黛黛叫嚷,“你欺负我!”随后喊道,“妈!”

      “不要这样,阿黛。”罗雅尔沉着脸走过来,“我心里很难受的,能不能稍微乖一些?”

      该死,原来风言风语都是真的,珍玛觉得她的下巴肯定脱臼了,等会儿得去看一下,不过要先把骂编剧的帖子删掉。

      她拿起了相机,努力地把手从花盆和花盆的缝隙中伸出去,调整光圈,此刻躲在这个潮湿阴暗角落一整天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同时还有额外的红包。

      医生搀扶着面容苍白的黑尔从电梯里走出来。

      在那一瞬,黛黛扑了过去,说话声音带了哭腔,“妈妈。”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狐狸&小弗狼&小狐狸:晶!!
    安朵美达老姐(点烟):姐妹们,我们的狗仔是真的!
    小狐狸说的两句话分别是(珍玛没听懂的那两句):“我胸闷,我出去走走”和“我不是你妈!”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