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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一百六十九章 ...

  •   “我们打了一架。”电话里背影音嘈杂。“所以我在星巴克。”

      “我们也打了一架。”陈冷翡把从便利店里买的生鲜半成品饭菜塞进微波炉。

      关微波炉门时砰的那一声引起了郑雪主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她问,还打趣,“又摔东西?”

      “我不摔东西了。”陈冷翡盯着玻璃门,“我在热饭。”

      “不要总吃微波食品。”郑雪主毕竟曾是医生,“盐多,重油,不健康。”

      “你觉得那个女人烧饭很健康?”陈冷翡叹气。“说个秘密,你们觉得她做饭好吃是因为她炒菜用油的剂量十分之慷慨。”

      思考片刻后,郑雪主拍着仅存的良心说话,“没关系,至少她做饭。”有过一瞬踌躇,但还是在电话里说了,“我俩打架是因为陌陌晚上回来我没做饭,她就发脾气。”

      “找份工作。”陈冷翡出主意,“每月赚的钱正好够房租和零花。”

      “我在看书准备考试。”小雪跟她讲,“我不想当医生。一天都不想。我不是激情断送前途,我是……我不喜欢每天早起,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连节假日都要保持手机畅通的生活。”

      “不干了,就不干了。”陈冷翡拽了块吸油纸,把饭拿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时至今日我很惨?”小雪问。

      “要不要羡慕我一下?”她说。

      “不要。”按老规矩,小雪先说,“你妈妈……换我,我受不了。”

      “并没有,七位数身价小姐。”陈冷翡打开盒子。“你可以买好多个我了。”

      她买的是奥尔良鸡腿烩饭,配菜是醋拌绿笋和烤土豆。

      盖子一挪开,热气升腾,带着肉腥味灌进她鼻子。

      她差点呕出来。

      在反应过来前她就迅速把鸡块都挑到盖子里,喊,“姜糖。”

      姜糖是一只有点坏坏的小猫。

      它先抬头,仔细嗅嗅空气,确定有食物的味道,才决定从纸箱里跑过来。

      陈冷翡拿着盖子蹲下来。

      刚想喂猫,又想起那句李半月常挂在唇畔的“不中用”。

      哪怕是争口气呢,她劝说自己,而且斑斑年纪在变大,以后也可能生病或渐渐虚弱。

      李半月左右有秘书,但斑斑只有她。

      到那时候,她得有照顾斑斑的体力和养活大家的工作。

      为堵死自己的退路,她拧开玻璃药瓶,把药用上。

      现在她没办法了,总不能看起来像个被抛弃的怨妇,最重要的是掉的头发并不会自己长回来。

      她拿出两块鸡肉给姜糖加餐,之后开始逼自己吃饭,吃一半吐一半又逼着自己吃完剩下的一半。

      正吐了个昏天黑地时,她迎来最佳好运。

      老板阿什丽·格雷去开会了,最后一分钟的决定,组会推到下周。

      但三秒后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

      有人在用石头砸窗。

      她推开窗,往下一看,是阿呆。

      阿呆仰着脸,穿了身珠白半袖连衣裙,礼服款式,衣领、袖子和裙摆都是金线玫瑰滚边,好像里面有裙撑,看起来蓬蓬的,像个漂亮洋娃娃。

      不过脑袋里的想法不那么淑女。

      “给我个梯子,我今天要爬窗。”阿呆忿忿说。

      “会摔断腿的。”她趴在窗边。

      “那就摔断好啦。”阿呆红着眼圈。

      “你又去质问玛戈了。”她陈述。

      阿德莱德再忍不住,开始抽泣,转身背靠着墙慢慢滑坐下。

      “不,是我妈妈。”她抱住自己。

      家长总在她准备敞开心扉的瞬间背叛她。

      伊莲恩如此,弗莱娅亦如此。

      在她感动于弗莱娅的剖白,对其坦诚心事,不料迎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我为什么要惩罚玛戈?”弗莱娅跟她说,“本来这件事就是错误的,我不能,不会,也不该因为辜负你的错误而惩罚一个人,不应该,不对,永远是不应该,不对,世界是存在黑白的,未能兑现黑白各有所偿不代表灰色的存在是对的,沉默,也不等于默许。”

      其实她并不想要谁去惩罚谁,谁去教训谁,谁又去主持何等公道。

      她只想要安抚与宽慰。

      可得到的,却是教训。
      #
      “所以……”关雎倒掉热水,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洗着毛巾,“很严重?”

      “一点都不。”虞司颜拿额抵着枕头,很惬意的抱着大羽毛枕,“她们在讨论小学生喜欢的形而上学,是最不需要担心的情况。”

      “那什么情况需要担心?”关雎穿上抹胸浴袍,用一根木簪子盘起长发,拿走床头柜上的空杯子。

      “嗯……”虞司颜打了个哈欠,“沉默不语但报以相视一笑,完了,要开打了。”

      “难道这不由你决定吗?”关雎伫足,细细的眉拧着,有些许的疑惑。

      司颜很该死的又把礼服半穿起来当临时睡衣。

      银灰色抹胸裙没系拉锁,松松垮垮地挂着,手臂和肩露在外边。

      她忘记前臂的酸痛和腕侧的微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虞司颜笑起来,柔言细语的声调她会,但一笑毁所有,不笑出奇怪声响已是极限。

      她虽然在笑,却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不,不是这样的亲爱的,你是不是在家里呆太久了,连最基本的素养都忘记了。”她将手腕搭在腿上,手垂下来,晃来晃去,“还记得游戏规则是什么吗?”

      “我倒是也想啊。”她叹了口气,有些怅然。

      关雎哼了声,去倒水,她享受床单余温,就在此刻,忽然夜半晴空一道霹雳。

      “妈妈。”小鱼率先爬上床。

      “妈。”大鱼也不甘落后。

      这吓得虞司颜瞬间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垫在身/下的大浴巾,扔到地上,空调被一裹就是睡裙。

      完了,她心想,这被子不能要了。

      小鱼到人嫌狗不爱还粘人的年纪了,直接拱到她胳膊底下,“陪我玩。”

      大鱼往另一边一拱,学舌,“陪我玩。”

      虞司颜只能张开手,“你们两个,起来啊喂,妈妈出了很多汗,有味道。”

      小鱼皱着挺翘的小鼻子四处闻闻,趴在她胸前,亲亲她,“搭乐高。”

      “马上。”虞司颜懒洋洋的拍拍小鱼的小短腿,捏捏小孩后背,“等我洗完澡。”

      还没等她安抚住小鱼,那边大鱼炸锅了。

      “你只喜欢妹妹。”大鱼开始哭,“你不喜欢我。”

      “妈妈也喜欢你。”虞司颜把大鱼抱到怀里,让大鱼趴在她肚子上,“怎么了,哭成小花猫了,妈妈看看宝宝怎么这么委屈啊。”

      大鱼只是重复,“你就喜欢小鱼。”

      “妈妈喜欢大鱼呀。”她揉揉大鱼的头,“小鱼是妹妹,比你小,需要妈妈照顾。”

      “可我也很小,我也要妈妈。”大鱼还在抹泪,哭出鼻涕后把鼻涕往被子上蹭。

      “是妈妈不好。”虞司颜捻起被子角,给大鱼擦擦眼泪和鼻涕,“来,擤一下,好,妈妈给擦擦。”

      她把被子边缘折了折,打算等会儿把这床被子扔了,“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来讲道理好不好?妈妈跟你商量,每天晚上——如果我不出门,我就抽一个小时出来,单独陪大鱼玩,好不好?”

      “那我呢?”小鱼一点亏儿不肯吃。

      “一个小时陪大鱼,一个小时陪小鱼。”虞司颜跟丝毫不讲理的小屁孩谈判,“好不好?”

      “你还是更喜欢小鱼。”大鱼又呜咽,蹬蹬腿,“一点点——一丁点——一丢丢委屈都不行。”

      她学会了个新词,“你偏心。”

      这下把虞司颜逗笑了。

      她说,“其实……”

      很快她忽然意识到不需要像对成年人一样对待小孩,小孩不需要给理由和利弊分析,顺毛摸摸就会变乖。

      “你说,那妈妈怎么办?”她搂住大鱼,“听你的。”

      “嗯,”大鱼想起晚上看的动漫,提了个要求,“陪我打纸牌。”

      虞司颜拉开床头柜,摸出一副当年赚外快用的库洛牌,牌已经旧了,有点毛边,“来来来,我们来打牌。”

      “我要搭乐高。”这次轮到小鱼开始闹。

      “把你的乐高搬过来。”虞司颜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小鱼从客厅跑过。

      “小鱼慢点跑。”关阿姨说,“当心摔跤。”

      “嗯!”小鱼用力的点头,然后就被胖蓝猫绊了一跤。

      关雎被吓了一跳,“当心。”

      刚要过去,但小鱼一翻身爬起来,蹿回自己房了,估计没事,就没管。

      她去做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耀武扬威。

      关雎故意从书房经过,还探了探头,确定与苏央视线汇合时,大大方方用手扇着风,把走廊的灯开到最亮,“小苏还没休息啊。”

      那一刻,苏央想砸电脑显示屏。

      不行,苏央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输,哪怕输了,气势上也不能输。

      “关雎姐辛苦。”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五个字,不过说完这几个字后剩下的话道出来就顺利多了,他拿出做作的关切口吻,“你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压力比较大?你看,都起湿疹了,是不是在这里住不习惯?”

      关雎还他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苏还是小孩子。”

      两人第七次交锋以关雎取胜告终。

      但关雎的高兴也未能持续多久。

      大鱼偎在虞司颜怀里打塔罗牌,亲密的很。

      不知为何,大鱼不喜欢她,反倒跟虞司颜亲。

      顷刻间浮上关雎心头的,是对虞司颜的敌意。

      可真了不起,她想,在外说一不二不必提,对内连小孩都喜欢你,好一个大获全胜。

      她心里泛上淡淡的酸。

      她喜欢虞司颜,两人极为合得来,这么长时间里相处的很是融洽。

      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嫉妒。

      追溯到第一次会面,她便对虞司颜有种“你非常优秀,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优秀”的自遣和对自己的愤怒,到今天,这点一点儿都没变过。

      “你刚刚……”她差点借题发挥,抓住虞司颜那句是不是在家呆久了说事。

      话出口瞬间,她记起两人间的地位差距,又将所有气话和愤懑悉数按下——倒也不算悉数。

      “就知道烦人。”她抓住大鱼胳膊,把大鱼拖下来,“我准你过来了吗?回你房间去。”

      “我不要。”和小鱼相处久了,大鱼的反抗心也日益增长。

      她小小的脑袋在想,凭什么小鱼可以随便过来?

      “顶嘴?”关雎指着她。

      “就不要。”她又爬上床。

      这下关雎彻底恼了。

      她拎着大鱼的肩,上去就是一耳光,“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你……”大鱼捂着脸,她被打懵了,忘记了哭。

      虞司颜没料到这一出,赶紧爬起来。

      关雎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我没让你说话,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

      “关雎。”虞司颜开口,语气里故意带上几分不悦。

      气头上的关雎没给她面子,“我管教孩子。”

      “你觉得这样得体吗?”虞司颜这次是命令式口吻。

      “不得体!”关雎话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怒视她,不过还是作出相应让步,在二十分钟内斥巨资买了个冰淇淋蛋糕——花的还是她的钱,把差点哭断气的大鱼安抚好。

      短暂人仰马翻成为插曲后,她说,“小孩记仇的。”

      “嗯。”关雎冷冷淡淡。

      “比如我。”这次她不得不把两个幼崽一起打包上带走。

      大鱼很乖,表现不错,和小鱼一起“诈尸”,除了所过之处都是垃圾堆外不怎么讨人嫌。

      但苏央的系列行为让她意识到高考那条独木桥还是对智商进行了基础筛选。

      读大四时她曾对一位教授生过憧憬——徐安徐教授,其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那股书卷气是她喜欢的,因为年纪比她大加上是工科的老师,导致这短暂情愫无疾而终。

      前段时间视察时她和徐安偶遇,谈起过往,徐安以年长请辞,但将其子徐素引荐。

      忽然她想起年少时那一瞬悸动,就满足了下自己年轻时的缺憾。

      她对新鲜事物还是有三分热度的,尤其是还未沾染社会习气的年轻人,文静腼腆,很有好感,所以在出差前还特意去见了小徐。

      早起时小徐站在床边给她递衣服,递着递着忽旁敲侧击让她对苏央好些。

      这时她就把小徐划分到苏央媵妾范畴,本以为是苏姜手笔,不料苏央不打自招。

      苏央毕竟年轻,毕业就和她成婚,了无工作经验,沉不住气。

      “我们办婚礼的那天,”苏央在他们抵达莫斯科那天晚上发作,时机选的很妙,在一切结束后,当即质问。“你是去见关雎了吗?”

      当真一晚都没多忍。

      “不是。”她差点发火。

      如果过程体验很好,结束后她心情会很差,非常糟糕,心乱如麻到需要拉开门喊一个倒霉蛋进来挨骂;如果过程体验一般,结束后她心情反倒不会起什么波澜。

      糟糕就糟糕于,经长期磨合,加上只伺候她一个女人——这种技术的要点在于心无旁骛与专/精,苏央逐渐领会到她的喜好,表现可圈可点,搭配小蓝片可以做到共四次,每次二十一分钟,值得表扬。

      但这造成她心情不佳。

      “我只是,”她克制住怒火,“从不在新婚夜留宿,我和傅某成婚时也是这样,你可以去打听。”

      “你之前抓着老华不放,现在又抓着关雎不放。”她批评,“这样不好,太过小肚鸡肠,男人要大方,心怀宽广,不能小心眼。”

      苏央开始装“替她着想”,“我只是觉得她不合适。人品不好。”

      虞司颜气笑了,“好赖从未杀过人。”

      “你为什么不恨她?”苏央百思不得其解。“不讨厌她?”

      无论明里暗里,怎么看虞司颜婚变的诱因都像是关雎。

      “三分钟。”虞司颜生气的坐起来,她要去另一个房间睡,“他那玩意,你知道吗?”她转身,比划了下,“我食指,这么长,两根小指并起来的直径。”

      “你想要两女夺一夫,”她态度诚恳,慷慨地分享给后辈人间真谛,“得有真才实学。”
      #
      “至少终于,终于不是白雪公主了。”娜思佳踢掉中跟鞋,舒服的把腿架在办公桌上,“我对她的身高十分满意,很满意。”

      叶莲娜·罗萨克娃保持得体的微笑,虽然她年轻,但已经学会用和蔼和包容的目光注视上级。

      “老实说,那棵天空树。”娜思佳比划,“腿细的跟藤蔓似的,和她站在一起很容易变成矮鸭子,不,矮冬瓜。”

      “是,女士。”罗萨科娃温柔地附和。

      “另一个也满天空树的。”娜思佳说,“树精巨人小姐,苍天在上,很完美,这个正好是绿眼睛。”

      “关于您的打扮。”罗萨科娃刻意地看了眼她手上的那一排戒指。

      “珍惜我作为暴发户的最后一天。”娜思佳恢复正常坐姿,把腿拿下来,规矩坐好,“不过,希望世界铭记,我是个浮华虚荣的寡头儿媳妇,傻小姐。”

      “中微子这个项目,不管是虞还是里斯本,态度很暧昧。”罗萨科娃抽出两个文件夹,给她看,“即便是穷兵黩武的今时今日,她们的态度值得我们商榷。”

      “你知道为什么她们态度暧昧吗?”娜思佳根本没看,她把文件夹丢到一边,“她们当然态度暧昧,因为她们用以托底的,不需要是这玩意。”

      “氢与核是远远不够的。”罗萨科娃推了下眼镜架。

      “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娜思佳忽然说起一句老话。

      她微愣,“所以?”

      “你知道吗,我们三个,”娜思佳拿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形,“我们单独对上虞,我们不需要中微子,虞单独对上里斯本,也不需要中微子,如果我们单会里斯本,我们需要中微子,如果是我们三方一起玩这局游戏,需要中微子。”

      “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乃至万劫不复,”娜思佳交叠手抱在胸前,她靠着椅背,“生物上,我们和他们,是同一种族,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最可怕的是,他们和我们及他们,不是一个种族。当全基因组测序完成,基因上百分之几的差异,足以成为强有力的背书和威慑,除非我们在物理上,有足以震慑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支持。”

      “所以,”娜思佳歪起脑袋,“我们需要中微子,”她指示,“勒紧大家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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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丁堡之秋一贯景色优美,天高云淡,层林尽染。

      “你又迟到。”奥兰治开门时极度不满。

      “你懂不懂,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开线上组会。”阿什丽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白眼代替拥抱。

      “这个还不是最晚的。”奥兰治把阿什莉推进去。

      “还缺两个。”萨曼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数学系的,迟到是常态。”

      不料魔鬼随叫随到。

      她脑袋上挨了两巴掌。

      “我说十分钟到。”夏天不满。

      西蒂妮阴阳怪气地“合唱”,“而且我们路上只花了八分半。”

      “我们去地下室?”奥兰治拿叉子敲敲酒杯。

      萨曼莎挪开地下室洗衣机,打开暗格,输入密码,厚重的铅门退开,是如地下/掩/体般的大厅。

      等众人落座,她锁好门。

      “任何发生在会议桌上的事,留在会议室。”她站在长桌尽头。

      “反派死于话多。”余者回应。

      “前天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八分,原组委负责人莉拉·菲比雅纳卢奇因脑溢血在MSKCC过世,享年八十二岁。”萨曼莎说,“按规定,我继任为紫藤学者俱乐部新组委会负责人,掌管灰匣。”

      “致敬灵感启迪者德黑兰的潘泰亚,大马士革的罗赞,名古屋的修子及安赞的玛妮莉,我辈生于文明,绝不回望过去,感谢先驱者蔷薇协会同仁,以生命为代价,为我等保留了核心技术。”她宣誓就任,“若视我为同伴,我绝不对同伴拔刀相向;若视我为可牺牲品,我将重铸秩序;若视我为敌寇……”

      “人死灯灭,万般释然。”她坐下,“现在提名新的会议秘书。”

  • 作者有话要说:  橘子收阿呆的原因很简单,阿呆是辉夜姬
    阿呆第一章保下的妹子就是萨曼莎,达莎原计划是顺水推舟把傻梨做了,陈妹也觉得很有道理但阿呆方需要完整的裂变方程式
    达莎付的钱所以达莎拿到了裂变式,其他几家只有可控聚变式(不然达莎砸了其他所有空间站把洛洛和虞妹按在轨道卫星的行为肯定被群起而攻之)
    小狐狸方不需要非可控裂变式因为她们有别的打底裤但小弗-阿呆方是在线等,急,很急,非常急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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