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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我不会前往任何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

  •   (中)

      “教皇大人。”

      女子恭敬地单膝跪地,赛奇微微点头示意。待女子起身后,赛奇缓步踱至观星台的祭坛旁翻看近期的观星记录,叹了口气问道:“菲丝希尔,近期雅典娜大人仍没有转世的迹象吗?”

      被称作菲丝希尔的女子在赛奇身后一步处站定,答道:“……是的,雅典娜大人仍然没有转世的迹象。但是,近期有几颗奇怪的星星即将到来……”

      “奇怪的星星?”赛奇一怔,历任六分仪座均是辅佐教皇观星的存在,因此对于星星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一任教皇,观星记录更是极其详尽。用“奇怪”这种词来形容,只有可能是自己无法解读星象,前代的观星记录里也没有类似的记载。

      “是的……无法判断它们的来源是哪里,它们的到来又会给圣域带来什么……”

      菲丝希尔垂着头应声,心中有些忐忑。

      从她身披六分仪座圣衣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星象。暂且希望这是自己的误判,而不是真正的模棱两可的星象——不确定性越多越容易出事。

      赛奇仰望星空,半晌后闭眼叹了口气。

      从回忆中抽身,赛奇再次望向紧闭的教皇厅大门。而今仍旧留守圣域的仅有伊利亚斯一名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因任务外出未归,萨菲利已于两年前作为叛徒处决。

      伊利亚斯同样沉默地看着教皇厅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个人的沉默让教皇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极其有规律的三声扣门声让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进。”

      应声而入的并非圣域的任何一位圣斗士,而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一个六七岁的女童。

      单看少年的样貌便可通晓书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句。一身白袍不染纤尘,腰间系一银铃。怪异的是这银铃随着少年步伐微微晃动却不曾发出声音。少年穿着虽素净,腰间玉饰似是无意般显出其生活富足,光影流转之间隐约可见白袍上蝶形暗纹;眼角微微上挑,左眼下缀着一颗泪痣,鼻梁高挺,唇边勾着两三点笑意。若论容貌,眼前的少年丝毫不输有“与天地争辉之貌”之称的双鱼座。少年好似个自水墨画中漫步而出的谪仙,不慌不忙,翩然而来。

      而他身侧的女孩面容与他极其相似,不过是更加稚气可爱。女孩双髻以红色发绳束起,穿着相较于其他人家同龄的女孩多了几分飒爽,腰上用红绳系一金色铃铛,铃铛随着女孩的动作撒下一路清脆的铃音;她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从进入教皇厅开始便一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甚至大大方方地与伊利亚斯对视,不见半分羞怯。皮肤白皙细嫩,眉眼之间有独属于孩童的灵气。这样的女孩在家里许是全家的掌上明珠,这二人服装又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古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呢?他们又是如何穿过十二宫层层防线的呢?

      “在下云梦溯梦林弟子云清/沧海丹鼎弟子风梓璎,见过教皇冕下!”

      二人齐齐向赛奇作揖,声音清亮报了姓名和身份。

      云梦和沧海……么……

      赛奇打量着眼前两个孩子,这两个门派他曾有所耳闻,不过当他寻访之时由于朝廷变动,江湖上门派无一例外全部隐退或解散,昔日辉煌只能从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里打听一二。

      “我是赛奇,圣域的教皇。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赛奇摘下三重冠,从座椅上站起缓步走向两个孩子。

      “我们想回家但是回不了了……”这次开口的是自称风梓璎的小女孩,她嘟了嘟嘴,“我和哥哥一起去采药,然后掉到了一个洞里,然后……然后就呼拉拉——地转圈,转得头晕脑胀的,再醒来就到了这里了。”

      云清叹了口气,拉住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的小女孩,转头向赛奇歉意一笑:“抱歉,让您见笑了。我与阿璎本是同胞兄妹,年幼时我们一家人因战乱失散,我一路流浪至江南,被云游在外的云梦医师荷诗收为弟子。师傅授我武学与医术,同时也在帮我寻找家人。最后寻到的消息却是我的双亲因病而逝,妹妹不知所踪……”

      云清垂眸,声音渐低。风梓璎似乎看出他心情低落,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送去一个大大的笑脸;云清笑着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深吸一口气说到:“五年后,我的医术与武学俱是进入了瓶颈,在师兄的建议下我辞别师傅外出云游,不曾想在金陵竟是遇见了阿璎。阿璎的门派是沧海,沧海自古以来是避世不出的存在,其原因为门内弟子由于炼制丹药身负丹毒,代代相承终成心魔,这心魔不仅会让宿主容颜永驻孩童时期,还会随着宿主武功增长而愈加强大,最终吞噬宿主;而这心魔只有一种香可暂时缓解,并无治愈方法。沧海亦是因此逐渐衰落,当任掌门遂下令解除禁制,让弟子们进入江湖。阿璎原本并无心魔,她体内的毒是被人刻意种下的,所以心智与容颜同时停滞在了儿时……”

      “近年来我一直在医书中寻找解毒之法,偶尔翻到一个方子猜想许是有点用处,这才带着她上山采药,不曾想竟阴差阳错来到这里,您能帮我们回去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章:我不会前往任何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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