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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爱叛逃 ...

  •   屋内光线很暗,但燕逐月看到,对方的眼眸很亮,眼神滚烫,这份炙热足以燃起她心中的火,英挺的鼻下是柔软的唇,此刻正蠢蠢欲动地磨蹭着。
      手腕被握得很紧,但是不痛,反而有些酥酥的麻意,一直痒到心尖上,让人口干舌燥,渴得似一条快干涸的鱼。
      “祁星阑。”
      “抱着我。”
      “重一点,我喜欢激烈的。”燕逐月声音哑哑的,很干涩。
      (然后他们疯狂地做他们爱做的事,此处省略一万字)
      “唰唰——”一股极为凶悍的灵力从手心窜出,瞬间化为一把无形利刃,在空中划出几道弯月状光影,将这本书撕得粉碎。
      祁星阑指着地上的碎纸片撕声喊道,“就这本书,邪书!不准再进货!”
      她此刻觉得脑袋很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睛更是瞪成杏核状,眼角和耳朵都成了粉红色,显然被这本书狠狠刺激到了。
      “不用找了。”祁星阑丢下一块白色灵石,收好《幽昙圣女想让我告白》,匆匆离去。
      祁星阑回到灵崖山,刚进山门,便被一名正在值班的外门弟子拦下了。
      “大师兄。”
      祁星阑停下脚步:“找我有事?”
      王五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大师兄应该谈过恋爱吧?”
      祁星阑:……好端端的,干嘛戳人痛处?
      “大师兄别害臊,这没啥丢人的,毕竟术业有专攻嘛,但是…”
      王五低头思量了一会,的确是自己失策了,祁星阑虽然人长得仪表堂堂,却是个剑痴,如果给大师兄的脑袋开个瓢,会不会里面装全是剑谱?他押得可是幽昙圣女单恋大师兄啊,一赔十的倍率,输了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祁星阑陷入沉默,王五这厮,到底什么意思?
      “但是大师兄的终身大事,可是灵崖山的一项头等大事…”
      “不如我带大师兄去找个大师,向情场老手取取经?”王五一咬牙一跺脚,培训费不过是小钱,舍不得小钱套不着金山,这次他请客!
      “可以。”祁星阑点点头,自己经验的确不足,看来掌门考虑得还挺周全,安排了导师指点迷津。
      难怪今日王五这厮如此殷勤。
      几个时辰后,他们到达目的地,王城帝都中的商业圈中,两栋连接在一起的小楼,左边一栋挂着的匾额上写着飞花,右面一栋的匾额上写着杨柳。
      “飞花杨柳阁?”祁星阑一看这名字,便知事情并不简单,王五这厮,真的会玩。
      他们向左走,进了杨柳阁,王五和迎客的鸨母交谈了几句后,那鸨母挥了挥挂满玉扳指的肥手,一个奴役唯唯诺诺地小跑着过来。
      “这位爷,里面请~”
      “没有哪个楼子里的姑娘能比我们的艳,”身穿灰色布衣的奴役笑得两眼眯成一线,弓着腰为祁星阑引路,“找姑娘,来这就对了。”
      祁星阑抽了抽鼻子,并不言语,这楼里脂粉味很浓,熏得鼻子有些不舒服。
      一路拐拐绕绕,终于在里面的一个雅间前停下,祁星阑抬头,看到门口挂着一个写着“依山”的牌子。
      奴役敲了三下门:“柳姑娘,来客了。”
      她进去后,奴役抬起手去翻门牌,把有字的那面翻过去,代表这屋里有客人了。
      祁星阑坐得笔直,但两只脚无意识间不安地蹭着。
      “祁道长别紧张。在下柳依山,久仰灵崖山首徒的大名。”柳依山不愧是红牌,一双狭长的凤眼柔柔地望着祁星阑,眼神妩媚,似乎有根羽毛挠在人胸膛。
      祁星阑被盯得有点发毛,拿起一旁的茶盏,咽了口茶水。
      “我想学…” 祁星阑放下茶盏,一板一眼地说,“怎样取悦一名女性?”
      柳依山觉得压力很大,作为一个女omega,平日里见过很多男客,哪里接过女客?
      可活已经接了,钱也收了,退钱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柳依山往她那边靠了靠,祁星阑立即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柳依山手刚攀到她肩头,立即被祁星阑扒拉开。
      “祁道长,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不是妖怪,不吃人的~”
      “你怎能如此…”祁星阑僵硬地别过头,声音有些干巴巴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柳依山低笑着,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来这种地方还一本正经的人,真是少见。
      她的声音极其阴柔妩媚:“祁道长生得那么俊,可惜表情太冷清了,若是笑一笑,什么样的少女也要被你撩得腿软。”
      她在耳边低语,声音娇酥入骨:“祁道长,笑一个呗?”
      祁星阑皱着眉头别开脸,并不想再看她,冷声道:“笑不出来。”
      柳依山:“祁道长的眼神也不对啊,可知道什么叫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祁星阑扭过头去,眸底寒冽似深潭,冷冷地盯向柳依山:“应该是什么眼神?”
      柳依山笑得羞怯,凤眼眨动几下,长睫如蝶翼般扇动,飞过去几个媚眼。
      祁星阑脊背极其不自然地向后挺了挺,声音僵硬而疏离:“不会。”
      柳依山不依不饶,“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祁道长说两句情话听听?”
      “比如?”
      柳依山眉目顾盼间流露万种风情:“比如叫我一声宝贝儿~”
      “不要,怪恶心的。”祁星阑瞥一眼柳依山,面色冷若冰霜。
      “那你碰碰我吧,祈道长,”柳依山突然绕到祁星阑的背后,像条没骨头的蛇,整个人趴在祁星阑背上,她身子软软的在背脊轻蹭,声音里带了撩拨的钩子,“让女子快活的技巧,想学吗?”
      “踏雪飞浪!”一道尤为刺目的银光闪过,灵剑应声而出,凌空立在一旁。
      祁星阑眉毛皱得更深,眼神愈发冷厉,冻得人心寒胆颤,“给我放开,再动手动脚的,就把你的手脚都剁掉。”
      柳依山被她一吓,抖得似个筛糠,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人好生凶残。
      “教不了,给钱也教不了。”柳依山摆摆手,起身想要出去,“我让妈妈把钱退给你吧。”
      柳依山受了惊,腿没多少力气,颤巍巍地走着,不小心碰到一旁的置物架,架子顶部有个大瓷瓶,瓶底一滑,向她砸去。
      “柳姑娘当心!”
      在一道极为强劲的灵力的驱使下,灵剑横出,稳稳接住下坠的瓷瓶。
      祁星阑一个箭步上前,站在柳依山身后,双臂打开拦在她身前,一推手将瓷瓶扶回原处。
      柳依山愣住了,刚刚那一瞬,心跳漏了一拍,娇笑着离开房间:“看来祁道长已经学会了呢。”
      祁星阑:??
      “我学会了什么?” 祁星阑在心中暗想,“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我不如回去读书…争取把那些话本读熟背会,牢记于心。”
      两周后,某条小径上,一辆垂着赤红色纱幔的马车向王城驶去。
      半道上突然冲出一个青年,生生把马车逼停。
      那人身穿玄青色长衫,金丝绣成数只展翅的鹤纹,长发如墨高高束起,额前零散的碎发下,眼眸闪亮,似暗夜星辰,英挺的鼻下薄唇轻启:
      “停车。”
      马夫横眉竖眼,十分不耐烦:
      “滚开!”
      那人扬起下巴气宇轩昂:“快停车。”
      马夫一个鞭子甩过去:“他奶奶的,你小子可知道拦的是谁的车!”
      那人拽住了鞭子,再施加力气,直接把鞭子连着马夫一起拽了下来。
      “燕逐月,快下来。”那人心中焦灼,语速加快,“有人要杀…”
      “你”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探出车帘外。
      几乎是同时,赤红色血雾从马车里溢出,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暴虐的灵流,极速蔓延到那人面前。
      青年轻叹着后退一步,召出灵剑。
      剑身似淬了千年冰霜,剑光寒厉不可逼视,在空中划出银色弧度,剑气结成一个通明的罩,挡在青年面前。
      然后灵剑被催动着,向马车凌空比划了一下,车帘被剑气割裂,从车门上滑落下来。
      “是你?!”婆娑门左右护法齐声大喊。
      “祁星阑…”燕逐月声音微颤,“你还有脸来见我?”
      “快走!他们要来了!”
      没过多久,前方乌压压赶来一群人影。
      “妖女,拿命来!”
      “活捉幽昙圣女者,赏三百枚金色灵石!”
      瞳孔放大,燕逐月几乎不敢置信,祁星阑居然真的是来通知她的,堂堂灵崖山首徒,居然…通敌?!
      难道祁星阑是来投诚的?
      她才不信!这烂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燕逐月咬牙切齿,“滋啦滋啦”的魔气在周身暴走,赤红色的雾更加浓郁,更是放出十几道蝴蝶状玄色暗刃与那群人周旋。
      其中有两把蝴蝶暗刃是冲着祁星阑去的。
      祁星阑精力高度集中,在心中默念剑诀,不仅要防着背后燕逐月的蝴蝶暗刃,还要帮燕逐月抵挡正派修者的攻击。
      腹背受敌,很是辛苦,祁星阑的外袍上许多地方被刺破,尤其是左臂,被划拉出一道大口子,冒出来的血把衣服染出一大片水渍。
      左护法羡花红挥剑破除一个阵法,看到祁星阑的身影后,疑惑道:“圣女…他好像真的是来帮我们的?”
      燕逐月不言语,默默撤掉了攻击祁星阑的蝴蝶暗刃。
      “砰——”
      祁星阑扔出一个圆形物体,落地炸裂成一阵浓烟,熏得那群人掩鼻猛咳,视线模糊一片。
      “快跑!”祁星阑冲着马车大喊。
      左护法羡花红,跳上马鞍调转车头:“祁星阑,和我们同乘?”
      祁星阑心中大喜,欣然上了马车。
      燕逐月冷哼一声,一只白净的赤足径直踹向她的面门。
      祁星阑向后躲开,却发现燕逐月是不穿鞋的,嫩藕般雪白的脚腕上红绳和银饰交互缠绕,不禁问她,“你光着脚,不冷吗?”
      从未有人问她这种问题,燕逐月怔忡了片刻,才冷声道:“你下去。”
      “别呀,”祁星阑眨着眼,语气无奈又无辜,“你总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为你叛逃的啊…”
      燕逐月眉头一挑,唇角勾起,笑意里含着几分嘲讽,微微歪头看向她:“为我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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