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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可不是嘛,不知道娇气鬼说谁。”耿从笑着坐在床边。
      时关以前喜欢下雨,但是后来一到下雨腰就疼的厉害,屋里潮的就像在水窖里一样,路都走不好,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随便淋雨,要不会难受得更很,他做什么事儿耿从都盯着,他也挺无奈的,要不是这该死的病,耿从也不用这样了。
      时关捧着耿从的脸:“我没难受。”
      耿从搓搓手,又在被子里暖了一会儿,直到手的温度回来才捂住时关有些微凉的手:“没事就行,腰疼吗?”说着就腾出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时关后腰上轻轻揉着。时关把头抵在耿从的肩头:“不疼,但是我想出去走走。”
      耿从立刻回绝:“不行,外面下着雨你去哪走走?”
      时关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耿从的眼睛软着嗓子撒娇:“可是我想去走走,我想去透透气,你知道我以前是喜欢下雨的。”
      耿从给他揉腰的手很轻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不行就是不行,昨天在山上坐了那么久,你没发烧就谢天谢地了。”
      时关皱着眉气哄哄的甩开耿从的手钻进被子里。
      耿从无奈,只能耐着性子哄:“宝贝儿,外面下着雨呢,淋了雨会难受,你忘了你吃的那些药了?”
      时关拉开被子看着耿从,但他还是想出去:“外面没下大,只要你在,我不会被淋到的,如果这我是最后一次见下雨呢...”
      耿从看着时关可怜兮兮又说着不自知的重话的样子,真的又气又恨又心疼还狠不下心拒绝,这对他简直就是个折磨。
      耿从把他压在床上,双拳紧握指尖泛白,声音微微颤抖的说:“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说出来的这些话,我听到会是什么心情?有没有想过,我受不受得住?”
      时关没事儿人似的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我这不是没事嘛,别紧张,不会有下次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带我出去嘛。”
      耿从妥协了,真的对他没办法,接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把药吃了,一会儿就带你出去。”
      时关立刻高兴了:“好!”
      小区行人不多,地上有洼的地方都集了点雨水,现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路面全湿了。
      耿从把时关裹得很厚实,一个雨伞挡不住他们两个人,时关手里拿着一把伞,耿从再三叮嘱他把伞拿好而且要双手拿好,不许乱跑不许离他远过两米。时关一一应下。
      “去哪去哪?”时关撑着伞在家门口蹦哒来蹦哒去的问正在关门的耿从。
      “你还想去哪里啊?就在小区转转就行了,你在外面待久了会难受的。”
      “那好吧,听你的,你快跟上。”时关撒了欢,他确实很久没在下雨的时候出来过了。
      耿从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开心的时关:“跑慢点,别摔着了。”
      小区都是独栋的,他俩住的离小区门口也不远,没几分钟就走到门口了,耿从刚想开口提醒该拐弯回去了,时关就抢先一步开口求他:“哥,我们去外边吧。”耿从刚想开口拒绝,时关又先发制人:“你看你看,路上没车,车少人也少,水也不深的!”
      耿从见他特别期待的样子,真的不好浇了他的兴致,时关今天状态挺好的,昨天到现在也没有流鼻血,算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转转吧,下次不让出来就行了,想着想着就同意了。
      “好,我们出去。”
      “哈哈哈。”时关更欢了。
      “宝贝儿你慢点。”
      两人沿着路走,开心的聊着天。
      “你说我什么时候会好啊。”
      “听医生的话,不久,很快的。”耿从笑的温柔。
      “那好了之后跟以前会一样吗?”
      “当然啊。”
      “那我得快点好起来。”
      “对,快点好起来。”
      “哈哈哈哈。”
      ……
      耿从看了看表,都两个小时了,真的该回去了,刚想唤住前面的时关就瞥见自己鞋带开了,一边蹲下系鞋带一边叫了一声时关:“宝贝儿该回去了,别往前走了啊,看着车,你慢点。”
      时关应了一声准备往回走,又突然瞥见对面路上的花店还开着门,当下脸上挂着笑往对面走去打算去看看,边走边回头对耿从说了一句:“我去对面看看,看完就回去,你等我。”
      这时候一阵刹车声响起,等时关扭过头的时候一辆车已经到了他面前了,根本来不及躲了,只能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车朝自己撞来,耳边是耿从的呼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关来不及接受现实。
      怎么办,我是要死了吗,我还有好多事没跟耿从做,我还没有治好病,还有很多很多....
      突然间白光大盛,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停下来了,时关没有被撞,他被吓坐在地上,车就在他的身前停下来了,时关看看周围,没有改变,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好安静,为什么这么安静。
      时关刚想站起来,身子却突然一沉,腿上胳膊上传来剧痛,让他又重新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好痛。”时关很慌,他张口叫耿从,但是耿从像是被定住一样没有反应,这时,突然有人叫时关的名字,听声音有点焦急,一遍又一遍。
      “什,什么?”时关彻底懵了,“怎么回事,谁在叫我?”
      时关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晕倒,时关仿佛从高处掉下来一样,无力,没有支点。
      直到耳边的叫声越来越清晰,所有感官神经同时回来了,时关才慢慢撑开眼皮。
      “诶诶诶!醒了醒了!齐颢!他醒了!”
      不一会儿床边就围了一圈人。
      “怎么样怎么样还疼不疼了呀小时?”何乐离得最近,他往床那么边一趴,时关的手就被压住了,疼的时关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开骂:“何乐你压我手了你!”
      “啊啊啊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何乐掀开被子把他的手露出来,手背还插着针正输液呢。
      何乐低头在他手背上吹了吹又惊讶道:“呀?药水儿怎么还往上走呢?”
      时关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躺下有气无力的骂:“回血了啊傻子!”
      “啊这,护士姐姐!护士姐姐!”
      时关无语,他看了看周围,许愿、齐颢都在,还有..姑姑,但是他又感觉哪里不对,他不是跟耿从在一起吗?而且,这是哪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啊?这是我高中同学啊,怎么都在这儿,他们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我这是怎么了?”
      许愿坐在隔壁床位没好气道:“怎么了,六班那孙子还把你搞失忆了?”
      “哈?”时关一脸懵逼。六班又咋了?
      齐颢用脚轻踢了许愿一下:“你好好说话会不会。”
      许愿“嘁”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齐颢开口:“反正现在没事了,就是有点发烧。”
      “噢,发烧呀。”
      许愿看着他皱眉:“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神经病!”
      “许愿!”齐颢皱着眉责怪了一句。许愿不乐意了:“哥!说他一句都不成吗!”
      时关的思绪慢慢理清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应该是时间倒流了,现在他才高二,因为跟学校里的“社会青年”起了争执,自己也没嘴下留情,后来让赵邹捡了空子在自己落单的时候把人绑起来打了一顿。
      “我没惹他啊。”时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
      “哈?没惹他他找人绑你?”许愿的气一下就上来了。
      时关呼出两口气没回话,他当年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成绩烂的要死,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抽烟、不喝酒,但是爱爬墙,爱逃课,也爱打架,但是他倒是不跟老师对着干,所以管他的老师不多,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起来时关在学校名气倒是也不小,但是因为他不经常搞大事,学校的人也都以为时关是个有名无实的杂牌小混混而已。
      “行了行了,都少说一句吧,许愿,你回学校吧。”
      “不!”
      “听话许愿。”
      许愿不高兴的站起来瞪了一眼时关就走了。
      “小时,以后小心点,别再像这次一样了。”
      齐颢的爸爸跟时关的爸爸有些交集,俩人也是从小就玩儿,齐颢可是个顶尖的好学生啊,他是考上才江一中的,时关是用钱塞进去的。
      “噢,我知道了,没下次了。”时关比齐颢小两岁,对他来说齐颢是朋友也是哥哥,小时候除了爸爸妈妈就是听齐颢的话,后来出了些事,但是齐颢的话还是管用的。
      齐颢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时关打断了。
      “齐颢哥,耿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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