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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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好像没听到林不二的话，站在原地不动，手里还抱着那个蜂巢不肯放。
林不二做不出那种丢下她一个人逃跑的事，咬咬牙，跑到她和蜂群中间，抬高音量为自己加油鼓气：“来吧！不就是被蜇几口！问题不大！有一口气就能活！”
半空中蓦地掀起一片水浪，将乌压压的蜂群裹住，砸在了地上。
沾了水的蜜蜂没有立即死亡，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地上转来转去，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但这对于林不二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林不二惊呆了，转头看向789：“你还会凭空变水！”
789指着西面的灌木丛：“那里有个水系异能者。”
林不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西面，心里有些不安，警惕地道：“谁在那里？为什么不露面？”
一颗卷毛脑袋从灌木丛后探了出来，友好地露出八颗大牙：“我叫佑河，正如789大人所说，是一名水系异能者。”
从外貌上看，佑河的年纪不算大，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左右。
林不二松了口气，同样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谢谢你，佑河，你刚刚变的水浪救了我们，要跟我们一起分享蜂蜜吗？”
佑河缩了缩脖子，怯怯地拒绝道：“不了，789大人最讨厌跟人分享食物......”
林不二一脸惊讶：“真的吗？”
佑河用力点点头，话痨似的继续道：“789大人还讨厌跟人离太近，站在十米远的距离外最好，不过只要她的头发直直地垂下，就代表她现在的心情不算坏，反之，只要她的头发像被风吹起来一样飞扬，那就代表她的心情十分不爽，轻则把惹她不高兴的人揍一顿，重则直接将人扔进撒旦的地狱里，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
林不二悄悄打量了一眼789的银发。
垂着的。
......但隐隐有翘起的迹象。
他忙打断佑河的絮叨：“过来吧，你好心帮助了我们，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感谢你，等吃完蜂蜜你再走也不迟。”
顿了顿，他用手遮住嘴，凑到789耳边小声道：“你是近身战士，他是远程魔法师，不管他有没有坏心，我把他引过来我们都更安全......”
789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科普道：“异能者是基因变异者，视觉和听觉相较与普通人都有大幅度提升。”
也就是说，林不二刚刚提醒789的话，佑河听得一清二楚。
林不二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对佑河道：“我没有坏心，要是你担心的话......”
佑河摇了摇头，磨磨蹭蹭地从灌木丛后钻出来，快步走到林不二的右手边，隔着林不二偷偷打量789的脸色。
林不二没有察觉到，掀开盖在蜂巢上的外套，掰下一小块蜂蜜递给佑河：“你先尝尝吧，要是空口吃吃不惯，一会我们就做蜂蜜烤肉吃！”
佑河接过蜂蜜，小声道了谢。
789冷不丁道：“我讨厌被人直视超过5秒，不代表喜欢被人直视3秒后间隔2秒继续被直视3秒。”
佑河呛了口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一边还不忘焦急地解释道：“我、我是您的粉丝，没想过有生之年会见到您，所以、所以一时情急......”
“没想过有生之年会见到我，所以从两公里外狂奔过来，偷偷在树后藏了十分钟？”
789掰下一块蜂蜜，送进嘴里，表情淡淡地陈述道。
佑河惊到忘了咳嗽：“您的精神探测范围还有两公里？我还以为......”
林不二对于789能察觉到两公里范围内的动静这个能力也感到很惊讶，但他更好奇佑河后半截的话，忍不住追问道：“你以为什么？”
佑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789的脸色，见她沉浸在蜂蜜的甜蜜中暂时没空生气，凑到林不二耳边，小声道：“我从流浪的女巫族人那里得知，789大人的能力和寿命都跟发色和瞳色相关，当她的发色和瞳色彻底由黑转银，就是她丧失所有能力，变成一个大限将至的普通人之时......”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声音变小瞒不过异能者，但能瞒得过摄像机。”
789瞥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见她果然没有生气，佑河单膝跪下，鼓起勇气道：“789大人，我常年收集您的资料，猜到了一些您身体上的限制，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允许我与你们一并同行？我将用我的生命捍卫您的荣耀！”
789在原地站定，垂眸看着他：“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没有退路。”
如若今天789不留下佑河，那便只能取了他的性命，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弱点被他人掌控。
佑河深深地低下头颅：“我愿因您而死。”
789捏着一块蜂蜡在把玩，没有答复。
林不二左看看右看看，挠头道：“我......回避一下？”
789将蜂巢递给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你说的蜂蜜烤肉，需要用什么肉？”
林不二想了想，为了避免789拿些奇奇怪怪的猎物回来，特意仔细地形容道：“有野鸡和野猪的话最好，野鸡就是那种长着尖嘴，羽毛的颜色十分绚烂，屁股上还有一根长尾羽的禽类，有的屁股上没有长尾羽，身上的羽毛是土黄色的，也是一样的。野猪的话，鼻子跟人小臂一样长，全身都长着尖利的黄黑色鬃毛，如果是幼态，身上的鬃毛是条纹状的，一条黄色一条黑色，很有特点......”
789转身就走，留下一句：“生火。”
林不二“哦”了一声，低头寻找可供生火的碎树枝。
佑河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面带喜色地道：“我来我来，不二大人坐着休息就好了！”
这个称呼让林不二打了个寒颤，他连忙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你叫我不二就好......”
佑河坚决不肯，哭唧唧地道：“不二大人是跟789大人一样重要的存在，要是没有您的话，789大人肯定早就把我揍晕了，以后我会用生命......”
“别别别！”林不二赶忙打断了他，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我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小九想来参加《起源》，而她又恰好救下了我，这才暂时与我同行而已。”
佑河突然正色，压低了声音道：“并非如此。”
说完，他就专心捡树枝生火去了，留林不二一人一头雾水地琢磨这句话的深意。
十分钟后。
789左肩扛着一头成年人大小的野猪，右手提着三只野鸡，回来了。
佑河生好火，眼疾手快地接过野猪和野鸡，掏出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走到一旁，自空中召唤出一条涓涓不断的水流，麻利地处理起肉来。
林不二看了一会就回到了火堆边，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水系异能真实用，在野外，最担心的就是找不到水源了。”
789看了他一眼：“那就让他留下。”
林不二听789这口气，一时半会似乎是不打算跟他道别，终于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声问道：“小九，你之前说‘为我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789思考了半分钟，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你认真的样子，很不错。”
林不二愣住，刚生出一点害羞的小情绪，突然想到：
他最近这段时间只有在做菜的时候才认真，所以789到底是觉得他做菜的样子不错，还是他做的菜不错？！
他哭笑不得，想起佑河之前的话，正了正色道：“所以佑河说的是真的吗？”
789垂下眸：“女巫的预言从不出错。”
“我的寿命只剩下一个月。”
“我的实力只剩下十分之一。”
林不二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没有办法改变吗？”
789抬眼看着他，语气有些飘忽：“不确定结果的事，我无法回答。”
林不二有些难过，率先移开视线，装作自然地拨了拨火堆的空隙，转移话题道：“除了甜口的烤肉，我再做些甜辣口的烤肉吧，两种口味换着吃更不容易吃腻。”
他起身去找佑河串肉，努力让自己遗忘刚刚听到的内容，作为一个习惯形单影只的人，最讨厌的情绪莫过于分别。
肉烤好后，林不二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笑呵呵地将两只整鸡递到789面前：“一只蜂蜜烤鸡，一只加辣的蜂蜜烤鸡，你都吃了吧，我跟佑河饭量差不多，一起分剩下那只！”
佑河疯狂地点了点头，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789没有客气，接过那两只烤鸡，迅速又不失优雅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她想到什么，客观地点评道：“鸡皮上的蜂蜜有些烤焦了，但吃起来有一种很特殊的香味，里面的鸡肉口感很嫩，与清甜的蜂蜜融合在一起，味道十分清爽......加辣的那只在此基础上叠加了一层火热的滋味，甜与辣交织，意外的适配。”
佑河咬下一口鸡腿肉，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虽然我在来之前吃过年用饱腹胶囊，但我现在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十只这样的烤鸡！”
等猪肉烤好后，他迅速改口：“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还能吃下十头这样的烤猪！”
789依旧是吃了接近一半才开始点评：“猪皮比鸡皮更厚，吃起来更酥脆，猪肉比鸡肉更紧实，层次也更丰富，有脂肪部分也有瘦肉部分，不同部位吃起来的口感不一样，但都很香甜。”
顿了顿，她有些疑惑：“不管是蜂蜜烤鸡肉还是蜂蜜烤猪肉，都有一种蜂蜜里独有的芳香，那种芳香是什么？”
林不二早猜到她能吃出来，预备好了答案等着她：“荔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