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圣母天下》栖息之风

105、第八十六步

　　那个时候是冬天，记得那个时候天空中漂浮着那种大块大块的雪花，然后一点一点的飘落下来，带来一丝丝冰冷的感觉。

　　几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L成为了华米兹之家，所有孩子憧憬的对象，比如说一起喂过的小鸟已经有了小小鸟，还比如说，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手中拿鲜红的液体。

　　轻轻的用纸巾拭去，我望着远远的天空发呆……

　　“你的时间不多了。”出奇的没有吃蔬果，流愚只是睁着他铜铃一样的眼睛，望着我这样说着。

　　“我知道啊。”我微微的勾起嘴角，然后笑出了声音。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微笑，而是笑的天花乱坠，笑的连气都喘不上来：“是啊，我要死了。”

　　呵呵呵呵……

　　勾起了嘴角，然后眯着眼睛，这样笑着笑着，有些疯狂。

　　“然后呢？”我看着他：“怎么了？”
　　“不就是要死了么？我已经死过了很多次了，哈，不就是要多一次了么？”望着窗户外面的云，我第一次这么疯狂，这样的笑着。

　　不想被人提醒啊，要死了。

　　呵呵……
　　呵呵呵呵，我要死了。

　　又要死了……
　　多好笑啊，我居然又要死了。
　　望着窗户外面，我这样笑着。

　　“你……”流愚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有些呆住了：“还有时间的。”

　　后面那半句，他好像是憋了很久才说出来，灯泡似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这不像是你，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要这样了。”
　　“呵，不要这样了……”我笑出了眼泪,然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很温和很温和的勾起嘴角柔和的看着他：“那是这样么？”

　　我站起身子，然后穿起外套：“是啊，不应该这样子，只是我厌倦了，我很难过，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望着窗户外面的雪，微微低头看着地上的尘埃开口：“流愚，你知道么，我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如果包括这一次，便是十次了……”

　　雪花静静的落下来，然后堆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在这个已经是洁白了的世界里面，很耀眼……

　　“你知道么？那是怎么样的日子，连上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想起来，只能埋在心里。”
　　“那样的日子。如果想的话，会崩溃啊……”

　　“那种幸福，却又时时刻刻会浮上来。不舍得忘，也忘不掉，忘不掉啊！”我有些疯狂地这样说道，只感觉到温温热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一下子猛的拉起了外套的拉链，然后走出这间房间，最后内心有些落寞的说了句话：“把我说的话，忘掉吧，记得那个温和的人就够了……”

　　我低着头，我想我在走之前，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雪花依旧是在飘落着，我知道，他们都在我的视线外飘落。
　　想起记忆中那个安静美好的少年，伴随而来的是许许多多的记忆。

　　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要离开。
　　他知道的话，会生我的气吧？
　　我勾起嘴角苦笑……

　　记忆里不仅有着他，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我叹了叹气，靠在门板上，然后闭上眼睛。

　　“够了，爸爸，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下去我会崩溃。”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分别，我受不了了。”我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门上，用右手合上了门板，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流愚关在了里面。

　　睁开眼睛，却发现L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瞳孔微微的缩了那么一小下，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微微的冲着他笑了笑。
　　却发现他的食指在我的脸上划过，带起了一滴水滴。

　　“怎么了？”他看着我问道，这个安静的少年，已经比我高出了一大截。

　　是啊，今年是第八年，日子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过去了，过去的那么快，我都没有意识到。

　　“这个眼泪是笑出来的。”我笑了笑，然后望着他幽幽的开口：“我刚才听到了世界上最最大的一个笑话。笑的我眼泪都留下来了，你想要听一听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告诉他，告诉这个相处了八年。
　　我连习惯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少年，我不想骗他……

　　他的发微微的垂着，极其柔软。
　　这个时候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只见他低低的开口，问道：“是什么？”
　　我笑了笑回答道：“那个笑话便是我要死了，是死神说的。”

　　我望着他的眼睛开口，然后这样说道。我望着他，没有忽略掉他眼睛中闪过的任何一种表情，无论是那震惊，还是其他的。

　　“这不是笑话是不是？”他大概也反应过来了。
　　因为他啊，是个天才。他有着那种思维，天才的思维。

　　“是啊。”我呵呵呵的又笑了：“可是我不想再死了。”

　　我越过他，从他的身边走过。
　　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白色的光似乎在我的眼睛里晃动。让我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昏黄的，看不到光。

　　爸爸，我不要再死了，我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离100年，还差了好远，那是我支持不住的时间。
　　我不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了，受不了了……

　　我不想像以前一样的压抑着前次生命记忆，不想要从别人那里听到我要死了这样的宣判。

　　不想连最幸福的时候的记忆都要被一次又一次的控制。

　　你的女儿，是人啊！
　　她不是神……
　　这么多次的轮回，她受不了了！

　　她忘记不了以前的记忆，就算是压抑住了不去想，依旧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
　　悲伤的，快乐的怀念的，一想起来就好心痛，没有办法这样过下去了……

　　该怎么做？
　　我这样问着，问着自己的心，问着问着。

　　前面的路，太远。

　　还有三十多年，每一次的时间都不确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死了，担心着，害怕着，恐惧着。

　　我有些眩晕的往前迈动着步子，然后颠颠倒倒的往前走。

　　啪——
　　右手突然被抓住了，我愣愣的回过头。
　　是那个少年，我相处了八年的少年。
　　于是，我站住了，不再往前走……

　　这样隔着一步，被他抓着手静静的看着他。眼眶温热，鼻间酸涩。
　　好多个影子从眼前划过，我的心，怦怦的跳了两下。
　　以前的记忆，我又回想起来了，又一次又一次，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好？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L，然后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去做什么。

　　“你要死了？”他的话语有些微微的颤抖，然后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他那样看着我大概是希望我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我也希望有人能够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啊。

　　望着他，我苦笑了。

　　“是啊。”我低下了头，看着他没有绑紧的鞋带叹了口气。

　　我弯下身子帮他把鞋带系好，然后很明显的看着他的手在微微的抖，他抓着自己的衣襟，然后一下子蹲坐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他看着我问道。
　　语气很微妙，轻轻的颤动过，然后说出那一句话。

　　“因为起先是想要幸福，可是却发现连最最基本的幸福都留不住。”我顺口答着，却发现偏离了主题。

　　楞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才开口：“因为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吐血，然后抽痛便是征兆。”我说的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前面和流愚说话时的疯狂。

　　大概是因为流愚是死神。
　　而我讨厌那个死字！

　　看了看他震惊的眼睛，我摸了摸他黑色柔软的头发：“L，我不会骗你的。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叹了叹气，我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说道：“不管我是死是活，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情。”

　　突然一阵疼痛传了过来，我的瞳孔突然放射了那么一下，忍着那种感觉，我站起身子，往叔父居住的地方走去……

　　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望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流愚，我开口询问：“我知道你不能够告诉人类死亡时间，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还有没有一个月？”
　　记得我是这样问他的，在急速的行走中，这样问着身边这位相处了很久的死神。

　　这个总是把苹果核都吃的一干二净的死神，我看着他哀求：“只要说一下有或没有，但是如果不愿意便算了。”

　　我叹了口气，却听到身边传来了他的声音。

　　“一个月零一天。”他的声音中有些莫名的落寞，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却说出了这样一个数字，清晰而又准确的数字。

　　“你怎么说了，不是不能够说的？”我看着他有些担心，那个是违反规则的吧。说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受到惩罚。

　　“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延长的可能。”他的话语中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意味，然后离开了我飞了出去，张开他那黑色的羽翼。

　　我叹了口气，然后啪啪敲响了叔父的大门……

　　只不过是两下，门便被打开了，我拉开那扇大门。看到一个孩子在下一刻，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笑了笑，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别闹了，我有事情要和叔父说。”

　　梅罗很听话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而后面的尼亚也跟在他的身后出去了。

　　“叔父。”我看着面前的叔父，开口叫了一声：“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怎么样了？”

　　记得在那个时候，我第一个把事情告诉了叔父。然后把L拜托给了他，还有便是恳求他培养L的继承人！
　　即使是在未来，L离开之后，依旧能够有人能完成L的心愿。他相信：正义必胜！

　　L……
　　我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你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很有潜力，只是都有不足的方面。”叔父看着我开口：“那件事情给L说了么。”

　　他望着我，有些担心，还有些我看不出来的情绪，我苦笑了点了点头：“明天我要去日本，机票已经订好了。”

　　我望着叔父开口：“如果我没有能够按时回来的话，L就拜托你了，那个孩子……”

　　我说着这句话，不同于前面的疯狂。只是眼中有些温热，却又流淌不下来。只是那样的忍耐着，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你尽量回来吧，在那之前，我不会帮你的。”他的言语微微的有些躲闪，我点了点头。
　　“尼亚还有梅罗也拜托了。”我转过身子，走出了这间房间。

　　十二月的晚上下起了雪，哗哗哗的落在了地面上。

　　那些冰花状的花朵，落在了我的肩头，我却没有去拍掉他们。我也没有撑伞，只是这样走在雪地里，然后感受着脚在这片雪中吱吱的踩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望着那些把一切都映照的有些亮的雪，我微微的伸出手，然后抓了一把握在手心中。

　　我握着那雪，感受着那因为寒冷而带来的疼痛。却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雪已经不下了。或者说，不下在我的身上了，我抬起头，一把蓝色的伞撑在我的头上。

　　少年依旧是安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们在这片雪地里，这样静静的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开口：“L。”

　　他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站着示意他在听。很安静很安静的少年，这样站在那全是白色的雪地里，只是一抹灰色，安静的灰色。

　　但是却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很珍视很珍视的人，我望着他很柔和的笑开了。
　　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中带着一丝丝的柔和，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柔和。我只是这样望着他，然后对他说：“要幸福……”

　　手中的雪在我的体温作用下不知不觉的融化，然后变成水滴落了下来。
　　我看着他，那样柔和的笑着：“即使我走了，你也不要难过，因为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只要你幸福了……我便不会难过。”

　　我微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过头离开了他的伞，离开了他的视线。

　　是时候要登机了。
　　我拦着一辆出租车，然后冲着还在发呆的L摆摆手，那样望着似乎想把任何时候的他都看完。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依旧是这样的望着他。

　　L，我最后一个轮回的L……
　　我已经不想压抑着过去的记忆了，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都想能够在一个地方慢慢的想起来，我不想再次轮回了。
　　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这样离开了那个下着雪的城市，然后来到了另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这个同样飘着雪的地方。

　　找一个叫做夜神月的孩子。
　　带着我身上的死亡笔记本！

　　“你下定决心要杀死他了么？”死神流愚的声音传了过来，在我的耳边上，他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的时间又少了二个星期，为什么会这样。”

　　我叹了口气，望着这个繁华的地方，然后说道：“我不知道。”

　　走在街道上，我根据记忆里的资料寻找了夜神月的家。
　　我的记忆其实很好，所以一直很难受，想起以前的事情，总是好难受，总会很疼。

　　只是，因为还有不断的轮回，所以必须压抑，不然只会崩溃！
　　我的眼角有些酸，即使是这样，依旧是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想起来。
　　想起那些快乐，还有分别，然后更加害怕分别，然后害怕死亡，心总是一直抽痛。

　　望了望天空，我果然是个没有用的人。

　　叹了口气，然后我看着面前的门牌对着流愚说：“找到了。”

　　要记住月的样貌，然后写上笔记本。
　　我死死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心软。
　　要想想L，这是你可以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眼泪又一次落在了黑色的笔记本上。

　　我似乎是又哭了。

　　果然，很没有用啊!
　　都过了那么多个世界，居然越来越会哭了。
　　叶小云，你真是没有用，我在内心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而不是五月、三月、或者十一月……

　　“你为什么哭啊？”比那个时候的L大了那么些的孩子站在我的面前，然后抬着头问我：“为什么？”

　　看了看他，我开口：“哭是内心悲伤的宣泄，在难过的时候，眼泪总是止也止不住。”

　　“不要哭了好不好，进我家来吧。”他拉着我的手，然后打开了夜神家的门，我的瞳孔在这个时候放大了，看着这个孩子我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夜神月。

　　我居然没有一眼认出来！

　　我紧了紧手中的笔记本，然后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一定要狠下心来，我有些酸酸的对着自己说。

　　这个时候这个家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我跟着他来到了他的房间。他看着我，睁着大大的眼睛很单纯的问我：“你为什么会悲伤啊？”

　　样子天真无暇。

　　“很多。”我看了看四周，然后从手中拿出了那本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根笔准备，然后颤抖着手准备写上他的名字。

　　不要担心，夜神月，我会和你一起离开的。
　　不会再次重生，会和你一起消失的……

　　我用力的咬了咬唇，对着自己说。

　　“不要咬了，难过的话说出来吧。”他看着我，然后开口。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摊开了笔记本，写上了第一个字，夜……

　　望了望他的脸，很白净，又望了望他的眼睛，很干净。
　　我只是想单纯的记下这些，然后写上他的名字。

　　可是，却因为那干净，手在不停的抖。
　　怎么也写不下后面的两个字……

　　该怎么办？

　　L……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趴在了夜神月的书桌上，任凭眼泪默默的流着，浸透了死亡笔记的页面。

　　真是没有用啊！

　　我的眼泪越流越勇。
　　只是停不住……

　　“不要哭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个样子的。”他看着我似乎有些苦恼，然后猜测着：“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你父亲骂你了？”

　　他猜测着，然后看着我，这个孩子比L小了七岁，还没有我高。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流眼泪。

　　第一次，我流了那么多的泪，止也止不住的留着。夜神月只是坐在那里不断的猜测，很孩子气。
　　他没有L早熟，有着亲人和家庭，有着关心他的人。

　　亲人……

　　碰——
　　我的心脏打击了一下胸口，我怎么能够这样做！
　　作为L的亲人，我会难过。而月的亲人也会吧，我真是好自私！

　　我默默的站起身子，然后对着面前有些呆住了的夜神月，用力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我便拿起笔记本离开了。
　　虽然已经知道不能够那样做，但是我还是无法呆在那里。我很担心，担心我克制不住自己。

　　东京这个时候也下了雪，撒在没有任何人的小小公园里，我坐在秋千上，然后轻轻的荡着，任凭眼泪在皮肤上流着。

　　公园里的一切都有着雪，白色的不像是人间。

　　“你的生命怎么又少了两个星期多，只剩下了不到一天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死神看着我，嘶吼了一下。

　　“一天啊……”望着依旧飘雪的天空，我慢慢的仰望着。

　　只有一天我就要开始轮回了么？
　　绝对不要！我绝对不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连前一次的记忆都不敢想起来的日子。

　　不要！
　　够了，已经够了！
　　已经痛够了，也看够了。

　　也幸福够了。
　　我已经够了……

　　笑了笑，我拿起了手中的手机，然后给管家打了个电话：“是的，回不去了，请在以后用我说的方法，来处理以后的事情。”

　　“是的，小姐。”
　　“拜托了。”轻轻的按下停止键，我望着正在下着雪的天空，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这样静静的看着雪。

　　看着它静静的落了下来。

　　我用很温柔很温柔的目光这样看着。
　　看着这些美丽的雪，看着这个美丽的白色世界。

　　“你到底在做什么？”流愚看着我有些不耐：“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那个小子么？”
　　我望着很高很高的天空，然后很柔和的对他开口：“想啊，如果能在我死前再见一次L便最好了。”

　　我静静的微笑着，然后很惊异的看着天空落下了一直升机，而L静静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站直着走了过来，他依旧是那么安静站在雪中，却没有撑伞。
　　他向我走了过来，而我微微的伸出了手。

　　我轻轻的拢了拢他，然后对着露出了一个最最柔和的微笑：“L……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同样被我压抑在记忆中的人们，遇见你们，是我最最幸福的事情。
　　我不想在下一次的人生中再将你们压抑，同样也不想再次面对离别，就让这一次成为最后一次了吧。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不想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崩溃。

　　就结束在这一刻吧！

　　我冲着L柔和的笑了笑，然后听到死神对我说：“快到了。”
　　我有些不舍的推开了他，一个手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击在了他的后颈上，然后示意和他一起来的管家把他带走。

　　微微后退了两步，我轻轻的咛语着：“莫离莫弃，琳琅流光！”
　　我微笑着，然后了看身边出现了的琳琅开口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琳琅没有任何的卍解能力，但是他却能够完全消散魂魄，然后让那个魂魄，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不要这样……”他看着我然后开口，他望着我，一动不动的望着我，他纯粹的黑和这洁白的世界成了很鲜明对比。

　　而我却淡淡的笑了笑：“琳琅，你一直居住在我的灵魂里，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走到极限了……够了，我不想再哭了。”

　　我用柔软的目光望着缓缓升起的直升飞机然后开口：“等我离开了，你会回到死神的刀魂殿里，然后重新有一个一起战斗的人。我太温吞，不适合你。”

　　静静的微笑着，我抚了抚眼角边的眼泪：“那是对我最好的。”
　　“明明一大半的时间你都熬过来了，不是么？”他看着我，然后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很用力。

　　“是啊，但是我不想这样每到一个地方，便努力压制着前面一个世界的悲伤。”
　　“那些记忆，我最宝贵的记忆，可是想起来我却总是很痛恨痛，够了，我不想那样了……”我微微的抬头，看着那飞的很高很高的飞机开口。

　　“我想能够休息会，然后静静的怀念那些世界里面的所有人，不再压抑着，想起那些事情，想想那些我喜欢的人们。”

　　边上的流愚看起来有些急，大概时间已经快到了。

　　“我已经走累了，不想再走了。”我有些安详的闭了闭眼睛：“流愚，对不起，害的你会受到惩罚。”

　　关于偷偷告诉我那个死亡时间的惩罚。

　　琳琅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这个世界，终究是在手中幻化又出了一把黑色的斩魄刀：“会很痛苦。”

　　“我知道。”我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笑得很柔软，突然间心中一个不行跑了出来。
　　我一下子夺过还在发呆的他，手中的斩魄刀，然后笑着开口：“我的罪，不能你来背负，记住，是我自己选择死亡的，并不是你做的。”

　　即使是死，也不能够让他动手：
　　“遇到你，我很幸福，请你也一定要幸福。”

　　雪依旧的下着，一点一点的落在地面上。
　　他们从天空中飘了下来，让这个世界一点一点的变得洁白，变得很特别。

　　我依旧笑着，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洁白的世界。之后，我涌起全身的灵力，用力的把这把匕首形状的刀子，往心口的方向一扎。

　　终于可以停止这样的离别了，在这最后一次。

　　我会带着这些记忆好好的离开，
　　遇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很幸福。

　　所以请你们也一定要幸福。
　　要幸福啊……

　　我微笑着，然后看着那把刀子没入我的心脏。然后，传来很强烈的疼痛。

　　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弯起嘴角最后一次对着这个世界，最后笑了笑：请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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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一章节是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