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路柯

7、剧情开始失控

　　为了表示歉意，付则又帮秦泰泰把沉重的行李箱拎回了卧室。

　　她则又重新把满箱的衣服塞回了衣帽间，累的眼皮打架的时候，陶晚榆给她发来了消息。

　　秦泰泰是真的一点不想回复她，闭眼休息就听着消息提示音一声接一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不急着看，直到彻底安静才拿起手机。

　　陶晚榆：泰泰，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复我？

　　陶晚榆：我是有事和你商量的，我和瑞何在一起的事被他妈妈知道了，他妈妈似乎很排斥我，还希望我和瑞何分手，甚至给我了一千万。

　　陶晚榆：我不需要这笔钱，真的，她这样做太看轻我了！我一直以为上流社会的人都很有教养，像你一样不计较得失，一直那么无私地帮助我，但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很让我失望，为什么觉得我和瑞何之间的感情可以用区区一千万就买下来呢？难道她这么看不起我们之间的爱吗？

　　陶晚榆：我不会向她屈服的，可她告诉我瑞何其实是有未婚妻的，他们在上个月才举行的订婚仪式，她说在上流社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只有我才这么无知，她还告诉我那位小姐和他们苏家门当户对，才是真正的相配。

　　陶晚榆：她究竟是怎么了，我不懂，她就这么执着地认为钱可以胜过感情呢？我才是瑞何的心上人，一个因为才被迫家族联姻才订婚的未婚妻算什么？怎么说我都是正室，我要向她证明瑞何爱的是我！

　　陶晚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在医院我不舒服去做了检查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瑞何的孩子，我要带着上天赐给我的这个宝宝一起去赌！我决定今晚就离开这座让人伤心的城市！用瑞何对我的爱向他妈妈证明我才是瑞何真正的妻子！

　　看到这里秦泰泰的脑瓜嗡嗡地响，陶晚榆带球跑了就意味着她这个提款机又要开始工作了。

　　按照情节，她知道这个喜讯她应该特别高兴，还给了陶晚榆一张两百万额度的信用卡做贺礼。有她这个怨种兜底，陶晚榆花起钱来毫无顾忌，动不动就是心血来潮给孩子买了颜文字早教课程之类的离谱消费。

　　不过这个孩子是没有保住的。苏瑞何迫于家族原因只能和订了婚的楚家大小姐楚忆妤结婚，并且因为一堆原因也没有去找陶晚榆，陶晚榆在他们婚礼的当天以酒店服务员的身份去了婚宴现场，看着说着誓词的苏瑞何在痛苦中当场流产。

　　她坚强的一个人去医院，却在手术前承受不了这么多痛苦给，恍惚中打了个电话，下一秒就召回了已经飞升为霸总的白枫。

　　白枫在知道陶晚榆的经历后，马上就恨起了秦泰泰，认为如果没有秦泰泰的资助，陶晚榆不会消失那么久。为了报复秦泰泰，白枫让手下把她绑到了荒山仓库，断水断粮饿了三天她才被一群上山写生的艺术系大学生救出。

　　上辈子虽然不敢破坏情节，但秦泰泰是特意吃饱喝足，做好准备好才被绑架的，只不过她的准备完全没有作用，她藏在鞋里用来点外卖的老人机都被发现了，一顿饱也挨不过三天的饿，那种痛苦她是再也不想体会一遍了。

　　她继续看着陶晚榆发来的消息，接下来几十条都是感谢她的热心帮助，暗示她应该给钱了，希望她好好照顾骨折的白枫，不要告诉白枫自己离开的事，祝福她和白枫之类。

　　陶晚榆说了一堆，就是没有说自己要去哪个城市。

　　秦泰泰还想不理会直接把她的去处告诉白枫，避免之后被报复，这下只能当起双面间谍了。

　　秦泰泰：你要去哪，有熟悉的朋友吗？一个人怀着孩子会很辛苦的，告诉我是去哪我好安排人照顾你呀！

　　编辑好一条充满善意的消息，秦泰泰等待着陶晚榆的回复，但陶晚榆的消息她没等到却等来了白枫的电话。

　　“喂？”

　　“我给晚榆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直没接，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你别指望用你大小姐的那一套给晚榆洗脑，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告诉我你把晚榆带到哪儿去了！”

　　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秦泰泰觉得白枫伤的应该不是手骨而是头骨。

　　“你冷静点吧，我什么时候伤害过她。”想着对面是个二百五，脑子不能和正常人相提并论，秦泰泰保持的耐心继续解释，“她给我发消息说发现自己怀孕了，因为苏瑞何的事决定离开这座城市，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如果她肯回复我那……”

　　秦泰泰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白枫震惊又惊喜的声音。

　　“什么，晚榆有了我的孩子！”

　　秦泰泰没想过这三个人的关系这么混乱，秉持这少说少错的想法，干脆就避开这句话。

　　“她说今晚就走，我半小时前给她发消息她到现在也没回复，可能是已经启程了吧。”

　　“什么！她早就和你说过那你为什么不及时阻止她！她这么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你就这样放任她孤身一人离开？她现在还怀着孕！你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未知的危险，秦泰泰你是不是太恶毒了？”

　　白枫的语气逐渐暴躁起来，在他的眼里秦泰泰成了万恶之源。

　　“是不是我没打这个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卑鄙啊，以为晚榆离开我就会移情别恋吗？秦泰泰，为了得到我的爱，你简直是是不择手段，你还有没有良心！晚榆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妹！就算你觊觎我也不要伤害她！”

　　秦泰泰对着化妆镜抹上卸妆膏，听不清白枫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但从语气听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等到她卸好妆敷着面膜从浴室出来，白枫还没有挂断电话。

　　“喂，你说完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枫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一股狠意，“告诉我晚榆的下落！”

　　“我和你说过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如果她肯告诉我，我会直接告诉你的好吧，不如你反思一下出了事她为什么不找你而是选择离开？”

　　秦泰泰边说，边点开求职软件，虽然她的简历信息一片空白，但还是收到了几条消息，其中有家面包店在招聘兼职营业员，上班时间十点到晚上七点，距离也很合适，重点是可以免费培训做面包和蛋糕，对方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面试，她心动地回复了可以。

　　“好，算你有手段。”

　　白枫冷哼了一声，听到秦泰泰毫不在意地语气咬紧了后槽牙，她的话甚至让他怀疑陶晚榆的离开是由于她怂恿，他心中的恨更深，恶狠狠威胁道：“晚榆和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秦泰泰完全忽略了白枫，高兴地走到衣帽间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

　　白枫挂断电话，看着坐在病床前的中年男人。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和我妈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好好好，小枫，你说，只要你原谅爸爸就好。”

　　“我要你教训一个人，秦泰泰，就是秦氏企业董事长秦诉的女儿。”

　　“这……”白佑谦看着白枫面露难色。

　　“放心吧，秦泰泰现在已经被秦诉赶出秦家了，你不用担心秦家的人报复到你头上，还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补偿的诚意。”

　　白佑谦心中迟疑，但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唯一的儿子，最有可能和自己肝脏配型成功的人，他熬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老女人死了接手她的公司，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好，爸答应你。”

　　秦泰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天一亮就醒了，好好打扮一番就收到了面包店发来的面试预约时间，和对方确认没问题后高兴地下楼吃早餐。

　　“夫人，您今天也特别好看。”刘姨看到她的打扮惊喜地说。

　　“是不是有一种初入社会大学生的青春感？”秦泰泰指着自己高马尾和白衬衫展示。

　　“对，看起来又青春又漂亮，夫人是要和先生一起去工作吗？”

　　“才不是，我是要去找工作，好期待！”

　　“夫人这么优秀，肯定不是问题的。”

　　“谢谢刘姨，我要是应聘成功以后就能自己做面包和蛋糕了，那时候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刘姨你到时候想吃什么告诉我。”

　　“那我就先谢谢夫人了。”刘姨笑呵呵地说。

　　“在聊什么开心的事？”

　　付则的声音传来，秦泰泰转过头看向他。

　　他穿着浅色的家居服，头发没有抓起松散地垂在额前，浑身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慵懒气息。

　　“你没去工作吗？”

　　“今天是周六，我也有权休息。”付则坐下，接过秦泰泰递来的牛奶，带着一丝未消的睡意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喔，我都不记得了，那你这一天都待在家里吗？”秦泰泰打听着，有点庆幸还好自己今天去面试。

　　“嗯，我的假期都比较枯燥。”付则说着，欣赏起了秦泰泰的打扮。

　　“那你可以去陪你爸妈呀。”秦泰泰提议道，努力地想减少和他相处的可能，“对了，我昨天答应你去看你爸妈的事可能要再看看，我今天去面试，如果入职了我的时间就不能随意安排了，不好意思。”

　　“没事，你能找到喜欢的工作比较重要，去面试方便吗，正好我今天有时间，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有叫车，你好好休息吧。”

　　“好，那祝你成功。”

　　“谢谢啦，时间差不多，我要出门了，先走了。”秦泰泰拿着面包和付则道别，又对厨房里还在忙碌的刘姨说，“刘姨我出门了，拜拜。”

　　晴朗的天气让人的心情都很愉悦，下了车秦泰泰先是给面包店那边的招聘者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面包店在一片老小区楼下，看着周围设施也是有些年头了，监控的摄像头被一条电线吊着照向地面，看起来随时会断开摔落也没人管。

　　“小姐，小姐有空吗问一下路可以吗？”

　　路边有辆车停下，司机划着手机对秦泰泰喊道。

　　秦泰泰摇摇头：“不好意思啊，我对这附近也不太熟。”

　　“唉，主要是我这个手机刚刚摔坏了，屏幕看不清这个地图，小姐能不能帮个忙，帮我看下东贝路在哪个方向啊？”

　　对方说着把手机举给秦泰泰看，确实是有半边的屏幕碎裂只有一片白，秦泰泰没多想，按着对方的提示找到了地点。

　　“可以啊，我查到了你看看。”

　　她拿着手机递到司机面前，眼前突然一黑，头上被东西罩住，嘴也被捂住并且很快缠上胶带，手上也是，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胳膊上一痛似乎被注射了什么，接着就被人推进了车里。

　　她完全没有想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绑架，更想不通是谁要绑架自己，又图些什么。

　　车子开得很快，摇晃的车厢内秦泰泰蜷缩在角落，全身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她听到两个绑匪的对话。

　　“这女人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把她卖了之前，不如留着自己好好快活几天。”

　　“赶紧卖了省得出差错，这么大的买卖，拿了钱你想要玩什么女人没有？”

　　“也是，还卖到西村去？真是便宜了那群乡巴佬……”

　　浑身软绵绵的，脑袋也是晕晕沉沉，秦泰泰稍微清醒了一些，却一点也不想动弹。

　　四周极为安静，她曾经被绑到荒山里，也很安静，总会听到风吹草丛，卷起枯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苍蝇、蚊子各种飞虫的声音，以及夜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爪子磨在废弃仓库里铁皮集装箱上的声音。

　　对比之下，现在的寂静反而让她有些慌张，对未知情况的恐惧让她努力想睁开眼，意识逐渐清晰，眼皮却始终像被胶水粘合一样难以睁开，她感觉自己醒了过来，可身体还是沉睡的。

　　她想到之前胳膊上被注射的东西，大概那就是让她身体不适的原因。又想到绑匪的对话，她瞬间全身发冷，挣扎的欲望更加强烈。

　　可她费尽了力气也只能把眼睛睁开一条线，她能感受到刺眼的亮光，模糊地看到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股不太好闻的气息一直充斥在鼻尖，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消毒水的气味，而自己好像是躺在医院。

　　“嗯，麻烦你代我处理了。”

　　似乎有开门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秦泰泰想看向声音来源却连脖子也没办法转动，眼前依旧是又白又亮的一片。

　　无助的感觉让她心中盈满疲惫和苦涩，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很快泪水就挤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没事了，现在在医院，不要怕。”

　　清润柔和的声音安抚着她，心中的恐慌在他的安慰下逐渐消退，她明白自己是得救了。

　　“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你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还有点低烧，可能听到我的声音但是动不了，不用紧张，再休息一天就会恢复的，可怕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安心睡吧。”

　　付则说着，伸出一只手放在床上，又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指放在自己掌心。

　　“手指可以动吗？有任何不舒服就提醒我，我叫医生。”

　　秦泰泰眯着眼，食指轻轻动了一下，指尖触碰着他掌心，作为回应。

　　“很好，那现在休息吧，不舒服或者害怕了就提醒我。”

　　付则的话让秦泰泰紧绷的神经松懈，很快又睡了过去。

　　“白先生，录像里的这两个人你熟悉吧？”律师按下暂停键，将视频画面放大，展示出两个绑匪的正面头像。

　　“不、不熟悉，美女，你们什么人，把我带到这究竟有什么事啊？”白佑谦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心里发憷，长得那么漂亮却冷着一张脸气势极强。

　　“您并没有否认和这两人认识，那您有印象在这个时间段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在医院照顾我儿子，我都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啊！”

　　“去啊，老子还巴不得你报警呢。”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高一米九肌肉发达身材健硕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和剃的利落的板寸，模样看起来周正，但举止和气质像个嚣张的不法分子。

　　“你个老东西有胆子拐卖人口，还有胆子报警自投罗网，要不要让许律师给你科普一下怎么判刑怎么死啊？”

　　陈义说着，手掌一下下拍在白佑谦肩头，拍得他骨头酸疼也不敢躲避，唯唯诺诺地解释着：“这位老大，我没拐卖人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在医院照顾孩子，突然就被你们带到这了。”

　　“叫什么老大，当老子□□啊？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两个人给谁打电话啊！”

　　陈义的手掌按着白佑谦的头，把他推到电脑屏幕前，许妍调高声音，监控录像里清楚地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

　　“放心吧，你告诉白总，没问题的……”

　　白佑谦紧张起来，还想狡辩，陈义一脚踹开他屁股下的凳子，他重重摔在地上，看着身前高大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把半臂长的匕首，他吓得整个人直接发懵。

　　“这事你不是第一次干了吧？”陈义说着，甩着匕首，弯下腰靠近白佑谦，“虽然说杀人犯法，但我看干这种事的都算不上人了，你也别挣扎，我怕手生，你死得会太痛苦，不过我这人就是乐意看。”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干过，这次是第一次！”白佑谦吓得口不择言，慌乱中从桌子下钻过，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许妍下意识想抓住她求助，“美女，你是律师，你救救我！”

　　许妍看着他就要抓上自己大腿的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重重敲了下去，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接着起身把椅子推倒在他身上。

　　“你个老色鬼想做什么！”

　　陈义一步跨到许妍身前，揪着白佑谦的领子，几乎把他整个人拎起来，匕首也贴在了他脸上。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从这窗子扔下去，二十几楼摔下去，脑浆子都溅满地，你想不想试试？”

　　白佑谦颤抖着一个字说不出，惊恐地看着陈义摇头表示不敢。

　　“白先生，你刚才已经承认了自己有过拐卖人口的犯罪事实，我会配合我当事人对你进行起诉，建议你尽快自首。”许妍依旧镇定，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紊乱，气势强大。

　　“听到没有？”陈义边说，边用匕首在白佑谦脸上打得直响。

　　“听到、听到了。”

　　白佑谦连忙答应，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陈义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十分瞧不起，松开手后他更是吓得腿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向许律师道歉，要我教你啊？”

　　“许律师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白佑谦听着陈义的话，吓得两腿一并直接跪在许妍面前。

　　“白先生，你应该求受害者原谅，在受害者面前忏悔，我只记仇，你给我磕破了头，我也是竭尽全力让你罪加一等。”

　　“是是，许律师说得是。”白佑谦不敢反驳，竟然真的对许妍磕起头。

　　陈义嫌弃至极，语气厌恶地说：“你有没有点骨气？滚滚滚，快滚！”

　　白佑谦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放自己走，不敢相信地瞪着眼。

　　陈义：“怎么，想死啊，来老子成全你。”

　　“不不不。”白佑谦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踉跄地跑到门边，就听到身后陈义的声音。

　　“记得去自首啊，我就给你一个小时，晚了我就自己动手了。”陈义的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你想不想看看自己身首异处的样子？动手快的话，你还是会有意识的。”

　　白佑谦不等他说完，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办公室。

　　许妍收拾着掉在地上的文件，陈义也赶着帮忙，扶起被自己踹倒的椅子，还用袖子擦了擦脚印。

　　许妍坐下，摆好文件看出他刻意拖时间不想走，于是问道：“你都哪学来的变态杀人手法。”

　　“刑侦小说啊，没想到那家伙那么胆小。”擦好椅子，陈义规矩地坐下，双手搭在膝头，高大的身形反而显得椅子局促。

　　“吃软饭的废物。”许妍嗤之以鼻。

　　陈义听着，犹豫了半天，红着耳边憋出一句：“我吃硬饭。”

　　看着他那请求夸奖般的认真神态，许妍忍不住一笑，从抽屉拿出一张游乐园的门票，摸上他结实的胸肌，把票塞到他胸前口袋，笑着说：“表扬你，晚上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