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路柯

18、疯批反派上线

　　知道原来付则就是把苏瑞何送入追妻火葬场，让剧情变成温馨感情流的大功臣之后，秦泰泰是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甚至开始畅想，如果他可以提前让苏瑞何破产，那身无分文的苏瑞何就没办法找人把她绑架到孤岛，然后按照原文剧情，变成穷鬼的苏瑞何意识到自己拥有过最珍贵的东西就是陶晚榆对他的爱，从此陷入三角恋修罗场，对陶晚榆开启猛烈追求示爱。

　　到时候这三个人爱怎么纠缠怎么纠缠，她就可以美美隐身，快乐潇洒了！

　　想到这秦泰泰身心愉悦，两个人漫步在步行街，她挽着付则的胳膊，走路时脚步都是雀跃的。

　　付则看着她，从刚才她提到陈义和许妍后心情就一直很好，他确实对她情绪的转变感到奇怪，猜想到或许和她心里的秘密有关，就没有多问，却动了点心思想要逗逗她。

　　“出来逛街这么开心吗？”

　　“不止是因为逛街呀，你愿意陪我，听我啰里啰嗦形容这些东西多好吃，我也很开心。”

　　秦泰泰歪着脑袋看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做好的章鱼小丸子，外表金黄酥脆内里柔软，放料很足，她买的这份一半放了酱汁，一半加了芝士玉米，简直快乐翻倍。

　　即便付则不吃这些东西，但他总会很有耐心地聆听她的评价，赞同她的形容让人很有食欲，这种分享就能得到回馈的感觉，真的会让人很开心。

　　“陪伴是相互的，因为你的分享我也了解到很多，不过我以为你的快乐还包括其他。”

　　“嗯？”秦泰泰一口吞下一颗章鱼小丸子，含糊地发出声疑问，避开付则的视线，心里微微有些慌张，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看出了什么。

　　“我以为你刚才特意提到许妍，是因为吃醋了。”付则笑着，低下头故意凑到秦泰泰耳边。

　　秦泰泰咬住了木签，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既然他这样想，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刚好可以当做理由把高兴的原因遮掩过去。

　　“是呀，是有点点吃醋，她那么漂亮，又是你的同事，还那么优秀，有点吃醋很正常吧？”

　　她故意用着不讲理的语气，转过头还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一副刁蛮大小姐的模样。

　　“正常。”付则被她逗笑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知道你们俩没关系我高兴也很合理吧？”

　　“合理。”

　　“很好，那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遵命，大小姐。”

　　付则配合着她，语气诚恳地颔首承诺。

　　秦泰泰很满意，一口气把剩下的章鱼小丸子全吃了，捂着有些发胀的肚子，满足地靠在路边的长椅上不想动弹。

　　“吃饱了？”付则站在她面前，笑着摸摸她的头。

　　“嗯……”秦泰泰刚想点头，看到付则身后，一个大叔蹬着卖棉花糖的三轮车经过，她的眼神跟着棉花糖越走越远，然后满眼渴望地抬头看着付则。

　　“真的吃得下吗？”付则看看她的肚子。

　　“可以的，真的可以！”她连连点头，吸着一口气拉着付则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看，我还没吃饱，而且棉花糖就一点点，没问题的。”

　　“好吧，那我去买。”付则了然地点点头。

　　“辛苦你啦。”秦泰泰不好意思地笑笑，觉得付则真是太懂她心意了。

　　“那愿意给我奖励吗？”看她在考虑付则也不急于要一个答案，“决定好再告诉我，不过如果是否定的回答，不告诉我也可以。”

　　看着付则的背影，秦泰泰有些纠结，奖励什么的好像总会被付则变成亲亲，好考验她定力的。

　　在她发呆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个人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等她感觉到长椅被一股力量撞得几乎要翻到在地，吓得她猛地站起来，才看到一个又炸又乱，穿着一身皮衣破洞裤的叛逆青年脸色惨白地靠坐在长椅上。

　　这条街上有家KTV，他身上也有很重的酒味，混混沌沌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只是喝多了。

　　秦泰泰本来不想多管闲事，脚底抹油就像走，但看他年纪轻轻，神情痛苦满脸冷汗，仰着头毫无血色的嘴唇无声地呻吟，她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你还好吧，要不要帮你打电话给你家长啊？”

　　“家长？”听到秦泰泰的话他笑出声，一张脸惨白，病恹恹的模样，眼神却很犀利，嘲讽地看着她，语气不善，“都在地下，你去联系啊。”

　　“不用吧，我看你们马上就可以一家团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付则在一起久了，学了他几分云淡风轻的气势，她一脸平静地说出扎心的话回击。

　　“你是发病了还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带药？”

　　这时候秦泰泰已经不是单纯出于好意想帮忙了，她比较担心这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正在围观拍视频的人把视频放到网上，她会不会被安上见死不救的恶名。

　　他似乎是觉得秦泰泰的话可笑，收回搭在长椅靠背后的手捂住脸，然后大笑出声。

　　秦泰泰这时候才看到他右臂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皮开肉绽一直淌着血，鲜血从手臂流到五指，一滴滴落在地上，血淋淋的看起来很严重也引人不适。

　　围观的人看到一阵惊呼，还有人喊着快拍，开直播之类的话。

　　秦泰泰皱着眉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没想到他突然间放下手站起来，脚步不稳地朝着拍摄的人走去。

　　有人劝拍摄者快走他还得意洋洋地坚持，完全没料想到自己下一秒就被拍受伤的青年拿着匕首架在脖子上威胁。

　　看到刀围观的人纷纷跑开，只有另一个也在拍视频的人被他抓住了头发，一脚踢到在地，痛得站不起来。

　　“贱不贱啊，看到什么都想拍是吧。”他说着把两个人的手机举起又重重摔倒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后，又再踢了两人好几脚，拿起摔裂的屏幕碎片对向一个人的眼睛。

　　“喜欢拍是吧，是不是眼睛没用，看都看不够，那我帮你挖出来好了！”

　　秦泰泰震惊地看着，心里后悔一开始真不该多嘴多事，想跑迈不动腿，被打的两个人似乎一致的默认她和这个暴力青年认识，把她当做救命稻草，满眼希冀地看着她乞求帮助。

　　她觉得压力巨大，刚按下110三个数就看到他拿着碎片要戳向对方的眼睛，吓得她赶紧喊住他：“你冷静啊，不要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啊！不值得的！”

　　“你说什么东西？”他好像听不清，停下动作回头看着秦泰泰，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她。

　　“你还这么年轻，前途还是很光明的，使用暴力可能一时解气，但违法犯罪是要进局子的。”

　　秦泰泰可不敢忽视他手里那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也开始埋怨自己瞎出头，刚才那两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已经跑没影了，没有一点团结互助的精神。

　　她往后退，他就走得更快接近她，吓得她放慢脚步，双手放在身前想要阻止他靠近。

　　可手这么一抬，就暴露了她手机停留在拨号界面。

　　三个数字的号码一下引起他的警觉，伸出手就要抢夺手机。

　　秦泰泰收回手想要阻挡他，下一秒脖子就被冰凉的刀面贴上，吓得她立刻静止不动。

　　“想报警啊？”

　　他半边脸都被自己的手抹上血迹，额前的头发也染上血粘连在皮肤上，一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得秦泰泰，身上混合着酒味和血腥气，让人只想远离。

　　秦泰泰努力保持冷静，凭着直觉拇指在屏幕上偷偷按动。

　　看她不回答，他一脸烦躁地抢过手机。

　　秦泰泰的手指从屏幕上划过，恰好点在了拨号键。

　　振铃提示音响起，秦泰泰的心跳得飞快，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看着他把手机贴到耳边，眼睛直直盯着她，露出了个恐怖骇人的笑，拿着匕首用刀背在她脖子上滑来滑去。

　　“喂，您好，120急救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120啊？”他眼神流露出意外，挑了下眉毛打量着秦泰泰。

　　“是，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有。”话音一落，他挂断了电话，盯着秦泰泰问，“想找人给你收尸啊？”

　　秦泰泰感觉浑身发冷，脖子上冰凉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她咬着后槽牙强做镇定，语气缓慢又友好地解释：“你的伤口那么严重，应该赶快止血，去医院治疗，我没恶意的，你冷静一点。”

　　“这么关心我？”他问着，脸上带着轻浮的笑，抬起匕首在她脸上拍了拍。

　　好在秦泰泰的脸已经僵住了，万一她忍不住做出反感的表情肯定是被一刀子捅死，刚才要不是她动作快把110改成120，没准已经变成筛子了。

　　她可不指望感化这个不正常的人，她只想表现得友善些，能让他平静一点，希望有人报警也希望自己能坚持到警察来。

　　“你要不要坐下休息？”

　　看他似乎是站不住了，秦泰泰试探地询问，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趁机抢过匕首反杀。

　　当然她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的认知，一边假装友好地关心，一边看准时机，在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的时候赶紧后撤一步，毫不犹疑地立刻转身跑开。

　　原本应该是非常顺利的，但不幸在他瞬时反应过来，一把伸手拉住了秦泰泰的长发，直接把她扯回原地。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秃子。

　　头皮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眼睛溢出泪水，皱着眉睁着通红的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而他好似很享受她这样的神情，癫狂地发出瘆人的笑声，高高地抬起手蓄力，凑到她的脸前阴恻恻地说：“继续跑啊，本来我都想停手了，死之前是不是很后悔自己这么蠢？”

　　秦泰泰双眼湿热，觉得自己纯粹是倒霉，一时好心结果遇到了神经病。

　　“你才蠢。”她不再忍耐，愤懑不平地瞪着他，“看你四肢健全身强力壮的，这么自甘堕落，欺负弱者还自鸣得意，你拿着武器我两手空空，知不知道什么叫胜之不武，你的成就感来自于哪里？不觉得羞耻吗？有本事你把刀给我，我们角色互换一下才能知道谁是真的蠢。”

　　“还挺会说，故意激我是吧，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着，真的放开了手，把秦泰泰的手机扔回她的包里，又把沾满鲜血的匕首递给她。

　　她正高兴原来这个人是个二百五，就看到被送到面前的匕首，又嫌弃又不得不去接，只能用手指捏着刀背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匕首扔到了一边的花坛里。

　　“你做什么？”

　　他的视线跟着飞起的匕首，看着它落在花丛里插在泥土中，一张脸都黑了，回过头看秦泰泰时，才发现她已经跑开了。

　　秦泰泰心里骂他大傻帽，撒腿就跑。

　　大小姐娇弱的体质让她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她不敢回头看，直到听到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是奄奄一息般的低吟。

　　意识到情况似乎是出现了变化，她回过头快速看了一眼就停下脚步。

　　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人，现在被付则踩在了脚下。付则掰过他的胳膊，用他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受伤的那只手被他压在身下，付则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保持姿势不能动弹。

　　秦泰泰看得忍不住拍手，赶紧跑到付则身边，忍不住惊叹夸赞：“付则你好厉害！”

　　“受伤了吗？”付则看着她，神情中满是关心。

　　“没事没事，我现在报警，你小心点注意他，别分心。”

　　秦泰泰心急地说，付则却不急不忙，把手里的棉花糖递给她。

　　她佩服付则的气定神闲，接过棉花糖刚想道谢就看到不远处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打扮得也是流里流气的青年朝着他们跑过来，付则自然是比她先发现，侧过身子将她护在背后。

　　“没事。”

　　付则回头安慰她，看她要报警反而风轻云淡地笑着示意她不着急。

　　秦泰泰并不理解，但是她愿意去信任付则，就放下手机靠近付则，和他并肩。

　　看这一群人明显都是不良青年，秦泰泰默默感叹这个世界的流氓可真是猖狂。

　　“程哥！”一脑袋绿毛的瘦高个冲着地上的青年大喊一声，立刻招呼着后面的兄弟跟自己往上冲，每个人手里还都拿着一把西瓜刀。

　　有生之年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秦泰泰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冷战，西瓜刀可比刚才的匕首更吓人，她和付则都手无寸铁，这些人也不像讲理的人，付则再能忽悠，也不一定能唬住这么多人。

　　他们两个可能要稀巴烂了。

　　惨烈的画面在眼前出现，秦泰泰难过地把头靠在付则手臂上，心酸地抹眼泪。

　　“放心。”付则的语气很轻松，还有心情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抚。

　　“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动手吗！”

　　非常突然地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中年男声，原本举着刀往前冲的人纷纷停下，回过头看向男人收起刀又面面相觑。

　　苏泉从车上下来，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尽管他已经年过半百，但身姿挺拔步履矫健，头发灰白交杂可梳理得很是整理，脸上皱纹不减深邃锐利的五官带来的气势。

　　秦泰泰观察着，发现他和付则是认识的，保镖过来要扶起地上的青年时，付则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从容地放了手。

　　“付先生，这次多谢了，不嫌弃的话，找个时间我带着侄子登门道歉。”

　　“不必了。”

　　付则的语气没有起伏，苏泉听了也不生气，继续陪笑。

　　“那我就暂替我这个惹祸的侄子赔礼，以后有什么能帮倒忙的地方，尽管提，我们也就不继续打扰，先离开了。”

　　“请便。”

　　苏泉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来去匆匆，似乎是急着办什么事，他转身时眼神立刻冷了下去，看着那几个手拿西瓜刀的人厉声喝道：“还不滚！回去告诉你们老大，程青我带走了。”

　　听到程青这个名字，秦泰泰从原本吃瓜看戏的状态立刻转变得警惕起来，震惊地看向那个满脸是血的青年。

　　程青被两个保镖搀扶着胳膊，身体根本站不直，看起来很是狼狈，他半边脸因为在地上摩擦而出血，鲜血甚至流到了嘴里，他毫不在意地舔着嘴角，一直盯着秦泰泰。

　　秦泰泰原本没有发现，因为付则一直挡在她的身前保护她。

　　当她的视线与程青对上时，程青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眼神死死盯着她，白森森的牙被鲜血染成红色，即便被人拖走，阴毒的眼神也依旧不肯放过她。

　　秦泰泰闭上眼，头靠在付则的后背抓紧了他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在倒霉这件事上是有点天赋的。

　　得罪了女主和男二，时刻有被男主报复下线的风险不说，现在又被全文最疯的反派记恨上了，就这样的人际关系，在这全员恶人的世界里，不死很难收场啊。

　　她没忍住，哭了起来。

　　付则皱着眉，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前方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冷淡，低下头看着她时又很快恢复温和。

　　“吓到了吧。”他轻柔地说着，手掌在她后背慢慢拍着，“是不是心情都不好了，我耽误了太久，棉花糖都快化了，还想不想吃点别的，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秦泰泰摇摇头，被他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给逗笑了，抱着他的腰，止住哭泣，脸颊贴在他胸口，看着手上彩虹一样的棉花糖，笑了起来。

　　“这么好看都舍不得吃了，你等了那么久才做好，可以的话我就把它收藏起来。”

　　“不如我去学学怎么做棉花糖？”

　　“好啊，等到年纪大了我们一起去摆摊。”秦泰泰开着玩笑，在他面前晃着棉花糖。

　　付则通过她的话联想到两个人白发苍苍携手过着简单温馨的日子，眼中布满笑意，注意到她手背上沾染到了血迹，心中对程青的反感又增多了些。

　　他从口袋里拿出酒精湿巾，握着她的手仔细擦拭，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她的皮肤还是不可避免地泛红，瞬间，他心里不悦都不加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

　　“付则。”看到他皱眉，秦泰泰赶紧晃着他的胳膊和他说话，想转移他的注意，让他开心些。

　　“嗯，怎么了？”

　　他轻声应着，下一秒感受到脸颊上柔软的亲吻，顷刻间心中阴霾尽散，眉眼舒展，露出笑容。

　　“谢谢你刚才保护我，还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都带着刀，你认识吗？”秦泰泰犹疑着，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刚才那个人只是和原文里的疯狂反派程青同名。

　　“不算熟悉，叫程青的人身份比较复杂，和他为伍的也不是正道的人，苏瑞何你应该认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带走程青的是他的叔叔苏泉。”

　　希望破灭，秦泰泰无奈地点点头，对自己的烂运气感到无话可说。

　　但想了想她又觉得有些奇怪，看向付则问：“你怎么知道？”

　　“找人调查的。”付则非常诚实，“苏泉知道还有个侄子流落在外很惊喜，不过程青不愿意回到苏家，反抗比较激烈，才有刚才的意外。”

　　他说着，流露出几分难以让人发现的自责，吻在秦泰泰的额角。

　　“啊？”秦泰泰觉得脑袋好像不转了，她没想到付则会知道这么多，反应了好一会儿问他，“你找人调查？”

　　她还记得苏瑞何和楚忆妤的订婚宴是在今晚，剧情里苏泉就是在订婚宴上宣布程青的身份，所以苏泉才会这么急着带走程青。而原文对于苏泉怎么知道程青的存在几乎是一笔带过，只描述了消息的来源是一通神秘的电话。

　　结合这些信息，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会是你告诉苏泉程青的存在吧？”

　　“嗯。”付则没有否认，手指穿过秦泰泰的发丝，帮她整理着头发。

　　秦泰泰愣住，觉得一直以来对剧情的理解好像被颠覆了。她以为是苏泉为了争夺家产而开启的内斗，其实是源于付则的推波助澜。

　　所以大结局苏瑞何破产，苏家企业被付则收购，根本就不是为了推进剧情的生硬转折，而是付则早有预谋，是他利用程青让他们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秦泰泰怔怔地看了付则好久，等到他回望她时，看到她的眼神似乎也意识到她可能明白了什么，却也只是温和地笑笑没有追问。

　　她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脖颈往上蹿，忍不住耸起肩膀缩着脖子，暗暗吐槽付则简直是个蜂窝煤，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她越来越后悔当初在付则面前耍小聪明，还不如就老老实实走傻白甜人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