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佐卡]只要终于有爱》铃酱

1、只要终于有爱

　　[章之始]

　　—— 等待一万年不长，只要终于有爱作为补偿。——

　　*

　　[章之上]

　　传说中的“木叶白牙”的唯一的儿子，六岁成为中忍、十岁成为特别上忍、十三岁升级为上忍的天才少年，资料上记载着复制过上千种忍术的Copy忍者，旋涡鸣人、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的第一任老师，疯狂阿凯的永远的对手，自来也大人《亲热天堂》系列的忠实读者，木叶村无人不晓的迟到狂，以及有着许许多多别的外号的——旗木卡卡西，在他刚满二十八岁的那一天——也就是木叶第五代火影继任以来，全村人终于能够发自内心地举杯欢庆的那一天——退休了。

　　一说起“退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比三代目年纪还要大的祖父级忍者。可是我们的卡卡西君才刚满二十八岁，怎么算也应该是正当全盛时期，啊，亦或是旺年的木叶中坚。再加上开头介绍过的种种种种的响亮称号，使他这个“退休”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周围大小忍者的理解。——首先，一个长相看起来应该算英俊，要身高有身高要力量有力量要人气有人气，心智姑且算成熟，思想姑且算健康的大好上忍，为什么会突然向五代火影提出退休？其次——为什么是现在？——再次，为什么五代火影竟然，不，是居然，答应了？

　　大家在绞尽脑汁的同时也不忘通过各种手段向其本人套问原由。疯狂阿凯更是一副“你不说我便去上吊”的架势，惹得我们的卡卡西君频频皱眉，也变着花样儿地进行搪塞敷衍。至于五代火影那边，只轻描淡写一句“尊重本人意愿”，就抵挡住了千变万化的刺探。

　　其实谁都知道，当忍者又不是找对象，想合便合想分便分，想当上便能当上，不想当了便能一把推掉。五代火影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也不过是想为了结这个话题找个借口罢了。

　　于是，从一开始的一片哗然，到几天之后的窃窃私语，我们的卡卡西君只装作不闻不见，独自淡淡地过了。他那大好人样的脾气仍然没变，无干劲的眼睛仍然没睡醒，一旦被什么人缠得烦了，便悠悠地摸出《亲热天堂》来翻上几页，满脸欠奏却又让你不敢下手的神情，恨得人牙根痒痒。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还是姑且称他为“退隐”了吧。毕竟在一周之后，我们的卡卡西老师就又出现在了忍者学校的课堂。——不受领任务可以，但精确的知识和丰富的实战经验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还是可惜。与其在家虚度青春，不如发挥发挥余热培养属于木叶的未来。我们的卡卡西君微微笑讲着大道理。也许，这也由是五代火影首肯的吧。

　　* * * * *

　　全村人举行盛大仪式的那一天，也就是卡卡西生日的那一天，是木叶忍者们庆祝大蛇丸终于消失、“晓”终于垮台的日子。曾经繁荣却又被战争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这个村子，终于迎来了一个真正平和的黎明，在初春温柔的阳光下静静地舔着伤。

　　如果说这次事件还有什么后遗症能算是令人欣慰的话，那么鸣人终于能自如地掌控九尾的力量以及小樱取代静音成为仅次于纲手的木叶医忍当数最受瞩目的话题。当然，还有宇智波佐助太长离别之后的归乡。只不过，同其他所有在战斗中飞速成长的新忍一样，佐助、鸣人还有小樱都是躺着被送回木叶的。

　　在这一段时间，木叶医院一直处于令人愉快的爆满状态。有病的没病的都往那儿赶。每天送去的花朵和果篮堆满了病房。探病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好像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直不要起来，以便让他们全心全意、不慌不忙、仔仔细细地为自己最重视最珍爱的同伴削上一个苹果。

　　也许就是因着这种热闹气氛的缘故吧，旗木卡卡西突然隐退的消息多少被冲淡了一些。不过他从前教导过的那三个学生都还在兀自昏睡，所以最后的一波询问冲击也仍旧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鸣人大概会高分贝嚎叫一段时间，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而小樱呢，虽然表面上乖乖地在问“为什么啊，卡卡西老师”，心里却发狂般地挥拳大叫“开什么玩笑！”

　　而那个孩子……

　　当他空着双手，连《亲热天堂》也没带地来到他床前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一直令他感到莫名痛楚却又说不出口的东西终于在心底化开了来。缓缓地，暖暖地流遍他全身。融化，舒展。再融化……

　　以前曾有过一次，他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脖子后面是黑色的咒印。

　　那个时候他忘记了什么叫安心。而人呢，却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偏偏会记得最痛苦最不愿意记得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样靠在窗台边，借着阳光默默地——在别人看来是懒懒地盯着他看，该有多好。

　　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那涣散的目光其实并没有漏过他苍白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根线条。包括，在他平缓呼吸中微微颤动的睫毛。

　　直到阳光强烈到对病人不利的程度，他才终于拉上窗帘，什么也没留下地走出了病房。

　　……终于，回来了哪。

　　……佐助。

　　*

　　[章之中]

　　佐助出院的那一天，卡卡西并没有去医院接他。

　　虽然这天没课，但还是不想去。

　　不。

　　不是不想去。

　　不是不愿意。

　　而是……不敢。

　　他懒洋洋地穿戴整齐，像往常一样拿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

　　是……习惯么？

　　还是害怕那双敏锐的眼睛看穿自己的恐惧？

　　——我说呐，佐助，怎么你也跟着鸣人小樱一起来掀我的面具哪。

　　——这样才表示我也没见过你的脸么。

　　小孩子。

　　他愉快地想着。

　　自以为那个回答很帅么？

　　他点燃炉子，一面烧着牛奶，一面看着不良书，结果牛奶漫过了锅，浇灭了炉火，弄得满厨房都是焦糊的味道。

　　“……看来你还是没长进啊，卡卡西。”

　　正手忙脚乱地擦着炉子，窗台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于是堆起那家长般的关怀式微笑大摇大摆地一抬手——

　　“早上好，佐助同学。”

　　“……哼。”

　　——终于听见了那略带些嘲讽的，熟悉的冷笑声。

　　如果对方是敌人，这大概该蕴藏着与此刻截然相反的含义吧。

　　“我听说了。”

　　他淡淡地。

　　“啊？什么事？”

　　他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为什么。”

　　他跳下窗台走过来，明澈的双眼紧盯住他的脸。

　　……果然。

　　还是这么敏锐呐。

　　“啊——？是指任务的事吗？”

　　他仍然笑眯眯地。

　　“这个嘛——人在太累的时候……总是需要休息的吧？呐，佐助同学？”

　　——然后，是短暂的沉默。

　　“不是的。”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佐助呐……

　　你还是……

　　“哟——怎么啦怎么啦，这股杀气……”

　　装作若无其事地俯下身去，很亲昵凑近他耳畔低声道：

　　“……难道是因为……这面具碍着你了么？”

　　说完便立即闪到一边，继续笑眯眯地看着那张还略带病容的脸上飞快地荡起了浅浅的红晕。

　　……果然……

　　……还没有恢复呐。

　　“笨蛋。”

　　那个人红着脸扭头就走。在临近客厅的时候又甩过来一句：

　　“你要是敢放纳豆的话，就试试看啊！”

　　听见厅门拉上的声音，独自窃笑了几秒钟。然后，有一瞬间对着炉盘发呆。

　　心里……有些后怕。

　　到底……还是瞒过去了呐。

　　……好险呐。

　　* * * * *

　　傍晚，两个人在阳台上说话。

　　可是，话却不多。

　　白天阳光的余温渐渐消退。夜晚的凉风拂过木叶的小巷子，家家户户点起了灯。

　　卡卡西捏着《亲热天堂》，心在算究竟有多久，多久，多少年，多少月，多少天没见过这样的晚景了。

　　有多久，多久，多少年，多少月，多少天没坐在一起看晚景了。

　　木叶的晚景。

　　很美。很宁静。

　　然而计算的结果却令人失望。

　　——总共不过两年零十一个月二十七天。

　　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数字。接近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但是……

　　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漫长？漫长得就像三十年，三百年，三万年……

　　漫长得一秒钟变成了一分钟，一分钟变成了一小时，一天变成了一季，一季变成了一年……

　　他不是不愿等待。

　　也不是承受不了等待的痛苦。

　　那眼睁睁看着每一秒每一分无限地延长，一天变成一季、一季变成一年的痛苦……

　　只是……

　　佐助听见枕在自己腿上的那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长长地，痛苦地。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低下头，发现他已用摊开的《亲热天堂》盖住了脸。

　　夜色下，连那本小书的封皮也变得模糊不清。

　　“……喂。”

　　他叫了一声。

　　腿上的人没有反应。

　　“……啧。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自言自语过后，却没有去叫醒他，只抬头望天。

　　木叶的月亮。

　　很宁静。很美。

　　……也不知过了多久，腿上突然传来一句隔着书本发出的、朦胧的话语：

　　“……我说呐……

　　佐助……

　　以后，别乱跑了。”

　　*

　　[章之下]

　　村里樱花盛开的时候，佐助他们又开始出任务了。

　　从前的旗木卡卡西小队重新集结，成为了全木叶最强的小队。

　　只可惜，少了一个人。

　　对于卡卡西这个强悍的闲置劳动力，从最有干劲的疯狂阿凯到最没干劲的奈良鹿丸，全村上下早已在另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中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由他去。

　　而对于佐助来说，虽然卡卡西出不出任务跟他关系不大，但由于这件事的原因始终没能沟通，两人在这一点上也一直维系着某种微妙的僵局。

　　既然他不想说，那么他也懒得问。

　　毕竟，旗木卡卡西不是那种以故弄玄虚为乐的人。

　　至少对他佐助而言。

　　于是，我们笑容可掬的卡卡西老师就继续给木叶丸们上课。闲暇时看看书，多做个便当什么的，小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本来，故事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如果不是春末的某一天五代目收到了沙之国的求援信，如果不是佐助队长确实接下了这个任务，如果不是队员鸣人恰好不在村里，那么我们心爱的卡卡西老师就不会在看《亲热天堂》的时候被一只苦无袭击，就不会轻轻巧巧地举起两个指头夹住那只苦无，然后低头冲着阳台下面的袭击者笑眯眯地问：

　　“什么事啊，佐助同学？”

　　“……跟我去出任务。”

　　那人一副扑克脸道。

　　“哦啦哦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啊，佐助同学？”

　　翻过一页《亲热天堂》，某人无视中。

　　“……你别忘了，我可是早就不接任务了哟。”

　　“怎么了卡卡西？！”

　　那人一翻身跃上阳台，微皱着眉头质问道。

　　“你跟我也来这一套吗？！”

　　“啊，啊，冷静点，佐助同学。”

　　摆一摆手，然后继续翻书。

　　“我可以永——远不出任务，这可是五代火影亲口允诺的哟。再说有鸣人小樱同你一起去，没什么会放心不下的吧。”

　　“鸣人不在村里。”

　　那人略顿了顿，突然把头别到一边。

　　“这种级别的任务……你让我再去找谁搭档。”

　　直到这时某人才缓缓抬起头来，很欠揍地恍然大悟道：

　　“哦——这样呀——原来是这样的吗——”

　　“笨蛋！别乱想！”

　　那人脸又红了。

　　“那么，请说说是什么样的任务吧，佐助队长。”

　　* * * * *

　　在带着小樱穿过树林向前行进的时候，佐助一直在想为什么卡卡西要提出兵分两路的计划。

　　从理论上说，这并不是行不通的方法，但也明显不是最好的方法。更何况——

　　更何况他明明知道自己既然找他来搭档，就根本没想过要分头作战。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的卡卡西老师还是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佐助队长和小樱队员，让他们明白派自己去阻击将会追踪在后的一小撮敌人是当前最最实际的作战方法，且这样不仅有利于提高任务成功率，还有利于提高小队生还率等等等等。

　　根据前方提供的情报，敌人的追击小队最高只达到中忍级别，对一个Copy上忍来说应该不存在什么风险。于是佐助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答应了，并且还在临别之前用一种连卡卡西也觉得罕见的调皮语调冷笑道：

　　“别弄脏了衣服啊，胆小鬼。”

　　“啊——？有什么不满吗，佐助队长？”

　　他一挥手，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我可是还想要多活几天呢！”

　　——我可是还想要多活几天呢！

　　这句话，现在，佐助越回想越害怕。

　　“……加快速度，小樱！”

　　“是！”

　　* * * * *

　　姑且忽略掉佐助队长和医忍小樱的精彩表现，以及回到木叶向五代目交差等一干琐事，有一个问题渐渐地，不，是迅速地聚焦在所有人的面前——

　　旗木卡卡西，没有归队。

　　佐助一句话都没说便出了村子。小樱一句话都不敢说地跟在后面。

　　风声呼啸着从耳畔掠过。有一种感觉，在他奔跑的时候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底深处，伴随着恐惧滋长、蔓延……

　　——在哪里？

　　一秒钟，变成了一分钟。

　　——你在哪里？！

　　一分钟，变成了一小时。

　　——在哪里，在哪里？！

　　一天，变成了一季。

　　——你回答我啊！

　　一季，变成了一年……

　　就像丢失的正是自己一样，他疯狂地寻找着。

　　——回答我啊，卡卡西！

　　“哟。佐助队长。”

　　——世界在这一瞬间凝结。

　　然后瓦解。

　　“卡卡西老师！”

　　跟三年前没什么区别地，小樱几乎是哭喊着跑过去。

　　“终于找到你了！”

　　“……哦啦……”

　　银色的发下露出了眼睛眯在一起时那特有的，温暖的弧线——

　　“抱歉呐……让你们担心了。”

　　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只有血，在脑海中翻腾。

　　血红的写轮眼，逐一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在草丛后面？

　　不，草丛早已被他的引爆符烧焦了。

　　——在树上？

　　不，树上那个人浑身都插满了苦无，不可能还活着。

　　——在陷阱里？

　　不对，陷阱里的都是尸体……

　　——那么，到底在哪儿？！

　　小樱正全神贯注地给卡卡西疗伤的时候，听见了千鸟凌厉的冲刺声。

　　猛一回头，少年原本没了血色的面容在惨白的光辉中闪烁不定。

　　“……是你吗？……”

　　沙哑的声音渐渐转成一种嘶吼。

　　“你们胆敢伤他？！”

　　就在查克拉的光芒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却依然懒洋洋的声音似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呐，佐助，对付这样的敌人，犯不着用千鸟吧。”

　　“住口！！混蛋！！！”

　　在被劈头痛骂的同时，千鸟的光芒开始移动。

　　算啦……

　　……终究，还是小孩子呢。

　　他愉快地想着，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 * * * *

　　“呃？”

　　五代目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望向佐助。

　　“……我以为至少你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卡卡西的事啊。”

　　“我不就是在问你这个吗？！”

　　——得不到便将它毁灭。这就是我的做法。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提炼出查克拉了。”

　　“……什么？！”

　　——我要毁了那孩子，卡卡西。

　　“大蛇丸自己开发的禁术之一。攻击造成身体细胞部分坏死，无法再提炼查克拉，因此也不能再结印。这大概是效果仅次于封印之术的S级危险忍术吧。”

　　——办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啊，大蛇丸。

　　“如果当时没有他，今天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你了哟，佐助。”

　　他蓦地回想起刚赶到战场时的情形——

　　遍地布满了符咒、陷阱、暗器。

　　那个人……

　　根本就没使用过忍术……

　　* * * * *

　　卡卡西刚被抬进医院就醒过来了。小樱守在旁边，花瓶里照例插着一支水仙花。

　　“卡卡西老师……已经，没关系了吧？”

　　“啊。没关系啦。”

　　一边回答，一边露出安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楼道里一阵雷鸣般的脚步声，病房门被毫不留情地撞开了。猛冲到床前的影子一手揪住病人的领子将他提起身来。紧接着，屋里只剩下小樱手里的苹果滚到地上的声音。

　　“哟。这不是……”

　　“卡卡西你这个混蛋！！！”

　　没干劲的眼睛稍稍瞪大了一点。认真地看着面前这张痛苦的脸庞。

　　愤怒的声音，却没有愤怒的表情。

　　“冷静下来，佐……”

　　“混蛋！！白痴！！蠢货！！”

　　剧烈地喘息着，少年举起了一只拳头。

　　“……佐助君……”

　　小樱吓得不知所措。

　　“我说呐，佐助……”

　　他望着他，平静地笑了笑。

　　“有时候……”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并不是指向眼前的人，而是指向侧面——

　　于是，一声哗啦碎响，整个窗格，连同玻璃一起，在佐助身旁炸开了。

　　玻璃渣齐齐地射出窗去，插了一地。

　　屋里，又安静下来。

　　没有人动一下。

　　然后，缓缓地，病床上的人伸出一只手，直探到少年的脸下。

　　可还没等他触到，又一个“笨蛋”便迎头砸来，蓝色的影子一闪，已经跑出医院去了。

　　“……卡卡西老师……？”

　　小樱试探地问道。

　　“啊——没事啦没事啦。大概是怪我又给他买纳豆了吧。啊哈哈哈……”

　　虽然自己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借口，但就姑且这样了吧。

　　收回手臂，感觉到手指上还微有湿润，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之所以努力瞒着你……

　　就是因为这个呐，佐助。

　　* * * * *

　　卡卡西出院那天，佐助也没有去接他。

　　该怎么说才好呢——

　　如果是报复的话，未免也太轻了点。如果是任性的话，又没有足够的理由。

　　啊，总之，卡卡西出院时的人气还是很旺的。从小樱到凯，满满的全齐了。

　　于是，当卡卡西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佐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啃番茄。

　　“哟。”

　　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地，心不甘情不愿打了声招呼。

　　“啊。”

　　懒洋洋地回了一声，抽出《亲热天堂》来往沙发上一歪，就像某天晚上一样枕在了他的腿上。

　　“住院还真是累人呐。”

　　没有被推开，便是默许。

　　之后，嚼番茄的声音。翻书的声音。

　　直到再一次把《亲热天堂》盖在脸上进入了半睡眠状态，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冷冷的、嚣张的声音。

　　——“卡卡西。”

　　——“怎么。”

　　——“以后，别乱跑了。”

　　*

　　[章之末]

　　—— 有时候，付出多少，等待多长，只要终于有爱作为补偿。——

　　—— 只要终于有爱。——

　　[全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