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吸血鬼》羊木筏

15、他很好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风玖岁被吓到了，感觉自己身子变软，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傻愣地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

　　风玖岁感觉到他的舌，缠绕着她，摩挲，然后，她听到他含糊了一句：“闭眼。”

　　脑子不够用的风玖岁，顺从地闭上眼睛，立刻又睁开，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狠狠地用手推他。

　　这个流氓！

　　还、敢、叫、她、闭、眼！

　　“……”

　　丝毫推不动。

　　风玖岁也不示弱，她瞧着他这副又野又欲的斯文禽兽模样，警告自己不能被色.诱，她一狠心，恨恨地咬了他一下。

　　姜越凉吃痛，皱眉，果然松开了她。

　　瞥见姜越凉唇上的血色伤口，风玖岁忍不住说：“你干嘛耍流氓。”

　　姜越凉舔了下唇上的血，笑得像个要索命的妖精：“那得怪你。”

　　风玖岁不满地瞪他：“我又没怎么你。”

　　“长得太漂亮了。”

　　“……”

　　“我一见你，就想耍流氓。”

　　“……”

　　病得无可救药了。

　　被姜越凉这么一闹，风玖岁没什么心情去看他搬家了。跟他草草地告别后，不要他送，风玖岁便打车回了碧水湾。

　　风时佑不知道去哪鬼混了，风玖岁就没见他回来过，除了帮佣的人，其他人也不在。

　　风玖岁去了姜越凉住的房间。

　　他的东西都搬走了。

　　风玖岁耐着性子把房间看了一遍，觉得心脏像是缺了点什么，有点说不上来，好像一下子变得很空。

　　在书桌前坐下来，上面还有些他没拿的试卷和课外书，看来是不要了的。

　　风玖岁随手拿了一本课外书，翻开。

　　“……”

　　扉页写了一行字：又偷看越哥哥的东西。

　　风玖岁弯着唇角，唇边漾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书里，用铅笔画了很多画，看得出都是同一个女孩。

　　从小时候，到长大的，同一个古代女孩儿。

　　画得还挺好看。

　　然后，画风慢慢开始变化，古代女孩变成了现代女孩，她有时候趴在课桌上睡觉，有时候在写试卷，有时候又对着窗外在发呆……

　　风玖岁翻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觉得眼熟，她怎么觉得，女孩儿跟自己长得很像？

　　风玖岁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姜越凉。

　　【风九岁：这画得不会是我吧？】

　　【越哥哥：？】

　　瞥见顶上的“越哥哥”昵称，风玖岁顿了顿，第一时间改了个“臭流氓”。

　　【风九岁：问你话呢。】

　　【臭流氓：对啊，好看不？】

　　【臭流氓：我画画可得过第一名，无影楼那些悬赏的人的头像，都是我画的。】

　　【风九岁：……】

　　看着他这个新昵称，风玖岁一时无法接受，想了想，又给他换了个“小杀手”。

　　好像太可爱了，她把第一个字改了，回房间，把他那张小恶魔捉牛图拍了照片，发给了他。

　　【风九岁：比这个有进步。】

　　【老杀手：还珍藏着？保存得不错。】

　　【风九岁：……】

　　这个昵称也不顺眼，风玖岁还是把它换了回去。

　　【小杀手：还有呢，给你的画，怎么不多拍点？】

　　风玖岁又翻了翻课外书，发现每一本上面都是画。

　　后面还画了男生，好像是他自己？风玖岁看到最后，发现男孩跟女孩结婚了，连小孩都画出来了。

　　“……”

　　“臭、流、氓。”风玖岁没忍住骂了一句。

　　【小杀手：在骂我？其他画呢？】

　　【风九岁：撕了，扔坑里了，你赶过来，看能不能拼起来？】

　　【小杀手：好啊。】

　　风玖岁立刻发语音：“你别来。”

　　【小杀手：晚了。】

　　风玖岁：“？”

　　几分钟后，姜越凉出现在了窗外面。他似乎是打了个飞的来的，表情带着笑意，他推开窗，盯着风玖岁手上的书，语气淡淡：“撕了？”

　　“……”

　　“扔坑里了？”

　　“……”

　　“来，让我看看，还能不能拼起来。”

　　风玖岁也想学他，原地消失。

　　风玖岁怕也不想怕了，次数多了，也就没脾气了。看到他，心脏那空落的感觉又好像被补上了，她慢吞吞地说：“不是叫你别来。”

　　“不是说了晚了。”姜越凉低笑了声。

　　想反驳点什么的时候，姜越凉已经跳进了窗，倚靠着书桌，勾起唇角，调笑道：“就分开这么会，我就想你了。”

　　“……”

　　“你说怎么办？”

　　那你住回来啊，风玖岁内心咆哮着说。

　　她瞧了他一眼，非常不给面子地回他：“搬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姜越凉：“亲一口就走吧。”

　　“啊？”风玖岁还没反应过来，姜越凉手一勾，抓住她衣领，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像是一道闪电，飞出窗外，走了。

　　“……”

　　还特意跑过来！

　　占、她、便、宜。

　　风吹在她脸上，吹着她红彤彤的脸蛋。风玖岁愣了一会儿，听到心跳声放大的声音。

　　怎么一天之间亲她两次……

　　风玖岁抓着抽屉把手，不知不觉拉开了，见到抽屉里，放着一叠钱，一封信，一个手表盒子，风玖岁瞪大了眼。

　　信是他之前抢的，手表是她打算送给沈系舟的礼物。

　　钱是怎么回事？

　　风玖岁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接通，就听到姜越凉淡淡地笑：“又想我了？”

　　“……”

　　“不尽兴，还想亲啊？”

　　“……”风玖岁没管他的不正经，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抽屉怎么留那么多钱？忘记拿了？”

　　“家教费。”姜越凉说完，又提醒了她一句，“记得跟你爸妈说声。”

　　风玖岁：“你是嫌少吗？”

　　“嗯，我收费，比那个医学博士还高。”姜越凉继续扯，“这钱不够，所以我没教你，钱也还你。”

　　“……”风玖岁顿了下，“姜越凉，你钱够不够用？”

　　姜越凉：“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

　　风玖岁还在琢磨着这话什么意思，就听到姜越凉笑着拖长音：“同桌跟朋友问，我肯定答够用，但有一个人问，我就会说不够。”

　　风玖岁好奇：“谁啊？”

　　姜越凉顿了下，没忍住笑出声：“我女朋友啊。”

　　“……”

　　“小风，你现在以什么身份？”

　　“你的仇人。”

　　“女朋友啊？”

　　“滚。”

　　因为姜越凉搬走，风玖岁愈加觉得孤独起来。晚饭，风玖岁叫阿姨做了个三明治，一边咬着，一边写作业。

　　手机响了一声。

　　风玖岁有些期待地拿起，发现是殷如给她转了账，微信随即来了信息。

　　【殷如：岁岁，今晚的航班，我跟你爸要去英国一段时间，你自己注意身体。】

　　【风九岁：爸妈，注意安全。】

　　【殷如：别老跟你哥吵架。】

　　【风九岁：知道了。】

　　作业写到一半，风玖岁的视线总是下意识地往窗口看。她瞥了眼时间，好像姜越凉要是突然出现，也挺可怕的。

　　风玖岁搁下笔，干脆把窗户关起，想了想，又留了一条缝。

　　房间里，听到秒钟滴答走动的声音。

　　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想他。像是不想承认自己的不对劲，风玖岁强装镇定，立刻给沈系舟发了个语音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竟然没人接。

　　“哪去了？”风玖岁嘟囔了句。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继续坐到书桌前，强迫自己把剩下的作业写完了。

　　“我喜欢沈系舟。”风玖岁给自己心理暗示。

　　但，脑海里全是姜越凉那张妖孽般的脸。

　　风玖岁：“……”

　　感觉自己要疯，怎么办，在线等。

　　周一上学，姜越凉竟然没来。

　　风玖岁给她发微信，打电话，竟然也没回应。

　　不仅是周一，连着三四天，姜越凉都没来学校，而这几天，整个城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玖岁觉察到，不仅是他们学校，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恐慌中，警方的办案压力很大。

　　有人非自然死亡。

　　而且，死状恐怖。

　　有人说，是野兽袭击；也有人说，那些人被吸干了血，像是吸血鬼干的。

　　吸血鬼。

　　风玖岁对这三个字尤其敏感，不管怎么样，她不相信这是姜越凉干的。但，要是，他失控了呢。

　　这种猜想，让风玖岁莫名觉得后怕。

　　风玖岁用电话找不到他人，只能直接找去了他家。

　　新月华府，1808。

　　风玖岁纠结了很久，还是敲响了门，没人应门，就在风玖岁准备走时，她听见里面有响动。

　　风玖岁咬咬牙，把门拍得震天响。

　　“姜越凉，你开门，我知道你在。”

　　“你开门啊。”

　　“小杀手，我命令你，开门！”

　　下一秒，面前的门有了动静，伴随着姜越凉略带虚弱的语气，他懒懒地靠在门边：“来找我啊？”

　　怕他关门，风玖岁挤了进去。

　　第一时间查看了屋内各个角落，还好，没绑架什么活蹦乱跳的人，也没见新鲜血液。姜越凉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活。

　　姜越凉笑了笑：“找什么，我没藏女人。”

　　风玖岁走出来，盯着他。

　　姜越凉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衣，上衣的卫衣有帽子，他戴着帽子，脸色是雪一样的苍白。

　　“嗯？”姜越凉懒洋洋的，“找完了？”

　　似乎是不相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风玖岁半天，问了他一句：“你看新闻了吗？”

　　“怎么？姜国宏判死刑了？”姜越凉说得冷漠，又带着几声笑问，“还是你要对我表白了？”

　　风玖岁：“……”

　　她走过去，叫他让开些，从抱枕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轮番在播放“不明生物杀人事件”。

　　女播音员的声音，字正腔圆，衬托得客厅里格外安静。

　　半晌后，风玖岁转头看姜越凉，姜越凉唇线拉直，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的视线落在风玖岁脸上，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怀疑我做的？”

　　风玖岁没搭腔。

　　姜越凉猛地起身，将她扑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