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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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富人区的桐林院在南城最僻静的区域，没有高楼没有大厦，只有挨家挨户的白墙别墅和绿油油的小院子，入大门前，还会有一条幽香幽香的小路，这里治安好，环境好什么都好，但林歌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林歌从小学就开始住校了，林山总是会把她送到那些所谓的贵族学校，就连宿舍都是横装的格外有小格调，林歌习惯了宿舍的热闹，对于桐林院的安静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后来再长大一点，她更喜欢安静的地方，但对于桐林院的安静，她更觉得这里像是鬼屋。
推开门的时候，林歌就已经闻到了淡淡地香水味儿，这是林山最喜欢的香味，但林歌总觉得一点都不像是男人用的，将家里的窗户打开之后，沉重的脚步声便在二楼响起，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半，她晚了一个小时。
“又去上网了？”
林山的身后跟着一个女秘书，抱着文件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从二楼下来。
林歌一直不太喜欢林山身边的女人，她总觉得各个都像是狐狸精。
当然，这个女人也不例外。她叫胡佳男，二十四岁才毕业被录取为秘书，但她很厉害的，是在林山的身边待了快三年。
林山身边的女秘书，没有任职超过一年，短暂且又轰轰烈烈，但这个女人，长久且也稳如泰山，仿佛没有欲望，总是给她一种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工作的假象状态，就连每次见到她，也从来都是穿着整齐，包臀裙永远在膝盖处。
而这，也是林歌为什么对她记忆犹新的原因。
胡佳男是个很会看眼色的女人，她总会在他们父女俩争执的时候适当的插话，看似在帮林歌，而实则是帮自己在林山的心里打下完美女人的基础，但她不会总是开口维护林歌，因为她的主人是林山，她知道不能太干预一个男人的言论与决定，否则她将会是下一个被踹开的秘书。
后来林歌便再也没有和林山吵架，因为她不喜欢这个叫胡佳男的女人，原以为她会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没过多久就会被林山辞退，但显然是她多虑了。
这个女人远比她想象的厉害。
“林总，我在车上等你。”
胡佳男识相的先走一步，她恐怕比林歌还能清楚明白的感知到，林山接下来会发脾气这件事情。
林山理了理衬衫，像是才吃完饭一样。
“我最近要出差，有什么事和小胡联系。”
林山并没有发脾气，这应该是在胡佳男的预测之外，林歌只是点了点头，便朝二楼走去，这一次换作林歌比胡佳男明白，林山没有发脾气的前兆，是他要出差。
不知为何，林歌突然觉得心情愉悦，像是和胡佳男暗自比较了一番，最终她胜利了。
因为林山所谓的出差，不过是去美国见一个只是想起，就能让林山喜悦的女人，一个比胡佳男还要厉害千万倍，比胡佳男更加让她痛恨的女人。
郁雅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医生给她耳道倒模的时候她还是很不舒服，郁雅的耳朵很敏感，就连轻微的触碰，也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待了两个小时后，才拿到了新的助听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好久，然后郁雅才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郁西一觉睡到了郁雅回家，郁雅不用多想就知道昨夜他肯定打游戏去了，放下东西后她才走进了厨房，冰箱里的菜和肉都还算新鲜，不过看这样子妈妈应该会出差几天，爸爸不会做饭，指不定会带着郁西出去吃饭。
郁雅这样想了想，又关上了冰箱，然后拿着盒子回房间了。
郁雅从小就很聪明，尽管无法和别人一样在正常的学校读书，但她的功课比任何人都要写的完整与美观。
这是周一上午收了作业后柳青青的夸奖，郁雅似乎很讨喜。
而林歌昏昏沉沉地在后排打盹儿，高扶苏忙着捣鼓刚买的新手办。
周一的教室总像是一群瞌睡虫的世界，所有人没精打采，就连坐在窗边的班长和学习委员也是如此，柳青青从不会在周一讲重要的知识点，周一的困倦柳青青似乎深有体会，所以平日里凶巴巴的柳青青，唯有在周一的时候，像是慈爱的母亲一般，任由他们的眼皮打架或是和解。
郁雅的新助听器还在测试当中，毕竟每一次都要和耳朵磨合，所以她时不时动了动耳朵里的东西，看起来有些焦躁一样。
“欠姐，待会儿升旗仪式...”
高扶苏的话还没说完，林歌便换了个方向趴着，显然林歌不悦，烦躁高扶苏扰她清梦。高扶苏识相的没说话了，要不是他想起待会儿要做检讨，他可不愿意打扰林歌补觉。
上周放学的时候，周志勇就说了让她和刘余生还有高菲作检讨，仔细想想这也是林歌不计其数的检讨经历了，导致高扶苏怀疑以后林歌能把这写进简历，面试官问学生生涯的巅峰时刻是什么？林歌一定顶着一张风轻云淡的脸回答，全校检讨！
等等，高扶苏意识到了什么，林歌会安分应聘工作？
啧啧啧，算了吧，打死他也不信。
思索间，下课铃声已经响起，教室里稍显生气，伴随着柳青青敲响黑板的刹那，一个二个才大梦初醒一般。
“穿好校服，仪容仪表整理好，然后下楼集合！”
“李媛媛！头发给我扎起来！”
课桌和地面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大家纷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郁雅整理好桌面准备去参加升旗仪式，走廊传来追逐打闹的声音。
果然，大家都是上课装死下课诈尸。
郁雅从后门走时，正好看见刚起身的林歌，她白皙的脖子上还有枕出的红印子，高扶苏依旧站在林歌身旁等着。
“又做检讨呀林歌，丢脸丢到高一咯。”
郁雅看见了高扶苏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撇过头便看见了李媛媛和她朋友。
林歌并不在意李媛媛的话，打了个哈欠也没搭理她，毕竟老是话里找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挡路了！”
郁雅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并没有听清楚是什么，猛地被人撞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她道歉般向那人弯了弯腰，一抬头正是上次拿给她校服的少年。
“夏天你有毛病吧。”
高扶苏的声音格外大，以至于大家都把他给盯着，郁雅不明所以的看着高扶苏。
“关你什么事？”
夏天长得很高，这是郁雅第一眼就知道的事情，他并没有看郁雅也没有再看高扶苏，皱着眉头不屑的从后门走了。
李媛媛她们紧跟而上，饶是看见了林歌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拔腿开溜了。
林歌转回视线，发现郁雅正对着高扶苏笑，高扶苏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气氛像是冒着粉红泡泡。林歌翻了个白眼，一把拉着高扶苏的衣领，然后离开了教室。
“走吧。”
唐之沅从郁雅的身后冒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集合曲子还在播放，唐之沅为郁雅安排的站位在倒数第二排，郁雅在三班的女生堆来说算是高的，她安静地待在原地，低着头没有东张西望，身边全是穿着运动鞋乱跑的同学，仿佛集合之后的后排才是他们的天地。
从漫长的介绍升旗手再到升起奏歌再到领导的上周总结，许多人顶着太阳昏昏沉沉漫不经心，郁雅站在人群中，感受着热气的包裹，仿佛置身于桑拿房一样。
伴随着台上的说辞，台下一阵小喧嚣之后，郁雅便看见了那三个人走上了台子。
林歌的校服穿戴整齐，连本是披散的长发都扎了起来，看起来格外洋溢活力，郁雅动了动助听器，只听得林歌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
“我是高二三班的林歌，对于上周在校内打架事件进行了深刻反思...”
郁雅听得不是很清楚了，顶着烈日耳畔都是热气的轰炸。
直到退场的时候，人群散开才得以感受到丝丝凉意。
“刚刚那个林歌，就是南城一中的校花？”
“是她是她！我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她了，开学那么久都没看见过，今天可看见了！”
“品性不好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谁说的！她可义气了！”
“咋！她救过你啊？”
“...”
身边听这交流就知道一定是高一的女生，郁雅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台子上的林歌一边朝下走，一边扯下了马尾，周志勇在身后骂骂咧咧的跟着，高扶苏像是扶着娘娘一样抬手，但林歌压根儿没碰他，而是被刘余生架着肩膀，朝教学楼走去了。
郁雅低了低头，跟着大部队回了教室。
“处分？”
高扶苏一脸愤怒的吼出这两个字，后门口，高扶苏和乔麦子正在咬耳朵。
“真的假的？以前不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吗？”
乔麦子撇唇，“我哪儿知道，她们俩第一次处分，不知道会不会通知家长，你说林歌怎么办啊。”
高扶苏道，“林歌爸爸出差了，电话肯定打不通。倒是那个高菲，真希望她能转学，真的烦死了。”
乔麦子没说话了，因为她看见了唐之沅，他和郁雅一同进了教室。
高扶苏抄着手臂看向俩人，又暗自斜眸盯着乔麦子，“吃醋了？”
乔麦子摇头，“那倒没有。”
林歌和刘余生除了厕所之后，便在门口看见了说话的乔麦子和高扶苏。
林歌一把手架在高扶苏的肩膀上，看上去他俩几乎差不多高。
“看什么呢？”
乔麦子一把挽着旁边的刘余生，吸了吸鼻子皱起脸看着林歌和刘余生。
“你俩又去厕所那啥了？”
刘余生撇过头朝着乔麦子比了个嘘。
“你们在干什么？”
乔麦子不悦的嘟囔着，“他在看郁雅，我在看唐之沅啊。”
高扶苏正想回头，被林歌一把掰了回来，少年耳廓一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喜欢郁雅？”
林歌的语气很正常，但还是听得高扶苏背后一凉。
隔了半晌，上课铃声打响了。
林歌翘着二郎腿翻了翻本子，抬起头看着第四排的短发女生，一旁的高扶苏正低着头把自己的手办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一块小橡皮猛地砸脸，高扶苏捂着脑门一脸茫然地看着林歌。
少女冷清且平淡的口吻道。
“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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