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雨姿

62、别怪我心狠

　　皇后似乎渐渐清醒过来，她无意识地转了转头，看到眼前的一切，顿时啊的一声惨叫，忙不迭地推开身上的男子，一把抓过她的衣裙遮挡。
　　晚了，皇帝从人群后大步走过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双拳紧攥，青筋暴露，我好怕他会当场倒下，忙过去轻抚他的心口。一边喝令下人，“还不快帮皇后穿上衣服，把这个男人押下去。”
　　那些呆住的宫女侍卫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过去忙碌。
　　我扭头望了望其他人，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很好看吗？都给本宫退下。”
　　“是，娘娘。”众人慌忙退去。
　　剩下玉海和玉凉，还有西门青远，青远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只可以用幸灾乐祸来形容，玉凉低垂着头，简直恨不得有地洞钻下去，玉海紧皱着眉，似想说什么。
　　此时皇后已经穿戴整齐，男人也被押了下去，他似乎吓傻了，只知道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后扑到皇上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哀声哭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妾冤枉啊。”她的目光搜向人群后，罕情早已走了，她只能继续哭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好象中了情花毒……。”
　　“情花？”皇上猛地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还有脸提情花，当年朕中箭，你弄来一大堆情花，每天迫着朕服用，结果朕不但没有好，反倒流血不止。你这个……想不到你竟把情花用在自己身上，和这个最低等的侍卫当着百官和亲生孩子的命，丢朕的脸，丢西门族的脸，丢天朝的脸，你……。”他气得一阵颤抖，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我慌忙扶住他道：“皇上，消消气，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又吩咐宫人：“还不快把皇后带下去。”
　　宫人迟疑不决：“皇上，娘娘，皇后带去哪里？”
　　玉海插嘴道：“自然是皇后的乾宁宫。”
　　皇上厉声道：“不，把这个贱人打入永巷，朕再也不想见到她。”
　　玉海急道：“父皇，依儿臣之见，这里面……只怕有误会。”
　　我冷笑道：“燕王爷，你说有误会，哪来的误会，难道是这个侍卫胆大包天，故意用美色勾引皇后娘娘，皇后一时禁不住诱惑，与他做出这种事吗？”
　　玉海看着我，脸色有些苍白。
　　玉凉上来含泪道：“父皇，求您看在母后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母后吧。儿臣跪下求您了。”
　　他说着真得双膝跪倒，叩头不止。
　　青远道：“这个女人，仗着皇兄的宠爱，扰乱宫帏，传扬出去，天朝颜面何在，西门皇族颜面何在，此女罪当处死，皇兄只是把她打入冷宫，已经是手下留情。玉凉侄儿，你又何苦再求。”
　　玉海怒道：“王叔，事情还未查清，你便信口雌黄，说母后是淫奔女人，是何居心？”
　　我站出来冷讽道：“王爷一心护母，其心可嘉，不过，皇后今日之所为，确与贱人无异，王爷却在这里攻击王叔人品，莫非认为此举还不算什么，或是王爷这种事见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了。”
　　这位皇后的本性，我早已见识过，她有今日的下场，完全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心中并无半点怜惜。
　　玉海直直地盯着我，猛地吸了一口冷气，点头道：“好，看在你是淑妃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争，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幕后指使之人，为母后昭雪，你等着瞧。”他转过身，拂袖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隐忍的语气和我说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从此势不两立，从此真得是敌人了……
　　“皇上，皇上……。”身旁的皇帝身子摇摇欲坠，我忙扶住他，叫道：“太医，快传太医。”
　　这一晚，皇上一直躺在我的寝宫里，昏迷不醒，我整晚守候着他。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意料不到，反应激烈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想过要他的命，我只想报仇，但是要报仇，要昭雪，就必须除去司马家，我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是他们先伤害了我。
　　我所做的一切，完全出于无奈，出于自卫。
　　就算玉海恨我，我也不会后悔。
　　“晶儿，晶儿。”皇上在梦中喃喃自语。
　　“皇上，臣妾在这里。”我知道他呼唤的是皇后的闺名，我把手握住他的大手。
　　“为什么背叛朕，为什么？”皇上在梦中嘶声叫喊。
　　其实皇后早就背叛了你，在八年前，她诱惑了她的养子。
　　今天是她的报应来了。
　　“朕给了你皇后之位，给了你哥哥丞相之位，你的娘家人全都加官晋爵，你为什么还不满足？”皇帝在说胡话。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静静地听着。
　　“朕要废了你，司马忠，你竟敢联合妹妹欺骗朕，来人，将他推出午门斩首。”皇帝在梦中下旨。
　　司马忠？不就是那个狠心害死小美的人么？
　　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顶上金文姬的身份，侍候这个可以做爹的男人。
　　胸中涌起一股闷气，我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娘娘，司马丞相求见。”小香探头进来。
　　来得好啊。
　　今日不要怪我心狠。
　　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皇上有旨，将司马忠推出午门斩首，钦此。”我冷冷地下令。
　　小香惊愕地看着我：“娘娘，这真是皇上的旨意？”
　　我冷哼，怒目瞪着她道：“你以为本宫敢假传圣旨吗？皇上刚才亲口说将司马忠推出午门斩首，你竟敢抗旨？”
　　“奴婢不敢。”小香低着头退了出去。
　　我走到窗前，默默祷祝：“小美，你放心，我已经为你报了仇，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文姬，文姬。”皇上唤道。
　　“臣妾在这里。”我过去握住他的手。
　　“文姬，不要离开朕……。”皇帝在睡梦中低唤。
　　我笑了：“皇上放心，事情没办完之前，臣妾哪都不会去。”
　　门外突然响起一片打闹声，我站起身，玉海一路推开那些阻拦的人，径直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