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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皇后也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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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风真得很大,呼地刮过,险些掀起我的面纱。
皇子和大臣早就去狩猎了,我那位皇帝大叔果然遵守诺言,只在外面耀武扬威地摆了摆架势,就钻进帐篷里来陪我下棋。
“皇上,臣妾老是输,玩得没劲。”我赌气把棋盘一推,不肯下了。
“这是因为你心不在焉。”皇上仔细看了看我的脸,问道:“在想什么,想得连陪朕下棋都没心思。”
“臣妾想吃鹿肉,而且好想吃皇上亲手烤的金鹿肉。”我扑哧一笑。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吃了这么多,怎么没长肉。”他在我鼻尖上捏了一下,含笑上下打量我。
“那是因为我吃得还不够多,皇上,您可要努力哦,再多教臣妾做几道好菜,以后就让臣妾做菜给皇上吃,好不好?”我甜甜地笑。
“瞧这张小嘴,甜得象抹了蜜。”皇上笑着摇头。
“皇上,我去摘些野花来,插在帐篷里,又香又好看。”我说道。
“好啊,你去吧。”皇上点了点头。
我提了个篮子,一个人走出来,帐外的宫女想随我去,我摇手制止她们。
摘花是假,我想去找定南王西门青远,有很多事,我得和他商量。
西门青远那么聪明的人,知道我一同出来,一定会找机会和我见面。
现在我就给他创造机会。
山坡下开了好大一捧鲜花,我提起裙摆,一路往下跑。
突然,我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长长的裙,黑黑的发,窈窕动人。
这不是司马秀云么,她鬼鬼崇崇地去哪里。
我立刻提着花篮跟上去。
转过几道坡,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下,我吃惊地看到罕情,他迎风而立,回眸一瞥,千般风情,令人惊艳。
“情儿,快来,我好想你。”仪态万方,尊贵威严的皇后娘娘,此时半点尊贵都寻不到,满脸媚态,渴求地向他伸出手。
罕情一动不动地站着,眼里除了勉强掩饰的厌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快来啊,情儿,我等不及了。”皇后半倚着一棵大树,媚眼微眯,杏唇半张,一双雪白的手抚着自己的脖颈,领口被她有意扯开一点,香肩半露,肌肤赛雪,妩媚性感,比青楼中的女子还要□□几分。
我浑身起了一阵寒栗,几乎呕吐。
“母后,不要逼孩儿。”罕情漂亮的眸子透着冷冽,连声音都冷得象冰:“孩儿已经说过,不会再和母后……。”
“怎么了情儿,为什么拒绝我,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皇后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语气哀怨无比。
“母后是西门王朝的皇后,母仪天下,不可以再和孩儿……在一起,孩儿不想被别人嘲笑,从今往后,母后只是母后,孩儿也只是孩儿。”罕情用力推开她的手,退后一步,冷冷地站定,语气透着决绝。
皇后一怔,突然厉声喝道:“谁敢嘲笑你,哀家杀了他。”
“嘲笑孩儿的是芸芸众生,无数世人,母后杀得干净么?”罕情轻扬的唇角绽开一抹嘲讽的笑,眸子里的痛苦更深。
“好,我不杀人,我只要情儿,不要拒绝我好么?我真得好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我的一颗心都在你一人身上。”皇后缓缓向他靠近,眼神透着迷醉。
如此肉麻的情话,若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对她的情郎倾诉,倒也罢了,搁在妈妈级的皇后嘴里,怎么听怎么让人作呕。
我使劲咬紧牙关,迫着自己没有当场呕吐。
“站住,别过来。”罕情后退几步,厉声喝止她。
“情儿,为什么?”皇后脸上透着迷惑和不解。
罕情漂亮的脸微微扭曲,眸子里痛苦和仇恨交织着:“母后,还记得八年前,我只是个十二岁的孩童。”
“母后记得,那年你才十二岁,好一个妙人儿,生得比玉海儿还要美艳几分。”皇后唇上透出甜蜜的笑,罕情唇上却只有苦涩。
“那年,我一直唤母后的女子,把我带到她的卧房,对我说,情儿,母后今天教你玩一个游戏。”罕情垂下头,缓慢的语气浸满苦水,苦得让人动容。
我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眼前这个妖艳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十二岁时就被那个抚养他长大的母后给……那个了。
怪不得他这么恨女人,怪不得他不肯要女人的心,只肯要女人的身子,童年所受的凌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那是因为母后爱你啊,情儿,你不要怪母后,母后的心早就交给你了,你想要什么,母后都可以给你,你想玩别的女人,母后也依着你,不过,你不可以对别的女人动情,知道吗?”皇后继续向他靠近,眼里燃烧着□□。
罕情步步退后,清澈的眸子里渐渐涌出泪花:“不要过来,不要逼我,我不要你的心,我不要你给我的东西,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是金国太子,不是你的玩物……。”
“情儿,告诉母后,是不是有人挑拨你,他是谁?”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充满杀气。
罕情定定地看着她,大笑起来:“你想知道她是谁吗?好,我告诉你,她比你聪明漂亮百倍,和她相比,你只是一个丑陋肮脏□□的老太婆,给她提鞋都不配。”
“是司马秀云?”皇后双眉倒竖,妩媚的脸因为愤怒变得狰狞可怕。
扑的一声轻响,一只飞鸟从草丛里飞出来。
皇后一个箭步过去,从里面揪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司马秀云,真得是你?”皇后一愣,旋即瞪圆了眼睛,简直恨不得吃了眼前这倾城倾国的女子。
“皇后娘娘,不,姑母,儿媳冤枉啊。”司马秀云扑通一声跪倒于地,哀声哭泣起来。
“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挑拨我们。说。”皇后怒瞪着罕情。
罕情冷然的眸光从司马秀云脸上一扫而过,笑得无比动人:“母后说是她,那就是她了。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