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章 ...
-
星珩从夏油杰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咳了一下跳过这个话题。
大不了现编吧。
一目连向星珩示意了下，唤出苍将惊叹的两个小孩带上隐藏符箓抱到龙身上，随后就离开了。
星珩则是简单跟夏油杰对了下台词口供就让夏油杰收起了账。
来的不止一个警察，警察们对夏油杰和星珩两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少年带了打量，但在被警官察觉并呵斥后立刻继续工作。
星珩年龄也不到，因为周围有普通警员，他不能做的太明显，用了之前临时起意想到，后面觉得顺嘴一直在用的借口。
“我是一个侦探，枷場夫人的友人怀疑枷場女士的死因，我已经查到村长谋害枷場夫人以及非法侵吞枷場家财产的证据……”
夏油杰听星珩睁眼说瞎话，对神明的滤镜是掉得差不多了，其实在之前星珩悄悄告诉他自己上面有人的时候就有了解到，这神明画风不对的样子。
此刻看着眼前的警官周身满溢的紧张和恐惧的负面情绪，觉得这个人大概就是星珩所说的‘人脉’。只不过这相比人脉更像是被威胁的样子，这让他不由得看着星珩的视线藏了打量。
但随即一想他们对两个神明的调查，又觉得这人脉也可能不是星珩的，而是一直帮助他们的那个普通人组织，似乎是什么黑手党……那样这个警官这种态度也是正常了。
在警察们继续留证并不顾村民的狡辩撒泼将其拘留后，夏油杰更是懒得思考这些了。
星珩倒是知道，晴明为了尽快在这个国家军政界有自己的人手，大多是选择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的渣滓，这种人因为他被针对或者不甘被控制反抗，毁掉也不心疼，因为本就是废物利用了。
在局势混乱的现在，什么都缺也不会缺这类人，有远超这个世界的科技手段，晴明想什么时候换都可以。在清楚到这一点后，哪怕平时再贪婪再恶劣，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多保留一会权势，这些人也只能在接到任务时任由驱使，平时也是做起了兢兢业业的公务员。
这种整村犯罪的情况，最低的都是一个知情不报的从犯。换之前或许不会深究，所谓法不责众并不是说人多真的法律就没有效力了，而是大多查案的官员嫌增加工作量太麻烦，就不想查得太细，又因为村民互相包庇取证困难，很难真正量刑定罪。
但晴明的手段本就不是刚直不阿的全白，手下那些被他控制的官员也已经清楚晴明的作风，知道这位不是讲究规矩的，否则也不会动用这种手段控制他们。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觉得这其实是晴明所求甚深的表现，只有他们表现得完美才能爬到更高，更好地为这位不知名的阁下做事。因此觉得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那么现在装装正直的样子为民造福也没什么了。
晴明根本懒得管他们怎么自我安慰，这些奸滑的家伙平时栽赃陷害找茬拉关系做的溜得很，像这种集体犯罪的情况来个死心眼走流程的官员还不一定搞得赢，但让这些人上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最后，他们肯定是要献给法律的，晴明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也就没用了，不过在他手下做了那么多好事的话，应该不会凄惨到被处死刑，也算是为自己积善行德。
习惯了邻里间相互包庇撒谎的村民在刚看到警察的时候虽然惊讶来的人数，但根本不紧张，这么偏远的地方，法治只是表面上的遮羞布，实际还是落后的人治，村长这种外人听来甚至有些土气的称谓，对这里的人来说代表的是一定的权威。
村长一开始是像以往那样正经面色上前交涉，警官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星珩，村长在一旁听了一会才弄明白这个人竟然是为了枷場家两姐妹的事报了警，并且说动了他请来的大师作证，他敏锐地觉察到危机，不待星珩再说什么，立刻倒打一耙地向警察告起状来。
星珩被胡言乱语地按了小偷和拐子的罪名，夏油杰则是传销邪教。
相比满脸狰狞的村长和一旁同样察觉不对犬吠的村民，星珩依旧语气平淡地背打好腹稿的台词：“我的委托人得知枷場家的两个孩子一直被这个村子的人囚禁虐待，就再次委托我来调查，我为暗中调查来到村中，只是不好靠近了解情况，这是我的助手夏油杰，确实在宗教学校上学，这次是来帮我，但也确实帮这个村子避退邪祟。以及最重要的是，证据我们已经发给警方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做笔录，一切是非还是之后再分辨吧。”
得到提示，警官立刻让警员不再理会村民直接将他们带回去，要知道还有一个顶头上级在局里等着呢。
所谓顶级上级，是警视厅过来的警督河汇信，他做了不少以权谋私甚至谋财害命的事，被以此把柄控制后一直胆战心惊着，一收到指示立刻就组织人手飞车过来这个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犄角旮旯，就怕自己一个办事不力就被抛出去。
甚至如果不是怕太明显突兀，他都想亲自去村子里接星珩这个大老板点名要照顾的祖宗。
装好面上的公事公办，实际上星珩和夏油杰喝的牛奶都是最贵的，里面还被加了现打得榛果。
村民们极力狡辩，但实际上他们自以为完美的谎言里漏洞不少，之前只是没有人追究而已，星珩提供的证据太确凿，根本没有他们狡辩的余地。
村长的罪责是最严重的，在小姑娘的父母车祸后，不管是车主的赔偿金还是枷場家遗留财产都是被村长侵占，在拿到赔偿金的情况下，甚至打通关系刻意让医院不给枷場夫人救治，枷場夫人本已经处理完毕脱离危险，是伤口没有得到良好护理发炎去世的。
连着相关的被村长贿赂或招呼的人员一起都被带了进来。
田中禾茂的案子也被重新翻开，所有相关人员重新追责量刑，本来这些在刑事上已经算严重的刑事行为了，再加上虐待小孩子，参与的人也都不会放过。
村子里那么多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认同村长的做法，只是想争辩每次村长都是振振有词说女孩是怪物，会害人，本就有对这些神神鬼鬼半信半疑的不由得打嘀咕，不信的在村长强硬的态度下也不想为了两个不怎么熟悉的别人家小孩得罪村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觉得这是人事常态。
真的要被问责一个个都开始求饶，说自己是无知，无知者无罪……
村民中的大多数确实是法律意识不行并且迷信，但法治社会可不怎么讲究不知者无罪。而且其中村长未必迷信，只是贪婪又恶毒，想要斩草除根罢了，侵占财产和赔偿款是存心，不给车祸中重伤的姐妹花母亲治病是故意，也是有意在让村民去虐待两个小姑娘。
做了亏心事，总是不安的，但他不是良心不安，而是害怕被报复被长大后发现不对的姐妹花拿回本属于她们的一切，有怨抱怨。他整日想绝了后患，就算她们只是普通人也不会村长也不会让她们有出头的机会，是小咒术师有奇异之处就更方便他操作了。
村长试图向警察说明那两个小女孩确实怪异，比如总是害怕什么一样乱跑，总是受伤，但他对村民说得那一套这些警视厅来的警察没什么作用。倒是这个警局设备太差，没什么隔音，他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村民们又吵嚷起来，夏油杰面色阴沉。
而一直装模作样监工一样站在审讯室外的河汇信则是看到自己表现的机会，立刻面色一沉，常年官场浸淫的气势压制个欺软怕硬的村长还是很有效果。
“满口胡言乱语！”河汇信推开门，沉声低喝。
警察不会抢领导的风头，于是全场安静下来。
河汇信憋出一脸正派的威严样子，这段时间因为被人威胁着做事又愁又急减了不少肥膘，此时一身遮肉的西装，再刻意挺胸收腹，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情节严重的诽谤，是构成污蔑罪的，这样污蔑两个孩童，请田中先生做好准备罪加一等。至于她们身上总是有伤，我想，相比鬼怪，更需要好好查一查，我倒要看看，你们中的某些人究竟做了多少虐待孩童的事情。”
河汇信作为栽赃达人加钻法律和规则漏洞的老手，可太知道怎么抓重点了。
三言两语下去让田中高明，也就是村长终于不敢随意污蔑姐妹俩，身上罪责又是属实，其他村民在河汇信三言两语挑拨下到后面干脆彼此拆台起来。
现在警察的态度显然只要做了错事就会得到惩罚，那么自己板上钉钉不好过之后自然也不会希望其他人可以独善其身，所有人一起沦陷才好，如果不是警察威慑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村民估计都能打起来。
狗咬狗一嘴毛的景象让夏油杰眼里闪过厌恶，记录完又询问了村民大概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听完觉得可以接受，按着之前的计划每人给绑定一只小诅咒，就和星珩一起离开警局去找一目连和两个孩子了。
河汇信再一次亲切地表示了对他们见义勇为的感谢之后遗憾又松了口气地送他们离开。遗憾没法多表现自己，让大老板知道他有用，不把那些证据散播出去；松了口气是终于不用那么紧绷了，天知道他一个瘦了一些依旧圆润的胖子要一路吸肚子装靠谱样子有多难。
“这次还是要谢谢犬神大人和风神大人，我的话必然是没有办法做到让他们罪有应得的。”夏油杰路上感慨地说。
虽然这个神明比他印象中略接地气了些，但结果是好的，夏油杰觉得这样也不错。
星珩脚步一顿，表情尴尬：“咳，我是普通人来着，只有连哥是神明，我只是当时没想着和孩子们相处太久，就也没有刻意解释……”
“……啊，这样，据说你能看见咒灵，考虑来东京高专吗？”夏油杰也是尴尬了一瞬，想想一目连的形象，默默把内心神明的印象扶回去，同时本能地向咒术人才安利了一句，顺口说完又觉得星珩就算自称普通人，显然也是有特殊能力的，想来高专早就来了。
“……考虑。”星珩思衬到晴明之前计划同咒术界接轨，慢半拍回答。
“……嗯。”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突然尴尬。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四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