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你好帅》呆头碌碌无语

9、打嘴仗

　　赵寒川走马上任的第一个星期，完全刷新了班上同学，尤其是李晴空室友们对他的看法。
　　陪着晨跑就不说了，一日三餐买饭，到公共教室占座，为晴空买小零食等，就是寝室里最老好的唐棠都感到严重不适，最后忍无可忍的要求赵寒川请客。
　　理由是他挤占了晴空陪大家逛街购物，及聚餐的时间，应该补偿下，呵呵，与其说这丫头心里不平衡不如说因为有点小嫉妒。

　　赵寒川愉快的接受了，并主动表示他们可以带未来的家属。
　　他们去的仍然是那家广东佬开的牛肉汤锅，天冷吃这个顶好，再说味道也不错。

　　于红带着杨路。
　　廖思行是跟着祝玉一起过来的，祝玉跟他说这是她们室友之间的聚会，而且赵寒川也要过来。
　　刘悦带来个头跟她差不多的一男人，之所以不是男生，因为那人，哦，据说叫广晟，看样子至少大她七八岁，说是在一家电子公司做销售代表。
　　唐棠与马红梅二人是一起来的，都没带人。
　　纪云和萧勇也过来了，是寒川亲自去邀请的。

　　晴空一直充当介绍人，待她落座，有人立即表示了不满。
　　“晴空你这回有点不够意思了，聚会都不叫我，”廖思行一逮着机会就忙刷存在感，坐他旁边的祝玉眼睛闪了闪。
　　晴空默了，“……”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转了转。
　　寒川：“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廖思行：“……”
　　其他人：“……”

　　还是萧勇率先打破沉默，“寒川，貌似没见过你主动为别人揽责哦。”
　　廖思行：“……？”
　　唐棠：“晴空不是别人啊，是他女朋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廖思行眸光在晴空脸上转了几圈，显然想听她亲口承认。
　　晴空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并不急于开口，而是看一旁的寒川如何处理。
　　收到信号的寒川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我们确立关系已经五六天了，”至于处于预备役阶段的事打死都不会说，免得有人贼心不死，继续觊觎他女朋友。

　　廖思行一头黑线，自己还真是大意了，看来他们的缘分是从看电影那天开始的，“这样啊，”话是笑着说的，不过声线略带低沉。
　　晴空看服务员正好端着一盘牛蹄上来，笑着招呼大家，“先吃吃这个，冷了就不好吃哦，”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上午两人一道去了长青养老院，一人陪老人下象棋，另外一人仍旧是为老人理发。
　　廖思行推着轮椅预备送老人到大礼堂，去看节目表演，今天来表演的人有小学生中学生也有大学生，路过棋牌室的时候看到寒川正埋头下棋，眉毛跳了跳，最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还有数十步才到礼堂，但一首老歌已经通过麦扩散了出来，唱卡拉OK的女生唱功了得，歌星是比不上，不过也有几分感染力，廖思行一颗心都微微颤了一下。
　　“为一句无声的诺言
　　默默地跟着你这么多年
　　当你累了倦了或是寂寞难言
　　总是全心全意地出现在你面前
　　爱是一个长久的诺言
　　平淡的故事要用一生讲完……”

　　当他们进入礼堂时才发现台上的人是祝玉，依然打扮得光鲜亮丽，甚至还画了个淡妆，原本只有三分的貌现在看起来多了几分，对于她为何到这里来心中有数，刚刚见到赵寒川时心里的憋闷似乎少了不少，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台上的祝玉看到他，只是淡淡的朝他点了个头，并未如同他预料的那般笑脸相迎，这一刻他不知道为何心中又涩又酸。

　　中午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饭。
　　“祝玉，”晴空忽然开口：“今天感觉怎么样？”
　　祝玉：“以往总觉得没啥意思，这次来了过后……”懒得谈感想，免得有人觉得她做作，“以后有空我还来。”
　　晴空：“我特别支持你，真的，”与赵寒川对了下眼神，“说起来你别的都好，就是少一点公益方面的阅历。”
　　寒川居然也会讲大道理，“家族生意迟早会交到你手上，表面上看起来为老人做事与生意八竿子打不着，但一个企业能否走得更远更稳，跟它有没有社会责任感还是很有关系的。”
　　祝玉“嗯”了一声。

　　晴空瞥了眼廖思行，“还以为你钻在象棋里出不来，没想到说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其他三人捧场地笑了笑，赵寒川嘴动了动，终究识趣地闭上了嘴。
　　廖思行问得随意，“你家做什么生意的？”
　　祝玉答得也是满不在乎，“酒店而已，”酒店其实只是祝家的主业。
　　晴空一巴掌拍在祝玉肩上，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这家伙也太走运了吧？人长得不差也就算了，偏偏脑瓜子好用，家底还这么丰厚。”

　　祝玉愣了几秒钟还没反应过来，“我……脑瓜子怎么就好用了，”扫视一圈，“明明你才是学霸好不好，我成绩也只能算是中等吧？”
　　寒川险些憋出内伤，还不得不保持一本正经的表情，幽怨地瞅了眼晴空，才对祝玉说：“晴空的意思是说——你每次上课都不怎么专心，不是悄悄看小说就是偷偷打游戏，每次考试顺利过关不说，成绩还稳居中游……”

　　廖思行不由得多看了祝玉两眼，“想不到你也有两把刷子。”
　　如果说晴空之前的话还没完全领会意图，那么这一刻祝玉哪能还不明白李赵二人的意图，当下一抬下巴，眼神不善地望着廖思行，“不好意思，我错了。”
　　廖思行：“……？”

　　“而且还错得十分离谱，”祝玉一撩眼皮，“都怪他们说出了真相，不然你完全可以一直保持对我的鄙视，直到毕业。”
　　“sorry，我不是那个意思，”廖思行终于无法淡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祝玉穷追不舍，“呵呵，想不到我也有两把刷子，难道不是说我样样都上不得台面？”

　　廖思行：“……？”他总算明白了为啥孔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句口误而已，值得这么揪着不放？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句话可以扭转局面也可以毁掉人际关系，所以才有谨言慎行一说。
　　“哎，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祝玉一副我很宽容的样子。
　　“好吧，我为我的口误道歉，”廖思行一脸认真地看着祝玉，“为表示诚意，晚上我请祝大人用晚餐。”
　　祝玉：“没空。”

　　晴空：“世界和平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维持。”
　　寒川：“算了吧，人家思行诚意十足啊。”
　　祝玉：“那……好吧。”
　　廖思行：“晚上大家一起。”
　　寒川：“不了，我和晴空晚上有事。”
　　……

　　李赵二人从养老院出来，上了公交，准备去陈教授家。
　　老人们午饭后都睡觉去了，廖思行就带祝玉到处转悠，从养老院的亭台楼阁开始，然后是湖光山色，以及错落有致的花草树木。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偶尔说一句半句，因为发现观点还算接近，话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从社会上的各种趣闻转到个人爱好，学业，甚至毕业之后的打算。
　　廖思行：“先打工。”
　　祝玉：“预备打理酒店，让父母也喘口气。”
　　“你是独生子女？”廖思行问。
　　“嗯。”
　　“我也是独子，”廖思行解释说：“三岁时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兄弟或姐妹羡慕得要死，回家找父母闹，他们偏说有我就好，后来大一点才晓得在学校工作的父母诸多无奈。”
　　“是啊，凡是在国有单位上班的人都不能要二孩，否则会被开除公职，”祝玉会意，“我妈以前是在政府部门上班，也只生我一个。”
　　“你妈妈……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祝玉：“她以前做财务的，后来我爸一个人在酒店实在忙不过来，她才申请了病退。”
　　“还是你妈妈聪明。”
　　祝玉：“她当时右眼黄斑性病变，险些失明，医生给开了证明……”
　　廖思行：“那后来……”
　　祝玉：“后来去了省城的大医院，医了一年才有好转。”
　　廖思行：“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嗯，”祝玉：“已经恢复了六七成。”
　　“那就好，”廖思行总算明白了祝母病退后为何没有再要小孩，“哎，你母亲怎么会患上黄斑性病变的？”
　　祝玉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但还是说：“哎，医生讲导致黄斑性病变的因素很多，不一定是家族遗传引起，眼球发炎，接触紫外线过多，还有高血脂等，都有可能催生病变。”
　　“你以后可得好生照顾父母亲，他们那一代其实挺不容易，上一代过于依赖他们，下一代又不忍放手。”
　　“是的。”
　　“祝玉，你歌唱得不错。”
　　思维的跳跃度也太大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祝玉暗自腹诽，只听对方又问：
　　“说到唱歌晴空恐怕赶不上你吧？”
　　祝玉头一低，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不满，径直把皮球踢了回去，“没听她唱过歌，她声音蛮好听的。”
　　晴空的歌唱得也不错，不过祝玉讨厌被人利用，尤其可以作为储备男友的那种，呵呵，偏偏不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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