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你好帅》呆头碌碌无语

22、布局

　　年三十晚上才吃过饭不久，正在庭院消食的晴空就接到了赵寒川兴致勃勃打来的电话，让她立马上微信。
　　冰川脸（赵寒川）给她发了一个拜年红包，点开一看，呵，520。
　　随即也给冰川脸发了一个红包。
　　一直关注着微信的赵寒川好奇地点开，也是520，神色一下就变了。
　　“晴空，你怎么这样啊？”

　　电话那头，晴空望着一点一点暗下来的天色，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揶揄，“怎么，你对我说了520，同样的话我这个女生就不能说啊？”
　　520这个数目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赵寒川可能意识不到，如果她真的收了这笔钱，他身边的人说不定会觉得她贪钱，甚至是贪慕虚荣。
　　“我给你发红包是让你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是为了让你还回来……”赵寒川心里忽然一跳，“……你这是在对我说520吗？”
　　如果赵寒川站在晴空的身边一定会发现她正在翻白眼。
　　晴空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赵寒川忙不迭地回答，他又没有疯，做梦都想得到晴空的认可，好容易‘听’到了520，心里一荡，把让晴空买礼物的事丢到云霄之外了，像个忠犬似的，“晴空，我好想你。”
　　“那你说说看，”晴空眼睛一闪一闪的，璀璨如星，声音魅惑，“是怎么想我的？”
　　赵寒川机械地说，“就是想看到你，跟你说说话，一起牵手逛街，吃美食，购物……”
　　晴空：“……”她这是有一只大型犬了吗？一直巴拉巴拉的。
　　“晴空，你有听我说吗？”
　　“嗯。”
　　“要是能早点开学就好了，”赵寒川的语气有点无奈。
　　“我也这么觉得。”
　　“晴空，要不，你早点返校吧？”
　　“这个……我需要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难道你不想早点看到我？”赵寒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一股幽怨的味道。
　　“嗤，”晴空忍不住笑了，“看你，跟个怨妇似的，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冰川脸吗？”
　　赵寒川：“……”他怎么就成了可笑的怨妇了，不就是想早点同女朋友见个面？
　　晴空：“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完了才能返校哦。”
　　赵寒川兴致高了点，“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通完电话，晴空围着庭院走了好几圈，才回到客厅，一家人坐在一起，准备收看即将播出的春节联欢晚会。
　　叶辰：“姐，”又朝叶孺谦夫妇那边努努嘴。
　　晴空会意，两人起身跟父母拜年。
　　叶孺谦、李梦梅给他们发了红包。
　　叶辰小声嘀咕一句：“还不如发微信红包呢，”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晴空一个爆栗子，“究竟会不会说话啊，既然这么嫌弃，给我好了，”说着作势要抢叶辰手中的两个红包。

　　叶辰身子一偏，灵活地躲过了晴空的魔掌，“姐，两个红包是好事成双，要是四个的话……”
　　不等他话说完，晴空笑道：“两个好事成双，四个就是四季发财，四季开花。”
　　叶辰说不过她，冲她做了个鬼脸。
　　叶孺谦与李梦梅宠溺的望着他们。
　　“好了好了，一会儿晚会都要开始了，现在过来我们说点事，”叶孺谦招呼两人坐好。

　　李梦梅开口了，“你们对公司人事制度有没有什么构想，比如招人方面的，”再过几年她和叶孺谦有得头疼了，族中一些小孩就要面临大学毕业之后的择业了，尤其叶孺和的那一对双生姐妹。
　　叶辰本能的觉得父母为什么而愁，所以开口就说：“我觉得族人，亲戚什么的，再有本事也不能招。”
　　叶孺谦：“说说理由。”
　　叶辰：“一旦有什么事只怕连亲戚都没得做了。”
　　道理是这样，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在族中就有些被动了，而且传出去的话还影响名声。想到这里叶孺谦转眸看向晴空。
　　晴空不慌不忙地说：“古人尚且能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叶辰你这样的话公司又能走多远？”
　　叶辰还有些不服气，“可是……”

　　晴空：“看来你并没有好好看我给你开的那些书，”亏得她还很花了些心思，“在商言商，什么事都不能搞的太情绪化。”
　　叶辰：“……”他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可是为什么还是追不上他姐的步伐啊，他不要这样，绝对不要。
　　“你姐给你开的书你当真没看？”叶孺谦皱了皱眉。
　　“还有一本没看，”叶辰的声音有点失落。
　　晴空啧了一声，“你这是读傻了的节奏啊。”
　　叶辰反驳，“谁说的？要不要随便抽问下，看我究竟答不答得上来？”
　　晴空看着他摇摇头，“就算你对那些财富人物的事迹典故如数家珍，你还是没有达到我最基本的要求——及格分数线。”

　　“姐，我……”叶辰的眼底闪过挣扎之色。
　　晴空：“这些书你得重新看一遍，每看完一本都要把心得写下来，感想什么的，还有受到的启发，然后发我邮箱，我会一篇一篇地看，”别想蒙混过关，呵呵。
　　叶孺谦与李梦梅面面相觑，晴空这是什么语气，比他们还狂霸拽，比起有些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的成年人，叶辰这个高二生其实也不差多少，怎么到了晴空这里这么被嫌弃啊？
　　叶辰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发懵地看着晴空，“我以为你……只是让我开阔眼界而已，再说那些东西那么高大上，现实中怎么用的上啊？”
　　晴空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你是没有往深处想，怎么会用不上，”见叶辰有点不服气，又说：“就说眼下这事吧，可以直接从你的目标出发，同时要兼顾人情，以及方方面面的关系。”
　　叶辰眼睛亮亮的，就连叶孺谦夫妇也竖起了耳朵。

　　“比如要避开族里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就可以按照其特点设置限制性门槛，反之亦然，需要招聘相应的人时，就按这人的优势来设置条条框框，”晴空见叶辰听进去了，又说：“自己心中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嘴巴上不要说出来，很多事可以做但不宜说。”
　　“等过完年我就着手实施，”叶辰慌忙表示。
　　晴空摇摇头，“你怎么还是不上道呢？看来你对《厚黑学》的研究还停留在表面上……”叹了口气才说：“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就是说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在其位谋其政，什么事都要自己搞，那拿人力资源总监来干什么？当然如果是好事你可以直接向下属宣布，如果是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就让别人去做。”
　　叶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晴空：“在公司里，不要将话说得那么白，除了你我这样的小白，其他人都是心思通透的老江湖，点到即止就好，如果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说明这人有二心。”

　　“姐，”叶辰脸色不好了，“卢叔叔究竟教了你多少啊，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呢？”一定是卢叔叔偏心，明明卢叔叔说过他的智商比姐还高一些，女生就是比较容易获得好感度。
　　卢叔叔以前在首都一所名牌大学任教授，带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的，也就是俗称的MBA导师。
　　说起来也是因为姐弟俩过世的外公与他有些渊源，所以叶孺谦夫妇当初才能请得动他。
　　可能因为姐弟俩当时年龄不大，所以现代的管理理论和方法，都讲得浅显直白，更多的时候是透过商业案例来分析什么样的企划和管理才算是成功的，以及如何规避令人防不胜防的风险。
　　晴空莞尔一笑，“这个嘛，你可以跟渥太华的卢叔叔视频呀，”一年前卢叔叔一家已经移民加拿大。
　　“行了，晴空别再逗你弟弟了，”李梦梅指着电视机说：“春晚一会儿就开始了，”她和叶孺谦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以安安心心地看晚会了，顺便也给叶辰解解围。

　　晴空嘴角一弯，当即不说话了，从善如流地看起了电视，当然也时不时地看下微信，毕竟要给T大的老师、同学，还有贵哥什么的拜年。
　　赵寒川又给她发了短信，说是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等以后见面的时候给她，而且还不透露是什么礼物。
　　晴空其实也给赵寒川准备了新年礼物，但她就是不说，等见面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叶辰：“姐，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男朋友吗？”

　　听了这话叶孺谦夫妇立刻抬头看晴空的反应，两人其实十分的开明，并不反对晴空在学校谈男朋友，对于拧得清的人的确没必要操太多的心。
　　晴空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抬眸看了眼叶辰，眼底是来不及消散的笑意，“你不需要跟老师、同学什么的发拜年短信？”
　　叶辰：“姐，你笑得好诡异啊，”他姐一定是恋爱了。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晴空白他一眼，“过年不笑难道要哭啊？”
　　叶辰：“……”他姐这么会歪楼，为什么他没有这技能啊？
　　晴空：“叶鹏那里你多上点心，有事没事的打个电话，问问他学习上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每次与赵寒川互动，让她在非常开心的同时又有点忧心，母亲把叶辰护得太好了，以后怎么挑得起公司的担子，她可不想陷在那些琐事当中。不行，叶辰要是不通人情世故的话，以后在商场上会走的很艰难……
　　“为毛？”叶辰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不太喜欢叶鹏，就不是一个画风的，还是个麻烦精，一逮住他就问东问西的，也只有也二爷爷二奶奶面前他才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