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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all琴】共妻 ...

  •   Ⅰ.

      “爱从来不是救赎。”

      工藤新一轻松避开了老情人狠辣的踢击,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看向因为牵扯到伤口在剧痛中被迫单膝跪地的银发男人。

      已经彻底长成青年的名侦探嘴角噙笑,“爱是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而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自愿也好,被迫也罢。

      就这样纠缠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Gin,你很清楚,这次,那位先生必死无疑。”

      “这么多年过去了,”工藤新一伸手扯住琴酒及膝的银发,迫使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近乎叹息道,“从那年夏天的多罗碧加游乐园内,你亲手喂给我APTX-4869后到现在……”

      “已经整整过去七年了,Gin.”

      如今再回首往前那段岁月,他的年少时光就像大梦一场。

      “我终于抓住你了。”

      “所以呢?”银发男人冷笑出声,“你想亲手杀了我报仇,还是先动私刑发泄郁气?”

      “差点忘了,你是侦探,真令人厌恶,怎么,你还在等什么?”

      黑发蓝眼的青年就只是那么看着他,笑意盎然,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好在这副诡异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两人便听见了一道清晰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接近这处废弃的工厂。

      名侦探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

      琴酒则是强撑着,警惕地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麻醉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Ⅱ.

      “原来是FBI的老鼠。”

      赤井秀一披着黑色的风衣,刚踏进工厂内部,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低哑嗓音。

      厌恶与嘲讽混杂,了然同无畏交织。

      久违的喜悦涌上心头,这让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唇齿间仔细咀嚼着那人的代号。

      男人的心情愈发明朗起来。

      “工藤,”他冲自己看守着今日最大“战利品”的合作伙伴点了点头,“完美的计划。”

      “最后公安那边得到的结果,只会是组织原高级干部使用炸药与先锋队伍同归于尽。”

      名侦探这才放下了最后的担忧,颔首道,“医院我也联系好了,主刀医师都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

      琴酒愣住了。

      “如你所见,”赤井秀一难得温柔了一回,只可惜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琴酒’,留下的只有我与工藤共同的情人。”

      琴酒恍惚间只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都疯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却被工藤新一俯身吻上了唇瓣。

      “选一个姓氏吧,在我和他之间。”

      名侦探含混地呢喃,却听得琴酒如遭雷劈,“毕竟……婚后妻子理应改姓从夫,阿阵。”

      琴酒又气又恼,想要咬断他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这么恶心人的话,却被先一步掐住了下颌。

      “生气了?是我记错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看到琴酒绿眸中一闪而逝的疑惑,工藤新一咧开嘴,无声笑了几声,“看我这破记性,亲爱的还有‘鱼冢’可以选。”

      “……”琴酒挣开他的束缚,低声重复,“你说,鱼冢?”

      “是的喔,鱼冢三郎的‘鱼冢’。”

      “他背叛了我。”

      “不,”赤井秀一沉声纠正道,“他只是爱上了你。”

      我们都爱上了你,又怎么舍得你就那么替乌丸莲耶那个混蛋去死。

      琴酒嗤笑了一声,“就凭他,爱?”

      Ⅲ.

      【就用‘赤井’好了,赤井阵,虽然比不上黑泽阵好听,但也还不错。】

      赤井秀一腰间的对讲机指示灯微闪,继而传出了另一个男人冷静的声音。

      琴酒顿了顿,在听到那个熟悉无比的男声时,修剪得当的指甲狠狠嵌进了带有薄茧掌心。

      工藤新一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是谁之前在这个问题上表态强硬到毫不退步来着……?

      今天这是,被琴酒刚才的态度气懵了还是中邪了?

      “随我的姓氏没问题,”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掰开了琴酒蜷紧的手指,冷静道,“我需要一个原因。”

      是什么让你突然放弃了关乎心慕之人法律上归属的争抢。

      【我的国籍在俄罗斯,工藤的在日本。若是冠以你的姓氏,等一切回归平静后,不管是回美国、还是结婚,都更方便些。】

      伏特加,也就是鱼冢三郎,一边入侵篡改着琴酒从前留下的身份信息,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工藤新一同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同意了。

      琴酒被气笑了,只可惜这会儿麻醉的药效已经彻底上来,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赤井秀一打横抱起昏迷的银发男人,出乎意料的轻,被衣带勾勒出的腰线更是不能再细,唯一丰满些的地方……

      两人瞅了一眼那处浑圆紧实的臀部,心下多少都有点躁动。

      “走吧,他的伤可耽误不得。”

      Ⅳ.

      “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琴酒几乎是刚清醒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听到耳边喋喋不休的关心声,只能说多亏了从前作为杀手训练出来的耐心,才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就试图动手杀了这个背叛自己的家伙。

      “闭嘴,伏特加。”

      吵死了。

      咽喉很痛,银发男人喘息着斥责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小心,医生说要注意伤口防止二次撕裂。”

      伏特加、不,现在应该叫鱼冢三郎了。

      这些年或许是被琴酒骂习惯了,也不生气,反而倒了蜂蜜水,小心翼翼地升起了病床,用银勺舀了慢慢喂对方滋润嗓子。

      “假好心。”

      琴酒抿了抿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假好心,大哥,我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鱼冢三郎凑近亲了亲他苍白的唇,委委屈屈地控诉,“您很久都没让我碰过了。”

      琴酒:“……”

      银发杀手怒极反笑,“背叛了我,你还想碰我?”

      “如果不怕我在你到达顶点时杀了你,随便。”

      “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鱼冢三郎闷闷地强调,“是鱼冢夫人了。”

      所以履行夫妻义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琴酒不说话了,他怕再听下去自己刚醒就会被气昏。

      “快点好起来吧,组织已经彻底分崩离析了,没人会放任你无意义地去为它陪葬。”

      “我们之间还有漫长的未来,大哥。”

      “……”

      Ⅴ.

      “那个人不是琴酒。”

      公安们在废墟中找寻到的残肢断臂并不是组织里那个残忍冷漠的男人。

      所有人都相信了一件事:黑衣组织的高层除了在追捕中死亡,便都已锒铛入狱。

      可那个男人、那个他曾费劲心思试探的劲敌,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丧命于一场爆炸事故。

      昔日的下属与同事都在劝他给自己放一个假,风见裕也甚至多次满心担忧地暗示他要不要抽空去见一见心理医生。

      降谷零一一拒绝了。

      他只是接受不了一直以来的重点目标会那么突然地死去。

      ——可分明在决战前,他还满心希冀着己方的胜利不是吗?

      夺得最终桂冠的喜悦,却在得知那人与部分警方搜捕人员同归于尽的消息后,猝然转为了迷茫与懊恼。

      于是他开始瞒着所有人在私下里调查,调查所有与当初那一战有关的人员。

      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英情报局,政界高层……

      不是没有发觉到蛛丝马迹,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直到几个月前,偶然听到了几位下属闲暇时间的聊天。

      ‘新一年的旅游旺季又开始了,这两天东京的犯罪率在持续上升啊。’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们平成的福尔摩斯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日本了,不然那些犯罪分子哪还敢这么猖狂啊。’

      公安头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开始着重调查那位曾经对覆灭组织产生了功不可没效果的银色子弹。

      如今,他找到了结伴而行的两位银色子弹。

      在加州旧金山湾区南部的圣何塞。

      Ⅵ.

      静谧优雅的咖啡馆包厢内,降谷零却无心品尝醇品。

      几年过去了,时光似乎格外厚待于他,金发黑皮的男人在岁月的浸染下越发成熟内敛,“他在哪。”

      是异常笃定的口吻。

      “降谷先生?”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用银匙搅拌着杯中的美式咖啡,口吻恰到好处的惊讶,“许久不见了……你指谁?”

      赤井秀一饶有趣味地附和道,“是朋友或者爱人失踪了吗,作为老朋友,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义不容辞。”

      时间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明明从前在组织卧底时,两人还是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谁能想到如今他们却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

      降谷零沉下了眼,“是吗?”

      半晌,他收敛了气势,似笑非笑地点头认下了来自对面的暗讽,“是我的恋人,他是银发绿眼白肤的日混血儿。”

      银色子弹们表情古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公安头子。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人的恋人不是日本吗?

      这难道就是以往琴酒在床上骂他们时口中的睁眼说瞎话一级选手么。

      怎么会有人的脸皮能厚成这样?

      “那可真是太巧了,”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重新恢复了表情管理,眯了眯眼,“我的妻子也是银发绿眼的东欧日耳曼混血。”

      “是很巧,”降谷零面色不变,泰然自若道,“看来哪天该登门拜访一下才是。”

      工藤新一表情不善,尽管他很清楚,降谷零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那么琴酒还活着这件事情的暴露,也仅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又多了一个“分食”的同类感到排斥与厌恶。

      即使已经过去了四五年,偶尔他还是会幻想,幻想着某天醒来,琴酒只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没有赤井秀一,也没有鱼冢三郎。

      Ⅶ.

      看得出来他被照顾得很好。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披着浴衣、踩着白色棉袜从木制旋转楼梯上慢慢走向客厅的银发男人,五味杂陈。

      直到抱着鲜榨果汁窝在沙发上,琴酒才懒洋洋地看向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敌对者。

      “波本?”

      “你倒是执着,怎么,来抓我回去的?”

      前杀手先生瞥了一眼身侧面色不渝的三匹狼,愉悦道,“也不是不行,我记得你是公安……把他们三个都给我丢去非洲撒哈拉沙漠,我就跟你走。”

      这些家伙在床上真的很烦,且没完没了。

      不懂节制这两个字怎么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都应该拖出去枪毙算了。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

      赤井秀一笑而不语:“……”

      鱼冢三郎可怜巴巴:“……”

      天降业绩的公安头子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摇头道,“我不是来抓你的。”

      “是吗,”琴酒咽了一口西瓜汁,“那就快滚,我跟你难道很熟吗?”

      “连名字都未知的家伙。”

      要知道,从前除了叛徒,他最讨厌的就是神秘主义者了。

      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降谷零笑容微僵,其他人也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工藤新一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琴酒随性的模样,完全看不出说谎的痕迹,不由纳闷道,“阿阵,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公安头子脸都黑了啊喂。

      “不知道很奇怪吗,最后攻击总部的时候,他可是作为‘内鬼’带的头。”

      又没有像赤井秀一那样提前暴露身份。

      琴酒只觉得他问的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总不能就叫‘安室透’吧?”

      “如果进组织卧底都还不知道提前搞个假名应付审查,是不是太蠢了点。”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么一听真的很有道理啊有没有。

      鱼冢三郎怜悯地看了一眼曾经的同事之一,但是说到底,自从组织消散以后,大哥也是真的不在意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了。

      这几年甚至连问都没兴趣问一声。

      不然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作为最终牵头人之一的波本,姓甚名谁。

      “不,我本名确实不叫安室透。”

      “重新认识一下,”半晌,金发黑皮的男人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我是你的新邻居,降谷零。”

      “从今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失而复得的恋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all琴】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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