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恶毒原配》十二月酒

24、宫宴

　　天尚未完全暗沉下来，皇宫中已经到处挂起灯笼。

　　今晚的宫宴，男人和女眷是分开的。白繁露等人跟着谢氏往女眷所在的甘霖殿走去。

　　一路走来，白繁露遇到了不少认识的贵女，几乎所有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如今的白繁露可是京中红人。先是被休，接着被人撞破与高阳王在酒楼相会，白繁露对高阳王痴心一片，高阳王却为掩饰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实，试图施计陷害白繁露。还不等众人同情白繁露瞎眼心盲，看上这样一个品行不堪的人渣，就传闻攻入京城，炙手可热，手握重兵的殷大都督实际上是白繁露和离前夫！，

　　殷洵身份这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不少人都是来了宫宴以后，才听周围人说起。但凡知晓这件事的，看白繁露的眼神就越发怜悯不已，甚至颇有几分无语。她眼瞎的程度已经超过所有人预料了！这可当着是荣华富贵送到手上都抓不住。

　　眼下，白繁露已经成了洛京最大的笑话，人人都在奚落她有眼无珠，更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裕不过四品文官，分给她们的座位偏中后。白繁露一落座，周边的几个贵女们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

　　“她怎么还有脸出来？”

　　“她脸皮可真厚，真不怕丢人的。”

　　几个小姑娘拿帕子捂着嘴，笑作一团。

　　“瞧她那样……”有个小姑娘消息极为灵通，她凑到身边的小姑娘耳旁，轻声说了两句。随后两人一道看向白雨霏。看完，两人开始嘲笑起白繁露来，“听说她妹妹很得大都督青睐。大都督还特地给她送了礼。”

　　前姐夫看上小姨子是什么很光荣的，很值得羡慕的事吗？

　　早在来之前，白繁露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今天就是来被打脸的。她一边装出一副难以忍受，不堪受辱的模样，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够了！”谢氏本不欲白繁露来，但谁让女儿一心坚持。谢氏原先还冷着脸听着，听到这，实在忍不住冲着那几个聊得格外开心的小姑娘冷脸低喝一声，“小小年纪，便如此多嘴多舌。”

　　被谢氏一呵斥，那几个小姑娘母亲不愿意了，“谢夫人此言差矣。她们说得也不过是实话而已。”

　　“就是，难不成，连实话都说不得。”

　　“谢夫人这是想要禁我们的嘴？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原著里便是谢氏为护女儿，多次替女儿出头，结果和不少人结怨。白繁露见此情形，不由眉头一皱。

　　“今日乃是皇家宫宴，太后亲临。母亲出于好心才提醒几位小姐收敛一些。诸位不领情便罢，那就让太后娘娘好好瞧瞧几位小姐的模样。”抢在谢氏之前，白繁露冲着那几位夫人开口。

　　她语气不紧不缓，话中内容却恰好打在这些贵妇人三寸之处，让众人都有些讪讪。那几位贵妇人瞧了她一样，她模样清冷，神情寡淡，眉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不耐，似天上明月般冷冷清清，确实配得上洛京第一美人的称号。

　　白繁露没搭理系统。她在桌子底下握了握谢氏的手，轻声道：“娘，这种事你以后不用管。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谢氏摸了摸白繁露的头，什么都没说，转过脸去，却借着低头的动作，快速擦掉眼角的泪。

　　一旁的白雨霏将一切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没等多久，太后便出现在了甘霖殿上。白繁露特地抬头去瞧了一眼，原著里，这位也是男主的后宫之一，原著里描述这位太后妖媚动人，人间绝色。然而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

　　白繁露收回目光之时，倒是无意间瞥到了一旁的白雨霏。

　　奇怪。

　　白雨霏的眼神。

　　白雨霏那眼神，满是厌恶与仇恨，可不像是在看陌生人。然而，她不过是小小侍郎后院中的一个普通庶女，怎么会和先帝后宫的妃嫔扯上关系。

　　白繁露脑洞很大，她突然间联想到了前两天殷洵来送礼时，白雨霏脱口而出的那句“薛将军”。原著里也提到，男主后宫那么多女人中，魏太后因为容貌、心机与身份，在后宫中地位超然，是独一份的。

　　难不成，这个白雨霏是重生的？

　　白繁露有些激动，然而这股激动很快就冷却下去。算了，是不是重生的，都和她没关系。反正还有差不多一年，她就要杀青谢幕。

　　说是宫宴，但实际上没几人是真正来吃饭的。再美味的食物，送到他们面前时，基本上都已经冷得差不多了。八月中旬的晚上，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这些菜凝着一层油花，看着便让人毫无食欲。

　　用完晚膳，宫女们重新上了茶点。有些人留在甘霖殿里聊天，还有不少人结伴去往御花园赏灯。

　　白繁露今天来宫宴，就是为了让人打脸，奚落。如今留在甘霖殿里的，除了那些贵妇人，便只有贤良淑德的那些贵族小姐。

　　不能白来。白繁露沉思了一下，果断起身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处处都挂起了各色的花灯，美轮美奂。空中还飘散这一阵阵清甜的桂花香。白繁露本来是找几个性情暴躁冲动易怒的大家小姐，让对方来怼她几句，没想到宫里的灯笼着实漂亮精致，形态各异，她看着竟入了迷，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御花园的池子旁。

　　湖面上倒映着一轮皎洁的白玉盘，阵阵凉风吹过，湖面上荡起涟漪，揉碎了银白色的月光，似一池碎银。

　　“白繁露！被人抛弃的感觉怎么样？”

　　来了！

　　白繁露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心中一喜，瞬间回头。溧阳长公主站在她身后。与上一次见面相比，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溧阳长公主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那股骄傲肆意的劲少了许多。

　　这段日子，溧阳长公主过得尤为痛苦。她忍不住要去打听洛京城中是如何传她的，越听越难受，越难受却又像中毒一样，越是忍不住去想。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的溧阳长公主一度觉得自己闯不过这一关了。

　　万万没想到，洛京居然变了天。白繁露一下子取代她，成了众人最新的议论对象。

　　见白繁露面无表情看着她，竟然没有开口说话，溧阳长公主神情越发难看，“你为什么不说话！白繁露，你是瞧不起我吗？！”

　　白繁露：不。我是在酝酿情绪，好配合做出痛苦难受的神态，让你觉得痛快。

　　可惜溧阳长公主半分没有察觉到白繁露的好意。她看着月光下，白繁露那张倨傲无比的脸庞，仿佛魔怔了一般，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白繁露的手臂。

　　白繁露下意识往旁边一避。她身后正好是湖，这么一避，溧阳长公主扑通一声，直接扑进了湖里。

　　“救！”溧阳长公主在湖里沉浮了一下。

　　池子这边比较偏僻，周围竟然没什么宫人。白繁露刚想喊人来救她，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白雨霏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害长公主殿下掉到湖里！殿下不会水，掉下去可是会淹死的！”

　　“这是一条人命啊！”

　　白繁露默默看了她一眼，试图绕过她去找宫人来救人，白雨霏却特意往旁边跨了一步，拦在她面前，仍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救……”白繁露张口，打算直接喊人，然而白雨霏痛彻心扉的声音陡然间拔高响起，正好压过白繁露。

　　“姐姐，你害公主掉下去，如今竟然还想走！姐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

　　演戏归演戏，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望了眼池里面动静渐渐小下去的赵溧阳，白繁露心里头越来越窝火，她眉眼逐渐冷下来，“让开！”

　　“姐姐，你不能走。你害了长公主，难道还想一走了之吗？”白雨霏震惊不已，痛心反问。

　　不管白繁露往哪儿走，白雨霏总是恰好一步拦住她。

　　白繁露眼神已经盛满怒火，蹙眉反问了一句。

　　“你既然这么担心这条人命，怎么就不下去救她？”

　　白雨霏一滞，那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让赵溧阳活着。

　　白繁露没打算听白雨霏回答，她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担心她，那你就下去救救她吧。”说完，白繁露伸出手狠狠推了一把白雨霏。

　　神清气爽！

　　“扑通！”一声，白雨霏惊愕地摔进水里。

　　“啊！有人落水了！”

　　好巧不巧，白繁露把白雨霏推下去这一幕，正好逛过来的某家小姐看到。对方一嗓子，尖利得响彻整个御花园。白繁露见有人呼救了，住了嘴，打算回甘霖殿去。

　　“不行！你不能走！我亲眼看到你把人推下去的！”

　　被人拦住，白繁露索性留下来。行吧，就当是提前完成毁形象的任务了。

　　“啊！那个在湖里的是白家二小姐！”

　　“快快快！快把人救上来了！大都督可是特地派人给她送礼的！”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殷洵耳朵里的时候，便成了大都督给送礼的那位姑娘落水了。

　　殷洵刚好就在御花园里，离水池也不远。他一听宫人禀报，当即朝湖边赶去。

　　御花园的水池又深又广。等识水性的宫人赶到，跳入湖里时，那两人都已经扑腾到了湖中央。秋夜的湖水冰凉，入睡的宫人动作缓慢地朝那两人靠近。

　　岸上已经站满了一圈人，都在看着那几名宫人救人。眼见宫人还没将人带回来，湖中的那两人挣扎力道就逐渐小起来，大家心里都开始焦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如蜻蜓点水一般从水上一掠而过，准确无误地抓住那道月白色身影的肩膀，将人带上岸。

　　“是大都督！是大都督！”

　　有人认出殷洵，连连惊呼起来。他们不少人都听说了，大都督特地派人去给白家二小姐送礼，似是对白家二小姐有所青睐。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的！大都督居然亲自将人救了起来。这白家二小姐，果然命好，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有人想起方才，似乎是白繁露将这位二小姐推到水里的，不由朝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白繁露看了一眼，既有几分同情，又满是幸灾乐祸。

　　谁料，上一秒才将人救上来的大都督，竟然在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人后，又毫不犹豫松开手，害得那刚被救起来的姑娘一下子就摔回了水里。下一秒，大都督扫了眼人群，随后大步流星走到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白繁露面前。

　　“你没事？”

　　周围人已经看呆了眼。

　　大都督虽然脸上神情淡淡，并未特别显露出焦急之色，但话语中明显透着关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不由和身边同伴交流起来，满是困惑，“不是说，白繁露硬逼着上门入赘的女婿和离，大都督愤而半夜离去吗？”

　　“是啊。而且不是说大都督特地派人去白府给二小姐送礼吗？”

　　别说周围的人了，连白繁露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抬头看着殷洵。

　　漆黑的夜色下，那如琥珀般的眼眸也仿佛染上黑色，高悬的明月倒映在其中，小小巧巧的两轮满月，格外可爱。难得见到白繁露这幅模样，殷洵心弦微动。

　　下一秒，他便将这种感觉归类到破坏系统和白繁露计谋的快乐中。

　　殷洵一眼便看见白繁露头上戴的不是他送的发簪，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我送你的明月白玉簪，怎么没戴？”

　　几个月前，他入赘白家之时，曾经给白繁露送过一支发簪，正是支明月白玉簪。当然，那支簪子早就被白繁露砸碎了。和离后回京，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给白繁露送那支发簪。

　　一想到满心欢喜，以为她已经顺利让他厌恶她的白繁露，见到这支发簪时，惊愕的表情，殷洵便心情极好。真是可惜，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无法亲自看到白繁露收到他礼物时的表情。

　　令殷洵惊讶的是，他提到这支簪子时，白繁露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又带着几分古怪。

　　重新落水的白雨霏已经被宫人救上岸。她裹着宫人提供的毯子，瑟瑟发抖走到殷洵和白繁露面前。那张平日里秀美温婉的脸庞，沾了水珠，狼狈之余，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姐姐，你把我推下去湖就算了。你怎么能将长公主殿下推下去呢？！你方才还一直不救人，是想置她于死地吗？”白雨霏颤抖着，楚楚可怜地质问着白繁露，仿佛是不忍心见她误入歧途。

　　“原来是公主殿下是白繁露推进水里的！”

　　“白繁露是当真疯魔了吧。故意想杀了公主？！”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白雨霏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微微一笑。

　　白繁露看了眼白雨霏，心中默默叹气。妹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崩人设的！原著里的你，可是温柔善良的小可怜。

　　白雨霏若是知晓白繁露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要在殷洵后院中与她人勾心斗角，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

　　白繁露默不作声，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她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败坏原主高岭之花的形象吗？然而眼尾余光中她却瞥见谢氏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垂在一旁的手已经微微扬起来。

　　“姐姐，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怎么能这么做呢？”白雨霏吃准了白繁露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出她张扬跋扈的一面，继续火上浇油。

　　“啪！”

　　抢在谢氏之前，白繁露突然抬手，狠狠抽了白雨霏一个耳光！

　　【宿主，你疯了。你别忘了你是要被打脸的！】

　　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一瞬。白繁露朝白雨霏看了眼，真诚地用目光向她道了个歉：对不住啊妹妹，打断你的表演。

　　白雨霏丝毫没有接收到白繁露的歉意，在她看来，白繁露在打了她之后，竟然还嚣张地睥睨她，用眼神挑衅她，仿佛在说：你区区一个庶女，能拿我怎么办？！她咬了咬牙，呆愣了一瞬，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繁露，一双眼眸瞬间盈满泪光，脆弱得如同被主人亲手射中的小鹿。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嘴唇颤抖着。

　　所有人都没想到白繁露会这么做。下一秒，人群中响起更大的议论声。

　　“我就说她以往那副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

　　“刚才不是有人亲眼看见她把庶妹推进湖里吗？要我看，白繁露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呢。”

　　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听着周围人的话，白雨霏捂着脸颊的手悄悄遮住了自己的笑容。

　　既然都要败坏纯洁无瑕高岭之花形象了，不如就败坏得彻底一些这一巴掌彻底打开了白繁露的思路。她有些跃跃欲试，要不再打一下。

　　“啪！”一声脆响突然响起。

　　白繁露：等等，我还没打呢。

　　被宫人从湖里救上来的溧阳长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白雨霏跟前。她的模样比白雨霏惨多了，整张脸煞白，嘴唇青紫，整个人不停地打摆子。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抬手猛地又抽了白雨霏一记。

　　“到底是谁不救人？！”赵溧阳嘶哑，瞪着白雨霏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我在水里都看到了！”

　　“枉我以前还同情你，没想到你心肠竟然这么歹毒！她想喊人，你故意声音盖过她，她想去找人来救我，你故意拦着她！真正想我死的人，是你！”

　　赵溧阳是会水的，但是水性不好。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湖水里坚持这么久。她在水里起起伏伏，被冰凉的湖水没过头顶，淹过口鼻时，望着岸边发生一切，没人知道她有多恨！

　　众人哗然，谁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方才目睹白繁露推人的那名贵女，此刻也不确定地开口，“这么说起来，我确实看到白雨霏好像一直在拦着白繁露不让她走。”

　　“难不成白繁露当真是被冤枉的？”

　　白雨霏没料到赵溧阳不仅没被淹死，反而在水里看清了一切。她捂着脸，心中焦灼，正竭力思索如何破局，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个女声迟疑着开口。

　　“可是，我确实看见白繁露把白二小姐推下去了。”

　　“狗咬狗，一嘴毛。就算白二小姐做得不对，白繁露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仗着周围人多，人群里故意有人浑水摸鱼大声开口。在场的那些其余女眷们，嘴上不说，心里想法都差不多。

　　白雨霏放下手，半边脸庞红肿，显得越发楚楚可怜，她本就苍白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没有血色。“姐姐，对不起。”白雨霏果断认错，神情瑟缩，仿佛害怕极了。

　　周围人越聚越多，已经不止是女眷。有些年轻的官员见到白雨霏这番形容，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她望望白繁露，吞吞吐吐，“都是我不好，因为姐姐之前在家做过的事，就误会姐姐。”

　　周围人眼神一下子变了。

　　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让白繁露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难堪得面颊滚烫。除了系统，谁也不知道白繁露此刻内心欣喜若狂。

　　【系统，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恭喜宿主，高岭之花形象被破坏，大家对你的印象急转直下，任务进度条涨得飞快。】

　　白繁露激动地热泪盈眶，恨不得白雨霏再多说一些，最好直接把她在家里的暴行都说出来！如果不是不能违反原主人设，她恨不得直接狼人自爆。

　　站在她身旁的殷洵听到系统的声音，眼中光芒一闪，又打算故技重施，故意不反驳，承受污蔑完成任务？

　　白雨霏并不清楚白繁露和殷洵的想法，月光下，白繁露那无法反驳的痛苦泪光，让她心中畅快不已！

　　她和赵溧阳那个蠢货不一样！那个蠢货先前妄想假装被白繁露推到来污蔑她，她这次可是真真实实被白繁露推进去的！她本来不想牵扯到白繁露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望着白繁露，白雨霏隐秘一笑，显出几分狠辣。姐姐，为了妹妹的清白，只能委屈你牺牲一下了。

　　她正打算一鼓作气，再继续抖出更多白繁露的恶行，一道冷静的男声忽然抢先响起。

　　“白二姑娘，你既然提到了先前的事，怎么不将之前的事说明白？”殷洵神色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