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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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这么容易就组好队伍，我还以为要从别的队伍硬抢一个过来呢。”叶言讲话从来不会顾忌他人，声音大的周围一圈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任肆也在，听见瞬间就火冒三丈。喊了一声喂，将视线投了过来。但他很快就认出叶言，颇为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嘴上还硬气着说：“哼，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周围的小弟捧着说“不愧是大哥，大度”之类的话语。但是他们却在捧的过程中逐渐远离。
叶言也没看见，他自身对这种程度的恶意不是很敏感，依旧自说自话。
“啊，现在我们是一个team，就要有响当当的名字，最好还能涵盖我们的名字。”一脸深思，还伴随着标准的揉搓下巴动作。让人以为他真的在思考，然而他只是在假装。
叶言一脸想到了，摇着手指，信誓旦旦的说，“我觉得我们叫言邪最合适。”
“你看看，多好，霸气，有我的名字有你的名字。”他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陈邪，然后一脸尴尬看向萧沧，“行，我们还是叫言沧邪。”
在进行一番单方面的讨论后，叶言决定三人小组就叫言沧邪。他代号若言，陈邪代号若邪，至于萧沧就叫若沧。名字就这周末草率的决定了，纯属是因为叶言的决定太快，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在注册队伍前，黑衣人又叮嘱了一句，“该次考核使用仪器和以往的有点不同，不会有安全问题，但大家要签署一份同意书。”
注册完后，他们进入一个营养仓，里面有许多感受器和接收器用以接受信号和传输信号，这些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当他们真的身处里面时，却可以隐隐感知到脖颈后的一丝丝威胁，那是研究院的最新研究——探针。
不一会，营养液充入，探针也已准备就绪，一切都在等一个契机。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精神在加载进入网络，随着电流肆意徜徉。陈邪对此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导致他极快的进入了游戏界面。他仿佛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看着面前波动的数据。一个个方块渐渐浮现，缓慢的铸就数据世界，世界好像就是这么组成的。但陈邪冥冥之中就好像知道不是这样的。突然间，一系列疑问浮上，“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人生三大难题一下子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问到了，陈邪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
人会在脆弱的时候尽量缩小，陈邪也不例外。他双手环抱着双腿，头埋在上面，死死地闭着眼睛，着实像遭受巨大打击的人。
就在此时，叶言拍了拍他的肩，“嘿，小朋友，不会是找不到我而难过的要哭了吧。”自恋中的人自我陶醉了一番，说：“害，我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伤心呢。这不，我一进来，就来找你了。”
说着，萧沧也进来了，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旁边发生的一切。
陈邪早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蹲的有点久，脚有点麻，不想站起来闹笑剧，也有点不想理这个智障。
一行人都准备好了，失重突然来袭，纷纷东倒西歪。好在陈邪本来就是蹲着的，倒也没什么，叶言和萧沧却摔了个踉跄。
“哎，谁暗算老子。”
强光又使得三人视觉受限，一时间他们的五感中就只有听觉较为灵敏。
陈邪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一个电脑合成的声音，说着欢迎再次回来。
正感到疑惑，他们就进入到一个黄沙漫布的地图中。
一踏上黄沙，异样感就传来。
这是一片流沙。反应迅速的他大喊一声：“小心。”当即趴在流沙上，减小了被埋的机会。
叶言还在疑惑小心什么时，第一时间看向了小朋友，想要调侃一番。怎么可能刚开局就有什么大危险。顿时就踏上流沙，一时间就陷入了，还很深。萧沧脑子反应很快，但身体没跟上，手忙脚乱的，却倒也没陷那么深。
陈邪也反应很快，叫两位伙伴像他一样匍匐前行，解释道：“增大受力面积，减小压强，就能安然无恙。”说完，看着已经陷入的叶言，“你跪下，先抽出一只脚来，然后重复，就OK了。”
叶言不是很了解逃生技巧，笨手笨脚的尝试，好在有一旁陈邪的专业引导，不一会就出来了，然后三人同一姿势前行。
他们有点默契的，漫漫黄沙一时间只有他们整齐的刷刷声。
这样的整齐很突兀，当陈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晚了。一只巨大的沙虫蹿了出来，好巧不巧将叶言吞吃入腹。还好危及性命的时候，叶言还是有一点用的，他扒着沙虫锋利的牙齿，跟着沙虫摇晃的脑袋摇摇晃晃的。
但这也吓了陈邪和萧沧一下，纷纷伸出尔康手大喊“叶言”。
感受到威胁，他们暂时也顾不上同伴的性命，毕竟他看起来还能撑一时半会。远离之后，更能感受到沙虫的巨大。
陈邪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觉得害怕，就是觉得有点恶心。他跟萧沧对视一眼，也没有想交代什么，可能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要上了。他平常不会背着他的重剑，因为那看起来太奇怪了。标准的拔剑手势已经蓄势待发，他快步冲上去，力图拉进距离。在后面，更是两步作一步，眨眼之间便到了。以为跟寻常一般，弱点是移动慢和两个应该是眼睛的位置的孔。陈邪在移动过程中在寻找，但是他转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叶言已经在里面晃得好久，虽然看见小朋友过来了，但是好一会了啥都没做。就想嘴贱一下，“哎，小朋友，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还在这，快来救你爷爷。”不过他在里面其实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正常沙虫怎么可能有那么粗壮的牙齿啊。
反正落地还有黄沙减震，叶言找准时机，休得一下跟随沙虫摇晃的脑袋荡了出去。人就似那断线的纸鸢，轻飘飘地落地。着陆姿势不太好看，但是除了脸部有轻微擦伤，堪称毫发无损。可是叶言是何许人也，视脸之重。当场就叽叽呱呱起来，龇牙咧嘴的，“cao，狗嘚，敢伤你老子的脸。看我不把你制得服服帖帖的。”
这小小沙虫倒也不算厉害。待三人都进入战斗状态可谓是轻轻松松。
“拔光它的牙齿，我看它还能咬谁。”叶言刚刚在它嘴里闻了呕了好像几百年的恶心味，看它非常不顺眼。
“我牵制住它，你们抓紧找到他的弱点。”还是萧沧靠谱点。一招抽刀断水，凛冽寒气从刀身迸发，直直迎上沙虫。沙石飞天，一切尘埃落定，沙虫身上赫然一道深深的血痕，还隐隐透着寒气。
沙虫痛不欲生，瞬间就得了红眼病，紧紧盯着萧沧，势要把他拆吞入腹。
萧沧只管在一定范围遛着沙虫，他认知清晰。他目前会的唯一的大招只能给它来个刺挠，加上他躲避能力点满，引个注意力是够够的。
陈邪和叶言在它得了红眼病的时候就在观察，这个家伙即使有点疯了，依旧会护着腹部一个凸起，那看起来像是一个镜子碎片，被它护的很好。
“别管是不是，我就喜欢抢敌人的珍宝。”叶言率先出击。想要悄悄靠近，却差点被发现，将注意力吸引过来。“忒，这家伙反应还挺灵敏，看爷爷不给你干秃噜皮。”
萧沧那边还可以撑个一时半会，为了避免白费功夫，陈邪还是补个不去给少爷打下手。他和萧沧两人轮番打击，将沙虫的感知扰乱。
叶言自知机会难得，使得一招猴子偷桃，从沙虫腹部飞过，随便抢了那片镜子。
吃了自己满脸灰的叶言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沙虫疯狂扭动着，可不一会就散作满天飞灰，浑然没有一点存在的痕迹。
先前他们会没事踹一脚沙虫，避免落到流沙上，现在沙虫发挥了一样，他们只能像之前一样匍匐前行，一点形象都没得。
叶言小少爷还是有脑子的，“我们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会吸引沙虫来呀。”
萧沧是从小星球上考上来的，本来靠的就是死读书，回忆自己看过的一些书籍，“我们没怎么聊天，说起来应该是很安静。不过看起来它的听力也不算很好，可能是和部分依靠回音或者震动的类似。”
小朋友记忆力挺好，他回忆了一下他们的行为以及打斗过程中沙虫的反应，“一我们走到后期的时候步调很一致，二它移动的方向总是具有滞后性，朝着先前我们处于的位置。”
叶言抢先说了下去，“综上所述，它是靠震动锁定我们的位置。我们要不就避免统一步调，要不就……哎，不知道，就这样吧。”
陈邪神色异常的看了一眼，“关键不在这，做到步调不一致很容易，关键是这里的怪物都这么不一样，待会要怎么办。难不成又要花大把时间在这。”
萧沧即时说出自己的想法，“应该没关系，反正大家的待遇都差不多，我们之间再磨合磨合，肯定能发挥出更好的表现，这样就够了。”
“好吧好吧。”就当叶言不耐烦时，陈邪看着这位已经逐渐焦燥的大少爷，说：“我们已经走出流沙区，接下来应该可以直立行走。但是我看你们走这么快，不忍打断你们。”
说完，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走。
叶言内心：“他喵的，不早说，这人怎么这样，看我狼狈。看我不给他找小鞋穿。哎，算了，不跟小朋友计较。”
走了十多分钟，映入眼帘的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就当三人行看见一片绿洲打算变换方向。叶言凑过来，想要跟小朋友聊天。“哎，小朋友，你家里都有谁呀？怎么把你养成这个样子？”
突变异象，叶言和陈邪一脚踏进了一片诡异的森林。一转头，萧沧却没跟上。想寻找，却发现他们好像是突然间来的。仔细一看，树木高大，有板状根，绞杀现象，跟刚刚的荒漠天差地别。
陈邪心底疑惑，却不得不认清现实，他们和同伴在陌生的地方走散了。但是任务还在继续，大家的安全也有系统的保障，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我们继续走，沿途留点信号。”
然后他们就在密不透风的林子里朝着太阳行走。
他们走到一条宽阔的小道，两旁有许多折断的树枝，有的还很新鲜，道路中央有水坑，看形状是某种不知名的巨型猛兽的脚印。
叶言堪堪在刚刚的行进中保持形象，一看见小道，开心道：“喔喔，终于可以没那么艰难了。”
叶言不知陈邪的一顿分析，陈邪当头就想批评，还好叶言又注意到了华点。他的脸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说：“小朋友，我可是博览群书，但就看眼下的印记，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险感。”他看向陈邪，“我可以保护你，你相信我吗？”
“嗯。”鬼才信，但为了薄弱的团队关系，陈邪选择了说谎。
于是他们就像什么都没看见，沿着小道走。
当他们保持战斗状态，就挺突然的在不远处看见对手。看情形，中间粗壮的男人是燕狂歌，旁边瘦弱点点的男人是何独，还有一个女人是秦忆华。
燕狂歌的名字尤其耀眼，有闪闪的金光。
校园里，一栋安全度很高的楼
叶言的哥哥正在发表演讲。，
“意识分为表意识、里意识、潜意识。作为一种支持人机互交的游戏，它与同款游戏不同就在于它一般利用人类里意识进行人机互交。
但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要进入里意识就如同上古时期人们要入定到一种我非我的奇妙状态，再加上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的里意识与自己毫无差别，所以游戏的年龄下限是14岁，只是大部分家长不允许自家未成年的孩子遭受荼毒，所以大部分人18岁后才进入肆意。”
“但是以上问题跟我校学生无关，他们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父母大多深知肆意有百利而无一害，对于人机交互很适应，很快就进入游戏中。”
“使用营养仓后，学生的精神力、体魄和专注力都有一定程度提升，这在之前的实验中已有体现。”
“所以我想向学校建议，采用营养仓。”
他很大胆，还未获得校方同意就在学生上使用最新技术。其实除却这些，他还有一些自己的考量。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