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事业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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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时钦刚来嘉世非常兴师动众。
他不爱出风头，多半是豪门粉丝自发集结为他欢呼。
“是大姐头哎！”包子永远状况外，看热闹看得起劲，眼尖发现秦夏正坐角落，挂张工作牌，转头和旁边人说话。
苏沐橙隔着人群示意秦夏看手机。秦夏和旁边人打声招呼，低头拿出手机，看见沐橙说陶轩为欢迎肖时钦组了个饭局，问她去不去。
秦夏无所谓。
“你去的话我也能吃得开心点。”
“叶修都不在乎，你管陶轩做什么。刘皓都被开了，现在你是老大。”
“做不到啊，看陶轩烦。”苏沐橙爱家人胜过爱自己，知道秦夏对她恨铁不成钢，但她走上荣耀，初衷只是想和家人并肩作战。
“我还想看你稳定军心，和兴欣酣畅淋漓打一场呢。”
“你来当嘉世老板，我就是你对准我哥和叶修的炮口。”
“哎哟，你帅到我了，沐橙。”秦夏来了兴趣，“我还以为你真打算一直消极怠工到转去兴欣呢？”
“合约还剩最后一年，我也想好好打的。”苏沐橙不是没有事业心，只是需要助燃剂，“现在有肖时钦，虽然我真的不太喜欢你表弟，但如果你能帮我踢走陶轩，搞定领导，我能想办法磨合队伍。”嘉世人心早散了，转会期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几张邀请，叶修是这里所有人的阴影。
孙翔看不出，肖时钦初来乍到，她也心寒，冷眼旁观，放任人心一散再散。
“我考虑考虑。”她真的兴奋起来。
包子看清她在和嘉世的人说话，一脸严肃：“不好，大姐头叛变了。”
“去。”叶修拍了下包子的头，“你大姐头本来就没加任何阵营。”
“她说陶轩请她今天去帮忙。”苏沐秋解释道，“嘉世以前批经费和场馆出新闻，陶轩额外给过她不少。”
她公事公办，陶轩便放弃打感情牌，请她们工作组吃饭送礼。秦夏也礼尚往来，为他牵线介绍投资商和报社。
“不是因为孙翔？”陈果好奇。
魏琛酸溜溜：“她回来以后就没工作过，这小表弟这么大面子？”
闲人一个，天天溜达来溜达去，男人玩玩奶茶喝喝，人生只剩下享乐，喊她上荣耀玩会儿都懒得上号。
苏沐秋笑了下：“不是啊，工作私事她分得很开的。”
大小姐有她现实的一面，如果为孙翔，她不会敬业到现在还坐那，给陶轩几个媒体电话最多。就像当初叶修的合同她也没多管，只是转告叶秋。
她在朋友私事上很有分寸感，哪怕叶修被逼退役，也未影响过她与陶轩的交情。所以当初大小姐针对喻文州，苏沐秋真的有几分不解，就凭老魏么？
现在看来她和喻文州确实发生过什么。只无论过去如何，她说腻了那就是腻了。
大小姐惯是无情，只在感兴趣的领域三分钟热度，最爱喜新厌旧。
以前关系好，陶轩私下里和他们抱怨，说秦夏这个女人外热内冷，不好相与，还以为会看在你俩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我俩面子？”叶修很诧异，“陶轩，她向来把我俩面子当抹布使的。”
别说教她打荣耀了，给她端茶倒水敲肩捏背，都得不到小秦同志一声师傅的。
陶轩：……
陈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是不是也要请她吃个饭？”
说话间几人已经坐回电脑前，不再围观对面。叶修闻言问：“你也要开新闻发布会？”
“没有吧。”陈果想了想，“兴欣现在需要吗？”
“不需要。”叶修回她，“打好挑战赛就是最省钱的新闻。”
“那万一兴欣以后也需要她的资源了怎么办？”陈果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件事，她当然想和秦夏当好朋友，但兴欣的未来也很重要。
苏沐秋坐下来：“那就公事公办，一般情况下她不喜欢饭局，你可以直接和她商量。”
早年劝过她，不喜欢的话就别去吃饭。
大小姐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想想说，虽然这种人情往来很烦，但拿好处的时候就开心了，财会部部长请她帮忙，送了她KTV年卡，她心满意足地叹息，做人呢，真的是不能既要又要咯。
请政府部门吃饭最麻烦，不能去公开场馆，要找隐蔽的会所，收据不能有酒，小票得开与酒等价菜；送礼不走明账，需从合作公司拿等价小票去报销。以前财务还会卡她吃饭超过几千块不给报，现在甚至会指点她怎么混几张公事无关的报销。
她随口说，苏沐秋也就随便听，他对她工作方式没什么想法，她能如鱼得水从工作中找到乐趣，他也替她开心。
叶修总爱气人：“小秦同志，你把行贿说得很轻松啊。”
“如果我这算行贿。”秦夏扔出抱枕，精准砸中叶修，“你弟弟该进监狱了。”
叶修接住抱枕，垫在背后：“咳，是小的狭隘了。”职场上人情往来，他从小司空见惯，并不反感，也谈不上喜欢，他就只是想单纯地打游戏。
损完小秦同志再损自己已经成了习惯。不习惯不行，他最怕小秦同志被他损出真火，一本正经地和他生气。抽烟抽到芥末那都是小事，她一旦正经生气反而什么也不会做，就像第一届全明星，她不愿恋爱，他又被她当成忽悠苏沐秋的幌子去接百花，他稍觉残忍，只是片刻的沉默叫她察觉，小秦同志便差点动了真火，言语里好似决定下一秒两人就要一刀两断。
不熟悉她的人总以为她除男女关系混乱外没有缺点，其实她毛病一堆。
开荒一代二代对此大概都深有同感，她难伺候得很，对你感兴趣时，她也会上头地装一装，让你觉得她可爱；一旦对你失去兴趣，热情褪去，那就都成了可恨。他向来不在小秦同志好球区的，从始至终见到的都是她冷漠的一面。
但他从未觉得她可恨。
苏沐橙和苏沐秋都接过商业广告，对这些略有了解，苏沐橙思索，笑道：“水至清则无鱼，但叶修倒是挺清廉的。”
秦夏反应好快：“叶修，沐橙骂你人至贱则无敌。”
“小秦同志，你现在已经到宁愿曲解沐橙的意思，也要明目张胆损我的地步了吗？”
……
陈果以拳击掌：“苏沐秋，不愧是你。”
苏沐秋：“……”
她想法多变，他也不算很懂她。
玩这多年，她第一次说认真谈恋爱，他们怔愣一瞬，只当在说笑话。
孙哲平最直接：“好好做人这句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大小姐哈哈两声：“我还说过张佳乐拿冠军就和他结婚呢。”
“……你在诅咒他？”
方锐问：“我是认真地在提问，你是不是在用一种很恶毒的语言辱骂张佳乐？”
魏琛扼腕：“老夫当年就是信了你的邪，换来蓝雨如今的和尚庙。”
陈果面目沉重地点点头：“是恶评，百花，哦不对，霸图粉丝不要听。”
“……我看是你们在辱骂张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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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心里装事，一连几天训练少言寡语。
训练室一时安静无声，大家眼神交换。
喻文州面色如常，起身：“今天训练就到这吧，大家辛苦了。”
卢瀚文年纪小，心直口快：“少天前辈跑得太远，团战没给支援。”
平时黄少天早就“我靠你个混蛋小鬼剑术没学会甩锅学很快啊”嚷嚷起来了，他的职业素养在那里，再难受也打不出拖后腿的水平，只不过卢瀚文年轻，打法易飘，他一积极主动，其他队员跟不上，理应由黄少天主动策应，他嗯了一声：“唔好意思，今天是我失误。”
卢瀚文被突如其来的道歉砸蒙：“少天前辈，你心情不好啊？”
徐景熙倒吸口冷气：“天要塌了？”
郑轩愁眉苦脸：“亚历山大啊，天下蓝雨。”黄少天，你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宋晓左右看看：“没人吃饭？”
众人陆续离开训练室，走廊吵闹后回归安静，喻文州手里提着塑料袋，去而复返。
卢瀚文刚想叫住队长。宋晓大手一挥，和徐景熙一左一右挟持蓝雨下代王牌：“走，去食堂，今天有粉丝煲。”
黄少天余光看见喻文州走进来，没什么反应：“不去吃饭？”
荣耀界面还开着，他手指飞舞，剑客灵活走位，击打同个目标。提不起劲复盘失误，干脆做些枯燥的常规练习。
喻文州没说话，拖了把椅子坐过来，拆开外卖包装，顺手给了黄少天一碗：“聊聊？”
“不是什么大事。”黄少天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接了碗筷随手放一边，“不会影响比赛的。”
“抱歉，瞒着你这件事。”
黄少天放开鼠标，手里转着筷子，看他：“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天晚上太荒唐，质问堵在唇齿间，他甚至想过这算不算分手？无所谓，他再也不要和她有纠缠。
谁想他还没放狠话，她就已经干脆利落走人。
他赌气将她窗口删除，只不甘与难过挥之不去。
凭什么她真能做得这么绝情？凭什么要叫他遇见这种事，他难道生来就该被玩弄么？
喻文州的心态很稳，十八岁遇到秦夏后就一直被折磨。比赛前被她堵在后台亲也有过，一门之隔，她的口红印在他的嘴唇上。比完赛，少天随口问他比赛前怎么还吃辣椒，他抬起头，她正和少天凑一起翻大众点评，她像个不熟的陌生人向他看来，他只好沉默以对。
“没多久。”
黄少天掀掀眼皮：“都坦诚相对过，就开诚布公点呗？”
这话太损，喻文州没忍住笑，这笑里又藏了点攻击性：“好，十八岁。”
“……”黄少天背部往椅子上一靠，胃部沉甸甸的，他好多天没正经吃饭了，又气又难过，根本没胃口，“小看你们了。”
“是你太高估我。”
“能不能打一架？”黄少天一脸认真，“看你有股邪火。”
喻文州真就和他开诚布公：“那段时间，我看你也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事业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