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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朋友的婚礼(二) ...

  •   沈言百无聊赖的呆在宾馆的房间里,本来何晚风说要带他们去唱歌的,可是被他老爹的一通电话给叫了回去,走时还表达了无数句歉意。

      刚坐下没一会儿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沈言从猫眼里面看了一下,是吴烁站在门口,沈言打开门看到他手里拿着扑克牌,“要不要玩扑克,正好三缺一。”

      “对不起,我不会。”沈言道。

      吴烁笑得有些贱,“你少来,大学的时候黑子那家伙输的只剩下一条底裤了,后来尿遁,你帮他来了一局立刻帮他挽回了颜面,这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沈言:这都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都记得。

      沈言本来说累了不想过去的,结果被吴烁硬拽了过去。

      几轮下来其他两人连连摆手,吴烁到挺高兴的,他坐在沈言的对面占了点风。

      “我们换位置,换位置,怎么能每次都让你赢,让我和言哥坐对面。”陆超有些不服气道。
      沈言趁着空档翻看着微信上的几条信息,都是重奕发过来的,在看到被烧焦的肉的时候他忍不了了,他不知道现在的肉有多贵吗?

      “哟,这是谁呀,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不会是女朋友查岗来了吧。”吴烁瞟了眼,不过也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看到一般烧焦了的肉,“这女朋友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你顶住。”说完还拍拍沈言的肩,被沈言给躲开了。

      沈言:“你误会了,我没有女朋友。”

      “咦——”一群起哄的。

      “这女朋友查得可够紧的啊,就这一会儿没回信息就这么多。”另一位当时坐在吴烁车上的同学道。

      “真不是什么女朋友。“沈言看着他们一个个八卦的嘴脸,算了,他懒得解释了。
      一群人打牌一直打到十二点,沈言说什么也不来了,与他们道了别独自一人乘电梯上了楼,走廊

      里面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沈言找到自己房间拿着房卡准备开门,就在这时门前突然一张纸飘了起来。

      由于太困也没太在意就走了进去,黄色的铜钱纸在门关上的力道下飘起了一个弧度,荡荡幽幽的又落了下来。

      沈言将自己的身子摔到床上,去打牌之前就洗过澡了,红色串着佛珠的绳子摆在了床头柜上。

      他是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闹醒的,醒来就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迎面走来。

      为首的还不停的洒着黄纸,微风吹过尘土夹杂着纸钱飘的到处都是,明明青天白日的街道上一个别的人都没有。

      “这是在干什么?“旁边出现了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沈言转头一看,稍微吃惊了一下。

      沈言:“你怎么在这里?”

      吴烁,“好巧啊,我们这是在做梦吗?”

      沈言:“也许吧。”

      “没想到我能和大才子做同一个梦。”

      吴烁还想说什么被沈言拉到了一边,沈言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你拉我做什么?”

      等那群队伍过来的时候吴烁不要沈言提醒也自动闭声了。

      只见为首的拿着绑着红花的锁呐吹奏着,本是喜庆的调子此时却如人哭泣一般,高扬复又尖锐,呜呜咽咽却又嘹亮的如对亲人的呐喊。

      最重要的是吹奏锁呐的人脸都涂得惨白,颊边画着两道夸张的圆晕,他们双目无神两眼只注视着前方。

      后面是绑着大花敲着锣鼓的,锣鼓声敲得震耳欲聋,仿佛在向天地宣誓,他们也是同样的着装打扮,身上的衣服如纸糊的一般,走路均是一板一眼的。

      就在这时前面有个“人”一大片皮肉从脸上掉了下来,吴烁刚想出声被沈言一把堵住了嘴巴,好在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要是弄出个什么动静出来,一下子全部扭着头齐刷刷的看过来,那场景也够恐怖的。

      队伍中有“人”提醒的拍了拍另一个的肩膀,那个掉下皮肉的“人”将皮肤从地上捡了起来,并朝脸上拍了拍,嘴角咧出了一个笑,像是感激。

      四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尖长帽子的抬着一顶大红花轿,木头发出的哇呀声被锣鼓以及唢呐的声音压制的一点都听不出来,轿上的红棱被风吹的幽幽荡荡的,在这群的簇拥下说不出的诡谲。

      轿子后面跟了一个手拿绢绸,内穿淡红色古代的那种罗钗裙外罩绛紫红色长马甲的女人,她的样子很像古代的那种媒婆,颊边画着两道红晕,唇也只点了中间一点点。

      就在大红花轿经过沈言他们的时候突然旁边的帘子被风刮得卷上去了,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掀开了盖头,新娘掩了半边脸朝沈言这边看了过来,她神情略露娇羞,眉眼中含着笑意。

      “快快,拍醒我,她刚才对我笑了对不对,对不对?!”那支队伍走远后吴烁才惨白着脸道。

      沈言有点嫌弃将他往旁边推了推。

      吴烁一脸后怕,“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要拉我去做鬼新郎。”

      “应该不是。”人家明显有人了,而且正在送嫁呢。

      就在这时身穿降紫红色衣服的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走的还挺快,到沈言面前才停了下来。

      她咧着嘴笑着,嘴角笑得弧度有点像他们公司的人事,只是没人他们人事笑得那么标准,甚至还带着点市侩。

      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真的是一条线,“请问你是沈先生吗?我们家姑娘请你过去一趟,她说把这个交给您您就明白了。”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张纸。

      沈言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才抬头,“如果我不去呢。”

      “我也是拿人家钱财办事的,还请先生不要为难我。”她边说着还往斜侧瞥了一眼。
      沈言寻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四位朝他笑得一脸的可疑,如果他不过去是准备将他抬过去吗?画面有那么点美。

      “你放手。”沈言朝身后的人道。

      吴烁不敢相信,“你不会真的要过去吧,他们看起来就不是。”后面那个字他没有说。

      “那不然呢,你快点放开,还是你想跟我一起去。”沈言低着眉,目光落在了紧拽着他胳膊的手上。
      吴烁这才意识到自己躲在人家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不去,你去吧。”

      沈言走了一段路,见吴烁又追了过来,“算了,还是一起吧。”

      沈言:这人怎么回事,一会跟,一会不跟的。

      吴烁尴尬的笑了笑,“我怕你一个人害怕。”

      沈言不客气道,“我看是你比较害怕吧。”

      “前面有家歇脚的客栈,我们家姑娘在那里等您。“那个女人道。

      “嗯,”沈言点了点头,前面灰蒙蒙中多出了一家客栈,当时他的目光都在这片队伍上,所以也没有多注意这边原来是否有客栈。

      客栈的屋檐上挂着两串白色的灯笼,在淡薄的雾气中漂浮着。

      “我们姑娘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沈言被领着在其中一间房间门口停下。

      “这位大姐你随我一道进去吧。”万一有什么他可说不清楚。

      女人愣了一下,随及用手绢轻掩着唇笑道,“你看我这都是老糊涂了,我们姑娘一个新嫁娘在结婚的前夕和别的男人单独共处一室,岂不坏了名节,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到。”

      “你要不要一起进来?”沈言朝后面看了一眼。

      吴烁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太感动了,这么危机的时刻沈言竟然还记得带着他,再看看房间门口排立着的一群黑压压的赶忙跟了上去。

      “奴家终于把沈先生您给盼来了。”新娘子端坐在床榻上,盖头也没有掀,双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方。与身后这张古朴、陈旧的雕花床相互映衬着,说不出的诡秘。

      “这件嫁衣不是挺好的吗?”沈言道。

      新娘子提着裙摆往上拉了拉,露出里面焦肉翻飞的一截小腿,吴烁看到差点没吐出来,沈言到底经历了那么多事,心理素质比他好些,只是蹙了一下眉。

      “奴家在你们店新买的嫁衣做工都很完美,只是唯独短了这一截,如果拉到底下那就更好了,听闻沈先生手艺特别好,所以我想请沈先生帮我改一下。”

      他差点忘了,他们店所卖的嫁衣,怎么会是普通的嫁衣。

      名为“嫁衣“不过是用于填补自身外部缺陷的一种商品,打个比方如果有人生前出了一场重大事故导致身体或者面部严重变形,可以用它来进行修容。

      之所以要将它命名为“嫁衣”,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取名的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位姐姐为了出嫁而修缮自己的容,对方见到她真实的样子会不会吓一跳,“容我问一句对方知道您真实的样子吗?”

      新娘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但是我问过他的,我如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会不会喜欢我,他说无论我是怎样的都喜欢,他不是喜欢我的外表而是我的内心。”

      沈言:不是他说,这位大姐啊,您问的也太笼统了。

      “男人在表达决心的时候都会这么说,那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沈言好意提醒道。
      新娘子急了,手捏紧裙摆,“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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