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半》舞曳飒飒

6、礼服

　　独自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许菲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成为单煜葵“保姆”的事实。其实对她而言，单煜葵的要求算不上高。打扫房子的时候算上他的卧室，没问题，全当她做运动。至于他对食物的要求，那个更没问题了，她发现两个人的口味很接近，而且她也乐意做那些菜，以前她也这样做给安迪吃过。
　　菜是做了，她也会等他回来一起吃。但是一连好几天，单煜葵都很晚回来，不是吃过了就是没胃口。许菲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她不舍得倒掉就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安迪教过她，不能浪费。
　　时间一长，许菲也没了等他的耐心，既然他不回来，不吃，她也没必要浪费食物。过后几天，她后恢复和以前一样，只做自己那份。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许菲知道在家里应该多准备一些东西，比如面、面粉、豆类品等等食材，并加多了调味料，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她才没准备两天的东西都派上用场了。
　　许菲胆战心惊地一边在厨房做菜，一边时不时向客厅看去。厨房是开放式的，单煜葵在客厅做什么都能看到。
　　许菲不明白今天单煜葵是怎么了，一进门就脸色铁青，好像吃了火药一样。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叫着肚子饿，吩咐许菲去做吃的。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张脸可怕得吓死人，还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手指怎么了？没受伤啊！许菲不去多想，为了他不迁怒自己，她会乖乖地不去惹他。
　　她为单煜葵做的是面，很简单的一碗菜汤面，加上了培根和煎蛋。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感觉应该能接受，这碗面按他的要求，汤面味不重，还有荤菜。
　　把面端到他面前，许菲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下，却换了他的斥责：“你闲着没事干么！”
　　“没啊，我做了面……”来叫你吃。后面半句话她没说出来，硬是被单煜葵杀人似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事你做什么面！”他继续把气撒在她身上。
　　“……”许菲委屈地看着他。是他要让做吃的呀，她做好了还亲自送到他面前，他怎么可以这样凶她。
　　单煜葵看着许菲咬着唇角一脸受伤的样子就觉得更加烦躁，他最讨厌女人摆出一副很受委屈，很受伤的样子，更加厌恶女人眼中有泪水滚动，她许菲今天都做到了。他讨厌女人哭，更讨厌许菲哭，小时候她哭得还很豪迈，现在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着就来气。现在她这样子算什么，在控诉他欺负她么。哼！不要以为这个样子他就会心软，在没有弄明白这死丫头搞什么鬼时，别指望他会对她和颜悦色。
　　“不回你自己的房间看着我做什么！”单煜葵突然觉得把火全部撒她身上，他觉得心里好受点了，火气也降下来了。
　　“……”许菲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落下，哼！在他面前失了面子，但里子绝对不能丢。她要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软弱无能，动不动只会哭鼻子的女人。
　　安迪说过，他希望她坚强，所以她一定要坚强。
　　“还站着做什么！”爽是爽了，但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单煜葵就觉得心烦，挥了挥手打发她，“面我会吃的，你先回房吧。”
　　“记得洗碗，”看着他瞪了自己一眼，她马上改口，“放着我明天洗也可以。”
　　“嗯～”他敷衍一般应了一声。
　　许菲偷偷白了他一眼就抬腿准备走人，却听到身后的人又说：“记得后天晚上哪里都不要去，跟我去喝满月酒。”
　　要不是单成礼一再要求他那天一定要带上许菲，他才不要带这个麻烦的东西。
　　“我……我……也许没空。”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她每天晚上除了待在自己房间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不行，就算约了人也给我推了。”他蛮横不讲理。
　　“……”许菲不理他，白了他一眼就回自己房间。
　　她要告诉单煜葵，她许菲也是有脾气的。在关门的时候很用力的把门关上，声音大得让单煜葵楞了几秒。
　　一回到房间许菲就给安迪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许菲？有事么？”
　　“我吵到你了么？”她怕她给他带来麻烦。
　　“没有，”安迪轻笑，随即又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许菲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隐忍着什么。
　　“安迪……安迪……”听到安迪温柔的声音，刚才强忍的泪水一下子都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砸在被单上，“单煜葵总欺负我。”
　　除了安迪，她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值得倾诉的对象。这些事情放在以前她都会一声不响地闷在心里，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安迪了，安迪总是很耐心地听她说话，她觉得把所有的心事告诉安迪，心里就不会不舒服了。
　　就像现在，她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全告诉安迪。就好像单煜葵对她做了什么天杀的事，害她不得不以泪洗面。
　　安迪静静地听着，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知道单煜葵不喜欢许菲，但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欺负她。在他心里对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待见了，真希望一年之约快点到，这样许菲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安迪，你在听我说话么？”对方一直不说话，许菲有些怕了。
　　“嗯～我一直在，”安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有空么？”
　　“有啊，”她擦了擦眼泪，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还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去了大半，“你要带我出去么？”
　　“嗯～”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让人心也跟着轻松起来，“总闷在家里也不好，我带你出去走走，想去哪里？”
　　“买衣服，你帮我挑吧，”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柜，那里面的衣服都是休闲、居家类的，没有一件适合出席大场面，“我相信你的眼光。”
　　“好，早点睡，我明天来接你。”
　　挂断电话后，许菲的心情变得大好，能和安迪见面并一起逛街怎么想就怎么快乐，那张还来不及抹去泪水的小脸此时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她嘴角挂着笑拿起一份台历，在上面涂涂画画。她欢喜地看着台历，又过了一天，离一年之约越来越近了。她抱着台历，眼底是满满的期盼。
　　她期盼明天和安迪一起出去，也期盼一年之后可以不用再受单煜葵的气。
　　第二天一早，许菲还没来得及高兴地出门，就看到茶几上那碗面。她撇了撇嘴，心里不悦极了。这碗面是单煜葵让她做的，她做好了，他却对她发脾气不说，还糟蹋食物。
　　啧啧，还是安迪好。
　　以前，她刚学做菜的时候，总是不成功，安迪从来不会骂她，不会嫌她麻烦，会给她鼓励，给她信心，会把那些失败品都吃了，并告诉她下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单煜葵比不上安迪，她又一次确定。
　　许菲倒了那碗面，洗好碗后就出门了，她故意没做早饭，就算做了单煜葵也不一定吃。还不如剩点力气，节约点时间，安迪也好不用在楼下等太久。
　　能和安迪一起逛街的机会很少很少，特别是他在外面等，她在试衣间里换衣服。
　　“安迪……”她小声唤着他的名字，不好意思地从试衣间里出来。
　　“我就说嘛，这件衣服一定合适你，看，穿着多漂亮。”店员小姐笑得阳光灿烂，看着她身边的男伴像似很有钱的样子，这件衣服不便宜，最好买了去，她还能拿提成。
　　“安迪……”许菲不确定地看着安迪，他说好看，她才会放心，“你说，好看么？”
　　她转了一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好！”而且是很不好，“换了。”
　　第一次，许菲在安迪脸上看到薄怒。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润的他会黑着脸瞪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件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安迪没好气地看着她，瞧她那一脸莫名样他就想笑，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身上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却与她不相匹配。
　　吊带，露背，及膝，样式繁复的小礼服把她衬得太过艳美，她应该是清清淡淡，像朵小白菊般的女孩，复杂的东西根本就不适合她。
　　还有，这件衣服……太露了。
　　安迪自认为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看着许菲将自己大好的肌肤展现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刺眼，她不觉得自己的衣服布料很少么。想到其他男人，特别是单煜葵会看见，他就觉得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平时的冷静、睿智在这一刻当然无存，风度更是顾不上。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换了。”许菲吁出一口气，惹得安迪不开心真该死，好在她也不喜欢这件衣服。
　　安迪顺着台阶往下走，为她挑了件最适合她的衣服。
　　等许菲再次从试衣间里来，他满意一笑。这样简约、大方，又不过于裸露的衣服才适合她。
　　在安迪刚想为许菲买单的时候，就被她制止了。他不解地看着她，怎么？居然和他客气了，以前她从来不会拒绝他的。
　　“我们刷这张卡吧。”这张卡是单煜葵给的，随便她用。
　　看着她狡猾的笑容，安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宠溺地揉了揉许菲的头发，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笑了？她开心就好，纵容一次也无妨。

作者有话说

　　单煜葵啊，偶对8起你
把你写得越来越讨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