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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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单煜葵越来越担心许菲，打了一通电话给她，确定了她所在的位置就出发。
来到宠物医院，单煜葵不免微微皱起眉头，他看到了一幕自己绝对不想看到的。
许菲静静地陪在嘟嘟身边，神情显得格外担忧，而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安迪。让单煜葵觉得更刺眼的是，许菲身上披了件衣服，米色的风衣挂在她身上，不用想就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谁。
他倒想问问许菲这么晚了怎么会和安迪在一起，难道嘟嘟生病她不能找他么。
单煜葵一步踏入诊室，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见到安迪禁声的手势，卡在喉咙口的质问全部咽了下去。
嘟嘟似乎感觉到了单煜葵来了，吃力地抬起脑袋看他，尾巴轻轻摇着。没坚持多久又垂下脑袋，一双眼睛想睁开有睁不开，无力地趴在一边。
“它没事吧？”看着嘟嘟这个样子，单煜葵也于心不忍，暂且放下心里的不满询问嘟嘟的病情。
“吃坏肚子了，没关系的，已经洗胃了，再休息休息就可以回家了。”许菲抚摸着嘟嘟的脑袋，似是在给它勇气，告诉它再坚持会儿就不难受了。
单煜葵来到许菲身边坐下，坏心眼地挤掉安迪，还没等他得意的时候就看到安迪示意他出去。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又看了看许菲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宠物医院并不大，他们选在在外面谈话。
屋外夜风吹动，带起寒意阵阵。
“每一次遇到困难，她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我，这次也不例外，”安迪缓缓道来，“今晚我接到她的电话，听着声音焦急又不安，我才带她来我朋友开的诊所。还好嘟嘟没有事，她才能放下心，回去后好好陪陪他吧。”
“……”若不是听着他口吻温和，神态平静，单煜葵一定会以为安迪在和他炫耀。炫耀每当在困难的时候，许菲第一个会选他而不是自己。
安迪只看了单煜葵一眼便大致明白他在想什么，继而道：“她曾经想打电话给你，又怕因为这件事影响你工作，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许菲又想到过自己，听着她怕耽误他工作，单煜葵心头一暖，明白是她体贴自己，知道自己最近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快到一年之期，你有什么打算？”安迪看向单煜葵，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
“没什么打算，”他仰望星空，满天繁星嵌在墨蓝色的天空闪耀璀璨，此情此景让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我一定不会离婚。”
宁静安逸的夜晚能没让安迪的心也跟着平静，这些天来他越来越感到惶恐不安，但愿许菲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良久，他才拍了拍单煜葵的肩膀，郑重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单煜葵没有说什么，眼看着安迪越行越远的背影，觉得他被孤单寂寞包围着。这样一个平时看上去总是温和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从容淡定，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现在留下的只有落寞。
单煜葵能清楚的感受到安迪对许菲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友谊，也绝非心理治疗师对病人的关怀，他知道安迪是喜欢许菲的，更甚者那是爱。
他不明白，在他和安迪为数不多的交谈中，安迪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让他更了解许菲，让他明白怎么样对待她才是最合适，怎样做才对她好。
看着他对许菲种种的了解，让他自感不如，也许他对许菲的感觉远不及安迪。
让他更无法理解的是，既然安迪心里有许菲，为什么自己不去追求她，反而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自己，并且在这一年之约期满之际，又让他继续照顾许菲。
那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指的绝非留在这里陪许菲，而是将她后半生的幸福全部交托给他。而他怕是担心自己会误会许菲和他，才叫他出来解释一切的吧。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要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人，连争取的机会也放弃，还要帮助自己的情敌去了解许菲。明明爱着，却小心翼翼收藏好自己的心意不让人发现。或许，因为某件事，让他连爱都不能爱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许菲有着莫大的关联。
回到诊室时，嘟嘟已经睡着，许菲连打着哈气，似乎是担心嘟嘟的病情会有变化而强忍着睡意，见她这样忍耐着，他不由得一笑。
坐到她身边柔声说：“困就睡吧，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可是嘟嘟……”
“哎……”单煜葵叹息着，他猜想地不错，“放心，我会看着它。”
许菲刚想睡下又想起一件事，抬头看向单煜葵：“安迪呢？”
“先回去了，”他揉了揉许菲的头发，“他有事先走了，让我和你说声。”
“哦～”许菲不疑有他，她知道安迪很忙，能陪她来这里已经是百忙之中抽空了，何况她对自己打扰他休息感到内疚，“可他的衣服还在我这里。”
“没关系，改天再送给他，先睡吧。”单煜葵揽过许菲，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怕他会着凉。”
单煜葵苦笑，她还真是关心安迪呀。
“既然他把衣服留下给你，就表明他有准备，”单煜葵胡乱地掰着，“车上不还有暖气么，再说了，把衣服留给你也没什么，等他回到家就好了。”
虽然心里还是忧心忡忡，但现在追出去也找不到安迪，她只好暂且听单煜葵的，等明天拿衣服干洗后再还给他。
靠在单煜葵怀里，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再也抵抗不了睡意沉沉地睡去。
两天后，许菲带着干洗好的衣服找安迪。
来到他的办公室前，许菲刚想敲门而入，手生生地停在半空。
她看到门并没有锁好，并且有争吵声从屋里传来。她第一次见到安迪发火，印象中安迪总是温柔的，对谁都很谦虚，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惹恼他，没想到他发起火来能让人感到如此可怕。
许菲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多，但她不知怎么就是跨进房门一步，并且也想知道他在对谁发火。偷偷地将房门拉大点空隙，许菲向里望去。
她看见安迪面对窗户站着，即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也知道安迪此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而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个有着波浪长发的女人，她低垂着头让许菲看不见她的长相，被衣服包裹着的身体依然能看出她曼妙的身材。
这女人和安迪什么关系？她不会认为这是他的病人。
“安迪，你从来不对我发火的。”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许菲不由拧起眉毛，她打从心底不喜欢这个女人。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也许从第一眼，也许听着她哭泣的声音让她感到厌恶。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他的口吻有着不容抗拒的疏离。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们也不会分开，说不定现在……”她抬起头来看着安迪，试图用自己的泪水来软化他，以前他很吃这一套的。
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非但能得到预期的效果，还同时让两个人皱起眉头。
安迪眼中的不耐烦越加明显，沉声道：“没有如果。”
“可是……”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似乎不愿意再回想起过往的一切，语气也更显冰冷，“顾思佳，不要再和我谈那件事，不要想着让我再帮你什么。”
“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看我的。”她紧咬嘴唇，看着安迪的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和委屈。
“我不想去猜测什么，事隔五年你再找我为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明白。”很显然，安迪不吃她这套。
令安迪意外的是，顾思佳居然猛地抱住她，贴着他的后背说着：“你不能为了她这样对我，当初你不是为了我还……”
“够了，我说过不要再提那件事。”当初他没想到现在会这样，不然当年就不会头脑一热去帮她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许菲乍舌，她没看清安迪是怎么推开顾思佳的，只觉得大脑不能思考。
他们口中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上去好像很严重。五年前，她刚和安迪认识，再那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看安迪的样子，她想一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安迪只是轻轻将顾思佳轻轻推离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会让她跌坐下来。眉头一紧，并未伸手扶她。
这看在许菲眼里让她心里断定：一定是装的。
顾思佳张着那双挂着泪珠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迪，不知是不相信安迪会推开她还是对她跌倒而无动于衷。
“你走吧，以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以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安迪撇开脸不看她，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冷漠的侧影。
顾思佳站起身狠狠地擦掉泪眼，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说得出做得到。”
许菲看她朝自己走来，立马离开门几步，她不想让两人发现她在偷听。
门，猛地被开启，顾思佳一愣，她完全没看到门外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哼！”她冷哼一声便走。
许菲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她还一副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恶毒。在顾思佳阴狠地瞪了她一眼后，许菲不由被吓得倒退数步。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许菲？你怎么在哪里，都听到了什么？”安迪再也保持不住冷静，一下子慌了。这样的神情是许菲从来没有见过的，和往日那个淡定从容，睿智的他不同，让她觉得陌生。
看着他一脸慌张的样子，她不多话，平复了心绪才开口：“我刚来的，想把衣服送还给你。”
今天，对于安迪，许菲第一次撒谎。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衣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