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没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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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喜欢的人有了女朋友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是我们兜兜转转好大一个圈子还是没有人逗留，是我们之间独留一人忆往昔。
想来想去，他也未曾跟我说尽平生意。
耳畔的低语好像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柔，脑海里还能浮现那时的画面。
夏宛宛靠在窗边，戴上耳机后自顾自看着书上的文字，一切都一如既往。
她的一切，不包括他。
赵晓涵没一会儿就在她身边坐下，瞄了眼夏宛宛特意换的座位，嘴唇动了好几下也还是无言。
夏宛宛把座位挪得远了些，离方逸雯远了些。
她在靠门的那侧，方逸雯和夏宛宛在靠窗一侧的座位。
她还记得本来班里座位是按照成绩安排的，班主任秉持着一帮一的政策，每桌都有一个较为优秀的同学辅助一个基础较为薄弱的同学。
方逸雯和王宇两人关系较好，而两人也算是班上的唯二刺头，再加上人数原因，安排到他们两人时只好把他们两人放在最后一排的单人单桌。但是王宇比方逸雯更刺头一点，班主任想了很久，决定让白晔做王宇的前桌。
可能是觉得白晔身上的优等生光环太重了，也好让王宇耳濡目染一下。
过了不久班主任又找了夏宛宛，一样的原因，一样的说辞，询问夏宛宛是否愿意在后排，和白晔一起带那几个刺头学习。
夏宛宛答应了。
赵晓涵眼看着方逸雯主动将夏宛宛的桌椅挪到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外侧 ——和方逸雯只距离一排的位置上。
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让赵晓涵认真地想，要是她成绩也那么优秀就好了。
她偏着头看方逸雯，看对方眉眼间毫不掩饰的欢喜，看他嘴角酿着酒的酒窝。
——
夏宛宛将自己的座位挪到了里侧。
赵晓涵突然叹了口气，抬手摘下夏宛宛耳边的耳机，笑得苍白：“我给你找首歌吧。”
风从南边吹来，有点干燥地刺着两人的眸。
“当灯火渐渐变得暗沉，
你会不会看见我哭干的泪痕，
当我以为你还会回来的时刻，
听她们说你已经有了新的爱人。”
夏宛宛从来不爱喧闹，不喜欢苦涩烟草。
但她喜欢极了方逸雯在人群里笑得明媚动人的模样，喜欢极了他从背后过来身上夹杂的淡淡烟草味道。
枫叶落满地的季节，夏宛宛瞧着那人不由分说地将纸巾塞入她手中，语气却缱绻温柔：“先给我擦汗。”
她瞪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轻柔。
“你闻闻我呗。”
“嗯？”
方逸雯笑了下，声音还带着刚运动后的轻喘，有点莫名性感。
“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烟味儿。”
夏宛宛指尖一顿，恰巧碰到他侧脸。
要不怎么说年少十分的喜欢总是轰轰烈烈且明目张胆。
夏宛宛望进他双眸时只觉得心跳怦然，好像要被那目光里的温度灼热。
于是她点头，“好。”
她还没起身，就看见方逸雯又凑近她一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能让你占我便宜。”
说完就把自己的外套扔到夏宛宛怀里。
夏宛宛两根手指捏着他校服外套拎起来，面色不改：“你抽了多少？”
他没出声回答，只是歪着头盯着夏宛宛笑。
夏宛宛看见了他的小虎牙，尖尖的，刺着她的心。
不疼，更多的是未知的酸涩。
像青杏，入口酸涩，回味甘。
赵晓涵给她挑出来的歌叫《听说你有了新的爱人》。
耳机线牵扯着她的思绪。
她想吃青杏了。
酸涩点也好。
天边的太阳照常升起，小县城也一如既往的开始运转，街边人潮川流不息，长风轻轻吹着，没有人驻足。
方逸雯把书包放到椅子上，一如往常站到夏宛宛身边问：“作业是什么？”
夏宛宛眼睫轻颤，握着笔的手倏而变紧，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不知道。”
不难听出来的沙哑和感冒后带着鼻音的那种又不一样。
方逸雯蹙眉看她一会儿，刚想开口就听见有人喊他：“方逸雯，你作业在我这，我给你写完了。”
他眉头没松开，目光落到韩晶身上一瞬又转过来看夏宛宛。
夏宛宛别开头不看他。
或许那一瞬间方逸雯就明白了——
她知道他谈恋爱了。
韩晶还在看这边，那份作业被她捏在手里，举到方逸雯面前。
他靠在椅背上懒懒抬眼，接过来作业本，也不看人。
韩晶温声问他：“你怎么了？”
被问到的男生没反应，盯着手里的作业本出神，半晌才摇摇头。
“那我回去了，”韩晶转身前还在他头顶拍了一下。
夏宛宛的心脏好像被人揪紧又放开，循环往复多次，她没由来地想着，心脏真的会疼吗？怎么她现在这么难受呢？
初一的某节语文课，她和方逸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传起了纸条。
【你想什么时候搞对象啊？】
夏宛宛对着这行字愣了下，斟酌着回答。
如果我说没想过，你会不会失望；如果我说现在，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她最终还是遵循第一反应在纸条上写：【没想过。】
果不其然，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着：【哦，那好吧。】
被高高吊起的心突然失重，夏宛宛磨磨蹭蹭地回：【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
之所以是“又”，是因为他在这之前的一次测验结束后，那会儿他还是她的后桌，戳她转身，笑着问她：“想过什么时候处对象没？”
纸条再到夏宛宛手里：【没啥。】
好奇也失望。
好奇他问这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失望他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夏宛宛不死心也干脆地问了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问你要不要跟我处个对象，你会同意吗？】
那是夏宛宛第一次跟别人表白。
说是表白也不确切，只能算是情到浓时的自然流露。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她觉得方逸雯一定是知晓她的心思的，她表现得太明显了。
后来，方逸雯回她：【我想我会同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没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