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下起粉红色的雪》pig萍歌

33、木偶、逝去的

　　有谁能了解木偶的心情，它们被人操纵着，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内心明明十分痛苦，却只能面无表情的继续表演，苦与乐都无法表现出来，欢与悲只能永远放在心里，在黑夜里悄悄微笑或哭泣。
　　“你想去哪？,要回到他的身边吗？”郑天赐冷笑着看着被黑衣保镖架住的暮霜。
　　“你没资格囚禁我！”
　　“我是没资格，但是你最好还是好好考虑下要不要留下来。”暮霜冷笑着捏着暮霜的脸，“留下来不好吗？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可我不喜欢你。”暮霜蹙着眉瞪着他。“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郑天赐挥挥手让手下人出去，走到暮霜跟前，不加理睬她的愤怒，拨弄她的长发。
　　“啪。”暮霜挥开郑天赐的手。
　　“呵呵……不想让我碰吗？”郑天赐冷冷一笑，眼中的悲伤被怒火掩去，“我偏碰！”
　　说着，霸道的吻着她血色淡弱的唇，毫不留情的将她按在地上，想要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
　　暮霜十分愤怒的挣扎着，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侧过身子吐了出来。
　　“你就那么讨厌被我碰吗？都到了要吐的地步？”郑天赐咬着唇，看见了她戴在脖子里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你就那么的喜欢他吗？”
　　“是的。”
　　“那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除非哪天你喜欢的是我。”郑天赐额上的青筋暴跳，恶狠狠地放话。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始终也离不开这里，唯一能使她感到一丝幸福的是他留下的那条项链和戒指。
　　渐渐的发现了，自己的肚子开始鼓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他的孩子？
　　肚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已经很明显了，郑天赐也看出来了，所以近期一直没有来找过她。听说孙文熙推出了歌坛，致力于当他的总裁，打算将整个市场控制在手中，这样一来，郑天赐的经济就减少了，虽然郑天赐是四象帮主，但是唯特里都是碧落帮的元老级人物，只对孙文熙效命。
　　暮霜站在泳池边，看着水面上映出的自己，许多回忆出现在眼前，过去的回忆真的好好。“文熙，如果你知道了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还会恨我吗？”
　　是的，就在那个平安夜。
　　“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暮霜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稀澄竟然在这里？
　　吕稀澄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吴双。
　　“姑姑，澄澄……你们怎么在这？是那个混蛋抓你们来的吗？”
　　“姐姐……”稀澄看了看暮霜微隆的小腹，心里一阵酸楚，“姐姐，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会原谅我吗？”
　　“会。”暮霜很肯定的回答，走到吴双面前，“姑姑，你们是来找我的吗？”吴双没有回答转过了头。
　　“姐姐，我对不起你，是我……”稀澄低下了头，一脸的内疚，“是我，出卖了大哥。我是天赐哥派去的间谍，把所有的资料的告诉了天赐哥。四神珠也是我拿的。”
　　暮霜不信的摇着头，缓缓的后退了几步，澄澄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不会的。
　　“扑通——”一声，暮霜掉进了泳池。挣扎着想浮起来，肚子却痛得使不出力。孩子……不……不可以……
　　“霜！”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影跳进了泳池。

　　洁白的医院里，白绿色的墙壁没有生机的感觉，反而显得苍森阴郁。
　　病床上躺着一名少女，长长的秀发有些凌乱，失去了原来的光泽，脸色苍白，连唇也没有一丝颜色。安静的沉睡者，轻蹙眉头，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床边嘀嗒的盐水瓶，紧闭的门。暮霜不安的看向腹部，微微隆着，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久前，她也在医院，那时他误会她，以为她有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却不在身边了。
　　妮倩说的对，爱情应该是自私的，只要她能狠下心抛弃大家……她明白自己做不到，她不允许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付出上。
　　门缓缓的打开，走进来一名中年男人，径自走到暮霜床边，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容，似忧似喜。
　　“中叔……”暮霜不信的看着朱中峤，“文熙呢，是文熙救我的吗？”
　　中峤依旧微笑着，“霜小姐，对不起。”说完，手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婴儿，大大的眼睛，纷纷的嘴巴，可爱到了极点。中峤抱着婴儿走了出去。
　　暮霜一惊，肚子竟然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急忙下床想去夺回。
　　“霜小姐，站住吧，别在向前走了。大哥他没有恨过你，这孩子我来替你保管着。”中峤以门为界，喝止住了暮霜“替我告诉文……二小姐，对不起。”
　　眼前的门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剩下一片空白。
　　“霜！”飘渺的传来一个声音，四周依旧空空如也，是谁？“文熙，是你吗？你在哪啊？”
　　“文熙——”暮霜惊坐而起，眼前冒着黑点点，一时间处于失明状态。忽然被人抱住，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是文熙吗？
　　“霜，你醒了。”这个声音……不是他。
　　眼前的黑色渐渐退去，眼前出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双眉紧促。暮霜从怀里挣脱，转过头不想看见这个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摸向腹部，那里平平的，什么也没有。
　　“没了……没了……”暮霜喃喃道。
　　“是的！没了！”郑天赐大吼“哈哈哈，没了！从此以后你和那人就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
　　暮霜淡淡瞟了一眼郑天赐，下意识的将手提至胸前……不对，项链呢，怎么戒指也没了。
　　“是你拿掉的对吧。”虽然刚醒来，情绪十分的激动，吼声响亮。看着暮霜伤心绝望的表情，心猛地一抽，她的悲伤是他的伤。
　　“没错，是我。”他承认，没有什么表情。
　　“为什么，明明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隐约的似乎看见澄澄站在门口看着她。

　　“天赐哥，够了吧，这个打击对大哥已经很大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姐姐，你也不希望她难过的，不是吗？”稀澄走到天台，看着靠在栏杆上一脸淡漠的郑天赐缓缓开口。
　　郑天赐晃了晃神，没错，她难过他心痛，她快乐他高兴，她幸福他幸福，可是为什么给她幸福的偏偏不是他！为什么她会喜欢那个人！
　　在她假扮乞丐时与他相遇，他就认出了她，可她呢？早就忘了吧！他开始迷茫，那段记忆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吗？她可否记得在多年前他们就见过，而且不止一面！
　　天台上又走上来一个人，短短的头发染了几丝酒红，在风中轻轻飘洒，眼皮上摸了淡淡的绿色眼影，眼里一片混浊，白滑的皮肤透出一丝光泽，嘴唇鲜红十分妖魅，丰满的身材，修长的细腿，性感之极。
　　“天赐哥。”女子微微低头问候。
　　郑天赐淡淡看着女子说：“带你去见个人……”女子愣了愣跟着郑天赐离开了天台。
　　走进病房时护士正在给病人量体温，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暮霜轻侧头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呆滞的张着嘴，本来秀美的长发一团糟。瞳孔慢慢收紧……那个人是……那个人是！
　　“杨凌，是你？”暮霜有些惊讶，眼中微微恢复了些神色。“为什么你会来这？”
　　“小霜霜……”杨凌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轻叹一口气，“我是来看你的啊。”
　　暮霜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郑天赐，冷冷的笑了笑。
　　“小霜霜，回家吧。”
　　“家？哪？”
　　“……”杨凌深吸一口气，“跟天赐哥回家吧。”
　　“哦。”暮霜淡淡回答。呵呵，她不是已经被他掌握在手中了吗？又为什么要来问她的意见呢？
　　草坪上，一名女子坐在轮椅上，沐浴在阳光下，看着远方，遥远的远方，没有阳光的明天。客厅传来一阵门铃声，女佣跑去开门，郑天赐抱着暮霜到草坪上，令人搬出一张藤椅，将暮霜安置在上面。淡淡看了眼吴双，抿了抿嘴巴离开了。
　　杨凌走到草坪中看着呆呆的暮霜突然很想哭，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拆散相恋的人们。
　　“凌凌……有去找过涵昊吗？你们不该错过的。”暮霜面无表情的开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的幸福没了，凌凌的还来得及挽回吧。
　　杨凌终于哭了出来，本来伪装的面具卸了下来，伤心、难过、悲伤。回不去了，怎么也不可能回到那段日子了，她和昊昊是怎么也回不去了。泪，从眼中流出；心，在滴着血；思想，已不能控制；只剩下一个念头——哭。
　　“怎么了？”
　　“昊昊……昊昊死了！”杨凌大喊，没等暮霜反应过来又开口，“昊昊死了，是我，是我杀了他！是我啊！”
　　暮霜瞪大了眼睛，不信的看着杨凌：“怎么会……？”
　　杨凌拼命的摇着头，那段令人痛苦的回忆，再也不想想起。

　　杨凌面无表情的走出舞厅，这样的生活已经麻木，每天与自己所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始怀疑自己真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他，她来到这里，出卖肉身，为的是替他还债；为了他，她与父母断绝了关系，独自一人在社会闯落，被人看不起。
　　舞厅门口和平常一样聚了不少乞丐，只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乞丐时心突然漏了一拍，那是不是他？
　　杨凌摇了摇头，不会是他的……他或许早就忘了她了，现在是不是在和某个女生在一起谈情说爱！杨凌缓了缓神走向公交车站。有人拉住了她的衣角，回头看见的是那个乞丐。
　　当作是对乞丐的可怜，带他回了家。这屋子是她花了半年的工资暂时买下来的，虽然很小，但是布置和以前的家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只是缩小版罢了。
　　“凌凌……我有件事想求你。”卢涵昊看着改变巨大的杨凌，艰难的说出口，没等杨凌回答就又说，“杀了我吧……”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交给杨凌。
　　杨凌愣愣的接过刀，明明很轻却重如泰山，停留在那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脑中闪过无数思绪，他的债已经还清了，可她却永远也离不开那个地方了，注定永远堕落下去。
　　终于想明白了一切，早已麻木了那样的生活，这种生活令她无法呼吸。上天如此捉弄人，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就一起离开吧。
　　随手将刀一扔，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当声。杨凌轻皱眉看向卢涵昊，环上了他的脖子，轻轻摩擦他的唇，引着他的手扣在自己腰间，“昊昊，还记得从前吗？那时真的好好啊。”
　　“陪我跳舞好吗？最后一支舞。”
　　混乱的舞步，没有节奏。是因为要分离还是思恋太深？没人要停下来，停下来就要分离。每一步都似踏在心上，多少温存在心中释放，可否能回到从前？
　　是不够喜欢还是相爱过分，为什么总有人被拆散？是恋人们太天真相信有通话的存在，还是命运太幼稚，一直重复不变的结局？
　　清晨黎明，阳光到达地面，新的一天就这样到来，跟新的只是时间，而太多的无奈始终无法抹去。
　　小巧的餐桌，两人相对而坐，准备食用今天的早餐：一叠安眠药，一杯牛奶。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吃糖一样的将安眠药一颗颗吞下，直到失去知觉。
　　杨凌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洁白的墙壁，失落、不安、害怕，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为什么还活着？
　　昊昊呢？昊昊呢？！
　　医生说他因为服用过多而死亡了，杨凌因为比他吃的稍微少了点，所以挽救了回来。
　　多次的，她想要自杀，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失去了他，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杨凌哭着，尽量使自己恢复，那天的事，再也没有谁会知道，自己也会忘了他，然后回到那个地方继续生存下去。
　　一个女生走了过来，穿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一件米黄色的长袖上衣，留着的是一个齐尔的波波头。女佣迎上去问：“你找谁？”
　　“天赐哥。”
　　“他在书房，要带你去吗？”
　　洛音音点头，看见了草坪上的暮霜。对女佣打了个手势让她不必带路了。
　　走进院子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呆呆的暮霜，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你也有今天啊……不过这些不够，不能弥补她那天所受的屈辱。
　　“暮霜小姐~好久不见啊。”洛音音友好的问候。听见有人喊自己，暮霜微微侧头，疑惑的看向声源，思考着是谁。
　　“洛……音音？”
　　“你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呢~”洛音音冷笑，“那你还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吗？‘今天所受的侮辱，我会让你用百倍的痛苦来奉还’。”说着拿出一把刀，杨凌瞪大了眼睛。
　　暮霜没什么表情，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的期待，期待那把刀能一击刺穿她的心脏，使她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怀抱，即使在夏天，也是那么的冰凉。
　　“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说着将刀刺向了吴双，“我要你失去你所有重要的人！”
　　“不，别伤害姑姑！”暮霜惊叫起身，因为无法站稳而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鲜红带着死亡来到人间，将要带人去那永久黑暗的地方，无论失去的是谁，都有人会为其哭泣伤心。
　　洛音音有些惊讶，随即扯出一抹冷笑。
　　“凌凌……”暮霜看着挡在姑姑面前、心口开出一朵红花、脸上尽是凄苦笑容的杨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吴双本来已经打算好接下呢一刀了，自从哥哥死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等着这天，为什么上天连死都不让她？
　　“小霜霜……”一滴泪从杨凌的眼角滴落，眼神不断闪烁着，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只换来一句，“要幸福。”
　　“凌凌！”暮霜惊呼，只觉得心好凉好凉，愤怒的看向洛音音。
　　“哟~对你的打击还不小嘛~”洛音音冷嘲道，“那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碧落帮的副帮主在三天前同样死在了这把刀上。”
　　暮霜一时无法呼吸，中叔……死了？文范怎么办，一定会很伤心吧……文熙也一定会难过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切都是谁的错？是郑天赐！他该死！该死！
　　“接下来呢谁？……”洛音音又提起刀走向吴双，“睁开眼看着吧，你所有重视的人都将死去！”
　　“不！”心脏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地上。
　　“住手，谁让你怎么干的。”郑天赐冲到草坪夺过刀，恶狠狠的打了洛音音一拳。鲜红的血从她口中吐出，却还是在笑，笑得有些痴……“来人，把她带走，别让我再看见她。”
　　两名保镖架着洛音音走出了屋子，洛音音不挣扎只是不断的笑着，看向倒在地上昏迷的暮霜：“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郑天赐抱起暮霜，心很痛……或许应该放她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她爱的始终不是他，而是那个在梦中始终挥之不去的人——孙文熙。
　　“天赐……你要放弃她吗？”吴双淡然的看着郑天赐，看出了他的心思。郑天赐愣了愣回答：“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叫我，我想你和从前一样称呼我……”
　　吴双张了张嘴没开口，那是不可能的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他现在……只是郑天赐。
　　阳光洒在地面，所有的都是金灿灿的。这是夏天，充满生机的夏天，蝉在高歌，花在争艳，人们尝着冷饮去热。
　　宽阔明亮的房间里，打着空调，完全没有夏日的气息。一名长发少女蹲在角落里，像是在雪地中一样的抱着自己，怕失去什么。
　　门被打开，一名少年面无表情的走到暮霜身边：“都三天了，你就不能说句话吗？”暮霜抬起头，眼神是空洞的。
　　郑天赐不去看她的眼睛，那里什么也没有，连他的影子都映不出。为什么！她爱的是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点感情，哪怕是施舍也好。
　　霸道的吻着她的唇，像是在告诉自己她是爱他的。
　　暮霜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也没用，同样无法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讨厌，你不反抗？你连恨都不愿意给我吗？！”郑天赐大吼，一把拽起暮霜甩到床上，“既然无法爱我，就恨我！”
　　手挽着她的腰，嘴印着她的唇。暮霜没有任何感觉，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不一样的手，不一样的唇，不是他……
　　为什么……是谁的错，是他——郑天赐的错，他该死！该死！
　　眼睛呢忽然放出无限的光，确实充满了怨恨。一个闪手，伸向郑天赐的腰间，夺过枪指着他的眉心，说：“放我……回去。”
　　郑天赐愣了愣，苦苦的扯了扯嘴角，从床上爬起，站在一边：“你不会杀我的……我相信。”暮霜站起身一步步的逼近，“你，该死！”
　　“嘭——”门被打开，同时枪声响起。
　　郑天赐看着暮霜不说话，她竟然开枪了，她竟然想杀他！
　　挡在前面的人直线下落，郑天赐急忙扶住，一同跌在地上。“姐姐……”吕稀澄伸出手看着暮霜。
　　“澄澄，为什么，为什么！”暮霜不信的看着吕稀澄，仿佛那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凌凌、音音、澄澄……都站在郑天赐的那边，他不值得！
　　“天赐哥……我终于吧不欠你什么了。”稀澄有些迷茫的看着暮霜，为什么眼前是黑白的？“姐姐”。暮霜手中的枪掉在地上，缓缓的走到稀澄前面，跪坐在地上，握起他已经有些冰凉的手。
　　“姐姐……你说过会原谅我的，是吧。不要回答，我心里面有答案，不要说谎……骗我……”
　　“不要说了，快叫救护车！”
　　“不……听我说完，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姐姐呢……”稀澄轻轻的闭上了眼。暮霜也在同时倒了下去。
　　“混蛋，快备车去医院！”
　　有谁说过，天上的星星都代表了一个人，他们都是别人的守护星，最幸福的时刻是在坠落的那一瞬间。
　　爱是什么？是人们之间真诚的思恋，还是命运用来玩弄人间的玩笑；到头来有多少人能天长地久，有多少人是生离死别；是真的存在的爱恋，还是是照着剧本在演绎；是命中注定的结局，还是人们不懂珍惜的后果？
　　命运……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人们用来解释的最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