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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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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这个人偶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孩,名字叫小铁。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对我接近缘一人偶充满敌意的小铁,在听到我夸赞人偶制作的栩栩如生时立刻一脸自豪的拍着胸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人偶的事情。
“我跟你讲哦!人偶的原型是真实存在的剑士,只有用六只手才能展现他高超的剑技!”
“很厉害吧!那可是战国时期的剑士!”
“而我,是这个人偶的持有者哦!”
他骄傲的扬起脸,明明带着和我差不多的面具,我却能猜到对方面具下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我也很给面子的拍手称赞:“哦哦,真厉害呢!”
闻言,小屁孩的脸扬的更高了。
嗯,果然是小孩子呢。
我如是想到。
虽然没有要与小屁孩继续交流感情的意思,但这个叫小铁的好似根本感受不到我的疏离一样,巴巴的贴上来和我聊天。
就这样,我和他成为了朋友——至少在他看来我们是。
果然我不擅长应付小孩子,被他缠的没辙,在他滔滔不绝说每天的趣事的时候我也就隔几句嗯一下,假装我在认真听,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天,我再次从森林里出来,却看见了小铁在和一个人作争执,那个陌生人的着装明显是鬼杀队的。我察觉到那澎湃的斗气,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走上前去,同时我也发现同样躲藏在树丛里的另一个人,不过与我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感情当时刚进村就感知到的两个柱,这么快就遇到其中之一了吗?
不过很快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去帮忙,因为某个好事的红发少年又出现了!
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他,简直阴魂不散!
没过一会,双方争执就变成了三方争执,那个柱一个手刀过去就把炭治郎砍晕了。
看着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的少年和忙上前查看情况的小铁,我烦躁的抓抓头发,就见之前那躲在那边树后的人走了出来。是一个身形较为高大的男人,同样带着火男面具。
那男人和小铁讨论着什么,最后二人因炭治郎醒来不得不终止对话,男人也赶在其醒来前跑走。
躲在树后悄悄观察着那边的动静,直到红发少年说着说着话朝我这里看来,我才猛的钻进草丛,同样心怀鬼胎的远离了那里。
没走几步路,就从远处传来刀剑相碰的铿锵声,我偷偷瞧上那么一眼,发现是之前那个打晕炭治郎的双马尾少年在和零式对战。
招式与出刀手法很利落,利落的有点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刀法。
......天才吗?
是天才啊。
专用来战斗练习的缘一零式,尽管只是个人偶,它的刀法也不是一般灭鬼人可以比拟的,少说得柱的级别才能完全与之对抗。
虽然在我看来人偶的水准与原身差远了,就连我这种已经几百年没摸过刀的半吊子都能接上几招。
“啊,你在这里啊。”
背后突然响起说话声,我身体一震,抬手就要打过去却在看到来人时硬生生停止住了。
我面具下的脸瞬间翻了个白眼。
炭治郎笑笑朝我招手,看他反应我就知道这人又认出我了。
......狗鼻子?
狗鼻子都不带这么灵的。
“刚才我就发觉那里有人看我,果然是你。”
我:“.........”
我根本不想理他,继续观摩着那个小矮子柱与人偶对战。
炭治郎还想说什么时,后面小铁紧随其后跟了过来打断了他,索性也就不说话了,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张脸...我见过!”
他忽的大叫出声,“在梦里!我在梦里见过他!”
我震惊的转过头,眼里是不可思议。
“嘎嘎,笑死鸦了,你傻吗?你是以前来过村子还是认识战国时代的武士啊?你几岁啊?”
一只睫毛很长的鎹鸦扑棱棱的飞来嘲笑着炭治郎的说辞,说完还冷笑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想法竟奇迹般的和这只乌鸦重合了,毕竟如它所说的那样,战国时期的人,说认识什么的也太不现实了。
炭治郎:“.........”
炭治郎:“抱歉是我太奇怪了。”
“不会不会,应该是记忆遗传吧。”小铁慌忙摆手安慰解释了下记忆遗传的事情,“你做的梦肯定是祖先遗留下来的记忆!”
继承来的记忆。
如果灶门炭治郎是日之呼吸的继承者,那他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记忆里有缘一的身影也不奇怪了。
“你说对不对啊!”小铁一巴掌拍上我的后背,把我从沉思中拍回神来,“阿藤!”
“你说得对。”我慢吞吞的回答。
上次小铁问我名字叫什么,被他缠的没办法我就随口捏了个假名,被他这么一喊,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阿藤?”
炭治郎听到这个名字满脸疑问的看过来,我面色不变应下了。反正我带着面具,况且看他这样也不会什么都不顾的就把我身份抖出来。
咔啦——
就在我们自我介绍之际,那边的柱把人偶的肩甲砍烂了,人偶身上也有很多处破损。
见此情景,小铁那瘦弱的身子抖了抖,转身就跑进了森林深处。
“小铁君!”
炭治郎看了我一眼就大喊着跟了过去,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这么目送他们离开。
世界清净了。
我回过身,那边的柱已经将人偶砍的不能运转,瘫倒在了地上,六只手臂也断了一只。
双马尾的少年拾起从人偶身上砍下的手臂,连手臂带刀一并拿走。
他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睛从我身上扫过,“你是谁...啊对了,我的刀折断了所以拿这把。”他把身侧的刀抽出扔给我,“帮我丢掉。”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抱着那刀沉默不语,慢慢的走到运行不能的人偶身旁,站定。
良久,我抽出那被双马尾少年扔掉的刀,刀刃从三分之一的部分截断,呈纯白色。而在我手中,那明亮的白色很快就变回了属于刀刃的普通色泽。
我有些失望。
明知道自己不会呼吸法不应该对日轮刀有什么期待,却还是隐隐抱有那傻傻的幻想,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深呼一口气,手握截断的日轮刀,回想着曾经握刀的手感,向草丛的位置用力一挥。
没有什么固定的刀法招式,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仅是这么一击,挥刀带起的劲风拦腰割断了那一簇灌木,甚至将那三人合抱粗的树干都割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紧接着下一秒,手中日轮刀刀刃彻底碎裂,化为齑粉,徒留一个刀柄还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