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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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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鲁卡结束他的一通长篇大论后,刚想起身去找他唠嗑的我顿时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回过头望去便看到一位有着白眼的日向女孩正低头搅着手指,还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对上眼后又害羞的错开视线。
我回以微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时候我那么受小孩子欢迎了?
不过这个小女生有点眼熟啊,是谁来着......
那个有着齐刘海短发的日向女孩给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就朝我小碎步跑了过来。
“那、那个...您好......”还没说几句就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起来,“我是日向雏田...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她这一表明身份我这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我十三岁那年意外救下的那个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嘛,难怪看着面善。更何况当时那次经历我想忘掉都难,毕竟可是自己的大型翻车现场。
如果日向日足来的话或许我就会第一时间认出来了,但谁让人家族长日理万机的来不了呢。
“是雏田小姐啊,我当然记得,您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呢,见到你我很高兴。”我温温柔柔的一笑,雏田立马脸色爆红,那边一直盯着这里的日向族人见此一脸要生吃了我的样子。
“...没、没有啦!见到您我也很开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蝇,眼底却带着崇拜的神色。
怕不是收了个小迷妹哦。
我也像之前对待樱一样拿出一颗糖放在雏田的手心,又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在那个日向族人走过来之前我给她告了别。
“那么,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见吧。”
说完,我便留下了被撩的面色羞红的雏田和气结的日向族人在原地,牵着佐助和鸣人的手离开了这里。
家长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很快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人,而伊鲁卡在走廊上对着窗户抽着烟似乎已等候多时,我分出个影分.身让他带着两个小孩先行回家。
“哟!”我抬起手呲牙笑着。
“哟。”他也慢吞吞的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递到我眼前,“来一支?”
我接过烟点上火叼在嘴里,明明之前还劝过鹿久自己却在这也抽上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抽烟,明明看起来很老实巴交的。”
伊鲁卡听闻讪讪的摸着鼻梁上的疤:“这不兴起嘛,平时我也是不抽烟的...你还说我,你这不也和我一样么。”
“我也就偶尔抽一次,都半斤八两就别互相调侃了。”我开玩笑般吐出一个烟圈笑嘻嘻道。
我这也算是抽烟喝酒赌博样样俱全了,但除了喝酒其他两个还真不怎么热衷。
伊鲁卡但笑不语的盯着我,沉默地呼出一口烟气,很久才缓缓道。
“你变化太大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我撇了他一眼后收回了视线。
“怎么?能有多大变化?”
“忍校第一次见你时,你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很阴沉,孤僻,冷漠至极...别嫌我词用的难听,事实就是这样。而现在的你就像是人群中的太阳,天生的发光体,整个人焕然一新。”他闷闷的说着,吸了一口烟。
“我倒不知道自己当时竟然是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墙上。
伊鲁卡也没说错,当时的我的确身处一种浑浑噩噩的阶段,后来才慢慢好起来的,也学会了如何将那些负面情绪隐藏在心底。
之后面对水门老师还有卡卡西他们我一直都是保持一种天真烂漫的心态,以至于自我蒙混过去,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的面目了。
我变了吗?或许吧,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等到我再想去接近你时,你却已经先我们一步毕业了,我当时就想,天才的世界果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天才......”我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人们往往只看到天才表面的光鲜却看不到背后的汗水,用一句天才的称号将所有的努力都尽数掩盖,好像这样就能安慰自己。
至少我所知道的天才过的都不是很好。
卡卡西是天才,现在却备受煎熬,沉浸在一个名为带土的梦魇醒不过来。
止水是天才,却被信任的村子里的人暗算挖去双眼,活在阴影里见不得光。
鼬是天才,却只身于黑暗中负重前行,至今不见踪影。
而我呢,我从小就是听着这些溢美之词长大的,如今又是什么样?相比前面三人我的经历也并不能算多好。
父母先后死亡,亲人离村,老师牺牲。
这样一看,天才这个名号一般人还真承受不来。
我静静地听着伊鲁卡的叙述笑容渐渐地消失在脸上,如果这时他看过来就会发现我此时笑容之下的表情是那么的默然且不近人情。
我时常将笑意挂在嘴角,为的就是掩盖深埋在骨子里的刻薄。
没和伊鲁卡聊多久,吸完手里的烟我就拍拍衣服走出了忍校,兴许是人一闲下来就会各种偶遇,我这刚一出门就看见在周围徘徊的卡卡西。
“卡卡西?下班了?”
“啊,是的。”
卡卡西懒散的捋了下头发,我打量着他这一身绿马甲,问道:“我听说你退出暗部去当指导上忍了?你的学生是哪几个啊?”
对方意料之外的叹了口气:“没有,全被我打回忍校回炉重造了。”
我讶异:“怎么回事?”
“他们身手确实不错,但没有达到我对他们的要求。”
“什么要求?那么苛刻嘛。”
我知道很多带队的上忍都喜欢出各种各样的难题,将看似很轻易地抢铃铛一事变得千奇百怪,但像卡卡西这样将人全部打回的,还真是头一次。
“也不算吧,但他们一个个过于鲁莽大意,为了夺得铃铛不重视合作,死守规矩。”他昂起头看向变得昏暗的天空,“带土说过,在忍者世界,不守规则的人,我们称之为废物,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那些孩子们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对卡卡西时不时的扯上一句带土的行为早已习惯了,只得一言不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边的尽头。
夕阳西沉,远处的红霞晕染了苍穹,好似一幅瑰丽夺目的风景画,几只飞鸟掠过,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显得更加寂寥空旷。
失去的越多越能体会到同伴的可贵,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亲人不在了,友情便是维系我和木叶的仅剩的纽带。
迎着傍晚的风,我将被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故作乖巧的歪了歪头做出一个捏着酒杯的动作。
“卡卡西,我们喝点去?”
他看看我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来,在路上甚至遇见了凯和红他们几人,喝酒小队瞬间壮大了。就连京野和伪装过后的止水也来凑热闹,整个桌子瞬间被占满了,沸沸扬扬,好不热闹,一时间酒馆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没怎么喝过酒的一个个都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深觉繁重的任务过后偶尔聚聚会的感觉也不错。
听着卡卡西和凯的拌嘴,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水门班还健在的日子。
真是...令人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