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121、进山

　　四人汇合后，驱车来到南岭山山脚下。
　　车内古泽玦指着对面的饭店：“古泽琚过来，车一般停在那里，我刚去看了，他的车在。”
　　郭队看过去：“那他是进山了？”
　　“应该是，他每次都是从那条小路进山，我跟着进去过，里面有人巡逻，我怕打草惊蛇，就没再进山。”古泽玦指着左边。
　　“嗯，他下山也是这条路？”
　　“嗯，每次都是从这下山，然后开车离开。”
　　“好，你在这守着，他要是下山了，继续跟着他。”
　　“啊？？？我不去啊？”
　　“服从命令！”
　　“哦！”
　　郭队看向后座的两人：“你俩换装，出发！”
　　“是。”
　　少顷，三个采药人背着背包，沿着这条羊肠小道进山。
　　古泽瑄走在最前面：“郭队，谢了～”听到大哥留下，便对郭队心存感激。
　　郭队：“客气～进山了，别叫郭队，换成哥。”
　　“嗯。”
　　“那你不是要叫我姐？”谢燃欻坏笑道。
　　“……”
　　“不是我占你便宜，我确实比你大。”
　　“你就比我大三天。”
　　“那也比你大。”
　　“……”
　　走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旁边冒出来：“你们干什么的？”
　　三人有准备，并没有被吓到，但都表现出被惊吓了。
　　古泽瑄笑着道：“我们是进山采药的。”
　　“嗯。”没过多的询问就准备离开。
　　古泽瑄叫住他：“大哥，你知道哪里有何首乌，灵芝之类的草药吗？”
　　“我要是知道还留给你们？赶紧走。”
　　“哦！”
　　三人继续上山，谢燃欻问道：“唉～你怎么会这里的乡话？”
　　“晗羽的老家离这儿不远，口音差不多，和她学的。”虽然他们各村有各村的乡话，但口音相近。
　　郭队喘了口气道：“后面还有人过来问，就你来和他们说。”
　　“嗯。”这才刚进山就有人过来询问，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路上遇到好几人过来询问，古泽瑄都如此应付，应该没起疑。
　　也遇到了几个采药人，便和他们同行，毕竟这山里他们比自己熟悉。
　　见天色已晚，也就和他们一块露宿野外，堆起火堆，围着火堆坐着，暖和了许多，分享着各自的食物。
　　与他们闲聊中知道他们的不易，也从中打探到在东南方向3里处有个伐木场，三人决定明日一早就去这个伐木场一探究竟。
　　还好昨夜无雨，可今日一早天却阴了下来，起了大雾，能见度只有五十米，似有下雨的迹象。
　　三人和他们告辞后，往东南方走去，途中遇到岔路，郭队提议道：“分开走吧，你俩走那边，我走这边，不管找没找到，三小时后在这集合。”
　　“嗯，小心点儿。”
　　“嗯，你俩也是。”
　　两人前行了两里时，隐约听到前方有声音，是机器的声音，加快脚步，还真有个简易的厂棚，有两个大哥在工作，一人推着木头逼向锯齿，转动的锯齿将木头分割开来，另一边的人看木头到达安全位置，便伸手将木头往自己这边拉，动作娴熟。地下一堆的木屑，旁边堆着分割好的木板，看来这真是个伐木场。
　　两人上前：“大哥。”看没人回应，这个机器声很大，又在专注工作，古泽瑄提高音量喊着：“大哥。”
　　终于有人转头过来，做了个手势，让她俩等会，分割完这根木头后，就过来高声问道：“什么事啊？”
　　古泽瑄也大声说道：“我们是来采药的，可是昨天转了一天，什么都没找到，大哥能不能给我俩指指路啊？”
　　“哦！之前采药的都是往那边走的，你俩去碰碰运气吧。”
　　古泽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有人是吧？”
　　“嗯，前几天我就看到有好几个人从这过去。”
　　“谢谢。”
　　“不客气！”说完又回去工作了。
　　两人往那个方向走着，谢燃欻说道：“他说的好几个人，会不会是古泽琚他们啊？”
　　“不知道，先去看看。”
　　“嗯。”
　　两人走了半小时也没看到一人。
　　“前面没路了。”
　　古泽瑄皱着眉，看着前方：“先过去看看。”
　　“嗯。”
　　没走几步远，两人都没注意，踩空，落入坑中，两声“啊”回荡在这山野中。
　　“嘭，嘭。”两人硬邦邦的摔落在底，有杂草，落叶和枯枝跟着一块落下。
　　疼啊！！古泽瑄缓了一下，才爬起来，揉着手臂，看谢燃欻没起来，过去扶她：“怎么样？”
　　谢燃欻起来：“没事。”
　　两人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抬头目测，有10几米深，这看着也不像陷阱，没人会挖这么深的陷阱，而且底下也没有什么夹子之类的，更没插利器，不然两人身上全是孔了。
　　这时看到一人出现在上方。
　　两人喊着：“救命啊，大哥。”
　　见他只是看了眼就离开了。
　　继续喊着：“唉～别走啊，大哥，救命啊！救命……”
　　那人还是没回来，谢燃欻只好打开背包拿出绳索，却找不到重物，系在绳上，扔不上去。
　　两人试了各种办法，始终无法上去。
　　谢燃欻大声喊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希望那人发善心，回来救自己。
　　“别喊了，保存体力吧。”古泽瑄将落下来杂草枯枝等收集起来，生火。
　　这样一直喊着确实耗体力，万一一会儿有人经过，却喊不出来，那就遭了，于是谢燃欻停止呼喊，过来帮忙，生起了火。
　　就这一点的燃料，过不久就烧完了，到了夜里会更冷，两人只好省着用，保持火不灭就好，能烧久点儿就烧久点。
　　谢燃欻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信号：“你手机有信号吗？”
　　“没有。”古泽瑄也拿出手机看了看。
　　谢燃欻收起手机，看着火苗：“怎么办？
　　“等。”
　　“好吧。”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希望郭队没看到人会找过来。
　　刚才那人引起了古泽瑄的注意和怀疑，他好像是来确认自己是否掉下来了。回想着从进山到现在，有点儿不对劲，这个坑似乎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有没有觉得我们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你看这个坑，明显是想困死我们。”
　　谢燃欻环顾着，闻到泥土的味道，确实是新挖的坑，而且刚才那人很可疑：“你是说从我们进山开始遇到的人都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
　　“嗯，也许我们还没进山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可这次行动就我们四个知道，你告诉岳溪了？”
　　“没有，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出卖我，你告诉蒋延欣了？”
　　“没有，她也不会出卖我。”
　　“不会是酒店那露馅了吧？”
　　“应该不会，她昨天给我发消息说一切正常。”
　　“也是，就算露馅，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行踪。”
　　“那就是我们这出了内鬼？”
　　“你我排除，我哥不会。”
　　两人同时想到一人，同时说出口。
　　“郭队？”
　　“郭队？”
　　两人都不淡定了，若真是他，该如何是好？他可是知道一切。
　　“难道他找我，找你，直到刚才，都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应该没这么早，不然在我俩受伤那次，他就直接通知古泽琚过来了。”古泽瑄折断手里的枯枝扔进火堆：“我哥也没遇到危险，他可能没全告诉他们，这次他也没让我哥跟着。”
　　“那他应该是最近才……我的人也和我汇报了银和那边的状况，和他说的基本一致。”
　　“看来不能等他来救我们了，我们得自救。”
　　“可刚都试过了，上不去。”
　　“再想想，会有办法的。”可不想死在这，答应了晗羽，要回去接她回家的。
　　“嗯。”自己刚有了老婆，可不想命丧于此。
　　两人又尝试着各种方法脱困。
　　☆
　　有人回来汇报道：“她俩掉下去了。”
　　郭队一听提起身边古泽琚的衣领：“你答应我的，不伤她俩。”
　　古泽琚也不恼，不急不忙道：“我没伤啊，是她俩自己掉下去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哟～她俩要是冷死，渴死，饿死，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抬头看了看天：“这场雨也该下了吧！”
　　“哼！”郭队松开他，就跑过去。
　　古泽琚叫住他：“郭队，你可得想清楚，你这么过去该怎么解释？还有后面的事。”
　　“哎～”郭队闭眼叹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想起几天前，和他们碰头后刚回到家，就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是张一人手指指着尿检成阳性的试剂的照片。虽然没露头，但那手指一看就是自己小舅子的，因为其食指上有道疤。
　　瞬间觉得大事不好，随后又收到短信【想看别的照片就来成阳路28号，辉煌酒吧88包厢】
　　郭队重新穿上鞋出去。
　　一个月前，抓到几个药罐子，其中就有自己的小舅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老婆很疼爱这个亲弟弟，可以说得上是“扶弟魔”，若是让老婆知道他坐牢，还是自己亲手送进去的，非得跟自己闹离婚不可。于是利用职务之便，说他是自己的线人，便把他给放了，并让他答应自己不再碰这东西。
　　郭队一进包厢就看到古泽琚和几个人在寻欢作乐，没想到是他。
　　古泽琚让人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郭队，尝尝这酒？”
　　郭队拒绝道：“不用了。”
　　“那给你找几个美女过来？”古泽琚对身旁的女人说道：“再去找几个妹妹过来。”
　　“好的～琚哥稍等。”
　　郭队再次拒绝：“不用，我有话和他说，请你们先出去。”
　　其他人都看向古泽琚，听他吩咐。
　　古泽琚点了下头：“先出去，一会儿继续。”
　　郭队看人都一出去：“照片哪来的？”
　　古泽琚坐会沙发上：“别管哪来的，我这还有其它的照片。”古泽琚在自己手机里翻找着，找到一张：“你看，这是不是比之前那张更好？尤其是这角度，一清二楚的”
　　郭队凑近看着，这张跟之前那张一样，只是这张露了头，一看就知道是谁。
　　古泽琚收回手机：“放心，没P图，也没处理过，现在带他去做发检，还是能检测出来的。”见他握紧了拳头：“唉～你要是打了我，那么这些照片就会在网上公布，配字，禁毒大队的队长徇私枉法，私放自己的小舅子。”
　　儿子曾说过自己是他的榜样，不能毁，郭队无可奈何，松了拳头：“怎么样才能把照片给我？”
　　“撤了银和的监控。”
　　“古队和谢队都已知道，不是我说撤就撤的。”
　　“那就除了她俩。”
　　“不行！”毕竟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同事，不想伤她俩。
　　“这照片恐怕是要面世咯～郭队？”
　　郭队皱着眉头：“可以打消她俩对你们的怀疑，从而不在查银和。”
　　“可以。”
　　“你得向我保证不伤她俩。”
　　“行～”
　　于是两人谋划了今天这出。
　　古泽琚看他不再往前，整理下自己的衣领，走过去：“这才对嘛，郭队，今天他们打到一只黑熊，让你尝尝熊掌和鱼兼得的滋味。”
　　郭队跟着他一块离开。
　　☆
　　躲在远处的古泽玦目睹了这一切，原来郭队和他们串通好了，见他们离开，便返回，路上找到不少的树藤。
　　坑底的两人还在尝试着上来，忽然一根树藤落了下来，抬头看着，喜不自胜。
　　“哥～”
　　“玦哥～”
　　古泽玦俯看着：“快上来。”
　　“嗯。”
　　有了这树藤，再上去，对她俩来说都不是难事。
　　两人背起各自的背包，怕这树藤承受不住两人的重力，于是一人一人的借着这树藤攀爬上去。
　　古泽玦见她们快上来时，伸手将其拉上来。
　　少时，两人都上来脱离了险境，原地休息。
　　“哥，你怎么过来的？”
　　“我偷偷跟着你们来的。”
　　“我们一进山你就跟着了？”
　　“嗯。”
　　“玦哥厉害，我们都没发现。”
　　“是她教的好。”
　　古泽瑄：“你都不听命令。”
　　“我担心你们出事嘛，就偷偷跟着，果然就出事了，看你俩掉下去了，本来想过来救你俩的，就看到有人过来，我就没出来，他过来确认你俩在下面后就走了，我便偷偷跟着他，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两人问道：“什么？”
　　“我看到了郭队和古泽琚一块，他们走后，我才过来救你俩的。”
　　猜的没错，内鬼果然是他。
　　古泽瑄问道：“他们去哪了？”
　　古泽玦指着方向：“往那边走了。”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就过去看看。”
　　“嗯。”
　　古泽玦带着她俩过去。
　　这场雨已经来临，淅沥沥的下着，山中雾气更大，能见度只有几米，三人刚穿上雨衣，就听到两人的交谈声由远及近，三人迅速躲起来。
　　“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让我们过来看，那么深的坑，这里鬼影子都没有一个，除非她俩插上翅膀，否则根本上不来。”
　　“是啊，又下雨，这么冷，雾还这么大，你在我面前才看得到，过去能看到鬼啊。”
　　“要不我俩现在就回去？”
　　“那怎么跟老大交代？”
　　“就说还在。”
　　“好～走走，回去。”
　　“走慢点，时间还是得够的，要是太快回去，会被怀疑的。”
　　“嗯。”
　　两人慢慢悠悠回去。
　　古泽玦凑过来说道：“其中一人就是刚才过来看你俩的人。”
　　古泽瑄看着他俩走的方向：“跟着他俩。”
　　“嗯。”
　　三人跟着他俩走着，又回到了这个伐木场，看他俩从伐木场背后进入，三人躲避着正干活的两人，继续跟着，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
　　弯弯绕绕才来到这个隐蔽的地方，要不是跟着他俩，还真找不着这地方。
　　外面有人带着枪巡逻，里面10几个人各自忙着自己的，有条不紊。
　　成品区有几人在过称，包装，旁边码放着纸箱。看那东西像面粉一样，猜测是□□。
　　而古泽琚好像在向郭队介绍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两人向古泽琚汇报后就离开了。
　　还好这边的雾气散了些，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但也曾加了暴露的可能。三人隐蔽着，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往前凑，可始终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用手机拍些照片。
　　不久，有人过来不知说了什么，他俩便来到旁边的木屋。
　　其余人也跟着离开了，只留巡逻的还在四处巡逻。
　　古泽瑄三人躲避着巡逻，来到成品区，古泽瑄用手指沾了些面前的“面粉”，手指揉了揉，闻了闻，又尝了尝，真的是□□，赶紧吐出来，还拿出水，漱口。
　　“是？”谢燃欻将这些“面粉”装一小袋，放进背包里，得带回去化验。
　　“嗯。”
　　“去那边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嗯。”
　　随后来到那木屋外，旁边有个茂密的草丛，周围有树木做掩护，三人不顾虫蚁及潮湿，趴在草丛里，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避免被发现。
　　木屋不隔音，隐约能听见他俩的交谈声，可不太清楚。
　　古泽瑄小声道：“我再往前点儿。”
　　“嗯。”
　　古泽瑄匍匐前进一段，终于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后面两人也是跟着往前挪了挪。
　　☆
　　“郭队，来尝尝这熊掌，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郭队尝了尝，确实好吃，回想刚才看他们分配明确，有组织有纪律的干活：“你们一开始就这样了？”
　　“那倒没有，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找到这个地方，才逐渐形成现在的规模。我们产出的纯度高，成色好，很多人找到我们要货。”
　　刚看了他们的成品，质量确实比市面上的那些高：“刚听你说这次要几千公斤的货，这几个人能弄得出来？”
　　“当然不能全靠这，这是我们最小的，还有两个，规模比这大多了，等会吃完带你去看看？”
　　郭队喝了一口酒：“你就不怕我反水？”
　　“呵呵呵～你我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同生共死了。”古泽琚端起酒杯碰了下他的酒杯：“敬你个。”
　　“呵呵呵呵～”郭队将这杯酒喝下，我是被你们逼着上了贼船，哎～
　　“郭队，放心，这次交易成功，少不了你的。”
　　“我只想要回照片，别的不要。”
　　“眼光别这么短浅嘛～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呢，有钱在手，你才知道这日子有多快活。嫂子最近不是看上了个包嘛，这次你回去，我让人送过来。”
　　“不用！”
　　“最近可是和嫂子吵架了？拿个包回去哄哄就好了，百分百变得乖巧听话，在你面前大气不敢出，轻声细语的，想想那感觉，嘿嘿～”
　　“哎～”他真是每次都能抓住自己的弱点。
　　☆
　　几千公斤？这么多？还有他们提到的照片是什么照片？郭队被腐化，让人很失望。
　　古泽瑄转头小声说：“记下这里的经纬度。”
　　“嗯。”谢燃欻打开手机里的指南针，截屏保存了此地的经纬度。
　　少顷，便看到他俩出了木屋。三人也慢慢起来，躲避他人，悄悄的跟在后面。
　　半小时后，来到一处，同样很隐蔽，这处确实比刚才大，看着里面的人大概有三四十人。
　　谢燃欻拍了几张照片后，记下此处的经纬度。
　　只见他俩说了会儿话后，古泽琚又带着他离开。
　　三人继续小心翼翼的跟着。
　　这次他俩边走边聊起来，除了虫鸣鸟叫声，就是他俩的交谈声，后面三人听得很清楚。
　　☆
　　“你们在哪交易？”
　　“货打包完，会被集中运到一个地方，在那交易。”
　　“钱和货一块儿交易。”
　　“不，不，不，货归货，钱归钱。”
　　“那钱在哪交易？”
　　“钱是临时决定交易地点的，没人知道在哪。”
　　“你们够谨慎的。”
　　“呵呵呵呵～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平安无事。”
　　“这批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按照这个速度，年底应该能完成，过年的时候吧，还没定。”
　　“哦。”
　　“到时候郭队让让路咯～”
　　“你们有更大的保护伞，我微不足道。”
　　“郭队能力强，升职是迟早的事儿。”
　　“呵呵呵呵～交易成功后就利用银和将钱洗白？”
　　“嗯，这也是创建银和的目的。”
　　不久便来到第三处，周鹏看到古泽琚过来，迎上去：“琚哥。”
　　“嗯，怎么样？”
　　“一切正常。”
　　“我来介绍下，这是禁毒大队的郭队，这是周鹏，我不在时，都是由他盯着。”
　　“郭队啊，久仰大名～”周鹏和他握手。
　　郭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只尴尬得笑了笑，跟着他俩一块进入。
　　“琚哥，原材料不够了。”
　　“尽快补货。”
　　……
　　☆
　　这里巡逻的明显多于那两个地方，周围也无隐藏之地，拍完照，记下经纬度。避免被发现，三人便无声无息的离开，而且一天未进食，确实是饥肠辘辘了。
　　雨还在下，三人找了个能避雨的断崖，捡了些树枝，生起了火，围坐一块吃着背包里的干粮。
　　古泽瑄看了看外面，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天也暗了下来：“今晚就在这将就一晚吧，明天再下山。”
　　谢燃欻喝了口水：“嗯，郭队不可信了，回去后所有计划和安排都得变。”
　　“嗯，回去了你就别来华泽了，去找邓局汇报情况，再找吴支（刑侦支队长），韩支（经侦支队长）协调人手，派人盯着这三个地方，秘密调查他们准确的交易时间，还有货，钱的交易地点，得避着郭队。”
　　“知道，还得查他们的原料是从哪来的。你呢？回去继续演戏？”
　　“嗯，既然演就要演全套，让他们觉得我们没任何发现，打消了对他们的怀疑。”
　　“那我呢？”古泽玦问道。
　　“哥，你别再跟着古泽琚了，郭队随时可能把你说出来，太危险了，你跟着她，由她来安排。”古泽瑄看向谢燃欻：“谢队，我哥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保证玦哥的安全。”
　　“嗯，你俩休息吧，我先来守着，醒了换我。”
　　“嗯。”两人各自找地休息。
　　古泽瑄拿出手机，解锁，信号一格都没有，收不到付钧的消息，不知道晗羽在老家怎么样了？哎～还好出发前交代了付钧，她那边有状况就告诉嫂子，有嫂子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嫂子的预产期就在几天后，能赶上。
　　收购股份的事，也不知道小溪子进展如何了。
　　古泽玦睡不着，坐了起来，看她神游在外：“想晗羽了？”
　　“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尤其是陷在坑底的时候特别想她，还以为自己出不来了。
　　“有你嫂子在不会有事。”
　　“嗯，哥，嫂子就快生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嫂子，嫂子不容易。”
　　“其实我半夜有偷偷回去，没让她知道，天刚亮，我就走了。”
　　没睡着的谢燃欻也加入进来：“嫂子要生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我早就想好了，有好多个呢，古仁瀚，古仁渊，古仁洵，古仁沐，古仁涧，古仁润……”
　　“你不让爸取名，爸能同意吗？”古泽瑄中意涧这个字，若是和晗羽将来有孩子，那就取名仁涧。至于姓氏，就听晗羽的，姓云，姓古都行。
　　“就说是你嫂子取的名，爸不会有意见的。”
　　“也是，就算有，爸也不会说。”
　　“嘿嘿～我就希望他俩能够仁心仁德，走正道，别像古泽琚那样就行。”
　　“有玦哥教他俩，肯定茁壮成长，还有个这么正直的姑姑在，想走歪都不行。”
　　“哈哈哈～小家伙可不能学她，不然都没人接我班了，我还要带我老婆环游世界呢。”
　　“哥，你这是在嫌弃我？”
　　“是很嫌弃好不好，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唉～我老婆可是给你打了好几年的工呢，没帮到你？”
　　“她是她，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
　　“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