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109、混蛋

　　古泽瑄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文件就头疼，打开一份看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还直打瞌睡。得赶紧把小溪子叫过来才行，边走向休息室，边拨出岳溪的号码，随意的躺床上等着接通：
　　“喂！”
　　“你什么时候过来？”
　　“想我了啊？”
　　“是啊？那堆文件对你甚是想念。”
　　“……你自己先处理，我这还要几天。”
　　“啊？不是说两天嘛，怎么还要几天？”
　　“我这不是没处理完嘛。”
　　“交给你老婆，你赶紧过来。”
　　“她已经有很多事了。”
　　“不管，明天下班前还没看到你，我就去拖你老婆过来。”
　　“唉～你别把她拉进这趟浑水啊，我跟你说。”
　　“那就看你来不来咯～”
　　“怕了你了，后天一早我就过来。”
　　“这才对嘛～”
　　“我办公室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我的副总。”
　　“行。”
　　挂了电话，昏昏欲睡的古泽瑄竟睡着了。
　　☆
　　之前云晗羽过来扑了个空，现在又过来：“古总回来了没？”
　　刚午睡醒的杨秘书打了个哈欠：“回来了。”
　　“回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嗯。”云晗羽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没人：“不在啊！”
　　杨秘书也进来，空空如也：“可能还在午睡。”
　　打开休息室的门，果然，只是…
　　这个混蛋又不盖被子，连鞋都没脱，就这么趴床上睡。
　　云晗羽看了看墙上的空调，还好开着的，不然冷死这个混蛋：“杨秘书，去我办公室把我的热水袋拿过来，顺便装满热水。”
　　“好的。”杨秘书出去顺带关上门。
　　云晗羽走到衣柜前，随便提出一套睡衣，放床上，帮她脱鞋脱袜，一摸她的脚，果然冰冷。她的脚只要是冷的，就会睡不舒服，帮她搓了搓脚，热乎些后，放进被褥里。
　　用热水洗了洗手，手暖和后，回来脱她的衣物帮她换睡衣，可谁知她动来动去，根本没法脱，俯下身，在她耳边：“是我。”
　　古泽瑄这才安静，任她摆布着。
　　云晗羽见她老实后帮她换好睡衣，盖好被子，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很是心疼，大哥没找到，父亲还未醒，全靠你一人担着，很累吧~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好好睡一觉。”
　　杨秘书拿着热水袋回来：“云副总，给。”
　　“嗯。”云晗羽接过热水袋，掀起被褥的一角，将热水袋放在她脚旁，掖好被褥：“我们出去吧。”
　　“嗯。”
　　走出休息室，云晗羽轻轻的关上门，看到办公桌上的文件：“古总看了多少？”
　　杨秘书指着：“最矮的那叠就是她看过的。”
　　……那叠不到十份：“一上午就看了这几份？”
　　“开完会回来看的。”
　　“哎～”云晗羽坐下，帮她处理着这些文件：“她下午有哪些行程？”
　　“下午2点半黄总过来拜访，3点吴总过来拜访，3点半与研发部门开会讨论研发的新品，晚上7点和恒盛的蒋总吃饭。”杨秘书可是知道她在古总心里很特别，没有阻止她，还照实说着。
　　“黄总和吴总的拜访推了吧，3点半的会议推迟等她睡醒了再说。”
　　“好的。”
　　“晚上的饭局也推了。”昨天和她说说笑笑不理我，今天居然还要一块吃饭！
　　“云副总，这个推不掉，是古总昨天当面答应的。”
　　“那把地点包间号发给我。”云晗羽合上文件放到一旁，又拿了份文件看着。
　　“云副总也去？”
　　“古总不能喝酒，要不你替她挡酒？”
　　“马上发给你。”以前自己只是当司机的，喝酒这事都是古总和付哥两人搞定。
　　“出发前和我说一声。”
　　“好的。”
　　云晗羽又重新拿份文件看着，可看着不对，又拿份，也不对，再拿份，还是不对，这贺总监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工作范围内的，怎么也拿了过来？将他送来的文件全部提出来，交给杨秘书：“这些给他退回去，告诉他不想干就走人。”
　　“好的。”杨秘书抱着文件出去，这位云副总也是不好惹的主。
　　古泽瑄在那呼呼大睡，一下午，就看赵虹和杨秘书进出总裁办公室。
　　云晗羽则是看了一下午文件，速度比古泽瑄快多了，差不多两三分钟一份：“这边是……”被敲门声打断：“进。”
　　赵虹进来：“云副总，王总来了。”
　　“让他稍等下，我马上过来。”
　　“好的。”
　　云晗羽接着道：“这边是让古总直接签字就好，那边是还有些问题，退回去让他们再改改，尤其是合同部分。”
　　“好的。”
　　“还有新品，等开完会再决定。”云晗羽起身轻轻打开休息室的门，见她还在熟睡，又轻轻关上。
　　“嗯，要叫醒古总吗？”
　　云晗羽看了看腕表：“等她醒吧，离饭局还有些时间。”
　　“好的。”
　　☆
　　古泽瑄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发现脚下有个暖暖的东西，踢了踢，是个热水袋，又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不难猜出是晗羽来过，只有她才有热水袋。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赶紧起来换衣服出来，看到桌上的文件就剩一摞，是晗羽弄的？把杨秘书叫进来：“其它的文件呢？”
　　“云副总已经处理了，桌上的直接签字就好了。”
　　“嗯。”古泽瑄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翻开文件，签着字：“以后别让她看文件了。”
　　“啊？嗯。”
　　杨秘书看她签完：“古总，该出发了，付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去哪？”
　　“您不是约了蒋总吃饭？”
　　古泽瑄才想起，睡糊涂了：“噢～走吧。”
　　“好的。”
　　“你去把热水袋还给她，就下班吧。”
　　“不用我去吗？”
　　“不用。”
　　“好的。”
　　古泽瑄下楼，出来，早有一辆车等着，打开车门看到晗羽坐在里面，楞了。
　　“上车！”语气还是这么冰冷。
　　“哦～”
　　古泽瑄像往常一样乖乖上车，可等车启动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往门边挪了挪：“付哥，前面靠边停车。”
　　“嗯。”
　　“你，下车。”
　　……“付哥，别听她的。”
　　“停车！”
　　“不停！”
　　付钧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互不相让的两人，我这要听谁的？
　　“停车！”
　　“你再磨蹭就迟到了！”
　　没听到停车，付钧便一路开到目的地。
　　古泽瑄下车，见她也下车：“别跟着我。”
　　“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云晗羽率先走进酒店，来到包间。
　　在外人面前，不能让别人觉得公司内部不合，不好和她起争执，古泽瑄默许了，和蒋延欣他们打招呼寒暄着。
　　云晗羽看那个带着小女孩的女士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通过他们的对话，想起来了，是瑄在滨城救过的那人，自己还吃她的醋。还知道昨天董事会发生的事，才会有这次的饭局。
　　“桐桐，来叫阿姨。”陆悸拉着小女孩。
　　“阿姨～”小女孩奶声奶气，看向云晗羽：“阿姨～”
　　云晗羽过来蹲在小女孩面前，面带微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蒋桐。”
　　古泽瑄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给你，几岁了？”
　　蒋桐看妈妈点头，笑着拿过糖：“谢谢阿姨～我快5岁了。”拆开吃着。
　　她身上还带着糖，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为什么会成现在的局面？
　　大家入座，蒋延赫举起酒杯：“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老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不，不，该我谢谢你”古泽瑄欲拿起酒杯。
　　却被云晗羽拿了过去：“蒋总，古总不能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喝完放下杯子，拿起自己那杯酒喝掉。这可是白酒，一杯下去，她还不到头就睡？
　　“既然不能喝酒，那就换饮料吧。”
　　“大家难得这么高兴，喝一点没关系的，就一点儿。”蒋延欣为古泽瑄添酒。
　　古泽瑄小声：“你干嘛？知道我喝不了酒，还给我倒？”
　　“我这是给你俩制造机会，让你俩和好如初，该怎么谢谢我？”
　　……我谢你个鬼！“是你该好好谢我！”
　　“我谢你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不许迟到。”
　　“？？？？”
　　蒋延赫：“那你随意，不勉强。”
　　“谢谢蒋总的谅解，我就喝一点儿。”话都说这份上了，不喝点过意不去。
　　“别蒋总，蒋总的，叫我哥。”
　　“那赫哥，我敬你，和嫂子幸福美满，我们的小蒋桐，健康快乐的成长。”
　　“谢谢～”
　　大家一起碰杯喝着。
　　看得出蒋延赫也是爱酒之人，但在云晗羽面前是小巫见大巫，没多久，蒋延赫就败下阵来。
　　蒋延欣也是惊讶云晗羽的酒量，喝了这么多，还清醒着，这是海量吧！
　　而古泽瑄微醉，云晗羽怕她睡着，不好弄回家，就结束这场饭局。
　　扶着她出来，付钧已经在外面等着，和他一块把古泽瑄弄上车。
　　回到帝景园，云晗羽扶着她下车：“付哥，你回去吧，明早我送她去公司。”
　　“哦，那我帮你把小姐送上楼？”
　　“不用了。”
　　“好吧。”
　　云晗羽将她扶回家，直接就扔床上，累死了。
　　看着她就来气，可还是帮她擦了擦脸，换上睡衣。
　　洗漱完后，躺在床的另一边，这还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隔这么远睡，一人一边。
　　忽然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知道是她，挣脱着，不让她抱。
　　古泽瑄紧紧抱着，不让她逃离：“老婆～抱抱～抱抱……”为了不让她取笑自己，这两年偷喝她的酒，练酒量，还是有成效的，不至于这么快睡着，于是趁着酒意，挪过来，抱着她，这些天太累了。
　　云晗羽心软了，认输，转过身来，抱着她，不停地捶打着她的后背，泪水不受控的流出：“你个混蛋，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拒我千里之外？说好的坦诚相待呢？说好的共同承担呢？”见她不答，重重的捶了下：“混蛋，说话！”
　　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古泽瑄悄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任她打着，依旧假装睡着，也不敢太用力抱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等一切结束，若我能活着回来，定来找你。
　　觉得不解气，云晗羽扯下她的衣领，张口，在她肩膀处狠狠的咬着。
　　古泽瑄咬牙忍着，可她太使劲，忍不住：“疼~疼~疼......”声音越来越小。
　　云晗羽这才松口，似乎尝到了血腥味：“活该！！”舔了舔被咬处：“还疼么？”又不回答，捶了下她：“还疼不疼？”又没声，看了看伤口，牙印很深，真的出血了，想起身，找药帮她擦擦。
　　“嗯~抱抱~老婆~抱抱~”古泽瑄以为她又要离开，不让自己抱，不肯松手。
　　“我去拿药。”见她还是没松手，也不出声：“哎~小混蛋！”真拿她没办法，避开伤口，抱着她，才发现她消瘦了许多，都有些搁手了：“小混蛋，照顾好自己。”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古泽瑄才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儿：“对不起，让我再自私一回。”凑近覆上她的软唇，不舍的退离，紧拥着她，让我再靠你一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