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复活超英后她成神了》枕书天下

34、对战

　　罗根的命令下得非常隐晦，他的小队几乎在同一秒扣下扳机，没有人考虑斯特兰奇博士的存在，即使他正好在射程范围之内。
　　几乎在所有子弹打到卡黛尔身上的同时，罗根从原地瞬移到她身后，合金狼爪的手臂往下一挥，要把她抓着真言套索的那只手卸下来。
　　斯特兰奇就眨了一下眼，整个局面就变成了这样子。
　　他看到了罗根的动作，快得令他都吃了一惊，同时他看到“费雯丽·卡特”（不管她叫什么）完全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他心想我应该阻止罗根，“费雯丽·卡特”虽然来者不善，但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对世界造成什么伤害。
　　但随即，有一股更强烈的冲动令他钉在原地。
　　他想看看“费雯丽·卡特”怎么应对。
　　卡黛尔直到罗根的狼爪切到她手腕上，才反应过来。
　　所有子弹打在她身上一厘米之外，瞬间却从她身体另一侧穿了出来。
　　这一厘米的空间包裹在她身体上，造成了一个前后空间完美嫁接起来的效果。
　　跟之前子弹从芬里尔的庞大身躯上穿过去不同，芬里尔像一个投影，子弹完全打空气，而她自带了这么一个嫁接空间的效果，让自己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
　　所以十几支枪的子弹倾泻到她身上，她基本没什么反应。
　　卡黛尔看到罗根要断她的手臂，但她无法动弹。
　　在她身体两侧，各自有一个由那些暗金子弹的落点组成的“禁锢”图纹，她这个被动嫁接空间的技能，使得禁锢符文一个变成两个，前后夹击，效果翻倍。
　　罗根的狼爪直接落在她黑色袖子的手腕上，锋利无比的合金尖爪切入袖子布料之中，如切金石，火星四溅。
　　下一秒，冲力反弹，罗根的五只合金狼爪齐齐崩断。
　　他爆发出一声狂怒的嘶吼，巨大的疼痛瞬间激起他嗜血的杀意。他抡圆了血淋淋的狼爪，五根新的合金爪子从他骨肉中复生出来。
　　他用更凶猛的攻势，一爪撕向卡黛尔喉咙，一爪撕向她的腰侧。
　　狼爪之上，带出一层诡异的红光，代表了一个新的规则，“破坏”。
　　这是某个人的序列能力【恩赐】赋予他的【碰撞再生】效果。
　　在这个效果之下，被破坏的部分，必然修复，被修复的部分，必能加强破坏。简直就是近身战斗的承伤外挂。
　　有了【碰撞再生】，被揍得越狠，自己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强。
　　这正是罗根敢对来历不明的“费雯丽·卡特”痛下杀手的底牌之一。
　　眼看冒着红光的狼爪就要切入卡黛尔脖子，她的目光蓦地一凝，罗根身上的时间停止了。
　　他保持了一个进攻的姿态，从极速攻击中一下静止在空中，一只脚还蹬在地面上。
　　他本人意识是清醒的，就看着卡黛尔很是紧张地吁了一口气，一抬手，把他轻轻推到一边，就像推着一个完全没有重量的人体立牌一样。
　　罗根瞠目欲裂，眼睛激烈颤抖。他被推离了所有弹道经过的位置。
　　卡黛尔对他的小队摇了摇头：“我简直不相信你们会这样做。挺吓人的。”
　　说话间，那支队伍又开了一轮火。几乎就在罗根被推开的前后脚。
　　这一次，子弹落点打出来的规则图纹是隔绝。
　　卡黛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子弹划着直线穿过她的位置，依旧从两侧一厘米之外的空间出来。又是两个一前一后的规则限制。子弹击穿目标后凝在后一个图纹上。
　　小队没有一秒犹豫，第三轮子弹飙射而出，【序列-恩赐】赋予效果【抽离】。目的是抽离卡黛尔自身的生命力、一切能量、魔法来源。
　　卡黛尔的语气几乎没有停顿：
　　“我看过你们最近的新闻。你们这个宇宙的人，面对热兵器喜欢举起双手，表达一种自身对当下社会的生存规则的遵从。在通识学概念上，这种遵从定义为‘投降’。
　　“不巧的是，我不喜欢投降，同理，我也不喜欢对手投降。在我那个宇宙，人们都喜欢这样——”
　　她扬起羽毛笔，像向前挥起一把利剑。
　　隧道口那边的小队面无表情打出第四轮枪火。
　　银白子弹，合金弹头，附魔纹路，弹道落点组成第四个恩赐规则，【撕裂】。
　　禁锢无效，则目标无实体。
　　隔绝无效，则目标无色相。
　　抽离无效，则目标无痕迹。
　　若撕裂也无效，则目标无边界。
　　小队所有人事先都被告知，如果第四轮的撕裂无效，能跑则跑，跑不了原地等死就行。
　　他们预料中的子弹落空情形并未出现。
　　卡黛尔笔羽所指，这一轮火力定在空中。她口中清晰吐出一个指令：“进攻。”
　　刹那间，她身后所有子弹，包括第一轮禁锢、第二轮隔绝、第三轮抽离的图纹，全部原路返回，跟来时一样的速度，空中只看见三轮先后的光影。
　　第四轮撕裂的子弹变成第一轮回返的弹雨。
　　罗根在静止之中的挣扎几乎撕裂眼球，他追悔莫及。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芬里尔，研究资料非常齐全，即使不胜也能全身而退。没料到中间会杀出一个费雯丽·卡特。动手的命令是他跟戴安娜在通讯器中用一种隐秘的信号确定的，下得非常决绝。如果这些人就这样死在这里，他绝对会疯。他误判了一切。
　　斯特兰奇骤然出现在撕裂子弹雨与罗根小队之间。
　　他只来得及在自己身前开出一道魔法门，通往某个预设的地方。最前面的撕裂子弹雨瞬间进去，然后是抽离的子弹雨，它们突兀一顿，一下停在那道门之前。
　　旋即，魔法门被内部溢出的能量撕裂了。
　　斯特兰奇脸上一下失去血色，拼尽全力，堪堪把这道不可能修复的魔法门关上。
　　卡黛尔在隧道当中看着他，没有笑容：“真是仁慈啊，博士。不过看起来你的朋友并不需要你呢。”
　　斯特兰奇不用回头看，灵性直觉已经知道后面那支小队身上亮起一层浅蒙蒙的奇异光芒，他们同时后退一步，全部消失在原地。
　　【序列-恩赐】赋予的效果【折返】。
　　他们行动之前，有一个对应的出发地点，在某个人看守下，可以让他们从地球上任何地方快速返回。
　　罗根身上有层光芒似乎想起来，然而只一闪，就没了。
　　他身上的时间停止了，还留着片刻之前向卡黛尔挥出狼爪的那一刻，本该激活的【折返】没连接上，他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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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隧道小队集体开火那一瞬间。
　　纽约城外，戴安娜在通讯器上打出了动手的信号。
　　不需要等那边回应，她目光一沉，神力充盈全身，原地弹飞出去，笔直撞向纽约市上空曾经有字迹出现的位置。
　　这是她的计划，里外同时动手，她要破开纽约外面阻拦她的那层屏障。
　　她直接从纽约上空飞了过去。
　　整个纽约市就像贴在她身体之下的一层松软海绵，她看得见摸得着，就是进不去。
　　忽然，她愣了一下，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天灵盖像被什么东西劈了一下，刺麻得可怕。
　　等她确认自己看到了什么，整个人如坠冰窟，她不相信自己会在纽约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她要确认。
　　当即直直从百丈高空上冲了下去。
　　落了几百米后，猛然她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弹开了，倒翻了几圈，才稳住自己。
　　同时她听到了通讯器里传来的动静。费雯丽的声音非常清晰，说明罗根在一个跟她非常近的位置。罗根没有动静，她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戴安娜看了一眼通讯器，发现罗根那边关了对话功能，现在她只能听那边的情况，跟那边无法交流。
　　她沉默了一下，伸手到耳后开启了一个隐秘的通讯装置。
　　“布鲁斯。一个紧急状况，在纽约。我敢说，那位【恩赐】先生脱不了干系。”
　　对面几乎是马上回复了：
　　“我马上过来。具体什么情况？”
　　戴安娜对着脚下的纽约市，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告诉他：
　　“纽约空了。所有人……都消失了。不是纽约跟外界失去联系那么简单。这是一场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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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隧道中，斯特兰奇看了看像个人体立牌一样定在那里的罗根，他没有事，但他挣扎的痛苦非常明显。
　　查尔斯的身体贴在墙边，塞隆先生在另一边，动都不敢动，他对隧道里发生的一切都很无措，随时会昏阙过去的样子。
　　斯特兰奇做了一个决定。
　　他对一手提着真言套索，一手捏着羽毛笔的卡黛尔平静地说：
　　“抱歉，这里还有人需要我。”
　　他做了一个施法动作，以为她会阻止自己，其实并没有，他顺利把早已设下的魔法缩小到卡黛尔身边。
　　正式交锋的时刻终于来了。
　　见识过费雯丽卡特的种种手段之后，他此刻没有一丝侥幸心理，也没去想获胜的可能。
　　他迈了一步，站到了卡黛尔的正对面，缓缓说道：
　　“我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英雄。我过去只是选择站出来，站在所有活着的人前面，感觉还不错。今天我是一样的选择。”
　　他操控的魔法牢笼把“费雯丽·卡特”圈住了。她没有出手，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层只有一本书那么厚的金色边界。
　　“了不起。”
　　她赞了这个法术装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