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复活超英后她成神了》枕书天下

15、这个世界需要奇迹

　　“奇迹？不不，我不觉得我需要，我的意思是，我很好，现在就很好，奇迹应该发生在那些等待奇迹的人身上。”
　　彼得·帕克紧张地缩着两只手，不太敢触碰唐莉的手机。
　　他已经眼尖地瞥见屏幕上是个烛光阴暗的房间，有个人影，赶紧小声地强调了一句：
　　“而不是我。”

　　“别紧张，彼得。”
　　唐莉·西恩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
　　“不是什么怪东西，是我的一个试验。时间是凌晨5点……”

　　这时，女仆装打扮、站得笔直的洛基踏着机器人滑过来，她只得中断说话。

　　随便来个什么星球砸下来吧。
　　洛基动作轻快地给他们上咖啡，心中咒骂。
　　同时试图用眼神向彼得·帕克发出杀气。

　　毫无疑问，他看上去像是年纪轻轻就惹上了眼部抽搐的小毛病。

　　彼得·帕克差点站起来向他点头致谢，好心过头了，生怕又惹得这位兢兢业业的年轻服务生不高兴。

　　“谢谢。哦，制服不错。”
　　他就这么说了，彬彬有礼，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确实，我正在享受它的……乐趣？”
　　开口之前，洛基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会蹦出这些东西。
　　狗扯。

　　彼得·帕克顿时乐了，一秒之后，才收敛了笑脸。

　　洛基气冲冲地诅咒复仇者从天上掉下来，把这里砸得稀巴烂，又庆幸“小蜘蛛”认不出自己。
　　“小蜘蛛”根本藏不住话……

　　……庆幸个鬼，洛基，别忘了，脱困，复仇！
　　该死的，复仇者，今天可不是那么你们怠工的时候。

　　“祝你们有一天的好心情，别忘了点亮星星。”

　　他向年轻的客人微笑致意之后，原路返回，又被一个顾客叫住，称赞“他家”的咖啡，东拉西扯，十分好奇“他家”的货源。
　　他知道个球球。
　　阿斯加德又没有这种呛鼻的、落后的、完全没有能量价值的地球饮品。

　　他诅咒掌管咖啡之神。

　　“我说，那是凌晨5点，我之前找到了一本神秘仪式的书，手抄本，很多可以摸索的东西，大部分是魔术手法和化学反应，有些是狗屎，但有些，你看了就知道。”
　　唐莉·西恩紧张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睛从杯子后面注视彼得·帕克的反应。
　　她尽量让一切显得合理，如果不合理，她无法说服彼得·帕克。

　　这时，她的小腿挨到了桌下的箱子，有个支架，供客人搁置东西，避免与这里的地面直接接触。
　　她的秘宝之箱，她的力量之源。
　　它陪伴着她。这让她感到了安心。

　　“好吧。”
　　彼得·帕克点开录像，他和唐莉·西恩同时盯住了屏幕。

　　房间很空，摄像头在正上方，一个布置好的仪式，精致的蜡烛围了一圈，照出地板上神秘组合的符号，它们围绕着中间祈祷的女孩。
　　那是唐莉·西恩本人。
　　她穿戴整齐，安静跪坐，脖子挺直，作出仪式需要的手势。
　　她在空中画着什么。

　　彼得·帕克眼力特异，他看到唐莉在录像里描绘的是一种东方风格的非文字的符号。非常复杂。
　　她很熟练。

　　“需要知道我那个时候说什么吗？”
　　唐莉·西恩及时考虑到彼得的疑问，她表现得风轻云淡。

　　彼得·帕克点了点头。

　　唐莉·西恩既紧张又高兴，尽量用轻松的语调告诉他：
　　“一段祈祷语，我从那本书上解读出来的。
　　“翻译过来，就是‘编织命运之线的女神，高于尘世之上的路标，时间之外的旅行者，我祈求你的垂怜，我祈求你的恩赐，我祈求你赐我一份解馋的早餐‘。
　　“是的，我真的这么说了。我就是想试一下。”

　　“wow，我没想到……”
　　彼得·帕克刚说了这么一句，就看到录像中唐莉·西恩的人影前面，多了一个热腾腾的大碗。
　　它像是，自动从空气里跑出来的一样。

　　彼得·帕克惊讶了：
　　“怎么会……它，它就在这里了？是剪辑？或者什么机关？”

　　他返回去，盯着多看了三秒，没看出破绽。
　　是异能吧？
　　凭空变出什么东西……

　　他观察了一下唐莉·西恩的神色。
　　“噢天，你是认真的。
　　“你真的收到了一碗吃食？”

　　“真的。我吃了。现在都好好的。”

　　彼得·帕克摇着头：
　　“OMG，这个太好玩了，唐莉，你一定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洛基悄无声息从他身后滑过去。

　　唐莉·西恩全部注意力在彼得身上：
　　“如你所见，这是个奇迹，我做到了。
　　“彼得，我求了个神，‘她’给了我回应。
　　“你一定想不到，仪式是手写的中文，我也是用中文念的，真的成功了，‘她’是东方的神灵。
　　“是我祖父的故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是的，我知道，唐莉，这说明有一个‘东方女神’来到了纽约。”
　　彼得·帕克相信这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变种人”，也许就住在唐莉·西恩隔壁，凌晨5点，听到她真诚的祈祷，随手满足了她的愿望。

　　怀疑唐莉·西恩的话？那完全没必要。
　　更离奇的事他都见过，纽约是个疯狂的世界。
　　这次只是他的朋友唐莉·西恩遇到了一个超能事件，他得留意一下，要是那个“神”有恶意，他就上报神盾局。

　　当然，在此之前，或许可以自己先调查一下？
　　小蜘蛛跃跃欲试。

　　“不，彼得，‘她’在更高的地方，维度，空间，神国，或者别的什么概念，总之，神灵是存在的。”
　　唐莉·西恩完全陷进去了，她对自己的想法绝不动摇：
　　“看看四周，彼得，烁灭，数以亿计的人，五年，消失又重现。我们的宇宙向我们展示神迹。”

　　彼得·帕克点头：
　　“对。世界完全不同了。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你碰上的也许是像……你知道，复仇者联盟，像那样的人。
　　“某种程度上，也许他们就是距离人类最近的神。”

　　“彼得……”
　　唐莉·西恩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一个恍惚。
　　彼得·帕克凛然一惊，这是一双燃烧着火焰劈啪作响的眼睛。

　　在他对面，五官具有东方气质的唐莉·西恩用倾诉一般的姿态，轻声对他说下去：
　　“你无法理解，对吧？
　　“我就知道，我们是三维生物，地球，月球，外星，机器人，信息流，这个宇宙是一幅立体的画卷。
　　“但彼得，画卷外面，还有其他世界。就像一本书之外，还有一本书，然后，有一间图书馆。
　　“试想一下，彼得·帕克，试想一下，一本书里的人如何触及另一本书的人？”

　　她向他演示着，难掩激动：
　　“但从‘那个世界’的角度，我们，书里的人，只是在同一个书架上，同一批编号里。这是神权所指。
　　“这么多年过去，我触及了‘那个世界’，它降临了。我就知道，它一定存在。”

　　在她的注视下，彼得·帕克认真代入了一下她想象的画面，不知不觉抿了一口咖啡：
　　“很有深意的想法，唐莉。
　　“说的真好。你会把它用在宣传上吗？需要我做什么？”

　　他的确想帮上忙，而唐莉·西恩的想法他永远无法预测得到。

　　“不，彼得，这是我必须要向你解释的话。”
　　她舒了一口气，很快让自己过于急切的语气平和下来：
　　“你看到了，我得到了一个奇迹。
　　“我知道它会实现，而它真的实现了。
　　“彼得，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它就像是呼吸喝水一样自然。我让它就这样实现了。”

　　她回忆着笑了起来，彼得·帕克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是说，那个仪式，你能再做一遍？”

　　唐莉·西恩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仪式了。”

　　“所以……”

　　“我会送给你一个奇迹，彼得。”
　　唐莉·西恩没有一丝犹豫。

　　“不不，唐莉，千万别，我不认为我值得你付出……你的奇迹。”
　　彼得·帕克双手不自在地垂下来，局促地搁在大腿上。
　　他不能要。
　　不管那是什么。

　　他不愿意伤害唐莉的好意，连忙解释：
　　“我只是一个新成员，我用不上，但是，神秘学协会的其他人，也许更需要你创造的‘奇迹’。”

　　“你需要。”
　　唐莉·西恩深深看了他一眼。

　　彼得·帕克刚想摇头，她下一句话瞬间把他钉在原地：
　　“你需要托尼·斯塔克。”

　　“什……么？”
　　彼得·帕克还没反应过来，心脏骤然一紧。

　　“我知道你是蜘蛛侠，彼得。”
　　唐莉·西恩向他靠近，神情坚定得令人心惊：
　　“我将用‘奇迹’复活托尼·斯塔克，为了你，为了蜘蛛侠。”

　　“不。”
　　彼得·帕克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惊骇的神色，他脱口而出的话令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别这么做，唐莉，你不能这么做。”

　　然后他又赶紧坐回去，马上压低声音，又茫然，又像是必须得辩解什么：
　　“你不理解他。先生，斯塔克先生，不，如果是他，如果他知道，他不会……”

　　“彼得，这个世界需要奇迹。
　　“我希望托尼·斯塔克重新回来，我要看到钢铁侠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唐莉·西恩直视他的眼睛，彼得·帕克没有退缩，他看清了她眼里的决心。

　　“天啊……你真是这么想的。你根本不认识他。”
　　他的眼眶湿润了，蕴含着泪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更宏大、更沉重的东西。
　　那些东西正从他心脏里长出刺来。
　　它们扎穿了他。

　　“那又怎样？”
　　唐莉·西恩的眼里抹除了其他的一切，只剩下独自一人面对她的彼得·帕克。

　　她只是简单告诉他一件事：
　　“今晚7点，到这个地方，你会看到结果。”
　　她给了他一张对折的地图。

　　“你不能打扰他……”
　　彼得·帕克呼吸一窒，语无伦次。

　　他直觉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这一点执拗的直觉，在想起斯塔克先生时，忽然像剑一样扎进了他的心房。

　　他心里充满了荒谬、悲伤、无法置信的感觉：
　　“你都干了什么啊？别走，告诉我，唐莉……西恩小姐！
　　“听我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请你不要这么做。不管怎样，他以英雄的身份落幕了，我……我们都接受了这个结局，斯塔克先生打完了他的仗。
　　“虽然，虽然我很想很想再次跟他战斗，但我不觉得这是奇迹。
　　“西恩小姐，这是悲痛。
　　“你不能这么伤害他的尊严。”

　　“我不喜欢他。”
　　唐莉·西恩轻轻摇头，手上提起“秘宝之箱”：
　　“我甚至都不认识他。”

　　彼得·帕克觉得更荒谬了：
　　“为什么非得为了我复活斯塔克先生？
　　“不，我很清楚你不是这样的人，西恩小姐。”

　　他说服不了唐莉·西恩，再一次盯着她固执的眼睛，他要听真话。

　　唐莉·西恩笑了笑，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憧憬：
　　“英雄终将归来，彼得。
　　“今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