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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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只要有钱，没有任何问题是解决不了。
钱多多站在食品柜前，琢磨着自己的打折卷能省多少钱。
有钱人只要缴足罚单就可以开卡车在哥谭湾上演速度与激情，而穷人则只能数着硬币痛苦地吃豆子和糊糊。
在贷款还完之前，钱多多都不可能过上顿顿去餐馆的生活。
她买了一块用油纸包好的肋排和冷冻奶油汤，打算庆祝自己搬家成功。
哥谭犯罪率高，房价更高。
钱多多本来以为这座城市像底特律，是因为贫穷所以混乱。
但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哥谭的经济发达程度甚至与纽约相比不相上下，如果不是斯塔克集团的总部坐落于纽约，军火贸易也一直蒸蒸日上，纽约根本打不过拥有米利坚最强能源企业的哥谭。
（我宁愿它穷一点。）
钱只够在三环外租房的钱多多想。
她一手抱着纸袋，一手提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
哥谭的白天其实还好，没有钱多多想象的四面埋伏，满街都是流氓的景象。
她租的房子是在哥谭的老城区。
这里离市区中心有十几站的公交要坐，所以在钱多多到家的时候，饭点都过了很久了。
（热水供应好像是到十点。）
钱多多把纸袋放到脚边，掏出钥匙。
“——”
耸动声。
钱多多低头。
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大狗。
它把鼻子塞到纸袋里，嗅着味道，准确地找到钱多多剁手买来的肋排，一溜烟跑到了隔壁。
钱多多：“······”
（我其实蛮怕狗的。）
钱多多曾经在上学途中被一只吉娃娃堵过道。
如果不是吉娃娃的主人找来，她可能要和它大眼瞪小眼到彻底迟到。
钱多多敲了敲隔壁的门。
没人回答。
（这绝对不是非法入侵。）
知法犯法的钱多多环视了下简陋的客厅，在阳台处找到了抢走自己肋排的大狗。
大狗没有注意到她。
它摇着尾巴，欢快地扑到了一团更小的阴影处。
一个小孩。
钱多多注视着男孩被舔醒后和大狗的打闹。
“这是你的大狗吗？”
她问。
惊讶的表情浮现在男孩的脸上。
钱多多拿起了地上的纸包。
幸好，包在外面的油纸没有破。
男孩的表情转向了然，他抱住了想要前扑的大狗。
“我见过你。”
他说。
“你是电视上的那个检察官。”
“是的。”
钱多多蹲下身子，向男孩伸手。
“多洛莉丝·金斯伯格，你的新邻居。”
男孩伸出空闲的手，握紧。
“杰森·彼得·托德。”
他说。
“你后悔送那些垃圾进进监狱吗？”
橙红色的夕阳并不刺目。
当杰森逆光站起的时候，他看起来像世纪末的小王子。
无封地、无家臣。
独自流浪在百年之后。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把我爸送进去，但我怕自己后悔。”
杰森的父亲是哥谭最普通的□□打手，他虐待家人，吮吸着家庭的养分，进出监狱数次，从不知悔改。
（哥谭啊。）
钱多多感叹。
她瞧着杰森的表情，思考了会儿。
“但你并不恨他。”
钱多多说道。
“为什么不恨他？”
“···”
杰森沉默，他开始梳理大狗打结的长毛。
“他爱我。”
“他开始说‘这只是个生意，所有在哥谭想要讨生活的人都会这么干。’”
就像香港电影中演的，有很多□□的小喽啰其实都是临时雇来的，就跟码头上雇佣打短工的一样，这些小喽啰就是打架时用来装场子的。
“我们那时候过得很苦，经济不景气，母亲为了我们不吃晚饭，她把自己的面包省下来，说自己在打工时候吃过员工餐。”
“直到她营养不良晕倒后，爸爸才知道她早就被裁员了。”
“她每天出去并不是上班，而是去做街上女孩都会做的‘生意’。”
钱多多沉默地捏紧皮包的带子。
“但我们甚至没钱把她送去医院治疗。”
“我们没有医疗保险，他们说要先凑够治疗费才能住院。”
“她快死了。”
男孩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
湿润、温柔、饱含痛苦。
“我很抱歉。”
钱多多柔声道。
“不，这不是最糟的。”
杰森说。
“爸爸为了赚钱，开始去□□打零工，帮他们贩卖那些会让人上瘾的东西。”
“那些粉末很有用，所有人都说它让人无忧。”
“爸爸不想让妈妈难受。”
钱多多仿佛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偷留了一些，骗妈妈吸食。”
“妈妈的病好了。”
“但他们从那以后就开始吵架，几乎想要谋杀彼此。”
“所以，你是想要我帮你把他从你生命中永远地踢出去吗？”
钱多多轻轻地揉了下男孩嘴角的裂口。
“我想要他改正。”
杰森还抱有着幻想。
即使对于婴儿时期的生活没有任何记忆，但他还记得那种残留的幸福感。
他的父母曾经相爱，也深爱过他。
他想要这种生活回来。
“我明白了，亲爱的。”
钱多多起身。
“对于你上一个问题，问我是否后悔。”
钱多多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即使是帮助那位秘书，她也只是抱着路见不平，反正没损失就莽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和肯林顿家族对打了起来。
但是，在她第一次入行，穿上那身黑制服的时候，她与克拉克眼中多洛莉丝·金斯伯格并无不同。她是独生女，父母攒下的钱就够她花三辈子，而她庞大的家族也让她能随便就找到一份清闲的工作。但她就是考进了原本的职业，奋斗多年也心甘情愿。
她从未忘过自己的宣誓。
长久的沉默让杰森有些焦虑。
他有自知之明，一个流氓和有瘾者的儿子永远不会得到同情。
之前也有慈善组织想要帮助他，但在了解杰森父母的情况之后，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贫穷不是做坏事的理由。’
其中一名志愿者说。
‘你在长大后会和你的爸爸一样，我们见过很多这种例子。’
杰森理解他们的想法。
但杰森从未自暴自弃，认为自己也会变成□□的一员。
他有希望，所以，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坦诚。
金发的检察官在他看来像是一位女武神。
荣耀、勇敢、闪闪发光。
电视里的她只有一人，孤零零地待在法庭一侧，却能在数百人的律师团下面不改色，随着法槌敲响声将一个个大人物送进监狱。
“我为正义而战。”
她眉目冷淡，平静地反驳记者对她起诉目的的侮辱和嘲笑，连台词都和杰森憧憬过的英雄一样。
他尊重她，愿意放下自尊向她坦诚和求救。
“那你的答案呢？”
杰森问。
“我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金发的女武神回答。
钱多多朝杰森露出了比营业笑容真诚几分的表情。
属于美国甜心的表情。
比昨天夜闯哥谭湾的热心市民还要正宗的美国甜心式笑容。
活泼、热情、充满希望。
米利坚在20世纪初是所有移民的应许之地。
因为她公平、包容、充满机遇。
宛若新世纪的女神。
（而金发拉拉队长在美国甜心届是无敌的。）
“我不仅会让你的父亲改正，而且会让这个城区里的所有人，没有胆子再去碰那些粉末。”
（禁O这事绝对不能拖了。）
本来打算咸鱼一段时间的钱多多想。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大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