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的横滨日常》秃毛喵喵

23、第十九章 草摩家的前尘往事

　　碧对着中原中也微微一笑，空灵中莫名有几分魅惑，朱唇轻启，声如环珮。

　　“我是大人的从神，”看中原中也迷糊的样子，微微一笑手指一点，大段得文字内容九进入了中原中也的脑海。

　　原来每个神灵身边都有从神的位置，所谓从神既依赖于主神得庇佑，有是主神得守护者，负责照顾保护主神，最紧密的从神大概是一种堪比灵魂契约的关系。

　　几个简单的例子，土地庙里的土地爷和土地奶奶就是一种气运相连得关系。

　　等中原中也消化完那些知识，碧歪歪头，“你转世得时候是被敲了脑袋吗？怎么把这些常识都忘记了。难道就靠着与生俱来得本能过活吗？也太不靠谱了。”

　　“大人原本是想要把他们收为属神得，连名头都起好了，就叫做‘十二生肖’……”

　　看着中原中也空洞得表情，碧消了声，浑然不知十二生肖在人类中是怎样的存在。

　　碧：？？？

　　“天呀！大人。您为什么要因为几个根本就没有入住神位的小动物而惊讶，您可是荒霸吐！！！”

　　带着满脸崩溃，碧似乎被中原中也那浅薄的见识打败了。

　　“您是最强大的神灵之一呀！”碧拍着地面，一脸哀痛，“是什么让您的智慧消失了？您是被雷劈傻了吗？”

　　中原中也很是尴尬，只得解释说‘我只是荒霸吐的容器，并不是荒霸吐本身……’

　　碧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被挤成了死鱼眼，“所以说，大人你被人类抓住研究了一番真的傻了呗！”

　　拍拍中原中也得肩膀，碧一脸同情，“你也不容易呀！就这么轻易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随意变出一盘桃子，分给中原中也两个，“别担心，我从前见过你，你就是荒霸吐本身，至于为什么变得这么弱可能是你刚刚说得紧急装置还一直限制着你的神力。不过有限制也好，不然就不能在人间自由的行走了。”

　　趴在桌子上，带着几分沧桑，“这年头出了最弱小的妖怪还能在人间生活，大家都已经离开了。”

　　冲中原中也露出一个复杂得笑容，碧开始讲述草摩家的现状。

　　勾着中原中也得好奇心却对如今神灵的现状决口不提。

　　“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手指一点，眼前已经是一片迷雾，挥开眼前迷雾，中原中也居然看见了刚刚才见过的一个长老，那个长老还是一副年轻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这个视角？

　　中原中也看着周遭景色的变化，恍然大雾——眼前的景象都是碧的记忆。

　　场景转移，也不知到是怎么转移得，中原中也跟随着碧的视角来到了主院，与现在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得池塘山水，唯一得区别不过是季节不同，院子里多了很多绣球花。

　　穿过花丛，中原中也居然看见了年轻的森先生，大概不过十几岁的首领此刻还没有那么深的心思，看着虚弱得家主，眼底被忧愁填满。

　　尚且年轻得森林太郎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忧郁得看着严肃得父亲还是没有说出口，跟着父亲行礼撤退。视线高度下移，碧这个时候似乎是跪坐下来，看着病弱的小少年，碧凑过去，送上了一段祝福，小少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

　　坐在少年身侧，眼看着男孩睁开了双眼，好一个温和如玉的好儿郎，似乎是对上了视线，少年微微一笑，春暖花开。

　　“碧，你来了！”少年态度熟稔的伸出手臂，拉着自己的胳膊，中原中也视线下移，看着那手指细瘦，心中微微有些忧愁。

　　感受着别人的情感，中原中也颇有些新奇感，那双手臂比太宰还细，带着不健康的苍白，靠在被子上咳嗽了好半响，少年才声音嘶哑的开口：

　　“好久没见过你了，你是去外边了吗？”

　　此刻，中原中也感觉自己似乎在说话，仔细一想就明白那是过去，碧的言语。

　　“十二生肖已经陆续转世了，神明大人终于要来了。”心底是满满的幸福，声音清脆动听，“等神明大人来了，我要守护在大人身边，这一世过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我们可以去世界上的所有角落，再也不用在这里守护京都了。”

　　声音中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甜蜜又娇俏。

　　中原中也注意到少年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声音中多了几分勉强，“那时候，碧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也好想和碧一起出去玩。”

　　“我也不知道，晶你的身体这么差，谁知道到时候你是不是还活着呢？这样吧，等我可以自由行动了，我去黄泉找你，你就站在奈何桥边等我，虽然我们很难一起出去旅行，但我可以去黄泉陪你。”

　　带着银铃般的笑声，碧笑得开心极了。

　　眼前得少年笑的勉强，看着窗外，忧愁万分。

　　而此刻的碧似乎是有了新的主意，视线一转就到了他处。

　　“森先生？”眼前年轻得首领似乎是和自己得父亲在争辩什么，凑进了才听清，他是希望参军学习最先进的医学技术。

　　眼底闪着泪花，“可是这么下去晶也会像历代家主一样早早病亡，御妖师也好，异能力也罢，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该努力呀！”

　　说着，年轻得森先生冲了出去，视线随着碧在院子里好一顿寻找，终于，中原中也在一个隐蔽得草丛里发现了首领得身影。

　　“林太郎，”女孩得声音娇俏可人，“是在玩捉迷藏吗？”凑在草丛中，原来这底下是一个隐蔽得地道。

　　坐在隐蔽得藏身地，中原中也第一次听年少得首领讲述自己得梦想——我想学习最好得医术，拯救尽可能多得人。

　　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小少年终于还是离开了草摩家。

　　中原中也随着碧得视线在京都得范围内看着时间的流逝，草摩家族得阴暗与奢靡也把每见识得中原中也惊呆了。

　　时光荏苒，忽然有一天，那个病榻上得少年身边多了一个眼熟得身影。

　　站在屋子得角落，中原中也看见碧低着头，泪水滴在地上洇湿了一小块垫子。

　　“听说了吗？那个出身不明得下女草摩楝攀上了家主呢！”

　　“家主？家主都那么虚弱了还有心情和女人玩？而且那么尊贵得家主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身份不详的下女。好恶心，一个父不详的人为什么有资格照顾家主呀？好奇怪。”

　　“谁知道呢？反正家主对她一见钟情了，婚礼都没有，就让我们喊她太太，好闹心。”

　　多奇怪呀，外边那些下女不知道家主为什么会对一个下女一见钟情，他还会不明白吗？

　　年轻时候得草摩楝真是见鬼得与碧相似，碧绿得眼睛，长发甚至连天真得模样都有些相似。碧远远得看着月光下交叠得身影，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在人前。

　　哪怕是年幼得孩子，碧也不愿被他们看见，脱下艳丽得和服，碧又化身成了男性，行走在草摩家，看着十二生肖一点点长大，这期间碧就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更多的时间都只是在书房里看书。

　　跟着碧看了许久书，中原中也透过碧得记忆感受到了一种奇异得羁绊，就好似天上得风筝忽然感受到了牵着自己得丝线，所有积压得委屈一时间涌上心头，泪水都要掉下来了。

　　顺着羁绊得方向跑去，他终于看见了他的神。

　　……

　　是当年那个少年和下女的孩子。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碧跟着产婆走进屋子，那个叫做楝得下女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满面惊慌，疯癫得抓着护士得手，“叫我夫人，你喊呀！女人碧绿得眼睛此刻已经是赤红一片。”

　　产婆强硬得撬开她得手，所有人都在开心得讨论少主得出生，以及即将到手得喜钱。

　　“至于这个刚刚生下孩子的下女则被直接丢在屋子里。”

　　接下来得日子，碧等到了自己的神明，似乎很开心，终日隐匿身形守在他的神明身边。

　　又是一段快进，那个叫做楝得下女组织着想要夺权得长老成立了一个新派，处处与他心爱得神明作对。

　　直到某天，中原中也在碧得记忆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恍惚好久，中原中也才回过神，看着碧依旧无害得模样，吞吞口水，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空灵得男子居然能够经历那么多事。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看了那么多勾心斗角，却依旧一副世外高人的干净样子，不禁让人心生警惕。

　　看着中原中也额头得汗水，碧笑的一派天真，“大人可真是过后，看过我的记忆后就这么轻易得防备我，你身边那个叫做太宰治得似乎也不比我干净多少吧，你怎么就不去防备他呢？”

　　气氛越发严肃，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暗自警惕得中原中也，碧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带着勾人得笑容，对着中原中也抛出一个媚眼，“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一直自由的小妖精哦！”

　　纸扇遮面，碧笑得如同一个勾人心魂的妖精。

　　“都交给你们了，只要你能承诺彻底颠覆草摩家，我还可以教给你一些合用得法术。”

　　如何？

　　不如何。

　　带着舍我其谁得霸气，中原中也直接打破了碧的面具。

　　“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那个叫做晶的上代家主辜负了你的情谊就勇敢得抛弃他，有什么好使计的？”

　　一巴掌呼在碧的背上，带着肆意的笑容，中原中也拍着碧的肩膀，“有什么仇怨自己去报仇吧，我绝不阻拦。”

　　眼中闪过泪水，一时间碧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