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对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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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你睡了吗？”杜如梦轻轻敲门。
李想揉着眼睛强打精神，喊了一声“来啦”，就打开了门。
“梦姐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李想提醒她十点该休息了，自己好困。
“没有，抱歉小李打扰你休息了。只是我明天有一场和陈文彦的重要的戏还没对过，有点不放心。这么晚去找他也不太合适，所以想请你帮我对一下台词。”杜如梦面带歉意，表情诚恳。
李想听到这说辞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原主的记录，杜如梦很少找他们这些助理对台词，实在需要她会把相关演员找去酒店休息区域，或者第二天在片场对戏试戏。今天有点反常。或许是她一个人练习觉得不太好，确实需要人协助呢？
李想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正要往门外走，杜如梦伸手拦住了她，视线在她头上停顿了下，又在胸前扫过一眼，突然忸怩起来低头说道：“你先整理一下再出来吧！我在客厅沙发等你。”
没等李想反应过来，杜如梦扭头就走。
李想满头雾水地回房间照了照镜子，突然尖叫一声，这乱糟糟的鸡窝头，胸前歪歪扭扭的扣子，春光都露出不少！虽说俩人都是女的，就这么走光还是有点尴尬的。这么没形象的样子，还被女神看到了，快点来个地缝让她钻进去躲会儿吧！
杜如梦回到客厅沙发坐下喝了口水，平复她过速的心跳。听着李想房间的尖叫声，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没想到小助理不显山不露水的，胸前还挺有料的。给她几分钟缓缓。”随后拿起茶几上的剧本看起来，只是脸上的红晕一时还没消失，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憋笑憋的。
“呜呜呜一会还要去给影后对台词，她会不会嘲笑我啊啊啊啊！我的形象全完了呀，全完了呀！”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李想欲哭无泪，给自己打好“鲁迅牌”鸡血后，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杜如梦见李想来了，赶紧和她说这段戏讲了什么。李想也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温泉宫。皇帝（陈文彦饰）泡好了温泉，想起新纳的几位美人，其中一位跳舞跳得特别好，自上次宴会见过就没见了，想宣她跳舞来看看娱乐一下。
陈婉儿（杜如梦饰）今年17岁，进宫中待了两个多月，其他同期进宫的美人都被皇帝（陈文彦饰）召见过，她一次都没有，更别提侍寝了。大家知道她是个不受宠的，内侍惯会捧高踩低，于是她在宫中处境十分艰难，备受冷落。有些胆大的奴才都敢欺到她的头上，克扣她的食物和月钱，更有甚者故意欺负她挤兑她。
听到皇帝宣她觐见，陈婉儿赶紧把自己打扮好，带着新缝好的舞衣前去。这是她翻身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皇帝见她就觉得很面熟，也没多想就让她准备献舞。李想要对的台词就是从陈婉儿上场舞蹈这里开始，她扮演皇帝的角色。
杜如梦换好了裙子，一上场就开始翩翩起舞。这会儿没有丝竹之声伴奏，李想也看的津津有味，因为杜如梦是把这段两分钟的舞蹈完完全全演绎了下来。舞蹈是能传递故事的，剧本里说这段舞名字叫做《霓裳羽衣》①。
这跳着跳着，李想总觉得杜如梦在给她抛媚眼儿，还故意扭动腰肢展示自己的舞姿之美。李想承认自己有被勾到，太诱人了啊！
“是个人都会被她的舞蹈所吸引的，更别提皇帝了。嗯自己现在就是皇帝，大胆地看没问题的。”实在好看啊！李想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可真是太幸福了，”李想暗道。
李想看得眼睛亮晶晶的，睡意全消，脸蛋也红扑扑地煞是可爱。杜如梦注意到了这里，已经到皇帝说台词的时候了，小助理却像沉浸其中不知在想什么，给她使了个“嗔怒”的眼色。李想被这个眼神震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拍着掌大喊了几声“好，好”。
语毕，杜如梦又跳了几步，舞蹈该结束了。最后一个姿势摆开，杜如梦的舞衣不知怎么小腿处撕破了，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小腿，人也绊倒在地。李想按剧本上的台词来演，站起来道：“怎么回事？怎么摔倒了？”
这里的剧情李想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舞衣跳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到结束时就破了？杜如梦给她解释说，到时镜头会暂停一下，把她小腿处的裙角撕破。然后镜头转到皇帝那里，皇帝的台词说完后才会回到摔倒在地的杜如梦身上。
继续走剧情。
还没等皇帝喊人把她扶起来，旁边掌管妃嫔礼仪的王嬷嬷走过来喝道：“大胆陈美人，御前失仪，冲撞皇上，还不快将她拉走，杖十下，再学三个月礼仪。”接着王嬷嬷冲皇帝跪下：“奴婢掌管宫中礼仪，陈美人御前失仪，是奴婢失职，请皇上降罪。”这里王嬷嬷的台词是摔在地上的杜如梦模拟的，煞是有趣。
左右正待上前把陈婉儿拉走，皇帝挥手道：“罢了罢了，陈美人也不是故意的，就免了她的处罚吧。”左右退去。又对王嬷嬷说：“嬷嬷助郑贵妃掌管后宫，劳苦功高，这次是意外，嬷嬷也无需自责，快起来吧。”王嬷嬷还要回嘴，皇帝作势止住她说话，王嬷嬷悻悻退走。
到这里，李想才发现郑贵妃在这次事情里的影子。郑贵妃管理后宫手腕很强，皇帝也很尊重这个后宫之主，对她派来的管教嬷嬷也很客气。这裙子到底怎么破的还不知道，这钩心斗角的修罗场，要是自己穿到这宫里，可能一集都活不过。还是蓝星好啊。
陈婉儿这才起身谢皇帝恕罪。想着刚才的小失误，有心想补救，便说道：“臣妾打搅了皇上的雅兴，实属不该。妾想以一曲将功折罪，如何？”
这里陈婉儿是有小心机的，她知道皇帝年轻时微服出宫，就听过她弹唱这一曲，只是当时面纱遮掩下看不清她的面容，这是想以歌曲勾起皇帝的故人情思啊。
皇帝回到：“可。”
“请容臣妾先去更衣。”
杜如梦换回跳舞前的装束，坐在几案前，作势弹琴。客厅里当然是没有琴的，杜如梦也不会弹，但她还是清唱了这一首歌。歌曲凄凉婉转，描绘秋天叶落的萧瑟之景，让人心折。
李想捂着耳朵，想要把这歌声留在自己脑海里不出来单曲循环。“妈耶太好听了吧！这是什么神仙歌曲！耳朵都要怀孕了。以前我不相信有人声音能使耳朵怀孕，现在我信了。梦宝我的爱我要为梦宝打call为梦宝生猴子~~~”
后来李想知道了，这是为杜如梦量身定做的一首歌，将来要在剧中作插曲使用。
曲毕，脑子里疯狂吹彩虹屁的李想又忘记说台词了。杜如梦无奈清咳一声。李想才想起来自己这会该站起来大惊：“你是宛清姑娘！”说完意识到什么，屏退左右。演得浮夸的很，但对戏足够用了。
皇帝走到厅中，和陈婉儿说话，回忆三年前在碧华楼第一次聆听宛清姑娘歌声的样子，至今不忘。
“朕自别你以来，已经三年了。宛清姑娘之歌声，婉转清绝，一时不能或忘。朕自回宫后，开始亲政，朝政繁琐，每每忙到深夜，疲累之时忆及宛清姑娘之歌声，疲累就仿佛减轻许多。也曾想过寻访于你，可阴差阳错总是没能成行。没曾想会是这样相见！”执起陈婉儿的手，俩人目含深情，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皇帝坐在陈婉儿身边，抱住了她，婉儿也趁势靠在他怀里。
这段台词李想念起来有些尴尬。先不说这文绉绉的台词，皇帝是有多感动于自己的“长情”啊，这“长情”在她看来也就那样，离打动人还是太远了。还有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对视，杜如梦倒是眼含情眸含泪，李想却尴尬得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这最后一步两人相拥，杜如梦倒是很自然，李想却如坐针毡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抖个不停②，一半是紧张一半是狗血。这看个歌舞就抱上了，那拉一下灯岂不就怀孕了啊。好吧你是皇帝你封的美人想抱就抱吧。李想只敢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回想起在地球时看过的剧，果然哪里的电视剧都是一样狗血，不受时空的限制。
“老板能忍住尴尬坚持演下去，还真是专业啊！”李想心里给影后竖起大拇指。
比起李想的不自然，杜如梦这会儿倒是觉得很舒服。她也可以找陈文彦对戏，可陈文彦家幺蛾子太多，总想着炒cp，让她不胜其烦。他家女友粉也超多，如果在大厅对戏被拍，她估计又得被黑一波，“某某女星不要脸蹭我家文文的热度”“某某女星一把年纪夜会小鲜肉”“深夜研读剧本”等等标题又该在星网上爆一波热搜了。所以私底下和陈文彦保持距离就很有必要了。
而有了小助理，情况就不一样了。有小助理对台词，也很流畅啊。小助理的怀抱也很暖，身上也香香的。她今天的小熊熊睡衣也很可爱。杜如梦甚至有点舍不得放开这个舒服的“人形抱枕”。
二人温存片刻，皇帝才想起询问陈婉儿这些年的近况。
“不知宛清这些年来过得如何？”
“辗转流离，四处飘零。”
陈婉儿只说了八个字，似是不想多提，皇帝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也没再问。
二人分开，婉儿回她居住的闲月宫，一会儿就接到圣旨，封她为婕妤③。以前欺压她的奴才们吓得半死，纷纷跑来跪下自己掌嘴请罪。
剧情到这里，还是很爽的一个打脸情节，要对的戏就结束了。李想觉得自己多次走神有点太不敬业了，做出了深刻反省，决定再排一遍。杜如梦欣然应允。
第二遍果然好多了，李想台词动作都还可以，没再出戏。又享受了一次视听盛宴，李想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再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李想赶紧催影后睡觉，自己回去却心里美了好久。再把脑海里杜如梦清唱的歌曲回想一遍，就安然入睡了。
今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对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