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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兄弟 ...

  •   几缕垂落在额前的碎发遮住黑色的眼眸,魅惑道:“你怎么过来了?”奇怪的是司马越对司马戎说话并不是想象中的严谨或者刻薄,反而多了一份随和。

      司马戎拉着却慕然坐在管家一早准备好的座椅上,双腿交叠,语气平静,“听父皇说你受伤了,为了表现我们的兄友弟恭我怎么都要来一趟吧。”

      却慕然反正被司马戎的到处拖拉已经习惯了,顺着男人手中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好坐在了摆着糕点的餐桌旁,动动鼻尖,这味道是---桂花糖蒸栗粉糕,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却慕然直接抓起瓷盘里的东西就吃了起来。

      啊,果然很好吃。

      司马戎对却慕然这走哪吃那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司马越这边也安全,也就随他了,只是偶尔在少年沾满糕点碎渣的手即将摸上他那洁白无瑕的衣袍时,赶紧拿起手边洗的发白的毛巾帮少年擦拭干净继续和司马越说话。

      司马越挑眉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嘴唇上扬,有趣。

      却慕然也在斜觑着观察两人。

      咬住一口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却慕然虽然贪吃但从来不会狼吞虎咽,心里喃喃道,“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哎。

      皇家的人都这么难懂吗?

      “你少来了,怕不是来看我死了没吧。”司马越魅惑道。

      司马戎扯唇一笑,挑挑眉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说着斜觑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中药,戏谑道:“哥哥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免得伤势加重,还有,早些把药喝了吧。”

      司马越看了一眼药碗,还真拿起柜子上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一双充满多情的眉拧成一团,将已经空了的碗放回原位,疲惫的摆摆手,慵懒道:“行了,就你我还能不知道,花花肠子一大堆。”

      “兄长缪赞了。”司马戎自然能看出来司马越伤的严不严重,如今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理会司马戎的厚脸皮,司马越微扬起唇,语气轻佻愉快道:“不过老三,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身边竟然多了这么一位妙人,真是不错呢。”

      司马戎听到司马越说起却慕然,眼神突然犀利,警告性的瞥向轻佻的司马越,“你给我收敛点,他不是你能碰的。”

      崇元帝有一点说的没错,司马越确实是几个兄弟里面和他关系最好的,当年母妃死后,其他兄弟经常欺负他,也只有二皇子司马越主动出面袒护他,渐渐地两人熟络了起来。直到长大他离开皇宫,两人虽然联络的少了,但是感情并没有变化多大,相反,司马越成了司马戎远在他乡的京城的眼线。

      可是,司马越有个毛病,就是行事太过于招摇,特别是风流一事,可谓做到了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当今成王是个无情无义的情场浪子,府中妾侍更是人满为患,对此皇上也明嘲暗讽的指责过他,但司马越依旧我行我素。

      渐渐地,这件事也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哦?这么珍贵吗?”

      却慕然又不是傻子,对于司马越的调戏又怎会不懂,咽下最后一块糕点,舌尖自然地舔了舔拿捏过糕点的指尖,收尽最后一点余香,满意般的勾起唇角,邪气一笑,道:“请问王爷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身份?”

      司马越不解这个绝美人儿突然的问话,扬眉嬉笑不语示意他继续。

      司马戎却温柔道:“小家伙指的是什么?”他不觉得这人发现了司马越是他眼线的身份。最多是感觉出他和司马越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紧张。

      却慕然突然天真一笑,指着床上眉宇暗沉的人,惊叫道:“你看他像不像青墨阙阳楼里面的头牌?”

      司马越嘴角当场抽搐,“……呃……”

      司马戎再也忍不住,抱过小家伙的脑袋按在怀里轻柔捏搓,开怀大笑,“……哈哈哈……”这小家伙真太可爱了,这天下敢把身份尊贵的成王说成是楼阁头牌的怕是只有他一个了。

      “你轻点,闷死了。”

      司马越看着毫无形象大笑的某人,眉宇一紧,这个家伙,他都被他领来的人戏弄了,他竟然还在笑。

      话说,真是很久不见这人这般放松的笑了呢。

      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三,他到底是?”

      “天下第一。”却慕然突然抢话道。

      “天下第一?”瞥了眼距离不远空空如也的糕点盘子,司马越故意讥笑道:“天下第一吃货吗?”

      却慕然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身份和他的能力了,当下炸毛,就要站起来辩论,好在司马戎眼疾手快拉着人又坐了下来,“你听着,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却一道唯一关门弟子却慕然是也,所以懂了吗?”说完还傲娇的扬了扬小巧莹润的下巴。

      司马越确实震惊了一下,“你竟然就是那位传的沸沸扬扬的剑圣传人?果然,这江湖比朝堂好玩多了。”

      “哼,就你?还是乖乖床上躺着吧。”却慕然放松身子斜靠在司马戎身上,满脸不屑的看着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毫不留情道:“能被人伤成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怀疑本公子,本公子可是从来没有受过伤呢。”

      司马戎接过靠过来的身子,满脸头疼的扶额,这小孩子气的反驳到底是什么情况?眼神锋利的瞥向司马越示意他适可而止。

      犀利的目光扫过被沿滑落时所露出渗出斑斑血迹的胸膛,皱眉道:“哥哥,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司马越突然严肃起来,单手摩挲着下颌,徐徐道来,“说来也是巧合,在我们准备离开敬元寺的时候,司马辉那家伙突然身体不适,没办法一起回来,他便让我带一批人马独自前往,没想到行至翡翠山时突然被从丛林里冒出来的黑衣人袭击。”

      司马戎眨眼,“黑衣人?”

      却慕然竖起耳朵。

      “嗯,准确来讲,是‘随’组织的人。”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不会认错。

      司马戎垂眉思索,暗暗将一切组织起来,“‘随’,翡翠山?同一个组织,同一个地点,这么巧啊。”

      司马越歪头含笑,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魅惑的双目紧锁在司马戎身上,调侃道:“是啊,真不愧是兄弟。”

      却慕然看着司马越对司马戎那妖媚的笑脸,心中冷哼一声,可惜你没小气鬼那么幸运,有我这么一个厉害的天下第一保护。

      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能装,明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却装作不在乎,哼真是奸诈。
      这般想着就想远离这个不诚实的怀抱。

      司马戎发现他的异常,紧了紧手臂让他跌回自己怀里,低头注视着怀里满眼怒气的人,挂心道:“怎么了?”

      却慕然气呼呼的重新跌落在男人身上,扭过头,口不对心道:“没事。”

      司马戎怀疑的皱了皱眉,司马越挑挑眉,清了清嗓子故意打断两人的对视,“那你觉得是谁?”是谁请的“随”来暗杀他们。

      司马戎收回目光,看着对面司马越慵懒调侃的眼神冷笑出声,神秘道:“有些人并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是确定。”隐藏的可真深啊。

      身后的枕头似有些滑落,司马越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提了提,语气淡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司马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黎南水患。”

      司马越立刻想到了,惊讶道:“那位小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杜墨旦,他们交情虽然不深,但因为是同道同人,倒是有了解一二的。那个人长相清秀,人却是冷冷淡淡的,除了必要的公事从来不和不相关的人多说一句话。就连他这个王爷也只有在朝堂以及司马戎私下有任务时才聊几句。可是一旦他想调戏调戏这位性情冷漠的小侍郎的时候,这人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他面子。

      亏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挺有自信的,结果在那个人面前连连受挫。

      “嗯,当时虽然证明了杜墨旦无罪,但他疏忽职守的罪是免不了的,前不久才传来消息,探查到当初在背后搞鬼的人竟然是公西家的人。”

      司马越一惊扯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长又翘的睫毛也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颤一颤的,等缓和下来继续道:“如果说是公西家的人的话,那就是柔妃,接下来瑞王--司马淮,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竟然是他,这么多年毫无破绽,众人皆以为他是个放荡不羁游荡世间的公子哥。

      “我们这位性情随和的五弟可一点都不纨绔,上次暗杀我的人也是他请的。”

      “哦?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让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不应该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其他人去办了。”

      “靠谱吗?”

      司马戎想到古青墨,那个人,哈哈哈,只怕不止是靠谱了吧,“放心。”

      两个字就安抚了忧心忡忡的司马越。

      他相信司马戎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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