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登门道歉 ...
-
云舒带着墨竹进了屋子，就直奔至老夫人身前，低低的喊了声祖母，见祖母点头，便转向旁侧坐着的几个年轻人，脆生生的喊道：“哥哥们好。”
云舒快速的打量几人，将身份与人对应起来，记忆下来。依照坐位顺序，右侧第一位看起来神采英拔，身姿飒爽，应该是她大哥，第二位看起来温文儒雅，笑容温和，应该是她二哥。
哦，第三个那上蹿下跳的傻子，是他三哥。她三哥总让他想起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必相熟。
“怎的，哥哥们都不认得了，一句哥哥们好就把人打发了？”云骁上前捏捏云舒的脸蛋，这丫头越发没有良心了，为她忙前忙后的，一句三哥好都听不到。
云舒瞪了一眼云骁，这人怎么这么爱捏她脸，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胖，肉乎乎的，捏起来很有手感，但是，这人今天都捏了几次了！
云舒不理他，转向右侧笑看着她的两位哥哥，甜甜的喊道：“大哥好、二哥好。”
两人含笑应声，让人将新淘的小玩意送给云舒。云舒见了，又大大的回给两个哥哥一个笑脸，笑呵呵的道谢。
“我呢？快叫声三哥来听听。”
“不。”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三哥我为你忙前跑后，还常常带你出去吃喝玩乐，怎的还不如你那两位就送了几个小玩意，平常不见几面的哥哥了！”
“三哥。”云舒听他这么一说，这个哥哥似乎确实要与她亲近些，很赏脸的喊了一声。
“嗯？嗯！不错，再叫一声。”云舒的突然一句，让云骁差点没反应过来。
“三哥好。”
“嗯。”云骁开心了。
“三哥妙。”
“嗯。”云骁知足了。
“三哥呱呱叫。”
“嗯。诶？”
“哈哈哈……”
“臭丫头，皮痒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用饭吧。都好都好，吃完饭再玩。”云老夫人见云舒神色愉悦，没有阴霾。心里放心下来，明日还是让大孙子陪着走一趟吧，她不能亲自出面去方家，那将使事情变的复杂。大孙子休沐，陪着云舒去刚好。
云舒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和大哥约好明日去方府的时辰，便和几位哥哥道别，带着墨竹向着自家小院子走去。
“五妹看着活泼了许多。”云樾看着云舒走远，想着云舒今日神采奕奕的样子，有些恍惚。
小丫头刚回来时，生龙活虎、伶俐好动，见人就喊，喊完就甜甜的看着你，眼里满是狡黠，收到好吃的好玩的后，也如今日这般赏一个笑脸，乐呵呵的道谢，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跑开了去。
“那可不，都是我的功劳！”云骁上前将手搭在两位兄长肩膀上，见两位兄长危险的看过来，又讪讪的放了下来。干笑两声，继续吹嘘起他的光荣事迹。
“我跟你们说……”
翌日，云舒向祖母请安后，便带着敏悦、墨竹两个丫头出门与大哥汇合。见大哥已经等候在马车旁边，快步上前，向大哥问好。两人交谈了几句遍上车向方府驶去。
云樾在马车上询问云舒近来情况，云舒怕露馅不敢多说，随意应付着，装作未睡醒困顿的模样，好在不多时，马车就停了下来。下了车，云舒便见方府门前有一人等候，瞧其穿着，应是方府管事。
“可是云家大公子？”那管事见两人下了马车，向方府走来，直到云樾等行至方府门前，才上前一步不确定的问到。
难道不是在等他们？云舒见管事脸色迟疑，对今日道歉之事有些不确定了起来。有人迎接，不管这人是谁，至少说明方府有意和解。如今这般模样是什么意思？
“正是在下，昨日已送上拜贴，今日携家妹来拜访，多有叨扰，还请见谅。”云樾故意将话说的含糊，没说来意，便是想看看方府态度。
谁知那管事听了并未多言其他，只道：“云公子、云小姐请进，我家二少爷和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说完便引着云舒几人进了门，进了方府，管事招来一小厮，让小厮领着云樾去了会客室，又差人将云舒带去方小姐院子，随后便匆匆忙忙告辞离开。
云舒猜测方府今日有其他客人来访，那管事明显不是接待他们的。方府并不在意她们的来访，礼节虽挑不出大错来，细节处却有些轻慢。
且她大哥在听到方府二公子接待时明显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虽将情绪快速隐了下去，却还是被一直留意着大哥脸色的云舒看到了。
云舒预感这次道歉不会很顺利。
跟着带路丫头走向方小姐院子，还未走进小院，尖锐的声音就传进了云舒耳朵，像是故意说给谁听，又似在咒骂泄愤，偶尔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
“呵，那蠢货还敢上门？没脸没皮，果然是商户劣种！没人教养的蠢材！废物！”
“胆小鬼！肥婆！”
“嫁不出去的药罐子！”
……
云舒神色不变，大指在食指上挤压了几下，看着前面带路的丫头道：“进去禀报。”
声音没有起伏，好似豪不在意。那丫头打了个冷颤，快步跑进了院里禀报。
不多时，便有一群人气势汹汹从里面走了出来。
“哪来的狗东西挡在我家门前，好狗不挡道，滚开。”方悠苒在小院门口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舒，眼里满是厌恶嘲讽。
“确实是狗东西，正正直直的处在方小姐的门前”云舒嗤笑一声，故意咬重了门前两字，挑眉看着方悠苒。
她可不能上敢着认领，如今立在门前的可是方悠苒自己那群人，她是从旁侧小路过来的，停在一侧，哪来的门前挡路之说？
“你…你……”方悠苒显然也瞧出云舒的意思，一时气极，怒道：“你就是这么上门道歉的？你的诚意呢？想让我原谅你可没那么容易！”
“你当如何？”好在云舒始终记得自己是来致歉的，未再说什么嚣张之言。先听听她的条件未尝不可。
“害我丢那么大脸，你觉得我能轻易放过你吗？”方悠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云舒笑道：“你真当我会原谅你？简直是笑话！你算什么东西！”
云舒脸色漠然，瞧着眼前人，心里讽笑，方家真是好教养，开口闭口东西不东西的，真不是什么东西！
见云舒神色不动的看着自己，眼里若有若无的嘲讽，方悠苒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指着云舒这边，尖声呵道：“你这贱婢竟然瞪我？我要戳瞎你的眼睛！”
“方家小姐真是好生厉害，想戳瞎谁的眼睛就戳瞎，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方家真是好不一般！”云舒回声讽刺，有些发怒，当真是疯狗，对谁都要吠了两声。
要忍耐，自己对这个朝代诸多不知，不宜冲动。
“我想打便打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这是在她方家地盘上，云舒还能打她不成。想到这，方悠苒得意起来，取了婢女手中的短鞭，随手一扬，破空而来，直指云舒。
云舒看向直直向自己抽来的鞭子，眼睛一下也没眨，只盯着方悠苒，如看一死物，平静得豪无波澜。
鞭子在云舒身前半米处没有碰到实物，便卸了力，前端掉落在地面。
这点恐吓云舒并不惧怕，可今日欺辱之仇，不可不报。
方悠苒见云舒并未被吓住，很是不爽。云舒她碰不得，难道几个贱婢她还收拾不了吗？
来到云舒身前，瞧着其身后对她怒目而视的丫头，笑道：“你不是要道歉吗？让这个丫头受我几鞭我就原谅你。”
“你试试。”云舒一脸冷淡的看着方悠苒，字句冰冷。
方悠苒被云舒淡漠的样子彻底激起了怒火，扬起短鞭就要向云舒身后丫头招呼过去。
敏悦紧闭双眼，虽然害怕却没有后退半部，她是奴才，只要主子安好，丢了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敏悦睁开眼，只见云舒一把禽住了方悠苒的手腕，向外一扭，卸了对方力道，夺过短鞭，然后用力将人甩了出去。而此时墨竹也挡在她身前，见鞭子没有落下，明显松了一口气。敏悦看着身前的两人，一下红了眼眶。
托这具身体的福，虽然有些肥胖，但肌肉里面蕴含的力量却是巨大的，云舒昨日便发现了这一点，否则今日不能善了了。方悠苒这个绣花枕头，鞭子都不怎么拿得稳，云舒又怎会怕她。
方悠苒被甩得一个咧错，险些站不稳。心里有些害怕。
“还想再挨一次打吗？”云舒欺身上去，直直的看着方悠苒，狞笑到：“听说今日府上来了贵客，方小姐还想当众再出一次丑吗？”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今日可是你先向我挥的鞭子，我出于自卫，防卫过当，打伤了方小姐，事后赔些金银，谁又说的了什么。”说着便拿起鞭子，重重一挥，向着方悠苒袭去，鞭子擦着方悠苒衣角，重重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方悠苒何时被如此对待过，前些日子挨打也不过是被云舒推倒在地，此时鞭子挨着她得身子扫过，差一点，只差一点！方悠苒吓得脚软，险些有些站立不住。
云舒却不放过她，看了一眼方家几个欲上前的奴仆，挥鞭一扫，几人被吓得退了一步，鞭子从方悠苒身后扫过，吓得她直接跪坐在地，眼里满是惊惧。
“方姑娘，要不要带我一起去迎一迎府上贵客？”云舒附在方悠苒耳边，低低的说道：“方姑娘若是再挨上两鞭，那模样，啧，才真是叫人怜惜啊。”
“要不，试试？”
“不…不要……哇呜呜呜……”
方悠苒被吓得哭了出来，云舒有些无语凝噎，觉得好没意思，方悠苒瞧着也不过十六岁左右，这不是欺负未成年吗？她可是会良心不安的讷。呵呵。
“方姑娘，今日我来登门道歉，你可接受？”云舒用短鞭挑起方悠苒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呜…接…接受……呜呜……”
“那今日又怎么算，我可不小心把方家小姐吓哭了？”云舒不想这些麻烦事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能一次处理干净，就不要再来第二次。若再让她为今日之事上门道歉，她得呕死。
“不关你的事…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痛了，自己哭的。”方悠苒渐渐止了哭声，一抽一噎的，满是委屈。
“你们可听见了？”云舒扫过方家奴仆，短鞭在方悠苒脸旁打转，方家奴仆吓得具是点头，主子出了事，他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因护主不力，备受责罚。
“墨竹，礼物。”云舒很是满意众人反应，丢了鞭子，将方悠苒拉了起来，拍了拍尘土，又扯着方悠苒的袖子将其眼泪擦干。
接过墨竹手中礼物，云舒看着有些瑟缩的方悠苒，笑道：“来时不知道方姑娘喜欢鞭子，有些匆忙，未来得及准备。若有下次，就送方姑娘鞭子如何？”
方悠苒吓得瞪大眼睛，慌忙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登门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