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权游]盛夏诸子—低仿血与火》托斯卡

1、伊里斯二世的统治：他的子女和残破的江山 （1）

　　前言：此文最终决定以坦格利安王朝史《血与火》以及《冰与火的世界》里面的叙述方式——以一名虚构学士口吻来书写。因为事实证明这是不用浪费笔墨于诸多无用的冗长描写之上、也可从多方面的角度来阐述“史实”的一种好方法。

　　常言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此乃至理名言也。学海无涯，任何一名个体一生一中所学到的知识都靠日积月累，且学习是永无止境的。作为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中一名普通的学习者，我，曼佩斯学士，也将一直保持谦逊态度，直至陌客带走我。

　　我生于里斯，长于旧镇，出生时正值坦格利安王朝第十九位国王戴米昂一世登基五年，当时的王国已变得欣欣向荣，气象一新。我的母亲是出生于三塔堡的一名私生女，而父亲则为里斯巨贾欧莫伦家族的旁支成员。在五岁时，我随母亲回到维斯特洛的河湾地。随后，我进入学城，志在成为一名博学多才的人。

　　在学城，我跟随历史学者凯勒博士学习，他则师从于亚达尔。众所周知，亚达尔博士编著了一本如今早就成为此大陆人人必读的著作《冰与火之歌的世界》——光是这一项研究成果便足以让他名垂青史。而我在瓦莱安娜公主出生这年获得学士颈链，继续为凯勒博士服务。

　　他彼时已经准备开始书写另一本关于坦格利安王朝的书，以接过自己老师的衣钵。因为葛尔丹的记录只停留在那场被后世称为“盛夏厅的悲剧”的重大意外事故之中，直到其稿件在学城被发现后才引起轩然大波，随后亚达尔博士又将这本被称作《血与火——坦格利安王朝史》的著作填补到了“疯王”伊里斯二世统治中期，并编写了坦格利安家族谱系，却决定继续撰写《世界集》。而在其之后的伊耿六世、戴米昂一世与现如今年轻的国王戴伦三世的故事还等待着后人来铭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凯勒博士由于中风去世的时候，他的书写材料才刚刚准备齐全不久。因此，作为其徒弟，我决定替其完成这项光荣使命，由于我特别的家族出身，我也能从中获得更多关于王朝发展的独家史料。我将尽力而为，严肃对待这个任务。

　　这部作品，将记录那场被称为“篡夺者战争”或是“劳勃叛乱”前后的王室及七大王国各大主要家族的发展历史、重大事件、魔龙的回归以及黎明战争/第二次“长夜”，并主要集中于三位龙王、还有他们身边那些在他们的成长与统治之中，不可或缺的亲人、廷臣和数位荣耀骑士的故事，从而让读者能获得更加齐全与客观的视角来得知在龙王的统治中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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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服二百七十六年的兰尼斯港比武大会无疑是一场盛会，因为在经历了许多次失败的妊娠、一名死婴、夭折的伊耿、杰赫里斯王子后，蕾拉王后终于产下一名存活下来的健康男婴：韦赛里斯王子。他个头虽然不大，可精神很好，模样在龙王家族中也算得上是英俊。因此，举国上下都为他的出生而欢欣鼓舞，因为继戴伦王子的出生之后，王室已有十几年未曾有过新生儿了——几次“黑火叛乱”及其余波，还有“盛夏厅的悲剧”使得坦格利安家族人丁凋零。
　　国王为着自己的祈祷终于被七神听见而狂喜，“看来诸神终于为我对妻子的忠贞而感动。”在这之前，国王发誓断绝与任何情妇的来往，并只与他的合法妻子王后同房。而在总主教的建议之下，国王于贝勒大圣堂完成斋戒、沐浴和祷告，总主教大人也同他一起，为着江山社稷与王后所祈祷。
　　然而这份为了新生儿的狂喜并未持续许久，因为国王忽然意识到，王后生的不是个女儿。众所周知，坦格利安家族是古瓦雷利亚的血脉，也是出驭龙者的家族，因此，为保其血脉纯净，根据他们的传统，一直保持着族内通婚，且几乎世代如此。即便国王的祖父伊耿五世曾为子女们制定了好几桩与大家族的联姻，也被他们一一自行解除，而杰赫里斯二世与他的妹妹王后莎亚拉更是叛逆地自行圆房以求结婚，并坚持要求他们唯一的一对儿子女儿，伊里斯与蕾拉也按照此习俗成婚。
　　关于杰赫里斯二世夫妇对于他们结合的固执程度，至今也流传着许多种说法，当然，根据御林铁卫成员以及许多在红堡服侍的人们的口述，人们普遍认为，是一位跟随“荒石城的简妮”进宫的侏儒老妇所进言的。这个有预言能力的森林女巫断定，一位能在未来拯救世界的“预言中的王子”将会在伊里斯和蕾拉的后代中降生，以带领人们走出“长夜”，赢得一场关乎存亡的战争。
　　被这个预言所影响到的人数以百万计，并不止是这一对国王夫妻，而其中最为著名，或者说，臭名昭著的事迹，为坦格利安家族的统治造成了自黑火叛乱之后的最大创伤。我想这件事一定妇孺皆知，关于它歌谣、故事也数不胜数，但迄今为止，对其前因后果也无明确定论。学城中自有无数先人留下的文稿与信件，可是非常遗憾，王室成员对此三缄其口，对这事的主人公也是讳莫如深，可供参考的便只有亲历此事的大学士与学徒所留的卷轴与信件，因为几乎所有王室成员留的信都被焚毁。因此，在未有结论之前，我们先回到征服276年，有关前文所提的预言的前因后果，具体可参考山姆威尔·塔利学士所著的《第二次长夜——黎明之战真史》，在此不再多提。
　　前文已写到伊里斯二世对王后的产下的第三个儿子的不满——因为即便莎亚娜公主与王位继承人雷加王子的婚约尚未公布，他们的结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这便剩下了和兄姐年龄相仿的戴伦王子。
　　放眼现在的七大王国，并不缺少各大家族的适龄女子：三河总督霍斯特·徒利公爵有两个童贞女儿，大女儿凯特琳最近刚被许配给了临冬城的继承人布兰登·史塔克，不过小女儿莱莎还未有婚约，她们姐妹俩都拥有红发蓝眼，据说两人都美貌秀气；在谷地，亚丽·艾林和伊利·韦伍德爵士育有许多女儿；提利尔家族为了巩固他们麾下封臣，将主支两个女儿先后许配给了佛索威与雷德温，公爵则娶了海塔尔家族的女儿；多恩领的公主伊莉亚也与旧镇的继承人贝勒爵士订婚；风息堡公爵虽是与王室血缘关系最近的人，可他的两个孩子皆为男性；史塔克大人有一女莱安娜，却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北境与南方诸国在习俗与形态之上相差巨大。
　　在这种情况下，兰尼斯特家族主支的独女瑟曦小姐无疑是王妃的热门人选，即便她只有十岁，却已经显现出如初升朝阳般的美貌来，西境的财富更会为国库带来一笔令人望尘莫及的收入。然而在诸多有利的条件背后，使她成为王妃最大的推力来源于她的父亲，当今首相，七国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境守护、凯岩城公爵泰温·兰尼斯特。
　　泰温公爵曾是伊里斯国王的挚友，他二十岁即成了最年轻的“国王之手”，不久后在贝勒大圣堂与挚爱堂妹乔安娜成婚，并又继承了父亲的爵位。那是他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身边的好友是当今国王、他与国王共治天下；妻子为他诞下一对完美的“黄金双胞胎”，他们举案齐眉，共同进退；兄弟姐妹皆为他的得力帮手，七国繁荣富强……
　　然而乔安娜夫人在分娩第二胎的时候难产去世，留下一个侏儒儿子提利昂之后便撒手人寰。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想各位如果读过亚达尔博士的《世界集》便一定很清楚。总而言之，国王与首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伊里斯国王不再信任泰温公爵，他嫉恨公爵，并认为泰温公爵拥有危险的野心——七国之君对位极人臣者有提防之心本无错处，可是公爵在治国上并无错漏，只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直立志要将女儿嫁入王室，希望让自己的血脉在铁王座之上代代相传，即便莎亚娜公主的存在也没能挫败他的决心。因为，在公爵看来，“龙已经灭绝，兄妹通婚的时代已经过去，”他曾自信笃定地对自己的亲弟弟凯冯爵士这样说。
　　现在我们便可以回到征服二百七十六年的兰尼斯港比武大会。
　　这场盛会并非空穴来风或一时兴起，因为雷加王子在正式成为骑士之后尚未公开比武过，而王室新生儿的到来更是个庆祝的好由头，最重要的因素，便是首相寻求与国王的和解。
　　比武大会上，雷加王子节节胜利，将许多赫赫有名的骑士挑落下马，替国王挣足了面子。人们为英武的王子疯狂地欢呼，但他的未婚妻兼妹妹莎亚娜公主却不似很多同龄少女那般为雷加痴迷。
　　她端正坐于国王身侧，举止优雅大方，美丽端庄，公主没有给任何选手她的信物，直到在侍从的比武环节上，已经生得高大俊朗的布兰登·史塔克策马到王家包厢之下，大胆地询问公主是否有幸可以得到她的信物，并为她的荣誉而战。在自己的父亲与七国大大小小的贵族的注视之下，公主同意了，使全场观众瞠目结舌。
　　有关莎亚娜·坦格利安，这位从未戴上王冠的公主、王妃与国王的母亲，她的故事会比更多人还要纠结，幸而后来她也拥有了浪漫美满的结局，我们会在之后交代她的命运。
　　可以确定的是，国王当时并未像他平时那样勃然大怒，他抚掌大笑，称布兰登·史塔克有“别样的勇气”和“品味”，“这狼崽子显然知道只有真龙血脉的结合诞生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公主”，因为当时布兰登刚从奔流城来到兰尼斯港，才正式见过他的未婚妻凯特琳·徒利。不过别人是否这样想就不知道了，在人前，雷加王子对此毫无表示，他之后在帐子内与布兰登聊了天，据说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当时，谷地的继承人艾伯特·艾林也在那里，在他寄给琼恩·艾林公爵的信中写到，王子与布兰登对公主只字不提，只讨论了骑术，在最后离去时才要回了妹妹的信物，“阁下，非常感谢你为她带来的荣耀与关注，但我相信我未婚妻与妹妹的东西属于我。”随行御林铁卫亚瑟·戴恩的想法则没有被记录，因为他是王子的密友，素来以寡言少语、忠诚履行职责而闻名。
　　但人们从此知道，雷加与莎亚娜这对兄妹之间没有男女的爱慕之情。
　　比武大会白天的气氛很好，人们大饱眼福、也有了谈资，于是当晚，泰温趁着兴头向国王提出要将女儿瑟曦嫁给王子，他没有说哪个王子，众人认为他的目的只在让女儿进入王室，从而进一步达到权力巅峰。但伊里斯国王当场翻了脸，他在众人面前狠狠地羞辱了首相一顿，将首相和他自己一家分别形容为“仆人与主人”，直言真龙血脉不能与别的血脉混淆在一起。不仅如此，国王拒绝了公爵提出要儿子詹姆·兰尼斯特成为雷加王子侍从的要求，反而将这荣誉赐给了御前会议的隆莫斯家族的瑞卡德，后者后来成为了王子的密友。
　　有人回忆当场西境贵族的态度，发现半数西境人都感觉受到了侮辱。公爵的弟弟提盖特与吉利安当场拂袖而去，摔了杯子，而吉娜夫人忙着安抚明显受到打击的瑟曦小姐。后者虽然明显早熟，却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她无疑感觉到自己想要成为王妃的宫廷美梦破碎了。许多家族都敢怒不敢言，因为封君泰温公爵面色铁青着接受了国王的“裁决”——即便他对此没有死心，甚至在未来将女儿接到了首相塔里。
　　不管如何，泰温公爵让瑟曦·兰尼斯特嫁入王室的提议被无限期地搁置了，国王独断专行的行事风格使无人敢再议论戴伦的婚事。这场比武大会最终换来的不是和解，而是影响王国命运的隐患。
　　在此，我们要好好介绍国王的第二个儿子戴伦王子。他是国王和蕾拉王后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六个月后曾大病一场，连大学士都说他可能会夭折，可是王子之后奇迹般地退了烧，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长成了一个身量颀长、身形精瘦又结实的少年。因此，许多人都说他在未来会有大作为（有奉承国王的嫌疑），国王也曾说，戴伦王子身上因为出生自带的坦格利安的“火”属性击退了高烧的火（也许古老的《例外法则》自有其一定合理性）。
　　王子和他的祖先、父母、兄姐一样，拥有“非人的美貌”，可是他并非第一顺位继承人，因此从小就屈居哥哥之下，更别说雷加王子身上拥有“盛夏厅的悲剧”所带来的神秘忧郁色彩了。两位兄弟自小在外貌上也经常被外人比较，在外界关于他们外貌的争论上，通常也会是雷加王子胜出。这不意味着戴伦王子真的不如雷加俊美，只是他的脸部轮廓更加锋利而棱角分明。“他不爱笑，总是面无表情，在对待同龄女人时彬彬有礼，绝不会让她们难堪，却不会与她们发生任何进一步的发展，”派席尔大学士在写给学城的信中如是说道。
　　戴伦与哥哥在对待男女关系这方面与自己的父亲天差地别，这让他们的母亲很是欣慰。众所周知，国王身边的情妇换得很快，即便他从未像“庸王”那般在明面上羞辱王后或留下“高贵的私生子”，却也给妻子带来了痛苦，也许这就是两兄弟一直远离大部分女性同龄人的原因。
　　戴伦也并没有一项特别的爱好——众所周知，雷加是个“书虫”，更是位技艺高超、嗓音曼妙的竖琴手，但他弟弟对待读书和音乐的态度与对待长·枪比武的态度一样，他把它们当成必学的技能，却不沉迷其中。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王子的跳起舞来就和他舞剑一样灵活又优雅，可惜他也不偏爱在宫廷聚会上与人共舞。
　　“不知为何，我看着王子，却想起了史书中杰赫里斯一世那位冷冰冰的博士儿子‘无龙者’维耿。唯一的区别是，戴伦王子在习武方面造诣颇高。”这同样出自派席尔的日记，当时的人们似乎确实是这样认为，他们顺着王子的名字给他取了个外号：“冷酷的戴伦”(Daeron the Dour)。因为即便是同样少言寡语，戴伦与雷加在气质上也有很大差别，雷加忧郁却温和，他弟弟冷淡疏离，似乎像带着刀刃般肃杀，且不苟言笑。
　　雷加王子的骑枪技术乃是一绝，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想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戴伦王子则更爱团体比武。当哥哥与“拂晓神剑”亚瑟爵士成为密友的同时，戴伦自小便跟着御林铁卫队长，大名鼎鼎的“白牛”杰洛·海塔尔爵士学习武艺，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侍从，他们之后变为忘年之交。
　　“白牛”曾与御林铁卫的传奇“高个”邓肯爵士共事，在九铜板王之战末期，杰洛爵士是维斯特洛军的最高指挥官。他一生骁勇善战，对王室忠心耿耿，先后服侍四任君主，去世时，王室决定让他的灵柩在贝勒大圣堂停放以接受君临百姓的瞻仰。他的功绩太多了，不用我在这里叙述，都在《白典》与《九铜板王之战实录》以及无数场比武大会的记录册之中罗列。
　　总而言之，戴伦王子在侍从期间一直跟随杰洛爵士行走，包括御林铁卫难得的休假。
　　征服二百七十七年的一场比武大会在当时没有引起太广泛的关注，但后世却认为这影响深远。梅斯·提利尔公爵为了庆贺自己与艾勒莉·海塔尔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加兰的出世、妹妹米娜与派克斯特·雷德温的婚礼这两个双重喜事而决定在春日盛开的玫瑰原之上举办比武盛会，其赏金与规模只是略次于去年兰尼斯港的那场。
　　国王与雷加王子均未决定出席，前者正对付暮谷镇之乱的苗头，后者与弟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任何盛事，只要有一人参加，另一人就会选择缺席，也许是王太子不想要夺去弟弟的风头，也许他们不想被有心人给挑拨离间、加以利用。至于王后与公主，她们一向没有自由可言，御林铁卫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们，名为保护，实为国王的监视与管控，国王已经日渐多疑到不相信自己的妻女。
　　这场比武大会中，长枪比武的冠军是高庭公爵夫人艾勒莉的叔祖父——也就是忠勇的“白牛”杰洛·海塔尔爵士。他此时正值休假，借着这次机会回到家乡看望自己的亲人和家庭的后代，并把那顶用金色玫瑰编织而成的属于“爱与美的王后”的桂冠献给了艾勒莉。
　　诚然，艾勒莉夫人作为南境地位最高的女性，高贵威严，尽职尽责，她与梅斯公爵最终一共育有四个孩子，每个孩子在未来的历史上都有不俗的表现。她是个成功的领主夫人、母亲、祖母，更是个好姐姐。
　　在这里我们要提到的就是艾勒莉·海塔尔的异母妹妹：亚莉珊小姐，也是迄今为止最为著名的一位盛夏厅王妃。
　　盛夏厅，在那里发生了导致坦格利安家族人丁凋零的悲剧，这场悲剧也影响到了许多人的命运，不止那一代人，还有之后的好几代。在盛夏厅的大火中死去的，有“明焰”伊利昂的儿子梅葛王子，他死时刚从密尔归来，正准备在伊耿五世的安排下与一位小姐成婚。
　　那位小姐，名叫阿莱莎·瓦列利安，她是伊耿五世小妹雷伊公主的孙女，也是伊里斯国王的海政大臣路斯里斯的姐姐。阿莱莎小姐失去了未婚夫，而参天塔伯爵雷顿大人的夫人在几年前也因为一场失败的妊娠所引起的高热而去世，也许是经过了杰赫里斯二世夫妇在河湾地的旧识所介绍，国王与王后将他们的二代表亲嫁给了历史悠久、家财万贯、古老骄傲的海塔尔家族的族长，雷顿·海塔尔。彼时，瓦列利安家族正在潮头岛大幅重建在“喉道海战”中被毁坏的贸易市镇，香料镇，且王家舰队的造船厂船壳镇也因为瓦列利安家族几乎“世袭”的海政大臣席位而繁荣。这个古老的瓦雷利亚家族通过这场婚事从旧镇银行获得了巨额的贷款，几乎不需要从布拉佛斯的铁金库再借钱。
　　阿莱莎夫人结婚之后，很快产下一位“替补”，加尔斯·海塔尔，两年后，她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亚莉珊，之后是丹妮斯。这三个孩子都相貌堂堂，可相貌各有不同：加尔斯与海塔尔有银色直发——与异母姐姐们和他们母亲一样，而丹妮斯有一头铂金的卷发。亚莉珊在里面是最特别的，因为她有一双深靛蓝色的眼睛，像个典型的瓦雷利亚后裔，其余两位则长着父系的海蓝眼睛，像哥哥贝勒爵士。
　　小时候的亚莉珊小姐，性格倔强又强硬，亲人们说她是个早慧的孩子，因为她很早就向父亲要求去学城学习，不管她能不能得到学士颈链。比起她严肃认真的亲哥哥加尔斯，她有时总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少年哥哥贝勒。有人说她和家里的大姐莫罗娅一样，对知识的渴望非常强烈（后者一生未婚，被夸张地称为“疯女”），“一些小孩脑子发育得偏快，个头便相对长得小，”学城的大医师安布罗斯博士在他的医学著作里这样写，亚莉珊小姐也是如此，她那时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不像自己的兄弟姐妹那般快速长高。
　　亚莉珊小姐很快学会书写，并学习了几何学与战争论，还有写作。当然，她在算术方面也很有天赋，“我的大女儿是我在掌管参天塔时的好帮手，”阿莱莎夫人在市政厅对旧镇的百姓这样说，“她一定会成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夫人。”后来她的话被证明是正确的。
　　另外，在唱歌与跳舞方面，亚莉珊小姐也很有造诣。哥哥贝勒给她取了个绰号，“夜莺”，因为她的歌声动人心魄。
　　不过她不擅长的东西也很多，例如刺绣，“小姐有一双会拨弦的妙手，可是在对付针线活的时候却成了铁匠手。”亚莉珊的修女对阿莱莎汇报。亚莉珊小姐有时候缺乏耐心，脾气火爆，她讨厌等待，她曾对父母要求要一条龙，“因为有了龙就不用花这么长时间骑马旅行了”，这让家人大笑起来。当然，那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想到这在后来能成真。
　　比起轮宫，亚莉珊小姐喜欢坐船旅行，她随母亲去君临拜访时，沿路去过阳戟城、伊斯蒙岛、塔斯岛、潮头岛、龙石岛，然后是君临，最后到了海鸥镇，这时候她不过九岁。她不晕船，更喜欢在海里游泳、在蜜酒河上泛舟，“瓦列利安家的人喜欢水，她有一半海马血统呢。”亚莉珊的舅舅潮头岛伯爵赛尔葛这样自豪地评价道，并领着她在船壳镇穿梭。
　　当然，关于她的轶事我们可以之后再提。
　　时间齿轮继续运行，征服二百七十七年的亚莉珊小姐不再娇小，她十三岁，个子开始抽条，伴随着初‖潮的到来，身形变得有了旖旎的线条感，她笑起来和哥哥一样有浅浅的酒窝，瞳色如同风暴来临时的海面。
　　她跟随着嫂嫂，多恩的伊莉亚公主来到高庭看望姐姐，就是在那里，她与未来的夫君戴伦·坦格利安第一次见面，至此之后两人再未从对方身上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