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十一阿哥的悠闲日常》冥冥鸟去迟

9、009 禧嫔

　　第九章 009禧嫔
　　梁九功心凉了，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不管怎么样，牵涉太子可不是小事儿，他在康熙身边伺候的时间久，没有谁比他更明白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分量，就算是近些年康熙对索额图有所不满，但是太子作为康熙既当爹又当娘一手养大的继承人，一旦牵涉太子，旁人绝对讨不了好。梁九功想了想，先打发太医院的人过来，先看看禧嫔的流产的事儿怎么说。

　　谁曾想，来的是小乔太医的父亲——老乔太医战战巍巍地讲：“梁公公，是这样的，小老儿一口酒都不能喝，禧嫔娘娘的流产，不，她的喜脉其实都是假的，给禧嫔娘娘诊脉那天小老儿恰恰吃了掺了酒的点心，于是小老儿的儿子便代替小老儿去诊脉，诊为有喜，而小老儿近一个月诊脉时就发现禧嫔娘娘脉象有异，不似寻常的喜脉，却百思不可其解，直到禧嫔娘娘流产那次事后诊脉才在娘娘寝室发觉有种植茜香国出产的罗草的迹象，梁公公有所不知，服食罗草可假孕，但易损伤女子躯体……”

　　梁九功简直惊呆了，他头一次在后宫中见到居然有女人有胆子做出这种欺君的事，更何况，禧嫔娘娘已经膝下有两位皇子了，梁九功一时有些拿不准是否需要继续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是向陛下禀报此事。然而此时，老乔太医突然涕泪横流，哀求梁公公：“梁总管，小老儿和儿子是医术不精，并非存心，但绝对与禧嫔娘娘没有任何瓜葛，梁总管，求您了，饶我们一命吧……”

　　虽然清楚明白天子一怒，乔太医父子很可能没有活路，但是梁九功还是让乔太医先回去，然而乔太医却苦苦哀求梁九功，梁九功不解，乔太医表示很想见儿子，因为小乔太医已经被下大狱了，就在太医院内毫无预兆地被带走了，且是刑部的来缉拿的，乔太医膝下唯有一子，父子两人唯一出了纰漏的便是禧嫔娘娘之事，乔太医自知此事无法善了，只求梁九功能让他见儿子最后一面。

　　梁九功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父子两都有责任，怎么偏偏只抓了小乔太医。老乔太医表示，因为那次他醉酒之后，小乔太医因诊出喜脉便被禧嫔娘娘赏识，全权负责禧嫔娘娘的诊脉，因而小乔太医可能是担主责。喜脉是再常见不过的脉象了，况且老乔太医因担心小乔太医自己第一次独当一面，不仅私下询问小乔太医的脉象，而且也翻阅禧嫔娘娘的脉案，起初并没有异样，是喜脉无疑了。但后来，作为医者，观禧嫔娘娘的面相，觉得有不寻常之处，才试图给娘娘诊脉，于是有了后来之事。

　　虽说如此，梁九功还是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刑部拿人绝不可能凭空捏造，一定会有事实查证，而小乔太医昨天却还能正常进宫面诊，事出反常即为妖，但刑部，如今是那位协理。乔太医父子定然另有嫌疑，而问题定然出在小乔太医身上。梁九功眯起眼，上下审视不愿就此离去的老乔太医，只见一个小太监此时过来，是梁九功收的干儿子——小夏子，小夏子禀报了一些事便退下了。

　　梁九功却下定决心，让老乔太医过来，说：“乔太医，杂家也是没办法，小夏子来说，小乔太医在刑部大牢承认帮助禧嫔娘娘假孕争宠，刚才在狱中已经咬舌自尽了。”听完老乔太医直接晕了过去，梁公公和小夏子没想到这个结果，老乔太医却悠悠转醒了，呢喃某个人的名字，并下定某种必死之心，请求梁九功让他面见陛下，暗淡地说出惊人之语：“十六阿哥身份有异。”

　　“你究竟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梁九功咬牙切齿地问老乔太医。老乔太医望了他一眼，答：“十六阿哥非禧嫔之子，禧嫔生十五阿哥时难产，之后罗太医确诊禧嫔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便告老还乡了，罗太医乃华神医后裔，他的诊断绝不会错。”梁九功抓狂了：“那十六阿哥哪来的，禧嫔竟敢混淆皇室血脉？”老乔太医回：“十六阿哥确是龙子，但十六阿哥的生母是禧嫔储秀宫里难产去了的安贵人，禧嫔，已经不是一次假孕了。”

　　梁九功问：“我记得之前是黄太医负责的禧嫔，乔太医，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还有，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十六阿哥不是禧嫔亲子？”对于梁九功之问，乔太医却不怕：“禧嫔以为这些事没有人知道，因为她已经把黄太医一家灭了口，若不是罗太医老家在深山老林，地形复杂，恐怕罗太医一家也会被灭口。”但是，“身为医者，病人的身体情况医者一清二楚，只是很多时候不便道出，黄太医医术平庸好糊弄，但我年轻时却有幸拜师于罗太医之祖父，学了两年医术，最擅妇科，禧嫔二度有孕，我心有疑问便设法保留了证据。”

　　梁九功自此不敢得罪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