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ooc]利巴修·格兰杰》小M同学

16、身世的查询

　　受乔治和弗雷德的启发，加上萨拉·斯卡曼德也是个纯血统，马修也想去翻一下旧报纸，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
　　夜里马修溜进图书馆，他先把那本学生记录薄放回原处，熟门熟路地取了一本禁书区的《至毒魔法》，然后来到放着旧报纸的大书架前。他先找到了乔治说的1981年的有失踪名单的报纸——这很容易，因为那份失踪名单连续刊登了很多天，不断有删去的和添加的名字，大概不断有人被找到或是被发现失踪。比如一个叫迪安的男人和萨拉同时出现在失踪名单上，但仅仅两天后就从失踪名单上消失，转移到死亡名单上。而萨拉的名字从头到尾一直在那份失踪名单上。想了想，他接着从萨拉出生的1960年的报纸往后翻阅。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只有马修叼在嘴里用来照明的魔杖尖散发的一点光晕，和轻轻翻动报纸的“沙沙”声。在五月份的一张《预言家日报》里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一个告示写着：马修·斯卡曼德和伊丽丝·弗利·斯卡曼德之女出生于5月4日，被命名为萨拉·伊丽丝·弗利·斯卡曼德。
　　下面是一家四口的合影，年轻的马修和伊丽丝抱着还是婴儿的萨拉坐在中间，他们身后站着一位老年绅士。
　　马修仔细地观察伊丽丝·斯卡曼德和那位老先生，伊丽丝和她的女儿萨拉长得很像，金发蓝眼，纤细的身材，那位老先生花白的头发依稀能看到一些金发，也是一对漂亮的蓝色眼睛。
　　“那是已故的弗利先生。”邓布利多浑厚的声音在马修身后响起，马修一个激灵，墙上的一盏蜡烛不知什么时候被点亮了，他转头看到昏暗灯光下的邓布利多的面孔。
　　“让我看看你还拿了什么书。”邓布利多拉住马修企图把那本《至毒魔法》塞进袍子下的手，在看到书名的时候脸色冷了。

　　马修跟着邓布利多来到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倒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马修手心有些冒汗，默默地看着邓布利多把办公桌上的一把长剑收到破分院帽里。他使劲儿安慰自己其实不必害怕邓布利多，他只是宵禁后在图书馆看了旧报纸而已，还从禁书区拿了本书。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提上一嘴他的母亲——纽特给他看的那张照片里，萨拉不是和邓布利多共事过吗，还是有点交情的吧？
　　但他看到斯内普拉的老长的脸出现在门口时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他一向很崇拜院长渊博的学识，极其不愿意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出丑。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修的心脏像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还好斯内普没扣斯莱特林的学院分。
　　初春的夜里寒气还很厚重，马修跟着斯内普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出来，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
　　邓布利多什么都没和他说，斯内普也什么都没和他说，只是把他送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盯着他走进去。马修蹑手蹑脚地打开自己宿舍的门，路过熟睡的马尔福、高尔、克拉布和沙比尼，躺到自己的床上。

　　他缓缓呼出口气，至少不是一无所获。他现在知道了萨拉的父亲并不是约翰·斯卡曼德，而是马修·斯卡曼德。如果萨拉是他的母亲，那他真正的爷爷应该是马修·斯卡曼德，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自己的名字是马修而不是约翰，为什么教堂的神父告诉他约翰爷爷只有一个女儿。而他的蓝眼睛显然是由老弗利先生遗传给萨拉的母亲伊丽丝·斯卡曼德，再由萨拉遗传给他的。
　　这下问题就解释了一大半：萨拉十一年前失踪，也就是1981年——神秘人消失的那年，《预言家日报》的失踪名单上证实了这件事。而他出生于1980年8月31日——萨拉在他一岁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可是他父亲的线索还是一点都没有，而且他是随母姓。马修翻个身，想着还要查查马修·斯卡曼德和伊丽丝·弗利，也就是后来的伊丽丝·斯卡曼德的身世、为什么萨拉生活在约翰爷爷家，以及萨拉在他一岁时去了哪里。
　　困意终于笼罩了他，马修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陷入梦乡。

　　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那些稀奇古怪的银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邓布利多站在桌子后面。
　　“现在，我能被告知马修·斯卡曼德到底做了什么了吧？”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无波。
　　“那孩子今晚溜进了图书馆，这显然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邓布利多说着，把那本《至毒魔法》推到西弗勒斯面前，“这显然也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书籍。”
　　“我会对他严加看管的。”斯内普说道。
　　“不，不，”邓布利多摇摇头，“有兴趣是好事，我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也喜欢看一些不着边际的书。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他只是需要一些指引。”
　　“难道你不怕他…”斯内普停住了，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
　　马修和曾经的汤姆·里德尔很像，一样的天资卓越，一样的英俊迷人。
　　“他还很年轻。”邓布利多的目光越过斯内普，“他还有很多选择。他不会走上那条路。”
　　“哦，这结论从何得来？”斯内普尖刻地问，“就因为他是大难不死的哈利·波特的朋友之一？马修·斯卡曼德可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据我所知，他们这学期的交集比之前少很多。”
　　“不联系不代表友情就会远去。”邓布利多的目光又移回斯内普身上，“有些东西是不会随时间改变的。”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而且，虽然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个消息是否合适，这个孩子是萨拉的儿子，他必定出生于切切实实的爱。而萨拉是对抗伏地魔中的一员。”
　　“不可能！”斯内普没等邓布利多说完，就猛地弹起来，黑色眼睛死死盯住邓布利多，企图找出一丝破绽，“这绝对不可能！”十一年来他极少如此失态。
　　邓布利多不理会他，继续说，“纽特·斯卡曼德在圣诞节前参加了马修爷爷，也就是约翰·斯卡曼德的葬礼，亲耳听到这孩子问他这事。这孩子今晚在图书馆查找有关萨拉的旧报纸。想想吧，这孩子长得可不像斯卡曼德家族的人，也不像约翰一家，他有一双弗利家的眼睛。”
　　“那孩子的父亲是？”斯内普嘴唇颤抖着。
　　邓布利多蔚蓝的眼睛从镜片上方看着斯内普，“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二年级末，他们要选择三年级的选修课程。马修一眼扫过去，就在所有课程上签了名。马尔福坐在马修旁边，他夺过马修的课程看了一眼，在除了麻瓜研究学的所有课程上也签了名。

　　晚上赫敏在图书馆里拦住马修。
　　“得了吧，收起你那副表情，谁都知道在哪能找到你。除了在教室或者去教室的路上，周三晚上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别的都在图书馆，要么在大礼堂吃饭。”赫敏用一种“别跟我装”的眼神看着面露吃惊的马修。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又来找我。”马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选了什么课。”赫敏说。
　　“我选了全部的课程。你呢？”马修说着从书架上拿起一份旧报纸。
　　“哦，我也是。”赫敏自顾自地往下说，“哈利捡到一本有魔法的日记本，他说，你和那个日记本的主人有点像。”
　　“是吗？”马修翻报纸的手停顿了一下，“谁的日记本？”
　　“我还以为你会关心那本日记有什么魔法。”赫敏说。
　　“可你也说我很像那本日记本的主人。”
　　“汤姆·里德尔，你认识吗？”赫敏问。
　　马修摇摇头，“不知道，那是谁？”不由想到，难道会和他的父亲有关吗。
　　赫敏没接话，端详了马修一会儿，他的确有哈利所描述的“汤姆·里德尔一样苍白的皮肤”、迷人的蓝眼睛、英俊的面庞和一种愈发明显的气质。马修神色如常，继续翻阅报纸。赫敏接着说：“罗恩发现他五十年前获得过学校的特殊贡献奖，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她发现马修翻的是1965年的《预言家日报》，便问，“你看这些旧报纸做什么？”
　　“没什么，找一些信息而已。”马修说完后一阵沉默，他停下来看看面前的赫敏，她正瞪圆眼睛盯着他。
　　“真的没什么！”马修压低声音强调。在赫敏的视线下他摸摸鼻子，环顾一下四周——几乎没人对旧报纸储藏区感兴趣，周围空荡荡的。小声施了忽略咒后，他凑近赫敏耳边，女孩的头发拂过他的面颊，特有的清香钻进他的鼻腔，是类似于一种花香和草木香的混合。
　　“我爷爷告诉我，我母亲是萨拉·斯卡曼德，是个巫师，十一年前失踪了。我来找找有没有关于她的旧新闻。”马修低声说。
　　赫敏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这么说你不是…你还有家人？这真是太好了！”
　　“前提是我搞清楚她是不是还活着，以及人在哪儿。”马修又摸摸鼻子。接着他在报纸缝隙里发现一则不起眼的告示，“高级药剂师兼中级治疗师马修·斯卡曼德，和其妻子伊丽丝·斯卡曼德在圣芒戈医院被发现意外身亡，死因仍在调查中。他们的女儿萨拉·斯卡曼德已被马修·斯卡曼德的弟弟，约翰·斯卡曼德领养。”
　　马修看着那则小小的告示陷入沉思，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重大的事情——一个药剂师被发现死亡，只挤在报纸的夹缝里？死因又是什么呢？
　　他翻了后几天的报纸，同样在角落，一则告示写着，“马修·斯卡曼德疑在医生例行查房时被特殊病房的一名患者，多尔芬·罗尔所伤；其妻子，伊丽丝·斯卡曼德疑似在探望丈夫时被一同误伤。”再往后翻就没有斯卡曼德夫妇的消息了。
　　快到宵禁的时间了，图书馆里只剩平斯夫人用魔杖指挥着桌上学生胡乱堆放的图书自动归位，他们并肩走出图书馆大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并肩行走过了。
　　“不要再想我母亲的事了。跟我说说那本魔法日记本的事情如何？”马修看着埋头走路的赫敏，轻轻说。
　　赫敏闻言抬起头，正好撞进马修幽蓝的眼底，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倒影。
　　“那好吧。”她也轻轻回答，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们间的这种气氛。
　　马修听完赫敏讲述的哈利捡到的那本有魔法的日记本的事，默不作声，太奇怪了，他读过的那么多书里，从没有过这样的魔法。如果日记本里的一段记忆有如此大的能力，那日记本中记忆的主人想随心所欲地控制任何一个人都并非难事，这也太危险了，和画像的有限的能力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么困难立即来找我。”快分别时马修叮嘱赫敏。他感觉那本笔记本和传说中的密室之间有丝丝缕缕的关联，譬如密室的创始人可以通过笔记本来控制其继承人打开密室，但一点证据也没有。何况哈利拿到那本日记本后还被偷了，他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那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