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斯内普的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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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凤凰社的会议，一吃完早饭，萨拉就把利巴修赶去自己的卧室。
利巴修捧着火蜥蜴的防火布罩，一面上楼，一面扭头看萨拉在二楼客厅布下防偷听魔咒。
“回来，霹雳！”利巴修的手被烫了一下，低头看那只火蜥蜴又越狱了。它一路逃窜，喷出的火苗把陈旧的木制楼梯烧出一个个黑窟窿。利巴修连忙掏出魔杖，将楼梯变成冰面，自己也顺着一路滑了下去。
“霹雳！”利巴修在小家伙后面追着跑，总算在一楼走廊堵住了它。
“可逮着你了。”利巴修戴上防火的龙皮手套，把霹雳重新关进布罩里。这时他才看清，堵在他前面的不是斑驳的墙壁，而是一双眼熟的黑色皮靴。
他抬起头，斯内普教授万年不苟言笑的脸正低头玩味地打量他。
“教…授…”利巴修捏紧布罩，悄悄把手背到身后。
“如果那是你的新宠物，那么我希望不要在学校看见它。”斯内普似乎在狞笑，“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谁来了？”西里斯大声问道，从楼上下来。
“看来你跟你父亲一样，是个目无规则的自大狂，真是无可救药。”斯内普嘶嘶地说。
“利巴修，你怎么还在这里？”西里斯从楼梯上探出头。
“我这就回自己房间，爸爸。”利巴修说着，飞快地跑上楼。
“斯内普？你欺负我儿子了？”西里斯回头看看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利巴修，警惕地伸手去摸口袋里魔杖。
“哼。”斯内普无意与他纠缠，径直去了二楼客厅。
“晚上好，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端坐在校长办公桌后面，看着斯内普阴郁地走进来，往嘴里塞了一颗柠檬雪宝糖。
“我是来退出凤凰社的，阿不思。”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邓布利多放下继续拿糖的手，“如你所见，她现在很好。”
“她好的过头了。”斯内普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儿子、丈夫，美满的生活。我不认为我还能为她做什么。”说完他扭曲地讥笑了一声。
不等邓布利多回答，斯内普接着说，“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愿意为她平安无事付出一切。现在她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也不是你的功劳。我们之间的约定应该到此为止了。”
“那你是决心与萨拉走上两条不同的路了？”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斯内普，多年的痛苦让他显得衰老，“我很遗憾，西弗勒斯。”
“不是两条不同的路，是我要决心要离开。”斯内普的耐心所剩无几，“放宽心，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的交易，这些年我做的事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个人回来时，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你应该很清楚。”
“我会躲着点的，英国不行，就去欧洲、美洲，哪怕是拉美。”斯内普烦躁地说，“斯拉格霍恩不也躲了这么多年吗。”
“萨拉是不会离开凤凰社的。”邓布利多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斯内普。
“我再说一遍，她的事与我无关。”斯内普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邓布利多，“她有她的儿子、丈夫！如果她死了——”
斯内普似乎瑟缩了下，“那也是布莱克的责任！是她萨拉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干系？！”
“若萨拉知道，是你告诉伏地魔那个预言的呢？”邓布利多捏起一颗柠檬雪宝，灯光下黄色的糖果晶莹剔透，“你知道她当年是为了什么而失踪的。”
“别说那个名字！”斯内普叫道，“是，我知道她是为了营救波特一家。但我也知道是谁，答应了我的条件，还派她去冒险的。”他瞪着邓布利多，黑色的眼睛里要冒出火花来。
不料他突然笑出声，“你该不会认为，萨拉会因为我告诉黑魔王那个预言，而怨恨上我吧？
“毕业之后，她选择去圣芒戈，我选择加入食死徒，我和她彼此之间都清楚得很。
“她有她的工作，我有我的任务。派我去监视你的是黑魔王，我上报那个预言也是分内之职，她凭什么怪罪我？
倒是你，波特是不折不扣的你邓布利多的人，保护波特一家是你的责任，凤凰社出了叛徒的后果也该你来承担，为什么要拉萨拉下水？”斯内普咄咄逼人，“又是谁让她放着安稳的圣芒戈的工作不要，转而投奔你们九死一生的‘伟大事业’的？”
“真相远比你想的复杂得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静静地说，“我没有逼迫萨拉做任何事。”
“当然，谁不是心甘情愿地选择为你卖命！”斯内普后退着，冷漠地看着老人蔚蓝色的双眼，“‘伟大的’的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注视着被甩上的办公室门，良久，才慢慢叹了口气。
“你不会真的要弗利家那孩子承担那样的任务吧？” 画像里的菲尼亚斯·布莱克伸长了头，问道。
“恐怕我不得不如此。”邓布利多答道。
“赫克托要是还活着，会把你的灵魂切成碎片的。”菲尼克斯·布莱克摇着头说，“命运多舛的弗利。”
“难以置信我将错过世界杯！”一大早，西里斯无数次感慨。
利巴修和萨拉都快吃完了，西里斯盘子里的食物还都没动过。
“我会看着你的，你不要想偷偷溜去。”萨拉再一次重申，“这是阿不思的命令。”
“什么时候你这么听阿不思的话了？”西里斯嘀咕。萨拉作势要收走他的盘子，西里斯连忙放下预告魁地奇世界杯的报纸，埋头吃起早饭来。
“你呢，利巴修，赫敏和你的门票都买了吗？记得带上哈利。”
“赫敏说要跟韦斯莱他们一起去，她说哈利也是。”利巴修吹吹牛奶上的小泡泡，“德拉科邀请我去他的头等包厢。”
“我还想让莱姆斯带你们去呢，看来用不着了。”西里斯遗憾道，“不过马尔福怎么阴魂不散。你确定要跟他一起吗？你要是不想也跟着韦斯莱，我给你单独买个包厢吧。”
“不用花这个钱，”利巴修喝了口加了蜂蜜的奶，很甜，“斯莱特林的学生家里大多数都会包个包厢吧，我也能去别的同学那儿玩。”
“到时候我给你送到体育馆外边，结束了我再去接你。”萨拉道。
“不用了妈妈，我先到对角巷，用飞路网到德拉科家就行。您就在家陪西里斯吧。”利巴修乖巧地说。
“那好，一路注意安全。”儿子很独立，萨拉虽有些担忧，也不忍坏了他的兴致。
斯内普站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望了望窗外阴沉的天色。
他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很多年了，邓布利多仍然不答应他，今年依然如此。
暑假的校园格外空荡，往日挤满学生的教室仿佛突然扩大了数倍。斯内普站在窗边，拉起衣袖，盯着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食死徒标记，心底略有不安。
近几日皆是如此，极淡的蛇形印记忽然变得明显许多。他应该告诉邓布利多吗？萨拉此刻又在哪？
午饭时刻，餐厅只有寥寥几位教师。
麦格注意到斯内普，关切地问，“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斯内普吃了两口饭，心事重重地放下刀叉离开了。
临近傍晚，斯内普再一次撸起袖子，印记很清晰了，且持久地不消退。邓布利多没在学校。
如果食死徒要行动，为什么选在今天？又会在哪里发动？
食死徒目前势力还不够壮大。斯内普心里明白，如果黑魔王力量足够，是一定会通知他的。那他们至多只是示威恐吓。
人多的地方。斯内普翻翻报纸，寻找今天英国魔法界或者麻瓜们有什么重大活动。
没有比魁地奇世界杯决赛规模更大的活动了。英国乃至欧洲的球迷都会聚集在英格兰魁地奇体育馆。布莱克是个铁杆球迷，就算他不去，他的小崽子也会去，那么萨拉也有很大可能在附近。
“弗雷德！乔治！”
“利巴修！总算等到你了。”
“强化版的押注箱，”利巴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用魔杖戳戳，小盒子瞬间变成一个便携箱子，“钱投进去，记录押的球队，然后自动算出得分和奖金。背带也加固过了，扒手想偷可得吃点苦头了。”
“太棒了，等我们一算完净收入，就把你的那份给你。”乔治说。
“这个你拿着。”弗雷德递给利巴修一个绸缎扎的礼品盒，狡黠地挤挤眼，“这里人多，等回家再拆吧。”
“谢谢。”利巴修把盒子放在耳边晃了晃，仅凭声音听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于是塞进兜里，“那我回马尔福的帐篷了。”
“对了，德拉科跟他父母都在部长包厢里看比赛，你们要不要来马尔福包厢坐坐？”临走时利巴修问。
“算了吧，那块地方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兄弟俩拒绝了。
上面的普通座位人满为患，前几排的头等包厢里反而人烟稀少。利巴修一路走过空荡荡的包厢，感觉喧哗和呐喊声离得很远。
正如他所想的，他的斯莱特林同学们家里很多订了最贵的包间，有没有人看比赛却不一定。比如德拉科一家，受邀去部长包厢，就把自己的包厢白白空着。
爱尔兰队对保加利亚队。利巴修在前头独自观看了会儿比赛，很快感到无聊了。他便回到后头挨着走道的休息室里，掏出一个水晶球，又翻出占卜书对照着研究。
走道里一对男女相拥着路过，利巴修闻声回头瞥了眼，疑惑地睁大眼睛。
“潘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斯内普的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