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能变强》学走路的糖果

8、半浮出水面的身世

　　开学的第一天，大老王站在讲台上，在黑板的右上方位置划出一个框框，写下“距离大考 270天”后，转身对着大家宣布：“三天后，学校会举行一次文科摸底考试，模式和大考一样。最主要的是，明天开始学校组织大家进行武道测试，我们班安排在后天早上，大家做好准备。这次过后，同学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有底了。选择武科的要加紧淬炼身体，其他同学也不要气馁，文科一样可以出头。监察部、吏员、商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再苦再累也就这270天了，改变你们命运的契机就在眼前。同学们加油了!”

　　大老王不遗余力的给大家打气，刚刚听到摸底考试都哭丧着脸的同学一下子热血上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一个暑期都在游玩度过的如丧考妣，垂头丧气。李靖也是兴奋不已，也略带紧张：母亲都和城守一个境界，而且一下子就拿出那般珍贵造化生生丹，这种丹药只有帝国武院，军需部和皇家供奉的炼丹大师才能炮制，而且材料珍稀，极少外流。整个东海省估计都没有几颗，母亲却有，而且在这东海小城里做着洗衣工这样的苦力工作，难道就像酒馆中经常听到的话本一样，得罪了某些大佬，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得不隐姓埋名于此，过着清贫的生活。虽然母亲之前表示让自己安心去考武科，进入武道院学习，那自己如果考一个高等武院会不会被有心人查出，曝光母亲？少年决定晚上和母亲商量一下。

　　母亲沉吟了一会，开口道：“事到如今，娘可以跟你透露一些。我儿不必担心，为娘乃是与北边有些瓜葛，于大华无涉。当年为娘逃离北边，被人追杀。途中被你父亲所救，护送为娘一路来到大华，先是在京城定居。你父亲来历倒是神秘，隐约涉及一些隐世门派，实力强大，这枚珠子和造化生生丹就是你父亲留下的。每次问及，你父亲都避而不谈，含糊过去。你两岁的那年你父亲说要出一趟远门，然后就再无音讯。为娘把那功法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带着你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了，大华这边应该无碍。按照你现行境界，来年5月最多一品武者中阶，就看被什么层次的武道院录取了。所以我儿不必担心，你不会为娘功法，当不会被人怀疑。”母亲并没有说的很详细，想来是不想让少年也背负一些东西。母亲也很仔细，但凡有涉及到一些隐患的事物，都提前考虑好，也交代了少年。

　　李靖想起一件事，“那祖父母呢，我记得小时候他们还带我玩过呢。”母亲笑道：“你祖父母有一个女儿，自小被人贩子拐走。我带你南下的时候碰到了山贼劫掠，整个商队覆没，娘亲赶跑山贼之后，只剩下一个女婢还活着，年纪与为娘相仿。她胸口中刀，已然神仙难救。弥留之际，言及自己姓杜名花娘，自幼被拐，腰处有一胎记。只记得家在兴化，院子里有一颗老槐树。想让为娘帮忙送个信，言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双亲。临终善言，不能不应。娘亲赶到兴化，一番打探之后，得知你祖母因常年思念女儿，忧思成疾，常年不能下床，你祖父给人抗包做苦力，十分困苦。老两口并无其他子嗣，颇为孤苦。正好为娘也姓杜，需要一个身份，便点了一个相似的胎记，与你祖父母相认，也算替那杜妹妹尽孝。老两口大喜过望，你祖母更是不药而愈。自此我们娘俩便在这兴化城落籍，你祖父母对你也甚是疼爱。你小时候调皮，祖父担心你爬到树上摔下来，就把院子里的树砍了。剩下的你也知道了。”

　　是啊，李靖记得祖父母十分宠爱他，母亲上工，他自己在外面玩。小短腿蹬蹬的一直跑，祖母年纪大，跟不上，就一路在后面追，还一直呼喊“靖儿慢点跑，小心摔着喽”。祖父经常把自己扛到肩上去赶集，给自己买好吃的。自己不喜欢吃的，就一把塞到祖父嘴里，祖父也不嫌弃，笑呵呵的把它吃掉。哪怕自幼没有父亲照拂，但是祖父母的溺爱让李靖并不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

　　六岁那年，祖母因为早年亏损太大，药石不治，终归是驾鹤西去。祖父忧思祖母，日渐消瘦，在第二年冬天的一个夜里，一只手拉着母亲，另外一只手摸摸小李靖都是泪水的小脸，无力的下垂了。李靖在治丧之后还大病了一场。一晃都十个年头过去了，不知道九泉之下的祖父母发现视若心肝孙子竟然是假冒的，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少年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轻声问母亲：“那祖父母有没有发现。。。。。。？”母亲摸了摸少年的脸，摇了摇头，“自然是有一些疑虑的，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好几次我都听见了。但是老两口半生孤苦，也舍不得小孙子。为娘也将他们视若父母，悉心奉养，养老送终，总算对得起老两口的恩情和杜妹子的托付。”确实，那两年母亲既要赚钱养家，还要照顾病榻上的祖父母，衣不解带，端水喂药，无微不至。包括后面两场治丧，更是让家里债台高筑，花了4年时间才还清。但是这个也让母亲孝悌的名声传遍小城。加之母亲为人处世有理有据，家居南城，却无地痞瘪三之流骚扰，小吏为难。之前为了给李靖置办束脩、兵器，只要母亲开口，邻里无不纷纷解囊。母亲的人品就是最大的信用，所以刘大叔也愿意不遗余力的教授少年。

　　......

　　这一晚，和母亲的一番话对少年影响极大。后续的先不说，就眼下而言，少年再无后顾之忧，明年大考可以大显身手。毕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谁也不想畏首畏尾的生活。

　　纵横江湖，快意人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少年对这个江湖还是充满向往的，至于和刘大叔一样，进入军队，决胜疆场，七荡七决却不是他想要的。不过，□□好像都是这个愿望，从小受其父亲影响，刘大叔大儿子明年的这时候就要去北疆进入自己老父亲原来的部队猛虎军团实习，军团对于这样家世清白，更有军队传统的子弟别有好感，这也是军团保持新鲜血液的重要渠道。刘小武也希望明年自己最好能考入北方的武道院，在西北与异族过过招，一争雌雄。

　　少年躺在床上，思忖这两个月的得失。从淬体5层提升到7层，下个月不出意外的就是8层了。还有9个月的时间，接下来有武道希望的家庭都不会吝惜，同学们的境界都会突飞猛进，纷纷进入武者境，到时候自己也不会显得太过扎眼。而且文学知识跟上来之后，自己再也不用担心文化考试。毕竟武道对于文化分的要求可是相当的低，这一方面自己是比较有把握的。另外，自己的狩猎技能也勉强算是入门了，接下来假期还要和大叔一起出去几趟，有收成的话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展示境界。到了冬天，魔兽为了觅食，在野外活动更加频繁，会在雪地留下痕迹，只要保暖得当，捕猎难度大大降低。少年还想拿着收成去卖掉一些，给家里多留点钱。

　　他计划着让母亲换一个工作，虽然只是掩人耳目，但是洗衣房工作可不轻松，特别是冬天，手长时间泡在冰水中浆洗，更是让人心疼。自己有了正经收入，别人也不会怀疑。想着想着，少年就进入了梦乡，身体也不自觉的摆出那个姿势，“心息相依，神定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