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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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感到什么不适吗？”
手术过后，药师兜擦拭着工具，笑着例行询问情况，实则心底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
宇智波真央避着光在兜的指导下慢慢睁开眼睛，那一刻，她感觉视野都开阔了，眼前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股没来由的酸楚涌上她的心头，真央强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抿唇沉默着点点头。
药师兜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我用医疗忍术促进了您眼部经络和细胞的恢复，但也请您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使用写轮眼，尽量避开光线，等它再适应几日便可。”
“我知道了，谢谢你，兜，记得替我向野乃宇问好。”真央戴上斗笠正打算离开，一扭头又看到少年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捏着斗笠的手一顿，疑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药师兜嘴唇翕动，悄悄看了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枇杷十藏，似乎在示意着什么，后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停了几秒后平淡的收回视线。
“十藏，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
十藏愣了下，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知道他们要说的事情不方便自己听到。他并没有多问，仅自觉走出房间，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和宇智波真央搭伙时间一长，他隐约也能察觉到对方来晓的目的可能并不如她所说的那样单纯，并且还与木叶保持着联系。但她又确实在帮组织干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一时间他也不清楚这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十藏并没有把自己发现的这些告诉其他人，他与晓组织也不过是收容和被收容的关系，像他这样的叛忍能在忍界活的长久的首要原因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他深谙这个道理。
屋内终于只剩他们二人，真央眼皮一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么，木叶那边有什么事要通知我？”
表面药师兜是一个医疗忍者，实则对方本是药师野乃宇孤儿院里的孩子，因能力出色被团藏挑选进了根部。就这件事野乃宇过去还跟她抱怨过好几次，但到底可以在手底下看着，渐渐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离开村子的这段时间，真央一直都是通过他来和木叶保持联系，别看这少年年龄不大，可能耐一点都不小，不然也不会被团藏一眼相中。
这次她把对方找来也是为了换眼一事。
先前还没有确定环境是否安全，再三考虑之下她不敢贸然换上兄长的眼睛，就这么坚持了快一年她才终于咬牙决定下来。
亦或者是她心底对这件事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那可是兄长的眼睛啊，如非必要，谁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血亲的器官。
可不换不行了，她的万花筒早在三战时期便亏损严重，还能撑住这十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在一切进展顺利，她到底还是换上了新的眼睛，成就了一双永不会产生副作用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曾经...那个人也拥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当初的他看着眼底那崭新的万花筒图案，是否和现在的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情呢？
真央不由得心下苦笑。
有人做出决定，就会有人被决定，就如她，就如斑。
只不过比起自己，斑那时更要没得选择。
“真央大人？”
药师兜见她似有些许不在状态便询问出声，真央眨眨眼回过神来，冲他歉意一笑：“抱歉，你继续说。”
兜蹙了蹙眉，迟疑道：“院长让我通知您一件事，准确来说，这也有火影的意思。”
真央狐疑的看了过去，面色也严肃几分：“什么事？”
对方默不作声瞥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压下声音道：“也是暗部最近刚查到的情报，为此火影大人想请您去火之国的边境海域一趟......”
二人在屋内密谈了许久，终于，真央走出门，伸出手按了按头顶的斗笠。
“十藏，走吧。”
“你的眼睛......还好吗？”到了旅舍外，十藏踌躇着问，“不需要再疗养一阵吗？”
真央直直的望了过来：“没必要，那个孩子的医疗忍术很好。”
远处斜阳西沉，孤零零的缀在天边，万道红霞弥漫天地之间，形成一副瑰丽无比的画卷。傍晚的风习习吹过，吹起女人两边的鬓发，她转过身，逆光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仅露出的那墨一般的眸子也好似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你要把今天的事告诉首领吗，十藏？”
她的嗓音冷冷清清，虽是在笑着，可望向自己的目光却毫无温度。
枇杷十藏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恐慌，对上这样的眼神他才终于理解这人为何年纪轻轻时就足以做到震慑忍界。
——那是一双即使跨过尸山火海也仍能波澜不惊的眼睛。
他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液，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艰涩道：“......我会保密的。”
一锤定音，自己算是彻底上贼船了。
还是自愿的那种。
话毕，女人弯了弯眼，笑意不达眼底却真心实意了几分，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
“谢谢你，十藏，我是如此相信着你。”
“毕竟...我们是好搭档不是么？”
*
按照药师兜传来的情报，真央在休养完毕后便来到火之国南北方向的边境区域，这里是一座海口，偶尔会有来往交易的商队经过。早些年因为战争原因，周围的平民大都搬走，留下来的不过寥寥，算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区域。
海的那头有几座岛屿，通常被各国用来关押一些罪大恶极忍者。再往那边便是水之国，换句话来说，水之国其实也不过是个岛屿国家，坐落于海域中心，四面环岛。
海面雾气氤氲，混淆着人们的视线。
她打开写轮眼，踱步于寂静的海岸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里的感觉最为强烈，雾也很浓，应该是这儿没错了。”
真央摩挲着下巴，扭头问十藏：“你会潜水吗？”
十藏一脸莫名，点头道：“会。”
真央：“真巧，我不会。”
十藏：“.........”
她一拍手：“这样吧，我先下去，如果长时间没有上来，你可以下海来找我。记得小心这边的雾气，有幻觉作用。”
十藏有些纳闷：“你去做什么？”
谁知真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抓尾兽。”
听到这三个字，他双眼骤然睁大，有些难以置信，还没来得细问就看见对方手上快速结印，下一刻，暗红色的天狗巨人拔地而起，把她迅速包裹起来。紧接着真央操纵须佐，一句解释也没留下便头也不回的往海面深处走去，在雾气最浓的地方缓缓沉入水底。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没有很久，十藏往海面张望数次都没见到有人出来，不禁心里有些焦急。
他正打算下去寻人，便听海面轰隆一声巨响，数丈高的海浪瞬间迸射而起，又如雨点般从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将他迈出的脚步硬生生逼退回去。
十藏一脸愕然的看着海域中央，远处海浪翻滚相叠，一层又一层，如深渊巨口，偶有几道巨大的爆破声响自水下传来，可见战况十分激烈。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海面渐渐归于平静，周围的雾气也随之一点点散去，隐约露出红色巨人的影子。
他凝神望去，那巨大的须佐能乎在靠近岸边时便消失不见，独留下一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女人浑身湿漉漉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沾了水的发丝软趴趴的贴在面颊上，看起来狼狈无比。对方还抱着一名被宽大火云袍包裹住的瘦弱少女，少女有着一头深褐色的头发，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此刻正闭着眼模样乖巧的窝在女人怀里昏睡着。
“这是......”
十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人说着抓尾兽怎么捞上来一个小姑娘？
不过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你说这个？”
真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漫不经心却暗含一丝嘲讽。
“你应该有印象的才对......”
“这可是你们雾隐拱手相让的三尾人柱力啊。”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6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