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雪丽丝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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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抬起头，还向身后望了眼。
仿佛那里还有一个安慰着她“向前看”的绿毛少女。
艾丽莎笑了笑，朝着自己幻想出来的虚影摆摆手，比了个“拜拜”的口型，然后拿起了被不知道是谁放在床头的纸条。
是001留的。
“001要待机一段时间了，请宿主不要慌张呀，基本功能可以照用，哦对，请宿主记得查看背包中「灵魂碎片」的功能，那个很好用的！还有，送宿主来的不是001，是小罗宾呢，他交了一个月的钱，估计够住到宿主醒过来啦！——001”
艾丽莎看完，又皱起了眉头。
待机……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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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看今天的哥谭日报了吗？”
“看了！两个小丑都死了，我们安全了！感谢那位穿红裙子的女人！”
“嘘，小声点，小丑死了，可这小丑女企鹅人谜语人稻草人不是还活着吗，在哥谭怎么可能安全？”
“是啊，要不是为了这里的高工资，谁愿意来哥谭啊。”
“就是就是！”
艾丽莎刚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三个服务生装扮的人聚在墙角八卦，走近一听才知道是两个小丑死了。
不对，她记得当时她好像是直接晕倒了，并没有看到第二个小丑。
现在看来，应该是001杀了第二个小丑。
001身为高位面的系统，不可能感受不到假小丑是否被控制，那她杀的，估计就是真小丑或穷凶极恶的假小丑了。
虽然001杀人了，但艾丽莎还是想说一句：
干得漂亮。
就算是假小丑被杀，在哥谭，任何一个罪犯被杀她都不会再分给他们一丝怜悯。
扎拉的死是哥谭送给她的礼物。
她觉得自己不回送给哥谭点什么，心里都过意不去。
她想为哥谭除掉毒瘤，但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只能交给相对来说更熟悉哥谭的蝙蝠侠去做。
所以，她想保护哥谭的无辜民众，保护那些善意犹存的人们。
蝙蝠侠……连一个小女孩都救不下，原谅她没法再相信他能救下几个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普通人。
她不会再把自己身边人的安全交给其他人了。
——
艾丽莎正这么想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她想侧身躲过，结果那人也调整了方向，一时间，两个人正好撞上。
艾丽莎冷冷地坐在地上，不漏声色的仔细观察这个捂着脑袋向她伸出手微笑的男人。
她其实也不是躲不过去，毕竟常年练着防身术，还经常去做些小活动“助人为乐”和“见义勇为”，要是连这都躲不过去，她也不用去“助人为乐”或“见义勇为”了。
她只是想看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艾丽莎冷眼旁观着他进行了一长段的自我介绍和对她的歉意。
为了掩饰苍白的脸色化了点妆，不像是正常人。
拿着一把黑伞，看他伸出的右手上的茧子，大概这把黑伞就是他的武器或者他经常带在身边的东西。
鞋上沾了新泥，是在郊外奔跑过。
另一只手上虽然没有戴戒指，但紧张时大拇指一直无意识地在摩挲无名指根部，像是在转戒指玩。
道歉时语气生硬，虽然在努力把语气变温柔，但总让人有种一听就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不玩cos还带美瞳，还戴黑色的，真的很怪异。
男人见艾丽莎迟迟不动弹，似乎有些急了。
这时，艾丽莎从容的抓住他的手，拍拍衣服站了起来。
不论他是什么人，不论他想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伤害她。
当然，如果长得这么好看，行为这么正常的人也是个阿卡姆有自毁倾向的神经病，或者是魔法侧，那她没话说。
不过照她还算得上好的运气来看，两者几率都不大。
而且就算他是魔法侧，他也不一定能伤到自己。
她虽然没有装备「雪丽丝的礼物」，但套装的被动是开着的，对魔法侧有一定防御效果。
“我叫斯诺克.拉里，初到哥谭有点紧张，撞到了这位漂亮的小姐我真的很抱歉。”
虚伪至极。
艾丽莎从推测出他的身份开始就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是个从外地来的怕光的已婚吸血鬼。
一个吸血鬼进入哥谭，怎么都不像是会紧张的，对于吸血鬼来说，估计哥谭这种哪怕死上百人都很正常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天堂吧。
“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如果您不收下我会心怀愧疚的。”
这道德绑架还真是熟练。
坏事估计没少做吧？
艾丽莎在心中暗笑。
看，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心情不好了有人送沙包。
这运气，还真是好啊。
“你是有什么疾病吗？”艾丽莎装作关切的问道。
“啊？什……”
“眼神不好？所以我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到？那你确实该报眼科了。”
“没有啊，我视力很……”
“那就是脑子不好？不然也不会在看到我已经躲开你时继续撞上来了。顺便一说，我们这里的精神病院设施很完善的，阿卡姆欢迎你哦。”
“德雷克小姐是不是误……”
艾丽莎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是我身上哪里写着德雷克这个单词了吗？如果我身上没有写着我的姓氏，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丽莎看着那个吸血鬼的脸由红转青，内心嗤笑一声，绕过他，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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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刚刚那么一出，艾丽莎心情已经好多了，她拿起名片，拍拍身上有些褶皱的哥谭校服，朝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在不确定名片有没有定位器和窃听器的情况下，还是离家和家里人越远越好——尽管家里没有人。
艾丽莎在公园找到一处人群不多不少的空地，坐在木椅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拿小刀割开名片夹层，果然找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定位器。
艾丽莎舌尖舔过上唇，眼中像是闪过了一丝光芒。
看，果然是心情不好有人送沙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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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郊区的一个吸血鬼家族被一个自称“恶作剧女王”的女人彻底端掉，而等蝙蝠侠和罗宾收到消息赶到时，吸血鬼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闪着银光的匕首就插在他们胸前。
哥谭市中心，女王雪丽丝肆意张扬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她坐在巨大的骷髅人身上，手中还拿着一杯红色液体。
酒杯中摇晃着的，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鲜血。
雪丽丝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一个在她面前还敢挣扎的吸血鬼。
——看脸，就是白天撞她的那个了。
雪丽丝抿了一口红酒，转过身，然后反手将酒杯摔碎在那个吸血鬼面前。
碎片溅起，扎进那个吸血鬼的血肉，但雪丽丝丝毫不在乎身后的哀嚎，笑着拍拍大骷髅人的脑袋，让他载着自己去远些的地方。
等蝙蝠侠再次赶到，又迟了一步，只是空气中丝毫还残存着女王不知是欢快还是悲伤的大笑：
“这是红魔女送给哥谭的礼物，算是红魔女对哥谭送给她的礼物的回礼！”
艾丽莎从未沉迷在人设性格中过，但她想，自己或许应该放纵一回，做想做的事，比如试着彻底铲除一些罪恶源。
毕竟嘛，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扎拉也不会希望她的闺蜜因为她的死而止步不前啊。
等这次放纵完，她就带着扎拉那份，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雪丽丝的礼物
